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热点 往后余生,他们只需携手,好好活。
第十一章 胎动时·冤亲同体
顺着溪流往北走的第三天,清荷开始不对劲。
起初只是轻微的头晕和恶心,她以为是连日奔波、心力交瘁所致。可到了傍晚,当他们在溪边扎营时,她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狠狠拧了一把。
“唔……”她捂着肚子,踉跄几步,险些栽倒。
秦啸天眼疾手快扶住她:“怎么了?”
“肚子……疼。”清荷脸色煞白,额头渗出冷汗。
秦啸天脸色一变:“吃坏东西了?还是……”
他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变得复杂。算算日子,他们成亲已经一个多月了。而中元节那夜在井边,他们有过一次……虽然那是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后两人都刻意不提,可确实存在。
“阿默!”他低喝道,“生火,烧热水!”
阿默立刻行动起来。秦啸天将清荷抱到铺好的干草上,让她平躺,自己则半跪在她身边,手覆在她小腹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那里紧绷着,微微发烫。
“可能是……”他顿了顿,“有孕了?”
清荷怔住,随即摇头:“不可能……才一个多月,怎么会……”
话音未落,又一阵剧痛袭来。这次疼得更厉害,她弓起身子,疼得呻吟出声。
秦啸天脸色铁青。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真是有孕又不稳,后果不堪设想。
“忍着点。”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放柔,“阿默去采些安胎的草药,我在这儿守着你。”
清荷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看着让人心疼。
秦啸天用湿布为她擦拭额头,动作笨拙却轻柔。他从没伺候过人,更别说照顾孕妇——如果真是怀孕的话。
阿默很快回来了,手里攥着一把草药:艾叶、益母草、还有一些秦啸天不认识的。他比划着,示意清荷需要喝药。
秦啸天接过草药,用石头捣碎,煮成汤药。药很苦,清荷强忍着喝下去,胃里一阵翻搅,差点吐出来。
“忍着。”秦啸天拍着她的背,“喝了药会好些。”
药效慢慢上来,腹痛渐渐缓解。清荷疲惫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秦啸天守着她,一夜未眠。
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想起慧明大师的话——“因果已了,缘却未尽”。
如果她真的有孕了,那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他们还在逃亡,前路凶险,连自保都难,如何护得住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若真有了,他也不能不要。这是他和清荷的孩子,是他们重新开始的见证。
“清荷……”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一定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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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清荷醒了。
腹痛已经消失,只是浑身无力。她坐起身,看见秦啸天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打盹,眼下有明显的乌青。
阿默正在煮粥,见她醒了,递过来一碗野菜粥。
清荷接过,小口喝着。粥很稀,没什么味道,但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舒服了些。
“感觉怎么样?”秦啸天醒了,走到她身边坐下。
“好多了。”清荷放下碗,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啸天,我……真的可能有了吗?”
秦啸天沉默片刻,点头:“可能性很大。我们得尽快出山,找个大夫看看。”
清荷咬唇:“如果真的有……现在这种情况,孩子能保住吗?”
“能。”秦啸天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说能,就一定能。我会护着你们母子平安。”
他说得斩钉截铁,可清荷却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忧虑。她知道,他也怕。
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督军,面对一个可能存在的、脆弱的小生命,也会不知所措。
“我们继续走吧。”她站起身,“早点出山,早点安心。”
秦啸天点头,扶着她上路。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走得很慢。秦啸天腹部伤口未愈,不能用力;清荷身体虚弱,走一段就要休息。阿默一个人抬担架太吃力,很多时候,清荷都坚持自己走,不让阿默太辛苦。
到第五天下午,他们终于看见了山林的边缘。
远处,平原一望无际,田埂纵横,村庄炊烟袅袅。山脚下有个小镇,青瓦白墙,人来人往。
“到了。”秦啸天松了口气,“前面就是青云镇。”
清荷也松口气,可就在这时,小腹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这次比之前更剧烈,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清荷!”秦啸天急忙扶住她。
剧痛来得又快又猛,清荷疼得浑身发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她低头一看——裙摆上,赫然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血……”她声音发颤,“孩子……”
秦啸天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抱起:“阿默!快!进镇找大夫!”
阿默撒腿就往山下跑。秦啸天抱着清荷紧随其后,他腹部伤口在奔跑中裂开,血渗出来,可他顾不上了。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阿默很快找到一家医馆,冲进去就抓了个老大夫出来。
“大夫!救人!”秦啸天将清荷放在医馆的床榻上,急声道,“她流血了,可能小产!”
老大夫一看清荷裙上的血,脸色就变了:“快!准备热水、干净布巾!”
医馆里一阵忙乱。老大夫给清荷诊脉,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眉头紧锁。
“脉象虚浮,气血两亏,确有滑胎之兆。”老大夫沉声道,“但胎儿……还在。”
清荷眼泪涌出:“还能保住吗?”
“老夫尽力。”老大夫取针施救,又开了安胎止血的汤药,“但夫人身体太虚,又连日奔波劳顿,就算这次保住了,往后也得万分小心,不能再有闪失。”
秦啸天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大夫,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多少钱我都出!”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秦啸天虽然衣衫褴褛,但气质不凡,腰间还别着枪(虽然用布裹着),显然不是普通人。
“你们是从黑风岭出来的?”老大夫一边写药方一边问。
秦啸天眼神一凛:“大夫何出此言?”
“最近赵督军的人到处搜山,说是有叛军逃进去了。”老大夫压低声音,“你们若是……赶紧走,这镇子也不安全。赵督军的人三天两头来搜查,抓了不少可疑的人。”
赵督军?赵阎王已经占了省城,自封督军了?
秦啸天眼中闪过杀意,但很快压下:“多谢大夫提醒。我们拿了药就走。”
老大夫将药包好,又给了些干净的布巾和草药:“这些是外敷的,止血消炎。夫人的情况,至少要卧床休养七日,否则胎儿难保。”
秦啸天接过药,付了钱(用的是身上仅剩的几块银元),又向老大夫借了间后院的厢房——医馆后院有个小院子,平时堆放药材,有间空厢房可以暂住。
老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只能住一晚。明天一早,必须走。”
“多谢。”
厢房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但比起山林里的岩石和地面,已经好太多了。
秦啸天将清荷抱到床上,阿默去煎药。清荷躺在床上,手一直捂着小腹,眼神惶惶不安。
“别怕。”秦啸天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孩子还在,大夫说了,好好休养就没事。”
清荷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啸天,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这种时候,还给你添麻烦……”
“胡说什么。”秦啸天擦去她的泪,“你怀的是我们的孩子,怎么是麻烦?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等孩子出生了,我教他骑马、打枪、识字……不,打枪算了,太危险。就教他读书写字,做个文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清荷破涕为笑:“要是女儿呢?”
“女儿?”秦啸天想了想,“那就教她绣花、弹琴、读书……不,绣花伤眼睛,弹琴费手指。就让她开心就好,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护着她。”
他说得认真,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清荷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曾经满身戾气的男人,其实心里有一块很软的地方,只是藏得太深,轻易不示人。
“啸天。”她轻声唤他。
“嗯?”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男孩女孩都起一个,备用。”
秦啸天想了想:“男孩就叫……秦安。平安的安。女孩就叫秦宁。安宁的宁。不管世道多乱,我希望他们能平安安宁。”
秦安。秦宁。
简单的名字,却承载着最深沉的愿望。
清荷点头:“好。就叫这个。”
药煎好了,阿默端进来。清荷喝下,又吃了些粥,便沉沉睡去。
秦啸天守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手轻轻覆在她小腹上。那里还很平坦,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可他知道,有一个小生命正在里面生长。
那是他和清荷的孩子。
是他们在这个乱世里,唯一的、珍贵的牵绊。
夜深了。秦啸天靠在床边打盹,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动静惊醒。
是清荷在说梦话。
“孩子……别走……娘在这儿……”
她眉头紧蹙,手在空中乱抓。秦啸天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没事,孩子没事。”
清荷没醒,但渐渐平静下来。
秦啸天却睡不着了。他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医馆后院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药棚的沙沙声。远处镇街上,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赵阎王已经占了省城,自称督军。他的兵在到处搜捕秦家军的残部。
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可清荷需要卧床休养,至少七天。
怎么办?
正思索间,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秦啸天立刻警觉,闪身到门后,手按在枪柄上。
脚步声很轻,停在门外。然后,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不是阿默——阿默不会敲门。
秦啸天屏住呼吸,缓缓拔枪。
“秦督军,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陈锋。”
陈锋?他还活着?
秦啸天一愣,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月光下,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人,正是陈锋。他左臂用布条吊着,脸上有新添的伤,但眼神依旧锐利。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秦啸天让他进来,关上门。
“一路打听。”陈锋声音嘶哑,“落凤坡一战,兄弟们……没几个活下来的。我带着十几个弟兄突围,躲进山里,今天才摸出来。听说这镇子有个医馆,想来弄点药,没想到……”
他看向床上的清荷,又看看秦啸天:“督军,夫人她……”
“有孕了,差点小产,需要休养。”秦啸天言简意赅,“外面情况怎么样?”
陈锋脸色凝重:“很糟。省城已经丢了,赵阎王占了督军府,正在清算秦家旧部。咱们的人,抓的抓,杀的杀。还有……毓婉夫人。”
秦啸天心一紧:“毓婉怎么了?”
“赵阎王要纳她做妾,她不从,被关起来了。”陈锋咬牙,“还有府里其他女眷,都被控制着。赵阎王放出话来,要您亲自去省城领罪,否则……每过一天,杀一个。”
秦啸天一拳砸在桌上,眼睛充血:“王八蛋!”
“督军,现在怎么办?”陈锋问,“咱们还有十几个弟兄在镇外藏着,都是能打的。可要硬拼,肯定不行。赵阎王至少有一个师在省城。”
秦啸天强迫自己冷静。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清荷需要休养。毓婉和其他女眷被扣为人质。赵阎王势大,硬碰硬是找死。
必须想个办法。
“陈锋,镇上有咱们的人吗?”他问。
“有。以前的一个老部下,退役后在这里开了间茶楼,暗地里还是咱们的眼线。”
“去找他。”秦啸天下令,“弄几身干净衣服,再弄辆马车。清荷不能骑马,需要马车。”
“马车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暴露也要弄。”秦啸天语气不容置疑,“她怀着孩子,不能再颠簸了。”
陈锋看了清荷一眼,点头:“是。”
“还有,”秦啸天补充,“打听清楚省城的情况。赵阎王每天什么时候在督军府,身边有多少护卫,毓婉被关在哪里——越细越好。”
陈锋眼睛一亮:“督军,您是想……”
“救人。”秦啸天眼神冰冷,“但不是硬闯。赵阎王不是要我去领罪吗?我就去会会他。”
“太危险了!您一个人……”
“谁说我要一个人去?”秦啸天打断他,“你去找那个老部下,让他联系省城里还信得过的旧部。三天后,我要知道所有情报。”
陈锋立正:“是!”
他转身要走,秦啸天叫住他:“陈锋。”
“督军?”
“落凤坡……死了多少兄弟?”
陈锋眼眶泛红:“一师三千人,活下来的不到一百。三师两千人,活下来的……就我们十几个。”
秦啸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一片冰冷的杀意:“这笔血债,我会让赵阎王百倍偿还。”
陈锋用力点头,推门离去。
秦啸天回到床边,看着熟睡的清荷。月光洒在她脸上,她眉头微蹙,手还护着小腹。
他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清荷,对不起。”他低声说,“又要让你担心了。”
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兄弟的血仇,女眷的安危,还有……江北的地盘。
他可以不要督军的位置,可以不要盐道的利益,但不能让跟着他的人白死,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他受苦。
“等我。”他握住她的手,“这次,一定回来。”
清荷在睡梦中,似乎听见了他的话,眉头渐渐舒展,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窗外,夜色正浓。
而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秦啸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计划救人的时候,省城的督军府里,赵阎王正拿着一封密信,笑得狰狞。
信是毓婉写的——不是求饶,而是警告。
“赵阎王,你可知秦啸天的夫人沈清荷有孕在身?你可知,那孩子若出生,就是秦家嫡长孙?你可知……周荷花在天之灵,正看着你?”
赵阎王看完信,将信纸揉成一团。
“有意思。”他冷笑,“秦啸天啊秦啸天,你娘是个贱人,你娶的也是个贱人。不过……有孕在身?”
他眼中闪过阴毒的光。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搜捕。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尤其是那个沈清荷——她肚子里的种,我要定了。”
手下领命而去。
赵阎王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的残月。
“周荷花……”他喃喃自语,“当年你选沈家不选我爹,害我爹郁郁而终。现在你儿子落在我手里,我要你赵家断子绝孙!”
原来,赵阎王的父亲当年也看上了周荷花,可周荷花选择了沈家。赵父因此怀恨在心,临死前嘱咐儿子,一定要报仇。
所以赵阎王打江北,不仅是图地盘,更是为报父仇。
而清荷肚子里的孩子,成了这场复仇中,最关键的棋子。
他不知道,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牵动的不仅是秦赵两家的恩怨,还有一段更深、更久远的因果。
而这一切,将在不久后,迎来一场血雨腥风的爆发。



【作者简介】胡成智,甘肃会宁县刘寨人。中国作协会员,北京汉墨书画院高级院士。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投身文学创作,现任都市头条编辑。《丛书》杂志社副主编。认证作家。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大专预科班学习,并于作家进修班深造。七律《咏寒门志士·三首》荣获第五届“汉墨风雅兰亭杯”全国诗词文化大赛榜眼奖。同时有二十多篇诗词荣获专家评审金奖,其军人题材诗词《郭养峰素怀》荣获全国第一届“战歌嘹亮-军魂永驻文学奖”一等奖;代表作《盲途疾行》荣获全国第十五届“墨海云帆杯”文学奖一等奖。中篇小说《金兰走西》在全国二十四家文艺单位联合举办的“春笋杯”文学评奖中获得一等奖。“2024——2025年荣获《中国艺术家》杂志社年度优秀作者称号”荣誉证书!
早期诗词作品多见于“歆竹苑文学网”,代表作包括《青山不碍白云飞》《故园赋》《影畔》《磁场》《江山咏怀十首》《尘寰感怀十四韵》《浮生不词》《群居赋》《觉醒之光》《诚实之罪》《盲途疾行》《文明孤途赋》等。近年来,先后出版《胡成智文集》【诗词篇】【小说篇】三部曲及《胡成智文集【地理篇】》三部曲。其长篇小说创作涵盖《山狐泪》《独魂记》《麦田里的沉默》《尘缘债海录》《闭聪录》《三界因果录》《般若红尘录》《佛心石》《松树沟的教书人》《向阳而生》《静水深流》《尘缘未央》《风水宝鉴》《逆行者》《黄土深处的回响》《经纬沧桑》《青蝉志异》《荒冢野史》《青峦血》《乡土之上》《素心笺》《逆流而上》《残霜刃》《山医》《翠峦烟雨录》《血秧》《地脉藏龙》《北辰星墟录》《九星龙脉诀》《三合缘》《无相剑诀》《青峰狐缘》《云台山寺传奇》《青娥听法录》《九渊重光录》《明光剑影录》《与自己的休战书》《看开的快乐》《青山锋芒》《无处安放的青春》《归园蜜语》《听雨居》《山中人》《山与海的对话》《乡村的饭香》《稻草》《轻描淡写》《香魂蝶魄录》《云岭茶香》《山岚深处的约定》《青山依旧锁情深》《青山遮不住》《云雾深处的誓言》《山茶谣》《青山几万重》《溪山烟雨录》《黄土魂》《锈钉记》《荒山泪》《残影碑》《沧海横流》《山鬼》《千秋山河鉴》《无锋之怒》《天命箴言录》《破相思》《碧落红尘》《无待神帝》《明月孤刀》《灵台照影录》《荒原之恋》《雾隐相思佩》《孤灯断剑录》《龙脉诡谭》《云梦相思骨》《山河龙隐录》《乾坤返气录》《痣命天机》《千峰辞》《幽冥山缘录》《明月孤鸿》《龙渊剑影》《荒岭残灯录》《天衍道行》《灵渊觉行》《悟光神域》《天命裁缝铺》《剑匣里的心跳》《玉碎京华》《九转星穹诀》《心相山海》《星陨幽冥录》《九霄龙吟传》《天咒秘玄录》《璇玑血》《玉阙恩仇录》《一句顶半生》系列二十六部,以及《济公逍遥遊》系列三十部。长篇小说总创作量达三百余部,作品总数一万余篇,目前大部分仍在整理陆续发表中。
自八十年代后期,又长期致力于周易八卦的预测应用,并深入钻研地理风水的理论与实践。近三十年来,撰有《山地风水辨疏》《平洋要旨》《六十透地龙分金秘旨》等六部地理专著,均收录于《胡成智文集【地理篇】》。该文集属内部资料,未完全公开,部分地理著述正逐步于网络平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