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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三八线”—致敬我的学生时代
申力
划“三八线”是朝鲜战争停战后,将一个国家划为两个国家的事,我要说的划“三八线”,是在学生时期同同桌的在桌面上的战争。
那是1965年我入学后,在七星岗小学读书,班里都是一男一女同桌,与我同桌的是下七星岗一个卖豆腐家里的女孩,她处处显得比我老成,老是拿支铅笔放在桌子中间,课桌两米多长,课桌中间有一个隔板,隔板两边就放各自的书包,她就以那隔板为界,只要我碰到了铅笔,同桌就狠狠地掐我一下;还好,我也不是很本分的同桌,同她无声地闹了几次后,也没有分胜负。
两学期后,我就转学到郊外石桥铺小学了。我本以为不会再有以前学校的那些破事了,殊不知在石桥铺小学我插班后还有哭笑不得的故事。
我被分到黎开瑶老师的班里就同班长陶玲同桌,她是一个胖敦敦,说话爱笑的女孩,我们同桌相处很好。两天后,无意间发现课桌中间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这道划痕看来不知重复划了多少次,不解地问同桌这是怎么回事。
同桌笑了:这是三八线。
三八线,什么三八线?
喔。同桌笑得更灿烂了:你在你原来的学校桌子上没三八线。
没有吧。自己想了想回答道。
没有?
没有。
那你同你旁边的同学不吵架吗。
啊。她这么一问,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我原来的同桌把铅笔放在桌子中间那就是最早的“三八线”,要文雅得多,看来都是大同小异。
班里, 每周都要换座位,就是怕同学们得近视或斜眼;我同班里的同学混熟了,在一起打打闹闹,相互挑事是常有的,换座位后就不是原来的同桌了。有一次石桥铺老街的一个瘦瘦的,个子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同我同桌,她很调皮,也会捉弄人,我稍不注意手倒拐一越过三八线,她就用铅笔刺我一两下,我不服气同她对打起来,往往是我被罚站。下课后她就往班长陶玲身后躲,陶玲赶紧把我劝住,帮她说好话了事。 一直到小学毕业,同过桌的同班女生包括陶玲和石油转运库与老街的大部分女同学相处得都很好。
上初中了,对于课桌上的“三八线”已经是很熟悉了,已经知道是前任同学划的旧痕迹。老传统了,同学们也习惯了,班里的同学有部分是小学一起来的,白马凼、啤酒厂、老街、张坪的都有。同学们的年纪正是处于萌动的时期,男女同学更是调皮多了,课堂上有时吵吵嚷嚷,有时个别人开小会,传递条子满课堂飞,当然同桌“三八线”的战争也起伏不断,笑料爆出。
有时为了作业,要想互相抄一下,一人不肯,脚稍为过了界同桌会狠狠地踩你一下;考试的时候为了讨好同桌有意去帮同桌整理桌面,同桌忌恨你,会骂你,并打你两下,就知道今天考试得靠自己了。
有一个小故事,一对兄妹俩同在我一个班,哥哥看来有点憨,妹妹有一对忽闪、忽闪的眼睛,一说一个笑,长相惹人爱,也很聪慧、文静,班里的男生都想讨她的好。我们分到一个班,从最初的认识,到以后的分别相处得都很好。她哥哥被人欺负,我只要看见就会去帮忙,她做作业或我做作业不懂的,就互相探讨,她也经常到我家看书,同她同桌是我初中最高兴的事。初二下学期,她同我同过几次桌,不知为什么有一个月班里都没有调换座位,班里有几个同学见我们友好相处,就拿我和同桌来说事,害得校领导都知道了,班主任找我俩谈心,唉,我要是早醒豁了该多好。哪知,暑假一过,她兄妹俩突然转学了,后来在班主任那里得知,是她父母调工作,随父母去外地读书。
到了高中,划三八线基本被消灭了,也有一两个女生忘不了小学、初中对划三八线的热衷,还好,没有过多的举动,还能和平相处。
从小学到初中划“三八线”,同同桌的争吵不少于百回,但是都在友好的打闹中结束。初中,我们班里后来还有同桌一起走上了结婚的殿堂。
同桌,我的同桌,你们好吗,还记得你的同桌吗,祝愿你们身体健康,快乐地过好下半辈子,在记忆中回想少年那些好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