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回到那个年代
吕永刚
上世纪六七八十年代
是我最幸福 快乐时光
尽管贫穷 但精神世界丰富
多彩的 一生不忘
那是我童年 少年 青春足迹回顾
信仰 理想形成伊始
连环画上的英雄 榜样力量
课本中东方红 太阳升
我爱北京天安门
每读一次 热泪盈眶
忘不了 大院 儿童团岁月
手中木制 涂了银粉头的红缨枪
忘不了学雷锋 做好事 街头巷尾
更怀念春节家家灯红 年夜饺子的香
炮仗 也叫小鞭 一颗颗燃放
偶尔一个二踢脚升天 那轰鸣声震破长空
闪一束迷人光芒
吃过年夜饺子 开始挨家挨户拜年
每当获赏一块甜甜的糖
为那句 过年好 感到自豪
从初一到十五 热闹非凡
拜年 走亲戚 观花灯 看电影
还有塞北特有的冰景
一切都是故事 现代儿童
绝对比不上我们那时幸福 快乐
虽然他们吃穿不愁 全家呵护
那时童年叫散养
自由的如小燕子 小麻雀
飞来飞去 小伙伴之间打闹 几分钟
还是好朋友 尽管泪珠还挂在脸上
六一儿童节 带一枚鸡蛋 一块大饼子
还有咸菜 在老师带领下
排着队 唱着 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喊着一 二 三 四的口号 向公园出发
真想回到那个年代
坦诚 真实 没有等级分化
公仆比比皆是 人民当家作主
每每耳畔想起 人民万岁
心潮滚滚发烫 就仿佛站在峰顶
观日出那般辉煌
再也回不去了 我老成夕阳
再也回不去了 人都为金钱利益奔忙
再也回不去了 自私与奉献换了岗
再也回不去了 手机 游戏 偷走少年狂
全民一起做梦 奔财富 追小康
没有谁回头看长征路
读先烈血染红旗 飘扬
慢慢掉进一张大网 人际的 欲望的
铜臭 权利的 甚至弥天大谎
历史 进步的太快
物资丰厚 精神迷茫 前进中的彷徨
真想回到那个年代
单纯 朴实 踏实 脚踏实地
回到尊老爱幼 团结互助
哪怕再苦 再贫 也有个方向
活在回忆里 真好
吃不饱 那是绿色 吃饱了 那是狠活
科技发达 医药领先 疾病繁忙
有一天 倒在病床 不要救我
我要回到最初 拥抱新生的太阳
《唤醒吧,精神的迷茫》
——评析吕永刚诗作《真想回到那个年代》
杨宝库
吕永刚的诗作《真想回到那个年代》,并非是对贫穷的怀旧,而是一柄刺穿当下精神迷雾的利刃——诗人以六七十年代的记忆为镜,照见物质丰裕时代里“精神失重”的困境,在今昔对照中叩问“何为真正的幸福”,更发出唤醒初心、物质与精神平衡的深切呼吁。
诗中的六七十年代,每一个细节都是“精神在场”的注脚。木制红缨枪不是孩童的玩具,是“信仰萌芽”的具象;挨家拜年获赠的一块糖,不是味觉的满足,是“人际坦诚”的温度;“散养的童年”更非放任,而是“自由与联结”的共生——小燕子般的打闹里,泪珠未落便重归于好,这份即时的和解,恰是当下被手机屏幕隔绝的少年们缺失的“情感行动力”。诗人笔下“唱着《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向公园出发”的六一,本质是“精神有方向”的生动写照:那时的幸福,不在于物质的多寡,而在于“每一个行动都锚定着纯粹的价值”,正如古人所言“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这份“本”,便是坦诚、互助与坚定的信仰。
诗中诸多句子,藏着直击人心的哲学辩证。“吃不饱,那是绿色;吃饱了,那是狠活”,绝非简单的食品安全吐槽,而是对“幸福质与量”的深刻叩问——物质的“量”提升了,可物质背后的“纯粹性”与“安全感”却流失了。这恰如庄子“物物而不物于物”的警示:当我们沉迷于“吃饱”的物质满足,却忘了幸福本应包含“吃得安心、活得踏实”的精神内核,便成了“被物质奴役的囚徒”。而“每每耳畔想起‘人民万岁’,心潮滚滚发烫”,则与“人都为金钱利益奔忙”形成尖锐对比:“人民万岁”的滚烫,是《礼记》中“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初心回响,它提醒我们,真正的社会进步,从不是“人人向钱看”,而是“人人为共同价值而聚”,这份价值,便是“公仆意识”与“互助精神”。
诗人的“再也回不去了”,不是消极的喟叹,而是积极的唤醒。他批判“手机、游戏偷走少年狂”,并非否定科技,而是痛惜“科技成了精神的遮羞布”——当少年们在虚拟世界里狂欢,却忘了“学雷锋做好事”的现实行动,科技便从“解放人的工具”变成了“隔绝人的壁垒”。他追问“没有谁回头看长征路”,也不是要复古,而是呼吁“在奔小康的路上,别丢了精神的长征”:小康从不是“物质单方面的富足”,而是“精神与物质同步的丰盈”,正如车跑得快需要方向盘,人走得远需要“精神的罗盘”,这份罗盘,便是诗中“单纯、朴实、脚踏实地”的内核。
“我要回到最初,拥抱新生的太阳”,这句诗的真谛,从不是渴望生理上的重来,而是呼吁精神上的“重生”。它提醒我们:唤醒精神的迷茫,不必回到过去,只需将六七十年代的“精神火种”植入当下——在追逐财富时守住“见利思义”的底线,在享受科技时保留“人际温暖”的温度,在奔向未来时锚定“初心不改”的方向。如此,物质的进步才不会沦为精神的葬礼,我们才能在时代的洪流中,既走得快,走得稳、更走得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