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迹之怀古文人14
文/ 徐 品
行走江南,寻觅着古代文人的遗迹,尽管遗迹是真真假假、偷梁换柱,但是起码还有着真实的影子,这就够了。至于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康熙乾隆……之类不提也罢,也许因为咱是老百姓,够不着那么高,看不了那么远,况且我要是穿越到他们那个年代,也活不了那么久,还是让羡慕者们羡慕去吧,我没兴趣,哈哈……
苏东坡,好一个黄州惠州儋州
三次到常州,走过青果巷,走过红梅公园,走过天宁寺,甚至去过焦溪,但是最后一次才去藤花旧馆,这不是不想见苏东坡,而是对他真的没有那么崇拜。
我一直都弄不明白,现在的人们为什么对苏东坡那么褒扬?说心里话,按说遭贬,他没有刘禹锡那么长久;按说经历,他没有杜甫那么坎坷;按说悲惨,他没有柳永那么落魄,他不过就是一个黄州、惠州、儋州,是因为他的级别更高吗?我不知道。
这一次是同朋友一起来的,他作为地主热情地向我介绍藤花旧馆的前世今生,可我的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藤花旧馆,原为孙氏馆,又称为“前北岸明代楠木厅”,位于江苏省常州市天宁区延陵西路北侧前北岸,苏东坡自海南北归后租住在此并终老此地。
在“憩心园”,我不由在想:苏东坡为何如此热衷于此地?这里既不是他的故里,又不是他事业起步的地方,更不是黄州、惠州、儋州,他没道理啊?于是我便进一步仔细地浏览他的生平,哦,原来在贬黄州后,他又东山再起奉诏赴汝州就任,可是因为旅途劳顿,他的小儿子不幸夭折,而且路费也吃紧,他便上书朝廷,请求暂时不去汝州了,先到常州居住一些日子。
来到常州,他发现这里既无饥寒之忧,又可享美景之乐,而且远离了京城政治的纷争,还能与众多朋友朝夕相处,于是他便选择了这里作为自己的终老之地。
据说他在一生里曾先后11次来过常州,看来他真是与常州结下了不解之缘。后来宋徽宗即位,他又相继被调为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朝奉郎等等,可是在北归途中,他最后又是走到常州便离开了人世,他确确实实是把常州看做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站。哈哈,说到底,他还是没能艰苦奋斗,而是贪图了享受此地的美景佳肴。
在憩心园里有一泉古井,据说是苏东坡当时生活的遗物,也是这里现在唯一的宋代遗存。我想一睹井里的情况,可是四周都加上了围栏,只有井沿露出地面,而且是崭新的。没办法,我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偷偷点上一支烟,据说现在要在公共场所吸烟是要被罚款的,不知道宋朝时是不是如此,看来社会还是进步了。
在烟霭中,我想象着他和王安石“斗法”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想啊,既然大宋都是赵家的,你们这些“打工仔”还争什么你对我对,依我看就是皇帝说得对,皇帝就是真理,没有之一。
几口吸完烟,朋友已经转到了洗砚池。其实这就是一汪泉水,用大青石凿成一个池子,据说是苏东坡晚年在这里洗涤笔砚之处。不过苏东坡晚年病体缠身,好像没必要非得来这里洗涤笔砚吧?况且他还有仆人呢?
抚摸着一根根紫藤,我知道这肯定不是苏东坡当年亲手种植的,但是却还是很有意味,尤其是清朝常州名士洪亮吉写的“紫藤花开墨池涨,古色斑斓各相抗”诗句更增加了它的美感。
我始终也没找到苏东坡究竟最后病死在哪间屋子,但是这没关系,人死如灯灭,还能留下一些让人不能忘记的东西就最好了,何况还有至今让人垂涎欲滴的“东坡肉”呢?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说的是啊。其实苏东坡一点都不迂腐,他心里早就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否则怎么能“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只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走出藤花旧馆,我们沿着运河慢慢踱步,朋友依旧兴高采烈地不断介绍这里那里,可我却望着运河上渐渐西落的太阳陷入了沉思:就算你达到了苏东坡那般的境界,又能怎么样呢?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如此这般而已。
徐品,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抚顺市作协理事兼纪实文学委员会主任,《玄菟旬刊》主编。1977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有数百篇作品散见于《小说月刊》、《北京文学》、《短篇小说》、《阳光》等刊物并多次获奖,有作品入选教育部编选的小学生阅读书目。著有诗歌散文集《精卫鸟》、长篇历史传记文学《民国社交圈》、长篇历史小说《一号伪装者》、长篇小说《太阳里的冬天》,2013年获首届抚顺作家奖。
李纳,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声音布道,传递美好。范读导师、心理咨询师、主持人、金话筒金奖得主、普通话一级甲等、主任播音员、诵读艺术的资深传播者、播音主持专业职业生涯三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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