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年(三)
商朝.七言诗
一罗培永
昔者玄鸟降商,肇启鸿基;成汤革命,光宅天下。自契封商邱,历十四世而汤兴;由亳迁殷都,经六百载而纣灭。三代之盛,莫盛于商;九州之化,首化于殷。观其青铜铸鼎,昭天地之明威;甲骨刻辞,传古今之奥旨。妇好扬威于边鄙,武丁致治于中邦。斯诚华夏文明之滥觞,九州历史之丰碑也。余慕其盛,感其衰,遂作此篇,以颂商德,以鉴兴亡。
粤若稽古,茫茫禹迹;悠悠商源,赫赫玄鸟。《诗》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此之谓也。契为帝喾之子,佐禹治水,有功而封于商,姓子氏。其裔孙相土,乘马致远,拓土海滨;冥勤其官,水死而殉职。王亥服牛,启商贸之先河;上甲微复仇,固邦国之根本。十四世相传,历艰虞而不坠;千百年积累,蓄元气以待兴。
及夏桀暴虐,民不堪命。桀为瑶台,作琼室,酒池肉林,虐杀忠良。伊尹负鼎俎而干汤,陈王道而说仁义。汤曰:“予畏上帝,不敢不正。”遂帅师征夏,会诸侯于景亳。鸣条之役,夏师败绩;桀奔南巢,夏祚告终。汤归亳都,改正朔,易服色,以建丑为正,色尚白。封夏之后于杞,存三恪之礼;释箕子之囚,显王道之仁。于是诸侯毕服,百姓安乐,商邦之基,由此而定。
汤崩之后,太甲嗣位。初放桐宫,思过改行;后归亳邑,励精图治。沃丁任伊陟,太戊用伊陟、巫咸,商道复兴,诸侯来朝。仲丁迁隞,河亶甲迁相,祖乙迁邢,盘庚迁殷。凡五迁都城,非为避水患,实欲革弊政,固邦本也。盘庚迁殷,民怨沸腾,乃作《盘庚》三篇,告谕诸侯百姓,陈以利害,晓以大义。民乃从之,殷都遂定,自此商又称殷,迄于灭亡,不复迁徙。
殷都之盛,冠绝三代。其城郭巍峨,宫室壮丽。王宫之内,殿宇峥嵘,廊庑回环;宗庙之中,礼器罗列,祭仪庄严。城外郭邑,市井繁荣,商旅云集。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淮,北至于燕,皆有商之方国,贡赋不绝。
商之百姓,务耕织,习射御。春种秋收,以足衣食;冬练夏训,以卫邦国。其俗信鬼而好祀,事神而敬天。凡国之大事,如祭祀、战争、田猎、婚嫁、生育,必卜于龟甲兽骨,以问吉凶。卜人钻龟凿骨,以火灼之,观其裂纹,谓之“卜兆”,而后刻其辞于甲骨之上,以记其事。此之谓甲骨文,乃中国最早之成熟文字,今存者数万片,藏于海内外博物馆,为研究商史之珍贵史料。
商之工艺,以青铜为最。其铸铜之术,精湛绝伦,冠绝当时。取铜于矿山,炼锡于幽谷,合铅于泽薮,以一定之比例,熔而为青铜。然后制范,或为泥范,或为石范,范上刻以纹饰、文字。再将青铜液注入范中,待其冷却,拆范而成器。其器形之多样,纹饰之繁复,工艺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商之青铜器,种类繁多,用途各异。有用于祭祀之礼器,如鼎、尊、爵、觥、彝;有用于军旅之兵器,如戈、矛、钺、剑、戟;有用于生活之用具,如盘、盂、壶、卣、盉。
鼎者,国之重器也。昔禹铸九鼎,以象九州;商承夏制,亦铸大鼎,以象征王权。殷墟出土之后母戊鼎,高133厘米,长110厘米,宽78厘米,重832.84公斤,为迄今世界上出土最大、最重之青铜礼器。其鼎身饰以饕餮纹,庄重威严,气势磅礴,观者无不震撼。四羊方尊,造型奇巧,工艺精湛。其尊身四隅,各铸一羊首,羊首高昂,羊目圆睁,羊须下垂,栩栩如生。尊腹饰以夔龙纹,与羊首相映成趣,堪称青铜艺术之瑰宝。
爵者,饮酒之器也。其形前有流,后有尾,中有柱,下有三足,旁有鋬。商之爵,纹饰精美,或为饕餮纹,或为云雷纹,或为蕉叶纹。虽为饮酒之器,亦不失礼器之庄重。
戈者,刺杀之兵器也。其形为“T”字形,横刃曰“援”,竖柄曰“内”,援与内之间有“阑”。商之戈,援长而锋利,内上有一孔,以穿木柄。殷墟出土之戈,多有铜制者,亦有玉制者,玉戈虽不能用于实战,然其工艺精湛,为贵族之仪仗。
商之青铜器,不仅为实用之器物,更为艺术之珍品。其纹饰或狰狞,或秀美,或繁复,或简洁,皆蕴含深意。饕餮纹者,象征神权,威慑百姓;夔龙纹者,象征祥瑞,祈求福佑;云雷纹者,象征天地,沟通人神。其文字或为族徽,或为族名,或为记事,皆为甲骨文之姊妹,为研究商之历史、文化、宗教提供了宝贵之资料。
盘庚迁殷之后,小辛、小乙相继嗣位,商道中衰。及武丁立,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于冢宰,以观国风。后夜梦得圣人,名曰说,使百工营求于野,得说于傅岩中。是时说为胥靡,筑于傅岩,武丁举而授之政,号曰傅说。
武丁得傅说之佐,又任甘盘等贤臣,励精图治,修明政事。他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整军经武,加强边防。他多次率军出征,讨伐土方、鬼方、羌方、荆楚等方国,扩大了商之疆域。
土方者,商之北方劲敌也,常犯商之边境,掠夺人口、财物。武丁命将率军出征,历经数年,终于击败土方,使其臣服。鬼方者,商之西北强敌也,其众凶悍,善骑射。武丁亲率大军,深入漠北,与鬼方大战三年,终于大破鬼方,擒其首领,使西北边境得以安定。羌方者,商之西方大国也,其众众多,势力强盛。武丁命妇好率军出征,妇好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终于击败羌方,俘获其人口数万,为商之西方边境除去一大隐患。
武丁之时,商之疆域东至海滨,西至甘肃,南至湖北,北至河北,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之国家。诸侯皆来朝贡,百姓安居乐业,史称“武丁盛世”。
武丁之妻妇好,亦为商之巾帼英雄。她不仅深得武丁之宠爱,更具军事才能。她多次率军出征,为商之疆域开拓立下赫赫战功。她还主持祭祀大典,为商之国家祈福。殷墟出土之妇好墓,随葬品丰富,有青铜礼器、兵器、玉器、陶器等数千件,其中青铜钺重达九公斤,为妇好之象征,可见其地位之尊崇。
武丁盛世之后,祖庚、祖甲、廪辛、康丁、武乙、文丁、帝乙相继嗣位。其间虽有起伏,然商之国力犹强。及帝辛立,是为纣,商之亡兆始显。
纣天资聪颖,才力过人,能徒手格猛兽;然其性暴虐,好酒淫乐,宠信妲己,唯妇人之言是听。他为鹿台,高千尺,广三里,以金玉为饰,以珠玉为帘;作酒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他残害忠良,比干强谏,纣怒而剖其心;箕子惧,佯狂为奴,纣又囚之;微子数谏不听,乃去。他加重赋税,百姓困苦,民怨沸腾;他滥用民力,百姓疲敝,诸侯叛离。
西伯昌(周文王)闻纣暴虐,乃修德行善,诸侯皆归之。纣恐,乃囚西伯于羑里。西伯之臣闳夭等,求美女、奇物、善马以献纣,纣乃赦西伯,赐之弓矢斧钺,使西伯得专征伐。西伯归,乃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于是西伯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
西伯崩,子发立,是为武王。武王即位,以太公望为太师,以周公旦为辅相,修文王之业,诸侯多叛殷而归周。武王九年,东观兵于孟津,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皆曰:“纣可伐矣。”武王曰:“未可也。”乃还师。
及纣愈暴虐,杀王子比干,囚箕子,微子奔周。武王乃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遂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毕渡孟津,诸侯咸会。武王乃作《太誓》,告于众曰:“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自绝于天,毁坏其三正,离逷其王父母弟,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用变乱正声,怡说妇人。故今予发,惟恭行天之罚。”
二月甲子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陈师牧野。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以大卒驰帝纣师。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珠玉,自燔于火而死。武王至商郊,商之百姓皆迎于郊。武王入商宫,至纣死所,武王自射之,三发而后下车,以轻剑击之,以黄钺斩纣头,悬大白之旗。已而至妲己之所,妲己自燔,武王又射之三发,击之,斩其头,悬小白之旗。遂出,复军于牧野。
明日,武王乃朝至于商王庭,命人告纣之罪于天,释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以振贫弱萌隶,封纣子武庚禄父,以续殷祀,令修行盘庚之政。遂罢兵西归,定都镐京,建立周朝。
商自汤兴,至纣亡,历三十一王,享国六百年。其兴也,以仁政;其亡也,以暴政。仁政则兴,暴政则亡,此千古不易之理也。
商之德,在于革命。汤伐夏桀,非为一己之私,乃为救民于水火,乃为顺天应人。《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此之谓也。商之革命,开创了中国历史上“以有道伐无道”之先例,为后世王朝更替提供了理论依据。
商之德,在于文明。商之甲骨文,为中国最早之成熟文字,它不仅记录了商之历史、文化、宗教,更为汉字之发展奠定了基础。商之青铜器,不仅为实用之器物,更为艺术之珍品,它不仅体现了商之工艺水平,更体现了商之文化内涵。商之天文、历法、数学、医学等,亦有长足之发展,为中国古代科技之进步作出了重要贡献。
商之德,在于制度。商之政治制度,如内服与外服制度,加强了中央对地方之控制;商之军事制度,如常备军与临时军制度,提高了商之军事力量;商之宗教制度,如祭祀制度,加强了商之神权统治。这些制度,虽不完善,然为后世制度之发展提供了借鉴。
商虽亡,然其德永昭。其甲骨文,流传至今,为研究中国古代历史、文化、语言之重要资料;其青铜器,珍藏于博物馆,为中国古代艺术之瑰宝;其历史,载于史册,为后世之鉴。
商之兴也,玄鸟降祥,成汤布德;商之盛也,武丁中兴,妇好扬威;商之亡也,纣暴虐政,百姓离叛。兴亡之理,昭然可见。后之王者,当以商为鉴,修德行善,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则国家可长治久安;若暴虐无道,残害忠良,加重赋税,则国家必亡。此乃商之历史给予吾辈之启示也。有诗记曰:
(一)契(商始祖)
玄鸟遗祥诞圣胎
佐禹平洪列九垓
封商肇基开文运
赐姓承宗启霸才
德播东夷仁泽远
功垂青史典章裁
千年血胤延昌祚
始自高辛此脉来
(二)昭明(契之子)
承父鸿基治域疆
率民稼穑拓蛮荒
循河布德安诸部
逐水开疆定四方
世继仁风传祖训
代承圣泽启新章
商基初奠功非浅
史册留名纪炜光
(三)相土(昭明之子)
乘马驰风拓远疆
海滨斥卤变农桑
威加四境诸侯服
德被八方百姓康
制器初兴开工艺
治邦首重立纲常
商宗霸业由兹起
一代英主著炜煌
(四)昌若(相土之子)
继统承基守故疆
躬行仁政抚民康
整饬农桑兴本业
修明教化振纲常
承前未改安邦策
启后仍循治国方
不事张扬功自著
商基稳奠待繁昌
(五)曹圉(昌若之子)
嗣位承家抚庶黎
躬亲政事不辞疲
劝农课桑民殷实
整纪明纲国缉熙
守成未坠先君志
继业仍遵旧典仪
商邦基业待牢持
默默经营培国力
(六)冥(曹圉之子)
治水躬亲赴险津
鞠躬尽瘁为斯民
疏川导滞安澜靖
沐雨栉风瘁力臻
身殉河防昭忠烈
名垂青史励臣邻
商廷世代崇英烈
庙食千秋颂德仁
(七)王亥(冥之子)
服牛驯畜启商途
贸迁有无利庶闾
车载货通千里远
舟装物济万家需
开疆初显英雄气
兴业先垂济世誉
不幸遭戕身早逝
英名永照丹书里
(八)上甲微(王亥之子)
父死衔冤誓复仇
兴师讨逆展宏谋
诛邳平乱安宗社
整旅扬威固域州
首定商年颁正朔
始修典法立规猷
承前启后开新局
庙号追尊甲首留
(九)报乙(上甲微之子)
继统承先治有方
躬行节俭抚流亡
劝农务本仓廪实
兴教明伦礼义彰
守业唯遵前圣训
持邦常念庶民康
商基渐厚人丁旺
史册无声纪绩长
(十)报丙(报乙之子)
嗣位承家守故疆
勤修政事抚流亡
农桑劝课仓箱满
礼乐修明教化扬
继祖未忘传世德
承宗常念保民方
商邦稳步趋兴盛
一代贤君著炜光
(十一)报丁(报丙之子)
承祧继统抚黎元
整饬朝纲布德恩
劝农力本民生裕
兴学明伦教化敦
守成不坠先辈志
创业仍存济世心
商域风淳民安乐
功垂简册颂仁君
(十二)主壬(报丁之子)
继业承家治域中
勤施仁政抚疲癃
农桑劝课年丰稔
刑赏分明国治隆
守故未忘开新策
承前仍念启后功
商基稳奠根本固
史载贤名万古崇
(十三)主癸(主壬之子)
承统临朝抚四方
励精图治振纲常
整军经武边防固
劝农兴商国祚昌
结好诸侯邻境睦
修明政教民心康
蓄积国力待时起
启后开先奠霸王
(十四)成汤(主癸之子,商朝开国君)
鸣条一战定兴亡
革故鼎新启夏商
释囚封杞彰仁政
散粟分财赈困荒
任贤唯举伊尹佐
布政常思百姓康
四海归心称至圣
商宗首祚永流芳
(十五)太丁(成汤之子,未即位早逝)
储贰英才没展功
壮志未酬寿已终
孝友承家传祖德
温恭秉性继家风
虽无临御安邦绩
犹有贻谋启后功
庙号追尊留史简
商廷血胤记初宗
(十六)外丙(太丁之弟)
兄逝承祧继大统
临朝三月布仁风
遵汤旧制施仁政
任尹贤才守故功
未及展才身已殒
空留遗志启深宫
商基初奠需贤主
短暂君临亦效忠
(十七)仲壬(外丙之弟)
承绪登朝握政枢
仁风遍沐九州隅
遵循典制施仁政
倚重贤臣辅帝图
靖乱安边消战祸
整纲兴教毓鸿儒
奈何天不假遐寿
千古流芳誉满途
(十八)太甲(太丁之子)
初嗣君位性骄奢
放居桐宫悔悟加
三年思过明仁政
一旦归朝施王法
任尹辅弼兴商祚
布德施恩抚万家
中兴首著贤君誉
史载芳名播迩遐
(十九)沃丁(太甲之子)
承父兴邦掌国枢
临朝布政惠风濡
尊贤倚重伊陟略
恤庶躬亲稼穑图
守典循章无阙失
施仁布德有欢娱
商疆自此臻隆盛
青史长留伟绩殊
(二十)太庚(沃丁之弟)
继统承兄镇域疆
勤修政事抚流亡
农桑劝课仓箱实
礼乐修明教化扬
守业未忘先圣训
持邦常念庶民康
商基稳奠趋兴盛
一代明君著旭光
(二十一)小甲(太庚之子)
嗣位临朝治有方
躬行仁政挽流亡
劝农务本民生裕
兴教明伦礼乐彰
守成不坠前贤志
继业仍遵旧典章
商域风淳民安乐
功垂简册颂仁良
(二十二)雍己(小甲之弟)
承统临朝政渐衰
诸侯不朝纲纪颓
劝农不力仓箱匮
任佞偏听贤才摧
内怠外荒邦势弱
上昏下乱民心哀
商宗中坠谁之过
史笔春秋自有裁
(二十三)太戊(雍己之弟)
临朝承弊振颓纲
任贤用巫咸辅匡
修德弭灾天示佑
勤民劝稼岁丰穰
诸侯复朝尊帝号
四海归心仰圣光
商室中兴称盛主
功垂万古著华章
(二十四)仲丁(太戊之子)
避水迁都始迁隞
开疆拓土靖蛮獠
整军经武边防固
劝农兴商国祚饶
虽有内争宗脉乱
犹能外御寇氛消
承平继统多功绩
史载英名不可销
(二十五)外壬(仲丁之弟)
兄逝承祧继大邦
内忧外患起纷庞
诸侯争利干朝政
王族相残乱纪纲
勉力支撑持社稷
尽心安抚定流亡
商基初动终能稳
一代君王亦苦忙
(二十六)河亶甲(外壬之弟)
迁都于相避灾祲
整饬朝纲抚庶民
征伐蓝夷疆土扩
招携离散国基振
勤修政事消内患
善用贤才靖外尘
商室衰微初复兴
功垂简册颂仁君
(二十七)祖乙(河亶甲之子)
两度迁都定邢邦
任贤修德振颓纲
平夷靖乱疆圻广
劝稼兴商岁稔穰
百姓安乐歌圣德
诸侯宾服仰明光
商宗再振兴隆运
一代明君万古扬
(二十八)祖辛(祖乙之子)
承绪兴邦志未磨
临轩布政惠风和
劝农力本仓廒实
整纲饬纪典章峨
守道常怀先祖训
施仁广济庶民疴
万方安乐商途畅
青史垂名唱太和
(二十九)沃甲(祖辛之弟)
嗣位承宗守故疆
勤施仁政倡兴邦
农桑劝课民生裕
刑赏分明国祚昌
虽无赫赫开疆绩
却有孜孜保境长
商室绵延凭守业
功垂简册颂贤良
(三十)祖丁(祖辛之子)
承祧继统抚黎元
整饬朝纲布德恩
劝农力本仓箱实
兴学明伦教化敦
内抚诸侯消畔隙
外攘夷狄固疆城
商邦基业牢如磐
史载英名万古存
(三十一)南庚(沃甲之子)
迁都于奄避时艰
整饬朝纲抚众蛮
内抚流亡安社稷
外攘寇盗固关山
虽逢国祚中微际
犹竭心力保民艰
守业维艰终不愧
功垂简册记容颜
(三十二)阳甲(祖丁之子)
嗣位临朝国势颓
诸侯离叛乱相摧
王族争位纲常紊
百姓流离赋役催
勉力支撑扶社稷
尽心安抚救民危
商宗衰微谁能挽
空有雄心志难回
(三十三)盘庚(阳甲之弟)
五迁新都定殷疆
力排众议振颓纲
劝民迁宅施仁政
整饬朝纲布德光
农桑劝课仓库实
礼乐修明教化彰
商室中兴从此始
功垂万古著华章
(三十四)小辛(盘庚之弟)
继兄承统守殷邦
为政疏庸国势降
贤才不用忠言弃
百姓流离疾苦扛
诸侯复疏朝觐少
蛮夷渐扰边疆哤
商宗再坠谁之过
史笔春秋有贬扬
(三十五)小乙(小辛之弟)
临朝承弊振朝纲
选贤任能辅国邦
教武丁学修圣德
抚黎元庶免流亡
整军经武边防固
劝农兴商岁稔穰
商室衰微初复振
功垂简册颂贤王
(三十六)武丁(小乙之子)
三年不语察朝纲
梦得傅说辅圣皇
任贤使能兴社稷
整军经武拓封疆
妇好扬威平朔漠
邦国承平乐未央
武丁盛世称千古
商室中兴最盛光
(三十七)祖庚(武丁之子)
承父中兴业自彰
临朝守典肃朝纲
勤厘政事民心悦
慎驭官僚国祚长
恪守祖训传嘉德
广施仁政济时康
商通四海臻鼎盛
青史留名万古芳
(三十八)祖甲(祖庚之弟)
初避王储隐民间
深知疾苦恤黎元
临朝颁法明刑赏
抚众施仁固邦垣
劝农力本仓箱实
兴学明伦教化敦
商室中兴延盛运
功垂简册颂仁君
(三十九)廪辛(祖甲之子)
嗣位承宗守故疆
勤施仁政抚流亡
蛮夷侵扰边疆乱
王族纷争内患彰
勉力挥师平寇盗
尽心整纪固朝纲
商基初动终能稳
一代君王亦苦忙
(四十)康丁(廪辛之弟)
兄逝承祧继大邦
整军经武靖蛮方
征伐夷狄疆圻扩
安抚诸侯国祚长
内整朝纲消畔隙
外攘寇盗固金汤
商室衰微初复振
功垂简册颂贤王
(四十一)武乙(康丁之子)
射天辱神悖上苍
荒淫暴虐乱朝纲
残贤害善忠良惧
重赋繁徭百姓殃
诸侯离心邦势弱
蛮夷窥伺边疆慌
猎逢暴雷震身死
恶报昭彰史笔扬
(四十二)文丁(武乙之子)
临朝承弊振颓纲
整饬朝堂抚四方
征伐西岐羁季历
招携离散固封疆
勤修政事消内患
善用贤才靖外攘
商室衰微初复振
功垂简册颂贤王
(四十三)帝乙(文丁之子)
嗣位临朝国势危
诸侯离叛乱相随
东征西讨疲民力
内抚外攘瘁帝眉
嫁女和亲纾国难
修城筑垒固边陲
勉力支撑延社稷
空留遗恨徒伤悲
(四十四)帝辛(纣,帝乙之子,商朝末代君)
才智过人勇冠群
奈何暴虐丧邦君
酒池肉林荒朝政
炮烙虿盆害贤臣
比干剖心忠烈殒
箕子佯狂社稷沦
牧野倒戈终自燔
殷鉴千古警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