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井 那是故乡的魂
文/图特约作者:饶晓辉
故乡的村东头
那棵歪脖的柳树下
蹲着一口老井
井囗内圆外方
常年水满却不溢
几百年的老井哟
曾经滋润了几代人
随着自来水的户户通
而今被弃用
但仍有着
不一样的辉煌
一口老井的耳语
有谁愿聆听
布满时光的印痕
承载着多少
远去的记印
曾几何时,水井除了是农村村民日常生活的主要水源外,老水井也是一个村庄的核心,更承载着生活、文化和社交功能。现如今,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加之受环境污染原因,已逐渐被自来水取而代之了。尽管老水井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它们仍是乡村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承载着先辈的智慧和乡村的文化传承。
如果想写故乡,只须写那口老井就够了。她像故乡一首无声的史诗,也是故乡的魂。
记忆中的那口老井没有辘轳,打水靠扁担和麻绳,时间久了井沿的石条,被磨出了道道岁月的沟痕。井台上的沟痕,像极了爷爷额头的皱纹,而井沿上的绿苔,则好似春天的绿茵。
虽然我没见过她年轻时的样子,从记事时她就已步入黄昏,残缺不全的井沿,犹如老掉牙的口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全村人就都吃着这口井的水,祖祖辈辈多少代过去了,一直延续到前些年,才慢慢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记得那时候,人们在扁担的两头,各绑着一个铁钩,挑着祖传的两只水桶,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来井台打水。除非特大干旱之年外,那井水似乎永远也打不完。
村里不论老人孩子,也不论男人女人,都是井台上四季来往的常客。浣衣洗菜、纳凉闲坐、讲古论今,井台上成了全村人都爱去的地方。 井台上曾留下过我爷爷和父亲的印痕,也留下过我的足迹,就像是年年的落叶,层层叠加不知有多深。小的时候,我也常在老井提过水,此时却已成了一种梦里的记忆,时常萦绕于心。
故乡渐渐远了,老井也早已荒芜无人问津,只有掉进井里的月亮,还在守着井沿上的旧痕。老井是沧桑的岁月,是故乡古老的根,她见证着世代的兴衰,默默的守着故乡日出月落的黄昏;她又是一首无声的歌,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半梦半醒中,无言的诉说着古今。
作者简介:饶晓辉,笔名:筱野,网名:竹林听雨,江西抚州东乡区人。1981年10月至1985年10月在福建厦门某部服役。1982年开始文学写作,先后在《解放军报》、福州军区《前线报》以及厦门、泉州等新闻媒介发表稿件。1992年南下广东汕头,就职于一家工艺进出口公司,任公司中层管理。期间,在《羊城晚报》、《汕头日报》、《特区晚报》等发表各类稿件千余篇,并被南方报业集团《汕头特区晚报》聘为特约记者。都市头条采菊东篱文学社执行副社长、特约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