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花
文// 铁裕
黄昏,一阵风吹浪打,枯黄的花瓣落了一地。周遭显得有些凄然、清凉,真有点“落花流水春去也”的味道。真可谓:花飞落,秋水凉;风中魂,雨中葬。
风吹,花自然会飘落,谁耐得了天地间几许清爽?
雨打,无情萦损柔肠,谁管得了花朵凋零恨无常?
一对男女流连在花枝前,望花兴叹。平添了几许凄怨,几许伤感;几许忧思,几许感慨;几许懊恼,几许惆怅。
男的叹花朵兀自飘落,不再美丽,被踏作尘;
女的叹花期太过短暂,难葆娇艳,空留暗香。
其实啊,世上哪有常开不败的花呢?花开花落,乃自然规律,何须感叹花之殇?花如此,人亦然,何必让清泪枉自流淌?
花开了,人们便歌之、吟之;
花落了,人们则泣之、叹之;
似乎是人的心境随着花开而兴奋、愉悦,随着花落而失意、沮丧。
看来,喜欢花的人,不一定懂花;理解花的人,才会护花;吟咏花的人,只是被花的美丽而诱惑;只有栽培花的人,才知晓花的内涵、花的本意、花的境界。那些不知花意的人啊,其实是空自悲伤。
清影映池,漾的是满腹惆怅;
花开花落,掠的是亘古忧伤;
淡忘繁华,醉的是朦胧月光;
孤单之夜,念的是昔日过往。
花开,确实很美,那是一般人所见到的美;落花,表面枯萎、凋谢,但这是一种内在的美,悲壮的美;一种坦然的美,豁达的美;一种看淡了生死的美,去留无意的美;一种飘逸的美,洒脱的美。这种美,美在它结了果,无奢望,无索求;这种美,美在它点缀了世界,飘了香,悄然落地,化作春泥;这种美,美在它让位于第二荏花朵的开放。它虽然凋落了,但却深深的进入泥土,孕育着一个更美的春梦,怀揣着一个更美好的希望。
这不是自然的回归、循环吗?何苦忧伤?
我徘徊于野外,静静地观望,淡淡地感悟;
我流连于岸边,默默地回忆,深深地思想。
在这纷攘的世间,有几人能解落花意?又有几人知道伊人伤?
有许多人,虽然懂得风花雪月之韵味,却没有办法走出岁月之沧桑;有许多人虽然可以择一人之手,却没有缘份到白头;有许多人虽然能相聚在一起,却没有时间走到最后就散了;有许多人曾经有过美好、快乐的时光,却没有力量抵挡那斑驳的皱纹,那孤独的凄凉。
有许多的企盼,最终都隐匿在时光深处的回廊;
有许多的守候,最终都化作了一朵淡淡的沧浪;
有许多的妄想,最终都化了作青烟在天际游荡。
落花的每一个飘飞的姿势,都显示出了豁达、以及它对流消亡的心境、意念。在凋零的过程中,落花裸露了花魂的壮美、高度;烘托出了花之意境深邃、丰富,而非俗人眼中的枯萎、悲凉。
与其用伤感的心境,惜花、哀花,不如珍惜人生,奋发、向上。
2025年12月5日。
作者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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