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茫荡颂太拔,涛涛河水歌人民
文/豫川闽人/原创首发
巍巍茫荡洋,横亘闽西脊梁。一千四百四十七点二米高的海拔下,千峰竞秀,万壑争流。云海吞没青峦时,恍若巨鲸背脊浮沉于混沌。那三十六个山包,在云雾间似是36个刚出锅的大馒头。大片的倒插竹子青绿得犹如海波翻滚,一浪高过一浪,永远滚滚向前。黄潭河自山腹奔涌而出,携着太拔镇百里沃野的晨昏,将宋代的月光与当代的炊烟一同揉碎在粼粼波光里。两岸青山翠绿,风景如画,河水时而如狂草挥毫,拍击崖壁迸溅雪浪;时而似工笔细描,飘渺眼前;时而静如止水,如天然明镜,倒映着青山白云。素有“文溪”之名的儒溪河,也不甘示弱,在院田村古民居的倒影中勾出黛瓦粉墙的轮廓。这水脉里流淌的:是乾隆甲申年凌霄阁飞檐翅角下的书声,七层宝塔上每块砖石都镌刻着儒溪河滋养的文明密码。是大地荫桥石缝间苔痕记录的商旅往事,更是张东山清源山寺山道观檐角悬挂的千年星斗。
儒溪河畔的院田古民居群,青砖马头墙翘角上停驻着明代月光,天井里盛着清代雨露。朦胧诗派先辈们曾在此推敲“苔痕上阶绿”的意境,如今青石板上仍能辨认出他们踱步的足迹。那些被月光浸透的窗棂,曾映照过太拔先民认犁铧为笔、在梯田上书写二十四节气的智慧。风掠过千年古松,松涛声里藏着大地村通明宫飞檐下的铜铃清响,宋代乾道五年的础石至今托着香火,而嘉庆末年兴建的荫桥仍在溪流上投下虹影,将挑担山民的脚步谱成古韵新声。张芬村三百八十岁古榕须髯垂地,犹如长者长须,年轮里旋转着船灯舞动的红绸、山歌对唱的悠扬,重阳节坵辉钟家枪法和舞狮队拳术表演时虎步生风的尘土。这些流淌在血脉里的文化基因,恰似黃潭河水生生不息。
崇德楼斑驳的土墙上,苏维埃代英县苏的标语仍如刀刻,烈火灼灼。1929年7月7日红四军肖克支队进军蓝家渡和太拔,派陈聪率红军进军太拔地区,协助丘秀英、范秀文等领导农民举行轰轰烈烈的武装暴动,成立了东三区苏维埃政府。漫长的革命征途中无数太拔人民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和反动派进行了不掘不挠、艰苦卓绝的斗争。鲜水坑、黄岩、田垅里等革命基点村的竹林中,映照着全镇319位烈士的英魂化作杜鹊,年年点燃满山红霞。王贵德将军长征路上的草鞋印,王福瑞大校军装上的补丁针脚,都在这片土地上长成新的旺盛生命。当船灯舞起时,那跳跃的火焰里分明有当年游击队的火把在传递。
国家级生态乡镇的桂冠下,暮色中的太拔镇,炊烟与晚霞共舞。她正以儒溪茶园的翠绿续写传奇。黄潭河两岸专注的垂钓者;著名诗人舒婷大姐书写的“太拔文化广场”的舞者;种植芦柑、小米椒的柑农菜农;花仙子玫瑰茄的种植者;绿色环保喂农家杂草的槐猪老板……等等。共同绘制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当代注脚。这里每寸土地都写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人民有至乐而长歌。涛涛的黄潭河水,终将带着太拔的乡愁、革命的热情与生态的芬芳,汇入乡村建设新时代的浩荡大军。
2025.10.9.~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