遥远的牵挂
时序进入到1999年冬,蓝田县灞源镇迎来了一批批不熟之客。他们携家带口的操着外地口音。来到了我的家乡灞源镇。
原来在这里堪测了一条铁路,起名叫西合铁路。西安至合肥段。来的这些陌生人都是中铁一局的合同工。他们的到来,灞源镇闲置的房子就成了香饽饽。租的早的价钱便宜,最后来的房价就贵点。
平常清闲的灞源街道,每天人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人也看到了商机。灞源街道上又热闹起来了。小小的街道鱼龙混杂。足浴店,成衣店,新世纪宾馆。可怜的乡民们对这些新的名词不知所措。
原来一个房间60元,最后租的涨到150元每月。有天我岳父家来了一个女的租了一间房子。岳母人心肠好,只要了60元的最低价。女的早出晚归。原来他丈夫是个临时工,在洞子里干打灰的行当。他们才来,洞子还没有打成型,没有活干。他妹夫两口子住工队,有专门的宿舍。她每天去他妹妹那吃喝。晚上才下来休息。
有天他丈夫来了,说要租一间门面房卖水产。岳父的老房间原来一直做豆腐卖。就谈好了每月120元租了出去。于是灞源街道有了卖鱼的商铺。开涨那天,乡民们都挤来看热闹。
闲来无事,我们在一起闲聊,才知道男的叫向青,女的叫陈莲。来自四川省遂宁市射洪县青岗镇向家坝。一来二去,我的熟悉了。
那年儿子7月8日出生,才几个月大的小孩,每天哭闹。总是难抱。于是别人说孩子需要认个干爸,改个口娃就乖了。就不哭闹了。我和妻子岳母正在堂屋说着这事,陈莲也在当场。她听了会回了房子。
我们还在商量看认谁合适。他们高兴的来到堂屋,向青就说“阿姨,就让娃认到他跟前,他愿意做儿子的干爸”。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们还没有缓过神,他两口子就兴冲冲走了。不一会时间,他们就给孩子买了两身衣服,又买了红毛线,准备给儿子做家绳。又给了儿子二百元见面钱。于是儿子这个干爸就认下了。中午他的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招待了我们。本来这顿饭是我们请的,倒成了他们请我们的了。从此我们就结成了亲家。一来二去。我们成了亲人。亲家白天卖鱼,晚上进洞子干活,我们看着也辛苦。我真佩服亲家精明能干。我劝他光做生意就行。他总是说“没办法,这样能多挣点钱”。平时买东西的人少了,他就回房子睡会觉。
他们在灞源呆了4年,我们的象一家人一样生活。他们做好吃的总是坐一大桌子。他们也有一儿一女。2002年夏天,他把儿女和他母亲接到灞源镇来玩,我们又认识了他的亲人。阿姨见了我的儿子,也象他孙子一样喜欢。
有此洞子大塌方,我们很担心亲的的安危。直到晚上回来,我们才知道那天他们没有活干,他去上面他妹夫那了。我们才放下心来。
2002年阴历9月12日,我和认识的四川南充市的曹哥,去了曹哥家。当时还带着4岁的儿子。我们坐了一天的火车,到黑才到曹哥家。曹哥家打二层现浇面,他不得不回去。因为一次玩笑话,曹哥在心了。有次开玩笑,我说有时间去你南充看看。就这曹哥要回家了,也没告诉我就给我买了火车票。那时手机才刚刚兴起。一般人还买不起。火车票是要买几张是几张。就这样西里糊涂的就去了一趟南充市。亲家一看我去了南充,也心急火燎的给妻子买了火车票。就这样,我在曹哥家呆了十二天,曹哥把我父子两人送到南充,又送上去射洪的班车。我又去了射洪的亲家家里。在亲家家又玩了半个月,才又回到了灞源。
2003年春,12点4公里的遂道打通了。中铁一局五处项目部又接了甘肃乌梢岭遂道。于是大搬迁又开始了。我们也该分开了。离别的日子,我们总坐在一起,总说时间太快了。一幌4年时光就过去了。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这次分别,又不知何时相见。终于到了分别的日子,我们相拥而泣。我们目送他们离去。
亲家又随工队去了甘肃的乌梢岭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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