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自驾游”——甘南行
许振宁
自驾游现在成为时尚,自由方便,我的一些同学就经常晒出自驾游的图片、视频,分享旅游知识、乐趣,赢得连连点赞。今年八月中旬,我和老伴及孩子一家报了甘南“泉城自驾游”,不过这是个团体,多少受到一些限制。起名有“泉城”字样,实际还有聊城、泰安、德州等外地朋友,搭伙旅游相互有个照应也是挺好的。每辆车(一般是SUV)的“泉城自驾游”车标贴在车身上,车号贴在车后,都特别醒目、好看,便于识别联系。旅游团共20辆车,七、八十人,我们是第20号车,每辆车都配备了通讯器,加了微信群。
甘南游被《中国国家地理》评为“人的一生要去的50个地方”。高山峡谷,草原湖泊,湿地花海,寺庙经幢等。甘南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也算是精品路线,分八天和十天的两条不同的路线,在每年最美的七、八月份来为好,有人誉为“中国最美风景游”,还有人夸张地说如一生不到甘南一趟就不叫会旅游(枉活了)。
甘南行每天都有新美的感受。
第一天中午,我和老伴坐高铁到陕西宝鸡(车队在此集合,孩子一家自驾提前一天走的)。宝鸡是周秦文化的发祥地,在唐代之前称“陈仓”,据记载公元757年,因“石鸡啼鸣”祥瑞而改名宝鸡。市内文物古迹众多,是著名的青铜器之乡。晚清四大国宝的散氏盘、虢季子白盘、毛公鼎、大盂鼎均出土于宝鸡。来到这里最想看的就是中国青铜器博物院,听说这里有中国青铜器的“半壁江山”,十分著名的“何尊”则是出土于此在此展出,其和这座城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城市中不时可看到不同比例何尊的雕塑和照片。“中国”从何而来?“宅兹中国”是最早出现“中国”的文字记载,是西周早期一个叫“何”的宗室贵族所作的祭器,简称“何尊”,有122字铭文,造型十分精美,令人惊叹,现收藏于陕西宝鸡青铜器博物院。那时的“中国”意指居住在天下“中心”,即河南洛阳一带的中原地区,并不是一个正式的国家称号。以后中原政权兼并融合,“中国”版图不断扩大。秦始皇统一六国,奠定了“中国”的疆域。然不巧这天正是周一闭馆,我们高兴而来,扫兴而归,只能自我安慰以后再来吧。我们看到不时有游人来,和我们一样留有遗憾。我们绕馆一周看博物院在一座山上,巨石垒砌的建筑雄伟壮观。我们游览周围的美景,还和值守的工作人员交谈、咨询,拍拍照,也算留念吧。
中国青铜器博物院坐落在中华石鼓园,石鼓阁建筑巍峨,有十面仿制的石鼓。国之重器在此出土而得名“中华石鼓园”,而石鼓被康有为誉为“中华第一文物”。石鼓上的石鼓文是现存最早的石刻文字,发现于唐代,每面石鼓直径约一米。重约一吨,其上窄下宽,形状似鼓而得名。十面石鼓是仿制品,原石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石鼓文大多记载是渔猎之事,集大篆之大成,开小篆之先河。我作词一首《玉楼春·游宝鸡中华石鼓园》:“石鼓十只文籀篆,此处国之重器现。流离饱受雨风侵,古韵归兮痕满面。 秦岭苍茫来去雁,俯仰金阁蓝翠婉。奔流渭水寄深情,真品京都频梦见。”
山下不远处是宝鸡网红打卡地著名的陈仓老街,时尚的新旧民国建筑、民国风情值得品味,此时游人并不多。旅游的目的之一当然有品尝当地的著名小吃,不管能不能适合自己的口味,我们到烟火气十足的捌玖拾街闲逛,吃了一碗地方小吃臊子面。所谓“臊子”就是碎肉、精肉,做成各种风味的面。是本地人如吃一碗正宗的臊子面,也会有一种乡愁感。至于为什么叫“捌玖拾街”,一定有来历吧,咨询也不得而知。回来后作《游宝鸡陈仓老街》七绝一首:“暗度陈仓古有名,民国风貌画中行。渭河桥畔闻香气,捌玖拾街臊面腾。”
第二天,集合后领队说原定到著名的天水麦积山石窟群,正赶旅游旺季,热门景点听说要排队两三个小时,领队就临时改到不远的武山水帘洞石窟群,去观赏世界最大的摩崖浮雕大佛等古迹文物,还可以领略武山独特的丹崖地貌。武山群峰叠嶂,流水潺潺,景色幽静宜人,而游人并不算多。这里最著名的景点是拉梢寺,又称大佛崖。摩崖浮雕大佛高42.3米,两侧是手持莲花躬身肃立的协助菩萨,头戴花髻冠、璎珞垂珠,手持莲花,赤足恭立莲花台上。佛正襟危坐在莲花台上,莲瓣儿间刻有狮、象,或站或立,古朴生动。周围诸多佛龛伫立宋代小佛像,有小乘佛教的痕迹,在石窟艺术中是罕见的。我咨询导游,大佛建在红砂岩峭壁上,古人是怎样雕刻的?年轻的女导游说,建寺时,自崖底积木至顶,完工后逐次拆木而下,故名拉稍寺。我问浮雕是北周至元代的作品,最早见于公元559年,到现在有1500多年,为什么还能保持这样鲜艳?导游说,古人用的是提炼上好的矿物染料,有涂料的秘密吧。我又咨询,3尊大佛说是北周雕刻的,中间最大的佛明显是按照自己的样子雕刻的,一看就是鲜卑族少数民族的样子,可两侧的协助菩萨很像是唐代中原人,不像同一个朝代雕刻的,导游并没有明确的回答,我心中留下了疑问。我们还随走随交流,学到了一些知识。水帘洞是高约50米、深20米的天然岩洞,洞内常年细流不断,雨天洞檐飞流直下如水帘,故得名。景区还有千佛洞、显圣池等景点,都有众多的佛龛和壁画。景区位于渭河上游,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佛教艺术圣地节点。我们来回得坐景区电瓶车,听说来回十几里10元钱,而这天还下起小雨,成了雨中游武山了,更有乐趣,不过雨下得时间并不长。我作《咏甘肃武山摩崖石窟文化旅游区》七律一首:“武山风韵不虚传,林翠寻幽好赋闲。浮雕大佛天下最,石悬壁画世间罕。水帘洞里潺潺雨,显圣池中袅袅烟。丝路千年一胜迹,蓬瀛疑是落人寰。”
第三天上午,沿黄河上游最大支流洮河去探秘七彩卓尼,到达卓尼观景台。九色甘南,七彩卓尼,可见多么美。站在观景台上,水蓝蓝,满眼的绿色,在阳光照射下起伏的山峦把绿色分成深深浅浅的多种层次,有“造化钟神秀,阴阳割分晓”的感觉。我还和小外孙背诵这首诗,理解得会更深刻。这里有“藏王故里”“洮砚之乡”之美誉,真是世外桃源啊。成群牛马牦牛悠闲信步,自由自在,没有人管它们。听领队说它们耳朵上装有定位器,是丢不了的。走在小独库路上,洮河近在咫尺,不时有“中国洮砚故乡”之类的宣传牌匾,我们更对洮砚有了深刻的印象。洮砚和广东肇庆的端砚、安徽的歙砚、山西的澄泥砚一起列入中国四大名砚,洮砚产自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洮河沿岸一带,已有1300多年的开采历史,自宋代起为朝廷贡品。洮砚石质坚细,色泽碧绿,发墨快不损毫,被誉为“砚中神品”,倍受文人喜爱,也是馈赠佳品。2008年,洮砚其制作技艺被列入国家级物质文化遗产。此地年年有盛大的赛马节,可惜我们并没有赶上。
下午,走“中国最美的100公里”——江迭公路,这是自甘南卓尼江可河到迭部县的一段路。这段路又称“洛克之路”,美国旅行家约瑟夫·洛克发现这里神秘山水长卷天路旅途,他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图文专题,称这里美的“无与伦比”。这里自驾游一路山间溪水欢快奔流,时而激荡起雪白的浪花,时而平静如镜,溪水倒映着两岸苍翠的森林。高大的云杉、冷杉等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路面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偶有鸟儿婉转蹦跳,为路途增加了情趣。雪山终年不化,仿佛天地间的琼瑶。这段路后段还有挺难走的几十公里,有人形象地叫“炮弹坑”路,很是颠簸,路窄仅能会车,听说这是要修的二期工程吧,也看到正在修的桥梁工程。路途中有救援人员在值守和疏导,怕车抛锚路上。我们还在一处4230米标志牌下合影,这是我们此次旅游目前的最高点了。
到达扎尕那。扎尕那位于迭部县,县城海拔2400米。扎尕那藏语是“石匣子”,是一座天然“石城”,近百年前,就被洛克誉为“伊甸园”。这里烟云变幻,云白风清,雄鹰在蓝天白云间振翅盘旋。不过这里徒步行走如迷宫一样,山里没有信号,听说有人徒步失联。有人说城里人,不在这边走一走、看一看,就会成为“城巴佬”,可见这里风景是独有魅力的。
第四天上午,沿甘南小独库公路,游览神秘藏寨。沿路翠草萋萋,小河流水,如诗如画,偶有断层露出下面的薄土层和砂石,约有一尺厚。我感到如果草层破坏,就难以恢复,这里的生态还是较脆弱的。想到这么美的景致,这么好的生态,人们会付出多么艰辛的努力啊。而到藏寨,村落历史悠久,藏式木质民居鳞次栉比,风格迥异,规模壮观,确实有几分神秘。我们只是在街上随便走走,没有和藏民近距离接触,遗憾的是“神秘”了解的并不多,没有能学几句常用的藏语和简单的仪礼、吃一顿藏餐、了解一些风土人情。
下午,游览有“东方小瑞士”之称的郎木寺,探寻神秘的白龙江源头,“郎木”藏语为“仙女”之意,这里海拔3480米。郎木寺,始建于1748年,以白龙江为界,形成一镇两省三寺(四川格尔底寺、甘肃塞赤寺、清真寺)隔江相望。寺院宏大,穿着红僧衣僧人出出入入,游人进佛殿必须脱鞋以示敬重。白龙江是嘉陵江的支流,源头只有两三米,浅浅清清的,水是山间神秘峡谷泉眼洞穴中流出,此处不如说是小溪(河)吧,雾气缭绕,奇幻秀美。有些人把溪中石头叠起,甚至到了近一米高,藏语叫做“玛尼堆”,这在藏文化中寓意祈福禳灾、驱邪镇恶,是对自然的崇拜,我们在其他的景点也看到类似的情景。寺外还有一些小孩做“讲解员”,给游人讲解风土人情、佛教知识,赚点小钱。我们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边走边讲,还挺熟练,普通话说得还挺好,想必是讲解多少次了吧。玩赏途中,天上突然下起小雨,接着下起了冰雹,很多人没有带雨伞,只得赶快往回跑。我们带着雨伞,悠闲地听着打在雨伞的“嘭嘭”声,感觉挺奇妙的,伸出手去接却怎么也接不着,地上却是大大小小的冰雹颗粒,听领队说这里突然下冰雹很正常。我作《风入松·游白龙江(白水河)源头甘川交界郎木寺》词:“一溪白水静潺湲,仙境探江源。群峦烟霭曾神秘,揽良景、诗意高原。信步牦牛幡舞,禅音袅袅甘川。 江南江北一佛缘,灵塔殿心虔。弥勒殿里勤参悟,晒佛会、祭祀师贤。红赭墙鎏金饰,大哉古刹庄严。”晚上,入驻海拔3500米的玛曲县城。
第五天上午,到黄河第一湾。“黄河第一湾”的美称(或“黄河首曲”)有著名的四川段、青海段、晋陕谷段等,为什么有这许多“第一湾”,不得而知。我们来到的是甘南玛曲段,而“玛曲”,藏语意为黄河,这里水草丰茂,牦牛成群,每一“帧”美景都少不了大小河流碧水清波的滋养。据介绍标牌写道,在这里,黄河形成了长达433公里的大转弯,之后一路向东而去,奔流不息。听领队说这里的每一段河流都有“河长”负责守护,生态保护成为了人们共同的意识。我们在这里站在标志碑和桥头上惬意地拍照,静静地观赏黄河母亲河碧波荡漾,心胸顿时开阔起来。我作《甘南玛曲黄河第一湾》七绝二首:“一. 雄健波清日上河,携情带意古今歌。九湾不忘东流去,大海回归永不涸。二. 此时气魄自光环,落日长天抱曲湾。白塔经幡牛信步,一帧油画醉心田。”
我们又到若尔盖草原,去阿万仓湿地。四川若尔盖,藏语是牦牛喜欢的地方,平均海拔3500米,藏语把喜欢的地方称为“若尕”音译为汉字,就是“若尔盖”。一看到这个地名就感到几分熟悉,红军长征经过著名的草地就是这里,会留下了多少故事和一些长征的遗迹。1935年8月,中央政治局几次在巴西乡的藏传佛教的班佑寺召开会议,决定了长征途中党和红军的命运,为中央红军和陕北红军会师奠定了基础。玛曲县的阿万仓湿地公园,是黄河上游的一颗璀璨明珠,河流纵横,水草丰美,牛羊肥壮,有珍稀的鸟类,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游客沿红色木栈道徜徉,有观景台凉亭经幡,两边是深深浅浅的绿草,弯弯的小溪,各种小花和蓝天白云相映,美极了,好一个大美阿万仓啊!队长用自带的无人机为我们拍照,并给个人也多次拍照,发到微信群里。藏民村有中等的转经筒,领队让我们都去转转经筒祈福。我还和一位老阿妈交谈,她讲解着转经祈福一类话,有些话尽管听不明白,可她的诚意心领了。她还专门为我打开了转经筒,让我看里面的设施,讲解着,临走还依依告别。我作《虞美人· 游甘南玛曲阿万仓湿地公园》词:“茵茵绿草如绒毯,溪水银蛇转。氤氲烟霭野花开,美景占魁诗意咏蓬莱。 牦牛星点经幡灿,鹰舞图皴染。漫行栈道众徘徊,留影无人机下笑颜拍。”
宁玛寺(娘玛寺)属藏传佛教宁玛派(红教)寺院,位于玛曲县阿万仓,创建于1834年,海拔3500米。这里必看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转经筒周围是洁白的栏杆和台阶,转经筒高42.38米,下段直径12.6米,上段直径17.6米,重320吨,60公斤黄金装饰金碧辉煌,饰有佛教吉祥图案,内藏大藏经1080部,共计11万册佛教经典,无动力装置,完全依靠人力推动,被誉为“移动的佛教图书馆”,2018年建成并打破吉尼斯世界记录。外团导游介绍,藏传佛教经典浩瀚,犹如一部史诗,诵读有些困难,而在藏传佛教中,每转动一次经筒,等同于诵读一遍经文,信徒通过转动经筒积累功德,祈求平安与幸福,也算是走了“捷径”吧。所以,我们在藏区看到那么多的人在转动大小经筒呢,这里最大的金色的转经筒当然会受到信徒的崇拜。转经筒其旋转部分有35.81米,游人很多,虔诚地推动行走缓缓旋转,我也插进去努力推动,融入有厚重触感的宗教氛围中。我没有到宁玛寺中,尽管装饰华丽,金色的寺顶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我作《游甘南玛曲宁玛寺世界最大转经筒》七绝二首:“一.熠熠生辉气势宏,推轮犹诵万函经。祈福默默人间事,聚此高原引客倾。二. 越水翻山日日功,心生敬畏转重重。推轮藏汉齐携手,三界清明愿望同。”
下午,去当地牧民称为“高原神湖”的尕海湖,海拔3480米。这里是甘南最大的淡水湖,有一望无际的草原,烟波浩渺的湖水,有黑颈鹤等多种珍稀鸟类,是中国“最美五大湿地之一”。领队说8月是草原最好的季节。的确,蓝天白云、柔风轻拂、野花翠草,高原明镜,令人心旷神怡,还有多种美丽的神话传说。路上,经领队提醒,还见到了土黄色的、大的如小猫、小的像小鸟活泼可爱的土拨鼠,赢得了小朋友的好奇。领队还给我们讲解当地风俗知识,如经幡颜色的排列,他不说我们还真没有注意到。领队说蓝、白、红、绿、黄的排列顺序是固定的,分别象征着蓝天、白云、火焰、绿水和大地,是藏文化对自然的崇拜。我们也看到其他地方装饰的颜色也是这样的。晚上入驻甘南合作市。
第六天上午,到桑科草原骑马骑摩托车撒欢。“桑科”,藏语为跑马滩,海拔3100米,四周群山环抱,开阔平坦,水草丰美,广袤草原绿草如茵,铺展在天地之间,湖水微波荡漾,好一幅迷人的生态画卷。成群牛羊悠然漫步,住宿帐篷漂亮,藏餐丰富味美。木栈道伸向远方。传说格萨尔王在此祭奠神灵而所向披靡,灵秀的水草显得神奇。骑马对于内地人来说是新奇的,听说马是各自家的,都挺老实,游人骑主人牵着,当然是为了安全,可以坐一个大人或一大一小,费用50元、80元不等。我年轻时多次骑过马,也就没有去体验。骑摩托是自己操作,想必是更有趣的。不远处可沿木栈道游览的风景区,门口写着“收费2元”,站人收票,不久敞开门,又不收门票了,不知为什么。哈,人就多了些。
下午,游览位于甘南夏河县的被誉为“世界藏学府”拉扑楞寺,这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寺院之一,自1709年始建,以后不断扩建与完善,主要殿宇有九十多座。“拉扑楞”藏语意思为“活佛大师的府邸”。拉扑楞寺有几大特色。这里有世界上最长的转经筒,经廊有3.5公里,2000多个转经筒,转完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一定要顺时针转。看到来去匆匆的游客,很少有转完全程的,只能是转动经筒走过一段。这里成为了传播知识的综合性学府、藏文化艺术中心,有闻思、医药、时轮、喜金刚、上续部、下续部六大学院,培养了很多的宗教人才。我们在讲堂中看到有上百人的僧徒在同时诵经,而且都脱掉了藏靴放在外面,大场面挺震撼的。讲堂内不准拍照,有些遗憾。这里每年还举办多种宗教活动。这里殿宇根据不同的功能和等级,被分别涂以红、黄、白等颜料。建筑为外石内木,有“外不见木,内不见石”的说法。我们参观殿宇,宁静庄严;欣赏精美的壁画和酥油花,,感受藏传佛教的文化底蕴。我们还有兴致沿着红色外围墙走了半圈,看到有红色砂砾岩壁嶙峋,山坡绿草青青,小野花点缀其间,走着走着有个大道口,有人把守,经解释还能进到寺内。我作《游世界藏学府甘南拉扑楞寺》七律一首:“九色甘南藏圣境,红墙白塔紫光萦。长廊百丈经筒转,殿宇千间僧客行。学院精研禅万卷,佛国仓储宝千宗。梵音袅袅勤参悟,缘诵菩提靠至诚。”晚上,入驻甘肃白银市。
第七天上午,去了位于甘肃白银市的明代边关永泰古城,又名龟城,有四百多年的历史,这是明清时期驻军防务的大型土筑古城,城外有护城河。城墙高8—12米,周长1717米,古城占地面积318亩,古朴壮观。据载,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曾在此地建城池屯兵设防,名曰老虎城,此地也是古丝绸之路要隘。城内有大佛寺、玉皇殿、诸神阁等古建筑群,还有民国三年创建的中西结合的永泰小学,现改为博物馆。《中国国家地理》把古城作为中国十大即将消失的奇观,我们当然希望不要成为第二个古楼兰,在此意义上是很值得游览的。古城成为了孤城,居民并不多,我们在土路上游览,还会看到羊群在街巷上(城外也有羊群),地上有羊粪及隐隐的羊粪味。遥想当年商贾云集的喧哗、士兵演练威武的景象,古城确实是败落了。城外有些小贩,我们买了点小零食。我作《甘肃景泰县永泰古城(永泰龟城)吟》七律一首:“土筑古城沐日辉,丝绸之路守边陲。汉时卫霍曾开拓,明代官兵屡破围。学校戏台已寂寂,城郭烽燧仍巍巍。原汁原味真拙朴,四百年来略显颓。”
下午,穿越中国第四大沙漠腾格里沙漠,沙漠位于内蒙古中部阿拉善左旗和甘肃中部,面积4万多平方公里,沙丘起伏,沙浪滚滚,景象奇伟壮观迷人,令人心旷神怡。我们第一次亲眼看到真正的沙漠,感到挺震撼的。腾格里,蒙古语为“天”,意为茫茫流沙如渺无边际的天空,故名。沙漠内部有沙丘(包括流动及半流动沙丘,高度10至20多米)、湖盆、草滩、植物及平原等,交错分布,有些地方被植物覆盖。沙漠海拔1200—1400米,日照丰富。国家治沙工作成效显著,营造了防护林、封沙育草,沙丘变为茵茵绿草地。在沙漠腹地,细沙如粉样柔滑,我们踩沙上上下下,在十多米的沙丘上滑下,鞋里灌满了沙,玩得很放松惬意;沙漠越野车更好玩,车后轮扬起细沙,爬上沙丘,又疾速扎下,起起伏伏,九转十八弯,仿佛随时能翻车一样,我们上车就紧紧抓住车把手,那真是玩得惊险刺激,胆小的人还真是不敢体验的,也看到有碾压的零星植物。我设想,沙漠旅游正当其时,国家治沙成效显著,也应有意留出大片典型的沙漠,来从事观赏、旅游体验,这多美啊!我作《自驾穿越腾格里沙漠》七律一首:“金波瀚海阔无涯,车队蜿蜒伴彩霞。粒粒细沙说故事,棵棵棘柳展光华。微风冲浪寻欢趣,烈日脱鞋烫脚丫。一次体验甘苦味,孤烟大漠韵如纱。”
晚7时,入驻宁夏地级市吴忠市,全体人员宴会,有酒水,领队总结行程后,每家有代表发言。我代表全家简短地谈了感受,送去祝福,期待再相见。第二天,回到了济南,结束难忘有意义的旅程。
此次甘南行,高原反应成了不可忽视的问题。我和老伴报名时已经想到了,考虑以前到云南的玉龙雪山有三四千米海拔,做了点准备,没有太多感觉,再说甘南游海拔有高有低,也能克服高反的。实际上,进入甘南第三天老伴开始就有反应,血氧饱和度降低,胸闷、头晕、心跳加快、入睡难,尽管在车上喝了小瓶葡萄糖和输了小罐氧气,还不行,晚上不得不到县城医院输氧。第四天症状加重,晚上又到玛曲县医院输氧,急诊科大夫检测后,说得很严重,要求赶快返程,我们又拿回几个大氧气袋夜间到宾馆继续用。老伴第五天上午还到县医院继续输氧,以至耽误了到黄河第一湾、阿万仓湿地和宁玛寺去推世界最大转经筒的经典景点。以后海拔降低,才逐渐缓解。我们也都有些症状,但高反并不强烈,说是小孩吸氧量少也不要紧。当然其他人也有高反强烈的,听说有几辆车提前回去了。
哎,一场甘南自驾行,甘苦相伴自知啊。
二零二五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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