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七夕凌晨的梦
作者 陈年红
题记:扁马系列号外之二十八
最近一直忙的不可开交,体力活倒没有,遇到的都是一些费心拔力的小事,让人心累。
晚上就是整理资料的时间。忙碌到凌晨两点,实在拗不过睡意,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实在撑不住了,睡吧。
沾床即睡。大脑放空,处于宕机状态。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脑海里一丝亮光出现,渐渐的整个房子亮了起来。这些光慢慢的照亮了整个空间,随之一丝绿色的烟雾飘了进来,渐渐凝聚,确是文聿立这家伙。他头上带了个绿色植物编东西,有点像战争片里战士头上戴的伪装用的头圈。不过战士头上戴的是柳枝编的伪装圈,文聿立头上戴的是红芋蔓编的绿帽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文老㞞,你戴了个绿帽子跑到我梦里来,这是搞得哪门子怪?!”我厉声怒喝。
文聿立露出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今天是绿帽节么,我好心来带你去看看扁马们在干啥,你不领情还要骂我,伤心了。”他做出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反应了过来,今天是七夕啊,怎么被这家伙说成了什么“绿帽节”,老混账一个。“好了好了,别他妈阴阳怪气的了。说吧,你狗矢哈的想弄啥?!”
“不弄啥,想带你去看看三水牠们咋过绿帽节。来吧,别磨叽了。”说罢,这货也不和我商量,直接变成了劳斐㛘,往地上一趴:“上次变成三水牠小姨子,长了两只驴耳朵,结果被普德苕驴矢哈的给发现了,这次就不变驴耳朵了,你把我脖项抱紧,不过不要把我勒死了”。
我也不和老㞞客气,就像骑驴一样,直接跨上了文聿立变得劳斐㛘的背。文聿立变的劳斐㛘奋起四蹄,腾云驾雾而去。
这货驮着我,转瞬上了北蟒塬,到了哥金甲二,迅速进了血蚊馆。
院子里聚集了一群扁马,三水和牠的核心腿子们在正中间。文聿立变的劳斐㛘驮着我悄悄进了院子,一声不吭站在众扁马身后的角落里,狂热的扁马们只顾看着三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三水的大腿子普德苕,站了起来,指了指三水:“腿子们,朝这看,这是关键的关键!”牠说这句话的时候,裤裆里那堆零件忽然痒的难受,就把手伸向那里,狂抓起来。底下的几个马叉虫嘟囔起来:“不要脸,这么正式的场合,让大家看牠那里!”其余的公腿子们则是哈哈大笑。
猪癫疯手指普德苕:“你个鸹貔!虽然七夕是个情人节,你也不能号召大家看你交裆么!你那玩意是金子做的还是镶钻了?!”
三水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言归正传。今天啊,是个好日子,乙巳年的七夕。七夕是纪念牛郎织女分别的日子。我很难过,我玩过的女人有许多和我分手了。不过,我给她们没有花过一分钱。不是我啬皮,是我忽悠别人替我付出了。我亏了弟兄们,都不会亏待野婆娘的,不信你们问问阿姆和应子,问问猪癫疯牠老婆。在今天七夕这个日子里,我把大家在梦境里召集到来血蚊馆,就是交流一下经验,互相送一下帽子,坚决不准送绿颜色的,其余啥颜色的都行。当然了,你们都把带来的礼物交到普德苕那里。”
话音刚落,众腿子们纷纷从怀里掏出给三水带的礼物,交到普德苕手里。不一会,这些礼物在普德苕脚下放了一大堆,其中还有些崇拜普德苕的准备了两份礼物,其中一份送给了普德苕。普德苕把三水拉到跟前:“大屎啊,你看收了这么多,放在哪里啊,我的也有十几份呢,刚好我没有买礼物,也一并送你了。”
三水看着这些礼物,一阵抓狂:原来这些家伙就像是提前商量了一样,这些礼物,是各式各样的帽子,一概是深绿色的!
看到三水看牠们的礼物,腿子们一哇声的狂吼:“祝三水大屎绿帽节绿帽多多,尽情受活!绿帽多多,尽情受活!”
三水气结,手指腿子们,怒骂:“你们这些王八蛋,一点亏都不吃,我给你们准备了回礼,要在活动结束的时候送给你们,你们竟然给我送了这些破烂玩意来糊弄我!你们啊,真牠妈不要脸!回礼就不给了!谁的绿毛谁戴走!”
一旁的普德苕,贴心的拿过一瓶随身携带的“农天山泉”,拧开盖子,递给三水:“大屎啊,不要和这些王八蛋生气,牠们就是一群蝼蚁,您是伟大的扁马神,啊,不对,扁马鬼,对,您是阿飘,神怎么敢和您比呢?!他们走正路,您是抄小路。他们啥时候都敢出来,你只有在阴暗的角落里出现。好了,安排正事吧。”
“按原定方案,你安排吧。”三水抿了一口农天山泉,对普德苕说道。
“根据三水大屎的指示,我来鼙干。今天这个七夕,我们将进入平行世界,看看另一个世界里的三水大屎,在干啥,给大家进行一个生动的扁马教学。”
蒙太奇式的时空转换。视野里出现了一片田地。一个农夫在吆着老黄牛耕田。这农夫便是牛郎,自从织女被王母娘娘带走,他已经等待了几千年,老黄牛换了多少个,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在盼望奇迹出现,织女重回他的身边。
路边不远处,停了一辆豪车。这车是正在开车的这个“人” 扁马来的。车里,一公两母三头“人”,那个公蛋的脸上的表情,虚伪外带邪恶,仔细一看,是三水,再仔细瞅,却有一些电视连续剧《水浒》里西门庆的影子,就像把三水和西门庆的遗像屁爱屎在一起做成的。那两只马叉虫,正是阿姆和应子,这俩货穿着潘金莲和李瓶儿的衣裳,狐媚之气写在脸上。此刻,牠们正在嘀嘀咕咕,西门庆(三水)和那俩马叉虫搂搂抱抱,捏捏揣揣,时不时用爪子指一下田地里耕种的那个农夫。
车门打开,两只马叉虫下的车来,走向农田。不一会,牠们来到地头,朝牛郎招手。牛郎一心耕田,没有注意到这俩马叉虫。牠们又大声喊牛郎,牛郎也充耳不闻。
看到牛郎不理牠俩,牠俩商量了一下,不顾身上的花衣裳,下了公路,朝地里走去。终于,两只马叉虫来到牛郎面前。牠俩拦停了正在耕田的牛郎:“牛大哥,你辛苦了几千年,也该歇歇了。”
牛郎满眼疑惑:“二位马叉虫妹子,你俩是哪里的?找本农夫何事?我就是一种地的,又帮不了你们。”
阿姆看了一眼应子,转过头对牛郎道:“当年您趁织女洗澡,偷了她的衣服,逼塔给你生了个娃,你真是比西门庆还西门庆啊!” 应子接着对牛郎说:“我们一直认为你是流氓,不过想不到,你还这么痴情,现在还在等织女!不用等了,几千年过去了,织女不会回来了。和我们走吧,我保证让你乐不思蜀。织女会的,我们都会;织女不会的,我们也会;织女和我们都不会的,夜场里的那些马叉虫都会。放心吧,我们会让你欢乐无忧的!”
老实的牛郎,左躲右闪,也没有躲过这两只马叉虫的狐媚术。牛郎抵御不了牠们的引诱,终于随牠们去了。
三水的车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大款阿嫪。他掏出一沓钱,愿赌服输的递给三水(西门庆) 。
“三水大屎,I服了you。我认为牛郎都坚持了几千年了,想不到还是跟你的这两个马叉虫走了。咱们继续赌一把,你说他会不会沉沦?这次赌金加十倍。” 三水(西门庆)呵呵一笑:“没问题,我学过人心咒,我会让他迷失心智的。”
时空转换,阿姆和应子带着牛郎出入风月场所,不但自己亲自以狐媚之态勾引牛郎,做出种种不堪之事,还叫了许多同类,一起勾引牛郎鬼混。牛郎沉沦其中,乐不思蜀,他已经忘记了和织女曾经的海誓山盟,甚至记不得自己的生命中有过织女。
阴暗角落,阿姆和应子接到三水(西门庆)电话,命令这两只马叉虫一定要摧毁牛郎对爱情坚守了几千年的信念,要把他教的青出于蓝胜于蓝。阿姆和应子向三水大屎表态:“放心,一定把他教成第二个三水!”
车里,阿嫪向三水表示,他还是不相信牛郎会变成这样,三水说咱们赌约不变,本人输了一样掏钱,绝不耍赖。
于是,阿嫪在三水的陪伴下,看到了牛郎在两只马叉虫的教唆下,吃喝嫖赌抽,更可怕的是,也学会了扁马的伎俩,技术越来越精,甚至把这俩马叉虫都扁马了几次。阿嫪向三水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盛名远播的扁马王,真有你的,你们果真教坏了牛郎!本人愿赌服输,给,这张卡拿去!”
又一次场景转换,三水在阿嫪的茶室喝茶。忽然,猪癫疯来电:“报告三水大屎,大事不妙,劳斐㛘嫂子怀孕了!”三水腾的站了起来,对着电话怒吼:“啥情况?牠怎么能怀孕?”电话那头猪癫疯惊慌失措:“是牛郎的种!牠说牠听阿姆和应子说你练《扁马葵花宝典》把自己骟了,他善心大发,要帮帮你!然后立即行动了!”
三水闻言,口中狂喷黑血,昏倒在地!
场景转回血蚊馆,普德苕面色凝重:“亲爱的三水大屎的腿子们,我们敬爱的三水大屎,为了把坚韧不拔的牛郎,从爱情的泥潭里拉出来,并且加入咱们,不但搭上了老婆,而且差点连狗命都搭上了!你说,大屎牠老人家伟大不?!拍驴是为了骑驴,我就是三水大屎的坚定的拍驴分子!以后我骑大屎的时候,你们可不要眼红!”说罢,普德苕双目发红,泪眼朦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然了,这泪水,就是流不下来。
普德苕的话惹得腿子们一片热烈的掌声。就在这时,文聿立变得劳斐㛘,来了个泼妇骂街:“一群狗日的,说谁呢,我啥时候让牛郎弄怀孕了?!我日你一万代祖宗!”声音却是捏着嗓子的男声。
普德苕一声大喊:“这个劳斐㛘是假的,抓住牠!”
劳斐㛘变得力大无穷,四蹄着地,冲出扁马群,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回到自己的梦境,文聿立从劳斐㛘恢复成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牠叹了一口气,懒洋洋的发出感慨:“累死了,变了个劳斐㛘,体重太大了!还得驮着你!”
“你走吧,回去好好歇着!别再五花六花拧麻花!”
文聿立身形慢慢虚化,失魂落魄的走了。
闹钟响起,七点了。
就在这时,文聿立来电:“我驮着你去过七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请我喝茶吧,煮点补的。”
我轻叹一声:“来吧老㞞,给你煮点淫羊藿,壮壮阳。”
2025年8月29日早七点半(乙巳岁七夕)
注释
1、梦境。
2、交裆:北蟒塬土语,裤裆。这里指裤裆里的东西。
3、阿飘:网络新词,鬼。
4、屁爱屎:PS。
5、梦境而已,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