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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江记忆：
在时光长河中泅渡
作者：姜从舜
朗诵：西北汉
（一) 巨擘天成，岁月之痕
华夏西南，万山磅礴，一水横流，如开天辟地的巨笔，以亿万年光阴为墨，在大地上挥毫泼洒出最深邃雄奇的画卷——长江三峡。那不是地图上简单的线条，而是大地粗犷的筋骨裸露，是时光沉默的喉咙向苍穹呐喊的回声。亿万斯年，江水不倦，切割巉岩，雕琢峰峦，终成这举世罕见的天然奇观。瞿塘峡的夔门，如巨神收束乾坤的咽喉，对峙的绝壁直插云天，嶙峋的石骨透着青铜般的冷硬；巫峡的绮丽幽深，十二座云遮雾绕的山峰，以最妩媚的姿势俯瞰着滚滚长江，在云雾的裙裾间时隐时现；西陵峡的险滩急流，则是命运抛掷的骰子，让多少舟楫在波峰浪谷间演尽悲欢离合。
峡江的记忆，根植于这山水的肌理纹理。那陡峭的悬崖，如被天神以巨斧劈削，刀痕深刻，直上直下，几乎不容飞鸟驻足。壁立千仞，既是自然的威严展示，也是岁月无法攀越的高墙。绝壁上倔强的藤蔓，以根系为锚，以生命力为绳，在石缝间寻找生存的罅隙，年复一年地向上攀援，又一年复一年地在秋冬的风霜中败退，留下灰褐坚韧的筋骨网罗在岩石上，宛如岁月血管的延伸，记录着每一次风啸雨狂、烈日曝晒的刻度。那附着其上的薄薄苔衣，是峡江最细腻的皮肤。
更令人心魄震撼的是那在悬崖间盘绕的古栈道。是谁？在何等遥远的年代，用怎样的勇气、智慧与血汗，在不可攀登处开辟出生命的通道？方木楔入石眼，层层托起栈桥，脚下的万丈深渊是奔腾咆哮的江水，头顶是挤压俯视的岩顶。多少代的先民，背负着盐粮、山货，或许是婚嫁的彩轿，或许是出外谋生的行囊，踩着那被无数草鞋、布履打磨得油光锃亮的石阶，紧贴着冰冷的岩壁踽踽而行。每一步都叩击着大地的脊梁，每一道凿痕都是祖先刻在绝壁上的碑文，那是人类与自然最直接、最惊心动魄的对话，是血脉刻在这片峡谷的深深印痕。
江水奔流不息。在轮船尚未征服其险阻的年月里，峡江的生命力流淌在一叶叶坚韧的扁舟之上。驾舟的桡胡子（艄公、船夫），个个是辨识峡江语言的专家。他们黧黑粗粝的脸庞上，目光如鹰隼，能看穿水下暗藏的漩涡，能预判风流的诡计。他们的手臂筋肉虬结，蕴含着与急流搏斗的力量。当船行至险滩，“嘿唑——嘿唑唑——”那低沉浑厚、抑扬顿挫的号子，如同炸雷，撕裂峡谷的沉寂。那号子，不是歌谣，是命令，是祈祷，是向江水发出的宣战书，是生命意志在自然伟力面前凝聚的气魄。号子声撞击在崖壁上，回荡、叠加，最终成为峡江交响乐中最激越、最原始的声部。一叶扁舟在怒涛中起伏穿行，宛如一茎漂萍挑战着命运巨掌，每一次逆流而上、安然渡滩，都是生命的凯旋。
（二) 山水怀抱里的烟火人间
峡江的壮美绝伦，最终是为了滋养和拥抱两岸的烟火人间。那些镶嵌在峰峦褶皱、绿水之滨的古老村落，是长江这部宏大叙事中最温情的注脚。
村落因地势而错落，多为吊脚楼聚居。木头作骨，青瓦为盖，白灰抹墙。吊脚楼的精妙，在于它与峡江地貌的天作之合。峭壁陡直难建，便在临水或陡坡处以杉木立柱撑起平台，在平台上建造房屋。楼下或悬于水上，或凌驾于坡坎之上，既免除了湿气侵扰，又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珍贵的平地。屋檐层层叠叠，如鸟翼般伸展在青山绿水的背景前。远远望去，村落便似生长在山水间，与自然浑为一体。
走进村落，时光仿佛流淌得更缓了。被无数代人足底磨光的老街石阶，光润如镜，映着朝晖夕阴，也映照过百代人的离合悲欢。村头那棵巍峨的老槐树，是村落的守护神，也是时间的坐标。它的根系深扎于故土，盘结虬张，如同大地的掌纹；树冠如巨伞，荫蔽着几代人的生息。树下必有石磨盘，盘面上深深的磨痕诉说着稻米、麦粒如何在此化为粉末，滋养了一村人的饥肠。夏夜星空下，这里是天然的故事剧场，冬阳暖暖时，这里是老人打盹、孩童追逐的乐园。
村里最生动的风景是人。那些额头刻着深深沟壑的老人，脸上的褶皱如江水冲刷过的峡谷地貌，每一条纹理都沉淀着峡江的日晒雨淋与人生况味。他们坐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倚靠着褪色的门框，在暖阳里眯着眼睛，手里不自觉地摩挲着磨损的烟斗，或是一块光滑的石头。不用刻意询问，只要一个倾听的眼神，那些尘封的记忆便会汩汩流淌：年轻时的放排走峡，经历过的洪水险情，岸边的奇闻轶事，村里婚丧嫁娶的规矩……这些口口相传的碎片，是村落活的历史，是峡江文化的精魂。村中妇女们则常在溪边浣衣，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或在穿斗木结构的廊檐下做着针线，灵巧的手指穿引着生活的经纬。
每逢节庆，尤其是年关将近，村落便如注入新血，焕发出别样活力。大红灯笼挂在吊脚楼的挑檐下，映着新贴的春联，一派喜庆。鞭炮此起彼伏地在青石板小巷炸响，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腊肉的混合香气。孩子们穿着簇新的棉袄，在狭窄的巷弄间追逐嬉闹，清脆的笑声冲上云霄。灶房里热气蒸腾，蒸笼摞得老高，里面是雪白的年糕、糯米糍粑。家家户户倾其所有准备团年饭，那不仅仅是美食的盛宴，更是乡愁的仪式，是亲情与血脉的凝聚庆典。峡江人家的日子，就在这江水的脉动与山岚的浸润里，在汗水与笑容交织中，缓缓流过了千年。
(三) 逝水如斯：时代的岔口与沉没的故园
然而，历史的航船总有它不可阻挡的方向，巨大的时代命题往往需要个体命运做出沉重的承担。当“高峡出平湖”的宏伟蓝图开始在这片古老的峡江大地上徐徐铺开，三斗坪的炮声如同宣告一个时代结束与开始的巨响。
三峡工程，这凝聚着民族自强不息、除害兴利梦想的旷世伟业，其恢弘的构想与卓绝的实践震撼着全世界。它意味着洪水肆虐的噩梦将永久终结，意味着万吨巨轮能溯流而上直达巴渝，意味着千万千瓦的清洁能源点亮千家万户。这无疑是国家层面的福祉提升，是关乎整个长江中下游亿万人口安危的宏伟擘画。
但宏伟工程的背面，是百万峡江人不得不面临的故园诀别。世代赖以生存的土地将要被淹没，祖祖辈辈生息其间的村落、老屋、田园、祖坟，将永远沉入那上涨的碧波之下。那是他们生命的起点，情感的根系，记忆的容器。搬迁令下，峡江两岸卷起了前所未有的移民大潮。这是一场静默而伟大的迁徙。
离乡的日子被反复确定，倒计时如同无形的锤击敲打在心坎。家家户户清理家当，大如梁柱屋瓦，小如一把用了多年的犁耙、一只刻着名字的粗陶碗，都在反复掂量取舍。能够带走的，不过是这世代积累的浮光掠影。打包的不仅仅是物品，更是无法打包的乡愁与失落。
告别时刻终于来临。岸边人头攒动。老人们抚摸着村口老槐树的树干，额头抵着树皮，泪水无声滑落，仿佛在与一位无言的老友做最后的倾诉。他们一遍遍摩挲着那被一代代孩童玩耍得光滑无比的磨盘，指尖传递着诀别的温度。孩子们或许还懵懂，只知道要离开这片熟悉的山与水，去往一个陌生而未知的“家”。中年汉子们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香烟，他们将承载起整个家族在新土地重新扎根的重担，眼神里混杂着对未来的隐忧与强装的坚毅。
上船的号子不再响起。轰鸣的发动机声代替了桨橹。载着几代人或整个家族成员的船只缓缓启动，码头在身后逐渐缩小。浑浊的泪水终于决堤，人们不顾风度和体面，扶着船舷，向着岸边残存的屋影、向那熟悉的山廓、向那奔涌了千万年的江流，发出带着哭腔的呼喊：“再看了一眼我的屋啊——”“老辈子们莫怪，儿孙要走了——”哭声连成一片，那是故土对离人的撕扯，是根须断裂的声音。岸上留守送别的亲朋挥舞着手臂，身影模糊。回望处，那个即将沉入水底的家园，在泪眼中渐渐扭曲，最终定格为一幅悲伤的绝唱。
那些饱含着峡江气息的物件——老旧的渔船、雕刻着故事的窗棂、沉重的石磨、供奉着祖先牌位的神龛，能转移的少之又少。一部分被运走，安置在三峡移民博物馆整洁明亮的展柜里，配以说明文字，成为“文化遗产”。它们固然珍贵，却也失却了在村落中的鲜活灵魂，失却了与之相伴的鸡鸣犬吠、炊烟人语，凝固为无声的“标本”。它们被重新编码，供后来者参观、解读，却很难再让后人触摸到附着其上的温度与心跳。
而更多的记忆载体呢？那悬挂在堂屋墙角的斗笠蓑衣、那灶膛旁熏得乌黑的腊肉架子、那浸透了几代汗水盐分的打盐背夹、那孩子们玩耍的陀螺滚环，以及那村落里每一道风雨剥蚀的土墙、石板路上每一块被踩踏得凹陷的石头、祖坟旁每一棵熟悉的树……所有这些未能入选“博物馆化”的生命细部，连同整个村庄的轮廓、布局、甚至一草一木的呼吸，都随着江水的上涨，被无情的碧波一层一层地覆盖、封存。它们沉向深处，沉降在冰冷、黑暗、万籁俱寂的水底，一个完全陌生的、只有水压和时间的世界。家园成了龙宫，故事成了传说，曾经充满泥土和汗水气息的村庄坐标，沉入了无尽的幽暗深渊，被遗忘的黑夜包裹、锈蚀、消解。
（四) 文字打捞：向老师与那座永恒的博物馆
当有形的家园沉没于江涛之下，在精神的废墟上，总有不屈的守望者。向老师，这位峡江的儿子，文化的赤子，便是这样一位执着而坚韧的“记忆打捞者”。他的方式并非潜水服和水下摄影机，而是文字。他握紧这杆无形的、却无比坚韧的“网罟”，潜入情感的深潭，扎入时光的淤泥，一遍遍打捞着那些正被汹涌而来的遗忘大潮吞没的记忆碎片。
在向老师的笔下，峡江的记忆不再是博物馆橱窗里冰冷的标签，不再是被洪水吞没的地理符号。他赋予其呼吸、心跳、色彩与温度。他以一个亲历者和观察者的双重身份，以近乎显微镜般的笔触，复活了那些沉于江底或被时光卷走的生活切片：
晨雾江图：“天刚麻麻亮，乳白色的雾气便从江面升腾起来，漫过滩涂，缠绕着岸边的礁石和泊船，像一层流动的轻纱，将整个峡江罩在一片朦胧的梦境里。远处的山峦只剩下墨色的剪影。老张头披着蓑衣，踩着湿滑的卵石滩，悄悄解开他的小舢板缆绳。桨橹入水，几乎没有声响，只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他枯瘦而有力的手熟练地抖开渔网，那麻线织就的网在空中张开一个漂亮的伞花，又悄然沉入雾纱深处。岸上人家的炊烟也开始袅袅升起，淡淡的草木灰香混合着湿润的水汽弥漫在空气里，一切如梦似幻……”
年关气象：“一进腊月，整个村子就活了。家家户户屋檐下挂满了红辣椒、黄玉米、熏得乌黑透亮的腊肉香肠。扫尘的帚子挥得屋顶墙角嗡嗡作响。做豆腐的石磨日夜轮转不停，白色的浆汁汩汩流淌，香气溢满小巷。年三十的鞭炮从早到晚噼啪炸响，孩子们穿着新衣，兜里塞满了炒米糖花生，成群结队地在小巷里玩着滚铁环、抽陀螺、捉迷藏，欢笑声撞在高高低低的院墙上又弹回来。灶房里锅灶烧得通红，蒸笼里码着千层糕、糯米圆子，热气腾腾，映着一张张喜气洋溢、布满汗水的脸庞……”
离乡泪痕：“刘二爷在院子里坐了一夜，脚边的旱烟锅早已熄灭冰凉。天快亮时，他最后一次拿起那把油亮的老牛角梳子，一遍遍梳理他那花白稀疏的头发，老伴在灶房里低声啜泣着收拾碗筷。孙子小毛还没睡醒，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抱出来。搬家的大卡车就停在院门口。当车子发动，慢慢驶出那条走过千百次的小巷时，后车斗里的人都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在晨雾中越来越小的吊脚楼轮廓。七十多岁的老人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浑浊的泪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淌下，滴在冰冷的车斗铁板上，也砸进每一个旁观者的心里……”
向老师捕捉的，不是宏大的历史时刻，而是生活的肌理、情感的褶皱。他让文字成为画笔，精细地描摹故土的一草一木；他让文字成为刻刀，深刻镌刻出峡江人面对变革时复杂而坚韧的面容；他让文字成为声轨，忠实录下了那渐行渐远的号子、乡音和哭声。
于是，在无形的疆域里，一座新的、无比恢弘的精神博物馆悄然建成。这座博物馆没有砖瓦，没有围墙，它存在于向老师的一页页稿纸、一行行铅字之中，也存在于每一位被其文字触动的读者的心房里。它展出的不是冰冷的“标本”，而是“生命”本身——是峡江的晨风晚霞，是村落的鸡犬桑麻，是离人腮边的点点泪光，是那未曾断绝的故土之魂。它的展架无限宽广，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呈现；它的展品历久弥新，每一次阅读都是一次情感的唤醒。
（五) 泅渡记忆：峡江魂的永恒光芒
这，便是峡江记忆。它以自然鬼斧为源头，以人间烟火为血肉，以时代变革为转捩，以个体离愁为底色，更以文字的救赎为传承之桥。它是一部在时光长河中流淌不息、壮阔而深沉的史诗。
它是一部人与自然相互塑造、彼此角力又相依为命的生存史。栈道的凿痕、号子的呐喊、舟楫的沉浮、田野的耕耘，无不彰显着人类在夹缝中求生存、在狂澜间觅渡航的顽强与智慧。
它是一部浓缩了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中深刻阵痛的变迁史。三峡工程的伟岸身影背后，是百万移民“小我”为了民族“大我”所付出的割舍与牺牲，是农耕文明的乡土肌理遭遇工业化浪潮冲刷而发生的深刻裂变。那些淹没的村落，是时代发展宏大叙事中不可或缺却常被轻描淡写的悲情注脚。
它更是一部超越地理和时间的人性光辉闪耀的心灵史。那份对故土刻骨铭心的眷恋，那份在离愁别恨中磨砺出的坚韧与担当，那份在陌生土地重新扎根、开枝散叶的生命力，那份如向老师一般用文字对抗遗忘、守护精神家园的执着情怀，都是人性中最温暖、最顽强的光芒。
因此，峡江记忆，远非一个地域的风景线或者一场水利工程的移民史。它是我们所有寻找精神家园的灵魂所共享的根脉。无论我们来自何方，无论我们在物质世界中漂泊得多么遥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或清晰或模糊的“故土”，都珍藏着难以割舍的童年印记和亲情坐标。向老师用文字构建的这座博物馆，便是打开我们共同精神库藏的钥匙。
当我们翻开这由文字砌成的堤坝，便如同撑起一支由方块字编织成的竹筏，溯流而上，在时光长河中缓缓泅渡。我们能看到：悬崖沉默如初，江水换了颜色却仍不改其奔流；我们能看到：那沉入水底的屋舍轮廓，在老移民的梦中反复浮现；我们能看到：晨雾里，依然有撒网的影子在摇曳；篝火旁，依然有人讲述着远古的峡江故事；在新的城镇，操着相同口音的人们在艰难却坚定地建立着新的社区与家园……
这泅渡的过程，不是沉溺于伤逝与哀悼，而是为了辨认来路，汲取力量。是为了在这飞速旋转、日新月异的时代，给浮萍般漂泊的灵魂，一个可以停泊的锚点。是为了在钢筋水泥森林的缝隙中，依然能嗅到来自故乡泥土的芬芳气息。是为了知道，我们的血液中不仅流淌着面向未来的勇气，也沉淀着来自厚土高山江河的古老基因。
峡江记忆，是沉入水底又被文字托举起来的故园之魂。它如潜龙于渊，静默却从未消亡。它在那碧波之下，在那浩繁卷帙之中，在那千万移民和新一代峡江儿女的心中，静静地、恒久地，散发着血浓于水的乡愁。
——湖北秭归姜从舜
2025年7月3日晚
作者简介
姜从舜：姜尚后裔。公元1968年出生于鄂西屈原故里姜家坡。父亲姜廷耀就读私塾十余载，国学蕴底淳厚，曾于1944年参加民族抗日救国从军，在军中担任文职，随部队受到李宗仁先生接见。抗日胜利结束后，因病回乡，在地方担任一名巡官。解放战争时期，父亲拟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但未遂心意。文革中被打成四类分子，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得以平反。我们感谢党和政府，感谢时代给予我们一个耕读为本、文化强国的大好环境。1984年，我考入宜昌县中等师范学校就读，1987年毕业回到故乡参加教育工作，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本人酷爱文化艺术和诗歌，经常写一些反映时代，讴歌时代的文字。1992年只身参加北京春都诗会，被聘为《当代诗人丛刊》兼职编辑，长期以诗人的形象活跃在秭归文化教育界，且被中国文艺评论家车溪道子誉为“当代诗人“而小有名气。如今欣赏了屈金星一系列文化作品后，深深被他们的文化魅力所折服，也为他们宣扬中华文明的精神所感动。身为屈乡屈子，我为不能更好地报效国家和人民而倍感汗颜。
文中向老师简介
向清德 男，1953年生于湖北秭归，大学本科学历，秭归一中退休特级教师和“全国优秀教师”，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2003年开始发表作品，有散文和杂文发表在《青年文摘》、《杂文选刊》、《芳草》、《视野》、《金色年华》和《三峡文学》等文学刊物上。出版散文集《空地闲草》和《峡江记忆》，并获得秭归县文艺创作一等奖。
诵者简介
西北汉：陕西省朗诵协会会员。曾获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第二届“夏青杯”陕西赛区决赛一等奖；第三届“夏青杯”北京赛区决赛优秀奖；第四届“夏青杯”陕西赛区决赛最具个性奖。
近年来，分别获得“华语诗文全国朗诵大赛专业组一等奖”；加拿大环球传媒 集团承办的首届《我要读中文》诵读大赛中获金奖；首届呱呱网朗诵大赛冠军奖；陕西省榆林市首届企业界文艺晚会语言类二等奖；山东威海乳山市“礼赞三十年，奋进新征程"朗诵大赛二等奖；全国首届百花迎春朗诵网络电视大赛优秀奖等殊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