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女人是歌》作者:董艳菊

女人精彩人生的励志读本––读《女人是歌》
文︱沈雪峰
当女作家董艳菊的29万字长篇小说《女人是歌》悄然问世,我们仿佛听见从广袤乡土深处传来的一曲复合声部的歌唱——既有挣扎与困顿的沉郁低吟,更有生命与希望的嘹亮回响。这部以农村女性为题材的作品,以其厚重的篇幅和深邃的思考,在当代文学景观中刻下了一道独特的印记。它超越了简单的苦难叙事或女性赞歌,而是在悲欢交织的复调中,完成了对女性主体性与乡土伦理关系的深度探索。
小说书名《女人是歌》本身就是一个充满张力的隐喻。歌,既可悲怆亦可欢欣,既属个人亦属集体,既是即兴的情感抒发又是代代相传的文化编码。女主人公林凤鸣的人生轨迹恰如一曲多层次多内涵多声部的交响乐:农村原生态家庭的困顿如低音部的持续铺垫,婚姻挫折如不和谐音符高低婉转,而她的抗争与拼搏则如主旋律般逐渐高亢、嘹亮、壮美,最终构成一部完整而立体的生命乐章。这种神似音乐性的叙事风格,使作品超越了线性叙事的局限,在回环往复中展现了中国乡村女性命运的复杂质地。
林凤鸣这一形象的成功塑造,是小说最突出的艺术成就。她既不是传统苦情戏中完全被动的受害者,也不是简单化的女权符号,而是一个在具体乡土语境中成长起来的复杂个体。作家通过“与三个男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纠葛”这一复杂情感之线,巧妙避开了非黑即白的道德判断,转而展现人物在情感与理性、欲望与责任之间的感性抉择与理性平衡。林凤鸣的“会做人”哲学,不是来自现代启蒙思想的直接灌输,而是从土地伦理中生长出来的生存智慧——那种“我心阳光”的人格坚定与“爱出者爱返”的真善之美,融合了传统美德与现代意识,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体性。
小说在处理婆媳关系、家庭分工等传统议题时,展现了难能可贵的叙事新意,林凤鸣主动提出分家的情节,尤具象征意义。这一行为既不是对传统家庭结构的全盘否定,也不是对父权制度孝道文化的简单妥协,而是通过创造性的“距离美学”,在保持伦理纽带的同时争取个人空间的权益。这种“关系处理”的智慧,提供了解决中国传统家庭难题的一种新思路——不是通过决裂而是通过重构,不是通过对抗而是通过重新定位,来实现个体的价值与人性的尊严。
《女人是歌》的文学价值还在于它对农村题材的拓展与深化。作品没有将乡村简单描绘为诗意的田园或落后的穷乡,而是将其呈现为一个充满矛盾与变通的现代空间。林凤鸣的努力抗争与智慧妥协,正对应着中国乡村在现代化进程中的复杂处境——如何在外来冲击下保持主体性,如何将传统乡土资源转化为现代商业价值。小说通过女主人公的致富行动与创业经历,揭示了农村女性在现代经济活动中的主体性和能动性,她们不再是逆来顺受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成为乡土社会经济转型的积极参与者和脱贫致富的带头人。
在语言艺术上,董艳菊展现了深厚的乡土叙事功力。她将民间谚语、乡土歌词与现代叙事技巧巧妙融合,创造出既朴实又富有诗意的文学语言。既承继了传统现实主义文学的社会关怀,又注入了现代心理描写的细腻质感。小说中那些充满土地气息的比喻和象征,不仅增加了文本的艺术感染力,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学风格——扎根乡土却不困于乡土,面向现代却不迷失于现代。
作为一部女性题材作品,《女人是歌》避免了简单的性别对立叙事,而是试图理解每个人在特定历史条件和文化传统中的处境与选择。这种全面而辩证的视角,使小说超越了性别对抗的简单框架,进入到更广阔的人类生存境遇的探讨——如何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中保持自我,如何在与他人共处中实现自身价值。
《女人是歌》最终呈现的,是一幅中国乡村女性寻找自我、确立自我、挑战自我、超越自我的壮阔图景。林凤鸣的“歌”声中,既有个人奋斗的独唱,也有与其他人物相互应和的重唱,更有与整个时代背景交融的大合唱。这部作品之所以能视为“女人精彩人生的励志读本”,正因为它拒绝简单化的成功学叙事,而是展示了女性在生活与情感的坎坷与纠葛中依然能够开创丰富多彩人生的勇气与智慧。
当合上这本29万字的长篇小说,耳边依然回响着那些从乡土田园深处传来的阵阵歌声——有悲伤有欢乐,有传统有现代,有个人有集体……董艳菊通过《女人是歌》告诉我们:真正读懂女人,就是读懂了中国社会最底层的变迁动力;真正理解女性命运,就是理解了人类文明中最坚韧的生命力量。这或许正是这部作品最为珍贵的价值——它是“女人精彩人生的励志读本”。
读懂女人,就读懂了人生悲欢。
读懂女人,就看透了人生百态。
《女人是歌》,一本让你读懂人生悲欢的精品力作;
《女人是歌》,一本让你看透人生百态的“精神启示录”。
2025年8月30日写于长春市

【作者简介】:沈雪峰,硕士研究生,省报主任记者。吉林省民进委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长春作家协会会员,绿园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编辑制作:老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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