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忆一座城市【117】北京啊北京,“冰心故居”怎么这样啦
作家/沈 学 印 主播/寒冰
“冰心故居”距我们住的酒店不太远,在东城区交道口街道中剪子巷33号,顺张自忠路北侧从东往西数第一条胡同,再沿一条凹进去的夹道往里走,不过十几米就到了。故居没有任何字样,也没有文物保护的任何标示,只有一块小小的红色标牌写着“中剪子巷33号”,镶在门框左上方。
这是一个三合院,没有南屋,院里格局没啥变化,但很败落,也很凌乱,不像有人居住过。听近邻说,前几年这里还有一块“冰心故居”的牌子在墙上挂着,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就给摘掉了,曾有的影壁和儿童小乐园也没了。
看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一种无言的情感在涌起,不知是无法接受这活生生的事实,还是活生生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而无法接受,总之有种感慨,有种慨叹,有种憾言,有种无语,在默默地生发。现在有多少部门都在喊保护故居,抢救遗址,传承非遗,留住史痕。可到头来,究竟“保护”的如何,“抢救”的怎么样,“传承”到何种地步?看看眼前的情景,也就无须多言了。不保护也罢,给保留个原样不算苛求吧。
“冰心故居”尚能如此,其它的老宅老屋也就可想而知了。
冰心,一代文学大师,一生创作不断,其作品充满对母爱和童真的歌颂与赞美。她的名字每一个中国孩子都十分熟悉,她的作品如《小桔灯》《寄小读者》等不说是家喻户晓,也是大多数像我这样年纪的都读过。冰心身上的标签除了作家还有儿童教育家,她的文学作品大多语言生动,逸趣横生,道理易懂,深入浅出,深深影响中国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和少年儿童。
1913年,冰心的父亲谢葆璋出任海军部军学司司长,他们全家从福州迁至北京,是定居北京最早的人家。那时这里曾有多家经营剪刀、车马配件的铁器店,因而得名“剪子巷”。冰心从中学读到大学,在这个三合院里住了10年,直到1923年赴美留学。“冰心”的名字也是从这里诞生的。
1926年,冰心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回国,先后在燕京大学、北平女子文理学院和清华大学国文系任教。1929年与吴文藻结婚,婚后随丈夫到欧美等地游学访问。1929年至1933年,冰心写出《分》《南归》《冬儿姑娘》等,还翻译了黎巴嫩作家凯罗·纪伯伦的《先知》。抗战期间她在昆明、重庆用“男士”笔名撰写文章,积极从事文化救亡活动。1949年至1951年曾在东京大学新中国文学系执教,讲授中国新文学史。1970年被下放到湖北咸宁五七干校接受劳动改造,直到1971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前,冰心与丈夫吴文藻才回到北京,接受有关翻译任务,并与吴文藻、费孝通等合作翻译《世界史纲》《世界史》等著作。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冰心迎来生平第二次创作高潮。1980年6月冰心先患脑血栓后骨折,但仍坚持创作,相继发表短篇小说《空巢》《万般皆上品》《远来的和尚》等佳作。作品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创作风格之独特,使她的文学成就达到新的境界,出现了一个壮丽的晚年景观。1999年2月28日冰心因心功能衰弱病情恶化在北京医院逝世,享年99岁。
令人赞叹的是,冰心能和吴文藻走到最后,这是她做一个女人从穿上婚纱时就寄以的希冀。
冰心和吴文藻做到了。
(2025年11月24日于北京市北京站东街地铁站汉庭酒店98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