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铁蹄踏风
——马建军的骏马美学与精神远征
冰子 执笔
时间:2025年12月8日 地点:艺聚阁(宁夏)书画院
人物:
马建军(宁夏画院原院长 97中国百杰)
王天国(中华美术杂志总编 美术评论家)
冰 子(塞外秦人杂志主编 艺术评论家散文家)

王天国:记得20年前,我采访您母亲曾杏绯先生时,她已94岁高龄,可谈吐从容、气象清雅,我至今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马建军:有缘千里再相会。我母亲享寿103岁,曾任中国美协第二、三、四届理事,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宁夏美协主席。可以说,她是宁夏当代美术事业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一生都在笔墨间追寻美的真谛。
冰 子:马院长的艺术创作,完全延续了曾杏绯先生的炽热而本真的精神火种,有一股生命的岩流在永远奔涌,不知疲倦地叩问艺术本质之门。
马建军:谢谢你们的理解。
王天国: 中国的文化艺术讲求传承,更注重精神气质的提炼与表达,这是我们审美传统中最为核心的价值维度。
马建军: 我作为一个画家,最大的追求莫过于将万物形貌收纳于笔端,将其精神魂魄凝练于墨韵之中,超越外在的“形似”,实现内在的“神似”,这才是一位画家真正让作品拥有生命、传递心灵之美的终生追求。
冰 子: 这也正是每一位中国画家穷尽一生所要追寻的崇高艺术境界。
马建军:我深以为然。一位中国画家追寻的往往是一种难以言传的“味”——是情味、是韵味,更是神味。她不只在笔墨间流淌,更在意象之外回荡,牵引着观者步入更深层的审美标准体验。

王天国:我站在你的骏马图前,尤其能感受到那种超然的“神味”。仿佛无论什么风,都被牢牢钉在奔腾的马蹄之下——这是一种何等的磅礴的定格!
马建军:是的,我笔下的马,尤其是八骏题材,从来不只是动物形象的再现,更是一种精神载体,它们释放的是坚持、执着与奔腾不息的生命意志。
冰 子: 马院长笔下的马,永远是一群骏驰的飞马,四蹄翻腾,长鬃飘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疏郎的八匹马,在空旷的天地间蹦飞,驰骋,马蹄弯曲萧萧,金属声声,好比天地间绝美的打击乐,藏智影风,收纳万物于云朵之间,马是风,风也是马,风伴随着马,马带着云在风中奔驰。这时马的长鬃里,写满了高贵、纯洁和大美。 当马低头时,马的长鬃常常覆盖了她的长颈和脸狭,这正是一种龙马精神,是烟火气与人性美的交融,是生命阅历与天地豪情的共鸣,一种马的姿态和马的速度。
王天国:确实如此。马院长的的《八骏图》《三马图》等作品,不仅结构恢弘、气韵纵横,更难得的是在其中读得出禅意与天道——马通神灵,亦醒人心,揭示出天地玄机,又将风与云纳入步调之中,仿佛是天地间最自信的行者。
马建军:过奖了。但我始终认为,无论是生存还是艺术,“道”永远居于核心。所谓“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中国写意绘画尤其如此。画马不只是画其形,更是写其神、传其意。我希望能透过笔墨,让人们看见马背上的汗血与脚下的风沙,感知驰骋背后的坚韧与向往。
冰 子: 是的,马院长笔下的骏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更是未来的象征——永远向前,永远奔腾,永远把风踏在脚下。

王天国:这也让我想到,中国绘画的真正前途,其实扎根于众生之中。艺术不在于高悬的教条,而在于传递普通人能感知、能共情的“好恶”与温度。能觉悟天道,便是开了天眼;能放下成见,才能真正触摸真相。
马建军:我十分赞同。艺术的使命,或许正是将被颠倒的真理重新颠倒回来——用最本真的语言,表达最深邃的生命体验。我始终希望,我的马不仅是画的马,更是一种文化符号、一种精神图腾,让人们记住远古的骑手、不忘丝绸之路上的烽烟,让人们深深感受到此刻的呼吸与明天的远眺,让艺术始终扎根于我们这块苍茫而温馨的土地。
王天国:谈到艺术扎根土地这个问题时,令我想到一个现象——如今不少艺术创作追逐潮流、迎合市场,却渐渐失去了地气与根脉。而你的马却总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西北苍茫大地的原始生命动力,这是否与您长期生活在宁夏贺兰山这片土地有关?
马建军:确实如此。我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创作了四十余载,这里的风沙与落日、戈壁与黄河,早已渗入我的笔墨。您看那贺兰山岩画中的奔马,千百年来始终保持着奔跑向前的姿态——那不是简单的图式,而是一个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密码。我笔下的马,鬃毛间带着西北的风沙,肌肉里绷着黄河的力道,它们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对这片土地最深遂的回应。
王天国:难怪观您的《贺兰追风图》,能同时看到历史的厚重与未来的开阔。马群掠过岩画、烽燧、西夏王陵,却始终向着朝阳奔去。
冰 子: 这仿佛是一场跨越千载的历史对话。艺术终究要回答“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个课题。
马建军: 我常对学生们说:不要只做笔墨的技工,要成为时代的歌者。一匹马,可以驮起人的情感,更可以承载一个民族的精神史诗。我的母亲一生画牡丹,我一生画马,看似不同,实则都在用最中国的语言,诉说着最中国的故事。
王天国:这正是中国艺术的魅力所在——在传承中创新,在限定中自由。
冰 子: 就像马院长的骏马图,既符合解剖学的精准,又充满写意的飞扬;既尊重传统的法度,又充满了现代构成意识。
马建军:我研究过西方绘画中的马,从德拉克洛瓦到徐悲鸿,最终回归到汉唐的天马、敦煌的翼马,中国的马从来不只是动物,它是《周易》的“乾为天”,是汉武帝渴求的天马,是唐三彩上承载的丝路之文明使者。我要接续的正是这条奔腾千年的血脉。
王天国:今日一席话,让我仿佛看见一条清晰的艺术之路——从传统深处走来,向时代精神奔去,真正的创作,永远是在文化艺术的长河中踏浪前行。
马建军:也感谢您的知音之论。愿我们都能以笔墨为舟,渡己,亦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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