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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雪覆冰沟河,默然的相伴
高金秀

洁白的雪花飞满天,洋洋洒洒落在武威祁连冰沟河景区的山峦与草原上。往日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此刻被厚雪裹成了银毯,遍地的马兰花早被雪埋了踪迹,只留几支枯茎在风雪里孤零零地立着。我独自踩着没过脚踝的雪,往婆婆家走——那座藏在冰沟河景区旁的小木屋,脚下的路走了这么多年,每一步落下去,都像踩在一段不咸不淡的时光里,没什么热切的盼头,却也由不得自己转身。
脚下的雪路咯吱作响,脚印一串串印在雪地上,有的深嵌进雪层,是我踩实了步子;有的浅浮在表面,被风一吹便淡了痕迹;有的宽是因为裹着厚棉衣抬脚笨拙,有的窄是我刻意收着步子,怕踩碎了雪下的枯草,也怕踩破了我和婆婆之间那层薄薄的、经不起触碰的平静。没有婆婆来接的路,走得安静,只有风雪掠过耳边的声响,我拢了拢衣领,心里也跟着这风雪一起,静悄悄的,没什么波澜。

推开门时,婆婆正坐在炕边缝补棉衣,见我进来,抬眼瞥了一下,只淡淡说:“来了。”便又低头摆弄手里的针线。屋里的炉火不旺,却也驱散了外头的寒气,我放下带来的东西,默默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目光落在窗外,祁连山山顶被雪裹得发亮,雪花落在窗棂上,融成小小的水珠,像极了我和婆婆之间那些说不出口的话,落下来,便悄无声息地化了。
半晌,婆婆起身给我倒了杯温水,杯沿带着瓷碗的凉意。她指着窗外的雪:“今年雪比往年大,马兰花都被盖严实了。”我嗯了一声,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心里也跟着轻颤了一下,却找不出更多的话来接。她便再没说话,又坐回炕边继续缝补,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还有窗外雪花飘落的轻响,这安静里没有别扭,只是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的模样。
傍晚时,我帮着婆婆煮了一锅粥,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依旧没什么话。吃完后我收拾碗筷,她坐在炕边看着祁连山的方向,嘴里轻轻念叨:“祁连的雪,落了一辈子了。”我端着碗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她的侧脸,被炉火映着,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沉缓。我没接话,却忽然想起每次雪花纷纷飘落时,总会想起这样的冬日,我和婆婆在一间屋里,默然相伴,没有热烈的寒暄,却也没有纷扰的争执,像冰沟河的雪,安静地落,安静地融,成了一种戒不掉的、平淡的习惯,就像祁连的雪,落了一年又一年,早刻进了日子里。
第二篇:冰沟河雪旅,无声的相守

雪絮漫天飞舞,把武威祁连冰沟河景区的天地揉成了一片素白。我独自走在去婆婆家的路上,景区旁的草原被雪铺得平平整整,往日里能铺到天边的马兰花海,此刻连一点紫色的影子都寻不见,只有雪层下隐约的起伏,像极了我和婆婆之间那些藏在心底、不曾说破的情绪。
脚印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深的是我踩进雪窝的印记,浅的是被雪粒填了一半的轮廓,宽的是我裹着棉衣的脚踩出的模样,窄的是我刻意放慢脚步,怕惊扰了这片雪域的安静,也怕打破了我和婆婆之间那份无声的默契。没有婆婆来接的路途,少了几分热络,我却慢慢走着,任由风雪拂过脸颊,心里竟生出几分自在,好像只有在这片冰沟河的雪地里,我才能这样坦然地面对这份不咸不淡的关系。

推开门,婆婆正坐在灶台边烧火,火光映着她的侧脸,皱纹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见我进来,只是点了点头,依旧往灶膛里添着柴,没有多余的话语。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墙角,默默走到水缸边,舀了水帮着添进锅里,抬手、倒水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用看她,也知道她会顺着我的动作添柴,就像这么多年来,我们从不用言语,也能摸准彼此的节奏。
锅里的水烧开后,婆婆舀出一碗热水递给我,指尖碰到碗壁时,她的手有些凉。我接过碗,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舌尖尝到热水的温,心里却依旧说不出什么亲热的话。她靠在灶台边,看着窗外的祁连山:“山顶的雪,今年怕是要到开春才化。”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祁连山顶的雪在雪雾里若隐若现,轻轻应了句:“嗯。”一个字落下去,像投进雪地里的石子,没什么回响,却也稳稳地落在了彼此心里。
夜里,雪还在下,我和婆婆躺在一张炕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各自听着窗外的风雪声。雪花纷纷飘落的声响,像一根细针,轻轻挑动着心底的情绪——我和婆婆之间,从没有激烈的争吵,也没有贴心的亲热,就像这冰沟河的雪,安静地覆盖着一切,却也在无声中,守着一份属于彼此的、平淡的羁绊。我翻了个身,听着身边婆婆平稳的呼吸,忽然觉得,这份无声的相守,就像祁连山上的雪,看似冰冷,却早已成了我每次踏雪来此,戒不掉的念想。
第三篇:雪落冰沟河,平淡的念想

洁白的雪花飞满天,武威祁连冰沟河景区的草原被雪裹成了一片无垠的白,往日里马兰花盛开的绚烂,都被这冬日的雪藏进了泥土里。我踩着雪往婆婆家走,景区旁的这条路,走了数遍,每次都是独自前来,婆婆从不会来接,我低头看着脚下的雪,心里也像被这雪盖着似的,没有期待,也没有失落,只是顺着这条路走,就像顺着日子走一样自然。
脚印留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宽的是我踉跄的步伐,窄的是我刻意收着脚,怕踩坏了雪下的草根,也怕自己一时失了分寸,打破和婆婆之间那层淡淡的距离。风雪吹在脸上,带着祁连山的寒气,我拢了拢棉衣,继续往前走,指尖触到棉衣粗糙的布料,心里平静得如同这冰沟河的雪,落下来,便安安稳稳地铺着,不慌不忙。

推开门,婆婆正坐在桌边剥蒜,见我来,只是抬了抬眼皮,说了句:“坐吧。”便又低头忙活。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我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她的动作,她的手指粗糙,剥蒜的动作却很利索,指甲缝里还留着蒜皮的痕迹,像她这辈子过的日子,朴素又实在。半晌,她剥完蒜,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碗腌菜,放在我面前:“路上冷,吃点咸的暖暖。”我看着碗里的腌菜,油光裹着菜叶,心里忽然软了一下,却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腌菜的咸香在嘴里散开,抬头看她,她已经走到窗边,望着祁连山的方向。“往年这时候,草原上的马兰花还能看见点影子,今年雪大,全盖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雪花落在地上的声响。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祁连山顶,也落在婆婆的肩头,她的背影在雪光里显得有些孤单,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却终究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就像这么多年,我们始终隔着这样一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夜深时,我和婆婆坐在炕边,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交谈。雪花还在飘落,落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看着炕头的油灯,火苗轻轻晃着,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处也挺好,没有争吵的纷扰,没有刻意的亲热,就像冰沟河的雪,自然地来,自然地落。我抬手拂去窗台上的一点积雪,心里清楚,每当雪花纷纷飘落,这份平淡的念想便会浮现,成了戒不掉的习惯,就像冰沟河的雪,年年落,年年融,却始终守着这片土地,也守着我和婆婆之间那点说不明的牵绊。

【作者简介】高金秀,女,大专,小学一教师,爱好广泛,书法,书画,跳舞,唱歌,写作,发表论文三四十篇一等奖,在教学方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书法,书画,多次获得国家级优秀奖,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教育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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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余禄珍(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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