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朝兰
隔壁的张阿姨和孩子们讨论着头痛的症状。右半边头疼每天跟随晨光开始,到目前已有三年光景,疼得厉害时连眼都睁不开;颈椎像生了锈的合页,转头要整个身子跟着转;左腿更是从膝盖往下麻,走三步就得歇一歇。她贴过膏药、扎过封闭,药吃了很多种,疼却没松半分,后来听人说社区医院有位老中医扎针灸,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去了,没成想三针扎下去,头疼竟先消了大半。这不是神话,是针灸落在寻常人身上的真真切切的舒缓,是千年中医智慧里,最朴素也最神奇的“针到病除”。
张阿姨初次看见银针时还犯怵,细细一根,闪着冷光,怎么看都不像能治病的物件,却在老中医捻针的手里稳稳得,指尖捏着针尾,对着穴位轻轻一旋,针就“悄没声儿”地入了皮。张阿姨说她第一次扎颈椎时,只觉后颈有股酸胀感顺着经络往肩膀流,像堵了许久的水渠忽然通了,原本僵硬的脖颈,竟能慢慢往下低了。老中医说,针灸的妙处,不在“扎”,在“通”,人身上的经络,就像天地间的江河,堵了就会生“淤”,淤了就会疼,银针便是“疏渠的工具”,把淤堵的地方通开,气血顺了,疼痛自然就散了。这话听着简单,却是老祖宗传了两千多年的道理,从《黄帝内经》里“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的论断,到如今临床里对颈肩腰腿痛的精准施治,针灸从来不是“玄学”,是踩着经验与规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说起腿疼的毛病,更是针灸的“老本行”。楼下的刘爷爷,腿疼了五年,夏天都得穿秋裤,走几步就喘,后来连广场舞都不敢
可现在还有人对针灸存着疑惑,觉得“一根针能治病”是骗人的,宁愿花大价钱买进口药,也不愿试试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其实针灸早就走出了国门,在国外的医院里,针灸治疼痛、助睡眠、调肠胃,成了很多人的“首选疗法”;国内的医院也在推广针灸,社区医院、中医院里,针灸科的号总是很抢手。这说明什么?说明好的东西,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被淘汰。针灸不是“老古董”,是能跟现代医学互补的“宝藏”。当西药对某些慢性疼痛束手无策时,针灸能“慢慢来”,一点点疏通经络;当人们怕药物副作用时,针灸能“零伤害”,靠身体自身的力量恢复健康。
记得老中医诊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写着“一针一穴总关情”。每一根银针里,都藏着医者的仁心,藏着中医的智慧,藏着对生命的敬畏。它不像手术那样轰轰烈烈,也不像西药那样立竿见影,却像春雨润田一样,慢慢渗透、慢慢修复,让疼痛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让身体在温和中回归健康。这就是针灸的哲思——它告诉我们,生命不是“机器”,坏了就能换零件;生命是“活水”,堵了就要疏通,弱了就要滋养。它也告诉我们,传统不是“包袱”,是能照亮当下的“光”,是能解决现代人病痛的“钥匙”。
如今张阿姨的头疼再也没犯过,程哥又能对着电脑敲代码了,刘爷爷还能跟着广场舞队扭一扭。他们常说,是针灸给了他们“第二次健康”。其实针灸能治的,不只是身体的疼,还有现代人对“快节奏生活”的焦虑——当我们被疼痛裹挟,被药物依赖时,针灸像一盏慢下来的灯,让我们重新感受身体的信号,重新相信生命的力量。
把针灸发扬光大,不是要所有人都去学扎针,是要让更多人知道,我们有这么好的中医智慧,能治疼、能养生、能救命;是要让更多人相信,传统医学不是“落后的”,是能跟现代生活相融的;是要让这根小小的银针,继续在新时代的土壤里生长,去解更多人的痛,去暖更多人的心。
晨雾散了的时候,张阿姨会牵着孙子的手在小区里走,阳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一丝愁容。她逢人就说:“别小瞧这根针,它能扎走疼痛,还能扎出好日子呢!”是啊,针虽细,能解人间百痛;传承虽远,能护万家安康。这就是针灸的力量,是千年中医的温度,是值得我们好好守护、好好发扬的宝贝。
付朝兰,山东省济南市人,笔名大海。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入编《大家风范文库,拾贝集》《中国少儿沙画》《诗意人生》《乡情乡韵》。刊发在《山东广播电视报》《山东教育报》《济南时报》等。并有多篇作品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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