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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今的孩子,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忙”:补习班、奥数、英语、才艺……家长倾尽所有,只为让孩子“不输在起跑线上”。可我们是否曾静下心来思考:我们到底在培养一个怎样的孩子?是一个只会刷题的“考试机器”,还是一个有见识、有韧性、能独立思考、能面对风雨的“完整的人”?
本文作者李小文,是一名退休教授。他以自己的成长经历和教子之路,给出了一个掷地有声的答案。他从小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拾粪、学工、军训、闯荡,在艰苦中磨砺出坚韧与智慧;他培养儿子不唯分数,重实践、重艺术、重见识,最终让孩子在挫折中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高光人生。他的教育观令人深思......读了之后,您有什么要说的?评论区交流一下。
作者简介
李小文,男,生于1962年12 月,1979年考入昌潍师专中文系,1981年毕业分配至化工部第十化工建设公司子弟中学,1983 年调入山东省牧校,1985年调入山东省农业厅,1986 年调回山东省牧校,2001年被评为副教授。是山东畜牧兽医职业学院语文教研室主任。2012 年任《山东牧医学院报》主编。现已退休。

李小文在昌潍师专上学时,其诗《风》荣获山东省在校大学生文学创作三等奖,发表于《大众日报》。20世纪90年代初,他总结了山东省牧校四条典型经验,即工学结合、校企融合、致富靠山、能力教育。这四条典型经验延用至今。
主要著作有《初阳——齐白石女弟子张影波及家人》(齐白石书画院监制出品)等。其书法绘画作品独树一帜。

李小文著《初阳》封面

——谈我的成长经历和教育观
文//李小文
前几天与朋友一起聊起来孩子教育的问题。有朋友说知识改变命运,有的说知识如今不能改变命运,连硕士甚至博士也很难找到工作了。我说知识是基础,加上智慧和能力一定能改变命运!
我小时候,甚至我儿子小时候与现代大多数人走的路子略有不同。小时候我很调皮,打过所有能打的架,但也看过家里所有能看的书,五年级,四大名著都读过,《水浒传》更是看过四五遍。当时家里订着两份报纸:《参考消息》和《解放军报》,上午送来报纸,我中午放学后,总是一边看报一边吃饭;从小也养成了听新闻的习惯,早晨六点半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收音机,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与报纸摘要》节目,直到现在都要早晨和晚上各看新闻一个小时以上,否则茶饭不思。十二岁自己坐火车上西安,十三岁自己上北京,可以说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所以,1979年16 岁半时轻松地考入昌潍师专,是当年山东省考上的 1480 名文科大学生之一,是昌潍地区历史单科状元。但因严重偏科,数学和英语只考了十几分,而至今抱憾。
我是1969年冬天上小学的,正赶上文革时期。毛主席说:“我们的教育方针是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个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 所以我一上小学就开始捡麦穗了,及至初中更是夏秋收必到农村去 —— 割麦子、掰棒子,打场什么艰苦农活都干过。小学三年级写过一篇拾麦穗的记叙文,结尾是这样写的:“虽然我的脸晒黑了,但心却炼红了!” 记得上初一时学校要求每名学生一星期给人民公社交一筐大粪,我这个潍坊市孩子就成了明星“马拉多纳”。大冬天,早晨五六点钟,天黑乎乎的,就跑到国防路(现健康街)沿路拾粪。当时路上没有汽车,拖拉机也很少,只有“马拉多纳”,也没有拾粪的经验,只是傻乎乎地跟着马车跑,从老潍坊棉纺厂一路拾到汽车站,时刻准备着,只要马骡一翘尾巴,就马不停蹄地用小铲子撮起热气腾腾的马粪来…… 就这样,干了一个冬天。初二时学校开门办学,我到潍柴学工一个半月,既体会到工人阶级的力量,更感受实践出真知的伟大。我们中考的数学题目是自己做一个圆柱模型,因为课堂上学过,又在工厂实践过,自然考得优秀。当时每年都军训,拼刺打枪扔手榴弹,那才叫过瘾!初二时我已当上潍坊二中红卫兵委员会副主任,练就了组织能力、社交和演讲能力。上高中体育也很优秀,是二中摔跤冠军、举重冠军、百米冠军,人送绰号 “老黑”,曾荣获国家二级运动员称号…… 潍坊二中百年名校,英雄辈出,我正是这所学校教育和培养起来的。我这一辈子当不了什么名家,但我确实是个杂家。工作之余,闲暇无事时就写诗、画画、刻根雕、逛古玩市场,养花养鸟养鱼养狗…… 现在住的新房子是我设计的装修没花多少钱,古色古香、鸟语花香,就像一个博物馆,朋友同事看了都说好!

我真弄不明白现在教育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有些家长在忙乎啥,社会、学校、家庭似乎更关注孩子的分数和名次,孩子连叠被、炒鸡蛋都不会,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我认为家长一定要让孩子读书见世面,还要有一定的生存能力,然后就是实践锻炼,我儿子上中学时我从来不问分数和名次。有很多人抱怨教育不公平,怎么北京上海的学生高考只需五百多分就可以上北大、清华?但我认为要看到这些大城市孩子的另一面,那就是视野开阔、见过世面,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现在国家正提倡创新创业,往往是这些孩子容易成功。当时,我家有很多亲戚在北京,高考前我去过五次故宫,那时只要家长给买了来回的火车票,兜里再装上十块钱,就可以在北京逛上半月。小时候最高建筑是三层楼(市里只有最高展览馆和地委大礼堂),到北京一看,北京饭店竟有二十几层,真是须仰视才见!当时潍坊几乎没有外国人,见了金发碧眼的老外,都跑过去围观。我亲眼所见,1984 年潍坊第一届风筝会,潍坊人呼啦啦跟着老外,要看看老外究竟长的什么样……
我给学生上了六、七届就业指导,第一节课务必给学生讲见识、智慧和能力,山东牧院的毕业生也正是动手能力强而广受社会的青睐。我外公是陕西的著名画家,百度有外公蒋雄影先生事迹可追溯 1928 年。因为遗传的关系,我让儿子从小学画画,当时儿子已经赢在起跑线上。记得原教育部长周济说过这样一句话,令人深思:“我国教育的一个致命缺点,就是学生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不足。造成这种结果的根源在哪里?是教师和家长忽视了对孩子创造思维的培养。国内外的教育专家一致指出:美术教育对培养人的个性化、创造力和丰富的想象力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在少儿时期进行美术教育这一作用显得尤为突出。” 在我的坚持下,儿子幼儿园上潍柴幼儿园,小学上潍坊市实验小学。牧校当时在潍坊东郊,离市里十几里路,儿子一年级就六点半准时坐牧校大客车(送高中大孩子上一中、二中的)。车上就他一个小孩子,一坐就是六年。初中时画画已很好了,曾考过中国美院附中(全国只招百人,儿子专业过了,文化课没过)。儿子上高中逆反得要命,谁都不服气,成天与人打架,上网吧玩游戏,我给他转了好几所高中也不气馁,愈挫愈坚。有人劝我,让孩子当兵去吧,要不找陶洪开或上保定步行学校(当时都曾因戒网瘾而全国闻名),但我懂得一个道理,不上学没出路,只能前功尽弃,以后也就是干简单体力活。我那时从没听过儿子唱歌但他一唱竟闯进青年歌手大奖赛潍坊赛区半决赛,跳舞进了潍坊街舞前三名,玩游戏《魔兽世界》玩进全国前一百名,我才知道儿子确实有点小聪明,艺术也有相通之处,我培养孩子的信念更坚定了。学艺自然要花费很多,当时我就勒紧裤腰带,连车都没学过。儿子两年高考因文化课没过而名落孙山,但我咬定青山不放松认准了 “一招鲜吃遍天下” 的道理,连续三年送儿子到北京学画画、见世面,用艺术启迪智慧,学画画培养了创造力、想象力、观察力、记忆力和耐力,儿子在此期间也懂得了很多道理,长了许多社会经验。当时就有很多女孩追他,即使跳舞椎间盘突出在人民医院动手术,也有女同学去看望…… 路遥知马力,儿子上大学学平面设计,大一时一月就能挣两千多,大二时获得全国大学生平面设计大赛优秀奖,大三参与设计嘉庚美术馆、海峡两岸文化论坛,伦敦奥运前主创的《联想伦敦行》被中国联通采用。毕业实习自己就能在厦门找到满意工作,工资比我这个当了十几年副教授的还要多。如今自己创业开广告设计公司,挖到了第一桶金 —— 安踏、鸿星尔克等国内著名运动品牌的海外广告是儿子设计的,他现在也在厦门广告设计界也算小有名气了!
1938 年,抗日的烽火燃遍全国,我父亲当时在莱芜南学堂上中专,他毅然投笔从戎参加了八路军,1940 年从山东远赴革命圣地延安学习,后转战南北;母亲 1948 年在北京上初中把旗袍一撕就参军南下了,家里半年后才找到她 —— 我从小就是听着这些革命故事长大的。与朋友聊起来总感觉现在教育孩子有问题存偏颇。我要把我人生经历和教育观告诉朋友们,那怕是茶余饭后的笑料也罢。我的体验是:死读书读死书,抱缺守残只会害掉自己和孩子。记得小时候听过一则笑话,说是家长有急事出门几天,临行前给儿子脖子上挂上了一圈大饼,并嘱咐孩子记着吃,结果儿子只吃了嘴巴下的饼,也不知把饼转一下,结果饿死了……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此文曾载2016年3月8日《山东牧医学院报》)

“都市头条·乡村记忆”主编日月星辰,男,生于1962年8月,山东省高密市阚家镇人,曾在诸城市乡镇和部门任职,退休干部。参与编纂《诸城县教育志》,主持编纂《诸城市水利志》,著有非遗传承人纪实《传承之路》、史料性著作《六汪村庄》等,《六汪镇志》副总编辑。现居青岛西海岸新区,担任六汪镇文学艺术联合会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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