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冯计英,笔名御风
原创诗文/柴永红
冯计英,户籍册的纸页上凝结成墨块时,笔名御风已在盟旗的猎猎声中舒展成可以丈量天地的经卷。那些刻在甲骨上的鸟虫篆突然抖落三千年的尘埃,摊开的宣纸上洇开,化作星图上最古老的航标——这不是简单的身份叠加,而是一场用文字铺就的远征,从黑龙江的冰封到武夷源的茶烟,从民主同盟的卷宗到世界诗社的稿纸,每一步都踩着词语的基石,时光的岩壁上凿刻属于自己的史诗。
你见过这样的清晨吗?四点零七分,砚台里的墨汁正在翻涌,像未被驯服的潮汐。他站在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的石阶上,左手按的不是履历表,是等待被文字穿透的黎明;右手握的不是狼毫,是可以劈开混沌的斧。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的拓片,晨光中泛着青铜色的冷光,那些蜷曲的线条突然活了过来,在他掌心长成会飞的笔画——这是文明的密码,是先民埋在时光里的火种,而他要做的,是让这些沉睡的符号在现代语境里炸响惊雷。当指尖触到甲骨上的裂痕,仿佛触到了历史的脉搏,三千年的心跳与他的心跳重叠,稿纸上敲出最初的平仄。
民主同盟的盟徽别在胸前,像一枚淬火的勋章。他在卷宗里翻阅过往时,那些泛黄的纸页突然长出翅膀,带着他穿越民国的雨、抗战的烽烟、改革的春风。他看见无数先辈用文字做武器,黑暗中劈开一道光,而现在,这道光落在了他的笔尖。这不是荣誉的装饰,是沉甸甸的接力棒,掌心焐出温度。当他在盟员大会上发言,声音里混着墨香与硝烟的味道,他知道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历史的重量,像夯锤砸在时代的地基上,要为后来者筑起更高的平台。
中国云天文学社的稿纸还留着昨夜的墨痕,那些未干的文字像刚破茧的蝶,晨曦中扇动翅膀。他记得第一次在这里发表作品时,整个编辑部的灯光都为他亮着,像一群为文字领航的星。从那时起,他就认定文字是有翅膀的,只要注入足够的力量,就能冲破世俗的樊笼,云端搭建属于灵魂的宫殿。他在这里遇见的每个写作者,都是同路人,他们用墨汁相互取暖,用排比句彼此照亮,把各自的孤独拧成绳索,文学的悬崖上攀援。当他的诗歌被印成铅字,他知道这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云之上还有更高的云,天之外还有更辽远的天。
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的签约证书上,钢印泛着冷光。这不是束缚,是铠甲,他在文字的战场上既敢冲锋陷阵,又能守住本心。他见过太多在名利场中迷失的写作者,把文字变成逐利的工具,而这里的每一个签约作家都像守夜人,深夜的稿纸上点燃火把,文学的光芒不被世俗的尘埃掩埋。他们定期举办的笔会,更像一场场精神的阅兵,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文字方阵接受检阅,那些经得住推敲的句子,会被刻在学会的纪念碑上,成为后来者的路标。他在这里学会的,不仅是写作的技巧,更是对文字的敬畏——每个词语都是有生命的,需要用心血喂养,才能在纸上长成参天大树。
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的信笺飘着淡淡的荷香,总顾问的头衔在他看来不是光环,是需要躬身践行的承诺。他看着年轻诗人在稿纸上涂抹青春,像看着当年的自己——那时他的文字还带着青涩的棱角,是前辈的点拨让它们渐渐圆润,却不失锋芒。现在轮到他了,要做那个在岸边守望的人,当年轻的笔锋遇到暗礁,他会递去自己的经验做船桨;当他们的文字陷入迷雾,他会点燃自己的智慧做灯塔。他常说:“诗社不是温室,是苗圃,要让每株红莲都带着锋芒生长,风雨中绽放得更倔强。”他修改的每一首诗,都像在为幼苗培土,既保留它们的天性,又给它们抵御风霜的力量。
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的审读室里,灯光彻夜不熄。总监审的印章落下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力量不是来自权力,而是来自对文字的忠诚。他见过太多敷衍的作品,像风中的纸鸢,看着花哨却没有根基,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纸鸢”挡在文学的殿堂之外。每个深夜,他都在稿件堆里跋涉,每个词语都站在应有的位置上,每段旋律都符合心灵的节拍。有人说他严苛,他却笑说:“文字是写给未来的信,不能有错别字。”当他在修改意见上签下名字,笔尖落下的不仅是墨迹,更是对读者的承诺——要让他们读到的每一行字,都经得起时光的推敲。
中华诗词学会的典籍在书架上站成方阵,像一队整装待发的士兵。他抽出《全唐诗》时,书页间飘出的不仅是墨香,还有长安的风、洛阳的雨、江南的雪。在这里,他触摸到了传统的温度,那些平仄相间的诗句像榫卯结构,严丝合缝却又充满张力。他不做传统的囚徒,要做它的叛逆者——格律的框架里跳舞,既踩着古人的脚印,又走出自己的舞步。他写的旧体诗,既有“大江东去”的豪迈,又有“小桥流水”的婉约,更有“敢教日月换新天”的现代精神。他常对学生说:“传统不是包袱,是翅膀,带着它才能飞得更高更远。”
黑龙江省诗词协会的会议室里,暖气片上总放着一杯热茶,茶香混着雪的清冽,空气中凝成独特的味道。这里的每个会员都像黑土地上的高粱,质朴却有力量,他们的诗里有冰雕的冷峻、雪雕的恢弘、林海的苍茫。他在这里汲取着故乡的养分,自己的文字变得厚重如冻土,却在深处藏着春的萌动。每年雪祭诗会,他们都会在雪原上朗诵,声音穿过松林,惊起一群飞鸟,那些诗句落地的地方,来年总会长出新的绿意——这是文字的魔力,也是黑土地的馈赠。
伊春市诗词学会的活动室窗外,就是茫茫林海。他在这里写下的每首诗,都带着松针的清香和松脂的粘稠。他深爱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用文字为它画像:春天,写兴安杜鹃如何把山岭染成霞;夏天,写松涛如何在林海间奔跑;秋天,写五花山如何把颜料泼向大地;冬天,写雾凇如何为树木披上水晶的铠甲。他说:“伊春不是地理概念,是我文字的根,只要根扎得深,不怕风刮雨打。”他的诗里,林海永远在生长,像他对故乡的爱,没有尽头。
上海武夷源文学社的茶会上,紫砂壶里的茶汤泛着琥珀色的光。这里的文字像江南的雨,细腻却有穿透力,宣纸上游走时,带着吴侬软语的温婉,却也藏着黄浦江的波澜。他在这里学会了刚柔并济,自己的诗既有北国的苍劲,又有南方的灵动——像冰雪在春风中消融,既保留冰的清冽,又有水的柔韧。他常和这里的文友探讨南北文学的差异,最后总会发现:好的文字从来没有边界,就像武夷源的茶,可以在黑龙江的雪天里,泡出春天的味道。
这就是他的疆域,从北到南,从传统到现代,每个身份都是一座城池,每个协会都是一处关隘,而他是自己的王,用文字的砖瓦把这些城池连缀成帝国。有人说他头衔太多,像缀满勋章的将军,他却笑说:“这些不是勋章,是驿站,我只是个赶路的人,在每个驿站补充给养,然后走向更远的远方。”
现在的他,依然保持着凌晨四点起床的习惯,别人还在梦乡时,他已经在稿纸上开始了新的远征。
有人问他:“写了这么多年,还在追求什么?”他指着窗外的星空说:“你看,那些星星,有的亮有的暗,但都在发光。我只想做那颗最执着的星,不管别人看见看不见,都要燃尽自己。”
这就是冯计英,笔名御风。他的人生是一部用文字写就的史诗,每个头衔都是章节的标题,每个协会都是故事的场景,而真正的主角,是那个在墨色里永不停歇的写作者。当他的笔尖再次落下,你会听见三千年的风穿过甲骨,听见黑土地的雪落在江南的茶盏,听见所有被文字唤醒的灵魂,都在齐声歌唱——这歌声里,有他的执着,有他的倔强,更有一个写作者对这个世界最深沉的告白。
他的远征还在继续,从晨曦到暮色,从青丝到白发,笔是他的马,墨是他的粮,纸是他的草原,而远方,永远在更远的地方。
🌹🌹 作家简介🌹🌹
冯计英,笔名:御风,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国华语精品文学作家学会签约作家、诗人,一枝红莲文学诗社总顾问,一枝红莲文学诗社签约作家诗人,世界作家澜韵府诗社总监审、签约作家诗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伊春市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武夷源文学社会员。
🌷🌷Author Profile🌷🌷
Feng Jiying, pen - name: Yufeng, is a member of the China Democratic League. He is a researcher at the Bird-and-Insect Script Art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Art Development Center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He is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China Yuntian Literature Society and the China Chinese Boutique Literature Writers Society, the general consultan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a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Red Lotus Literature Poetry Society, the director - censor and contracted writer and poet of the World Writers Lanyunfu Poetry Society. He is also a member of the Chinese Poetry Society, a member of the Heilongjiang Poetry Association, a member of the Yichun Poetry Society, and a member of the Shanghai Wuyiyuan Literature Society.
点评词之一
墨色史诗的精神疆域——评柴永红《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
点评词作者/冰荔枝
文学评论的笔触触及柴永红这篇《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时,我们首先被一种磅礴的叙事气场包裹。这不是一篇简单的作家评传,更不是对身份头衔的罗列铺陈,而是一次对文字生命的考古,一场对精神疆域的丈量。近三千字的篇幅里,作者以冯计英(御风)的多重身份为经纬,以其文学实践为脉络,编织出一幅跨越古今、贯通南北的文学星图,我们看到一个写作者如何在新时代,以笔墨为犁,以初心为种,耕耘出属于自己的精神原野。
一、身份解构:从“头衔叠加”到“精神坐标”的升华
文章开篇便跳出了传统人物简介的窠臼,将“冯计英”与“御风”这两个名字置于历史与当下的交汇点上——“户籍册的纸页上凝结成墨块时,笔名御风已在盟旗的猎猎声中舒展成可以丈量天地的经卷”。这一意象的设定,早已超越了姓名符号的表层意义:“冯计英”是扎根现实的土壤,“御风”是翱翔精神的翅膀;前者是户籍册上的“墨块”,是个体存在的实证,后者是经卷上的“丈量”,是灵魂超越的维度。这种二元对立又统一的命名艺术,为全文奠定了“既脚踏实地,又仰望星空”的叙事基调。
更精妙的是对“鸟虫篆”的意象化处理。“那些刻在甲骨上的鸟虫篆突然抖落三千年的尘埃,摊开的宣纸上洇开,化作星图上最古老的航标”——这里的鸟虫篆,既是冯计英作为“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的身份标识,更是中华文明的密码符号。作者没有将其视为一个孤立的头衔,而是将其转化为连接古今的精神脐带:三千年的尘埃抖落,意味着传统在当代的苏醒;星图上的航标,则暗示着写作者在文明长河中的定位。这种处理,“身份”不再是冰冷的标签,而成为流动的历史语境的一部分。
文中列举的诸多协会身份——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华诗词学会、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上海武夷源文学社等,作者笔下被转化为“疆域”上的“城池”与“关隘”。“从黑龙江的冰封到武夷源的茶烟,从民主同盟的卷宗到世界诗社的稿纸,每一步都踩着词语的基石”,这种地理空间与精神空间的叠印,“身份”成为写作者拓展文学版图的脚印。作者明确指出:“这不是简单的身份叠加,而是一场用文字铺就的远征”,一句话点破了核心立意——身份是路径,而非终点;是工具,而非目的。这种对“身份”的解构与升华,让文章摆脱了人物介绍的平庸,进入了对文学本质的探讨。
二、叙事张力:“具象场景”与“抽象精神”间架桥
柴永红的文字充满了强烈的画面感,而这些画面又绝非简单的场景再现,而是承载着丰富的象征意义,形成了“具象场景”与“抽象精神”之间的张力。
“你见过这样的清晨吗?四点零七分,砚台里的墨汁正在翻涌,像未被驯服的潮汐。”开篇的场景设定极具冲击力。“四点零七分”的精确时间,赋予了文学创作以纪实般的质感,“创作”从抽象的概念落地为具体的生命状态;“墨汁翻涌如潮汐”的比喻,则将静态的书写转化为动态的自然力,暗示着文字内部奔涌的生命力。紧接着,“左手按的不是履历表,是等待被文字穿透的黎明;右手握的不是狼毫,是可以劈开混沌的斧”,这种“不是……是……”的句式,完成了从“物质工具”到“精神武器”的跃升:履历表是世俗的身份证明,而黎明是精神的启蒙;狼毫是书写的工具,而斧是开拓的象征。
描写民主同盟的盟徽时,作者写道:“那些泛黄的纸页突然长出翅膀,带着他穿越民国的雨、抗战的烽烟、改革的春风。”“纸页长翅膀”的超现实意象,打破了时空的阻隔,让个体的写作与历史的洪流相遇。“民国的雨、抗战的烽烟、改革的春风”,三个短语勾勒出百年中国的历史轮廓,而冯计英的写作,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语境中承接“先辈用文字做武器”的精神传统。“这不是荣誉的装饰,是沉甸甸的接力棒,掌心焐出温度”,“接力棒”与“温度”的意象,将抽象的“传承”具象化为可触可感的实体,让“民主同盟盟员”这一身份有了历史的厚度与情感的温度。
描写不同文学社团时,作者更是将地域特色与文学精神巧妙融合。黑龙江的“冰雕的冷峻、雪雕的恢弘、林海的苍茫”,与上海武夷源的“吴侬软语的温婉,却也藏着黄浦江的波澜”,形成了鲜明的南北对照。但作者并未止步于差异的呈现,而是进一步指出:“好的文字从来没有边界,就像武夷源的茶,可以在黑龙江的雪天里,泡出春天的味道。”这种“无边界”的文学观,地域身份成为丰富写作的养分,而非限制创作的牢笼。
文中多次出现的“清晨写作”场景——“凌晨四点起床的习惯,别人还在梦乡时,他已经在稿纸上开始了新的远征”,是对写作者日常状态的写实,更是对“坚守”与“执着”的精神象征。“远征”一词,呼应了开篇的“远征”意象,个体的写作日常升华为一场永恒的精神跋涉。
三、语言特质:“古典韵律”与“现代张力”间游走
柴永红的语言是这篇文章最显著的亮点之一,它既吸收了古典文学的韵律美,又融入了现代散文的张力感,形成了独树一帜的表达风格。
从古典元素的运用来看,文中大量化用诗词意境与传统意象:“长安的风、洛阳的雨、江南的雪”直接唤起唐诗宋词的审美记忆;“大江东去”的豪迈与“小桥流水”的婉约,构成了古典诗词的精神谱系;“榫卯结构”的比喻,既贴合中华诗词的格律严谨性,又暗合传统工艺的智慧,“传统”不再是空洞的概念。
同时,作者对现代汉语的操控极具张力。短句与长句的交错,形成了节奏的起伏:“他站在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的石阶上,左手按的不是履历表,是等待被文字穿透的黎明;右手握的不是狼毫,是可以劈开混沌的斧”,短句的铿锵与长句的铺展相得益彰。比喻的新奇与精准,抽象的情感与精神变得可感:“文字是有翅膀的”“孤独拧成绳索”“词语站在应有的位置上”,这些比喻打破了常规的思维模式,赋予文字以生命与意志。
更值得注意的是,文中的语言充满了“行动感”。“凿刻属于自己的史诗”“劈开混沌”“炸响惊雷”“冲锋陷阵”“攀援”“跋涉”“点燃火把”,这些动词的密集使用,“写作”不再是静态的伏案劳作,而成为一场动态的精神战役。这种“行动感”的语言,与文章“拼搏奋进”的精神内核形成了呼应,文字本身就具有了力量。
四、精神内核:“个体坚守”与“时代使命”中挺立
透过层层意象与叙事,我们最终触摸到的是这篇文章的精神内核——一个写作者在时代中的坚守与担当。
作者笔下的冯计英,始终保持着对文字的敬畏:“每个词语都是有生命的,需要用心血喂养,才能在纸上长成参天大树”“文字是写给未来的信,不能有错别字”。这种敬畏,写作超越了技巧层面,成为一种精神的修行。他不做“传统的囚徒”,而是“在格律的框架里跳舞”,体现了对传统的创造性转化;他拒绝“把文字变成逐利的工具”,坚守“文学的光芒不被世俗的尘埃掩埋”,彰显了对文学纯粹性的守护。
更重要的是,这种坚守并非孤立的个体行为,而是与时代、与他人、与传统紧密相连。作为“总顾问”,他“为幼苗培土”,传承文学薪火;作为“总监审”,他“挡住纸鸢”,守护文学品质;作为“同路人”,他与其他写作者“相互取暖”“彼此照亮”。这种“个体”与“群体”的辩证,“写作”不再是孤独的呐喊,而成为一种社群性的精神实践。
文章结尾,冯计英“做那颗最执着的星,不管别人看见看不见,都要燃尽自己”的告白,将个体的写作意义推向了宇宙的维度。“三千年的风穿过甲骨,黑土地的雪落在江南的茶盏,所有被文字唤醒的灵魂,都在齐声歌唱”,这种跨越时空的共鸣,让一个写作者的个人史,最终汇入了中华文明的精神史诗。
结语:一部“反评传”的评传
柴永红的《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本质上是一部“反评传”的评传。它没有遵循“生平—作品—成就”的常规模式,而是以“身份”为线索,以“精神”为内核,以“意象”为载体,构建了一个立体的文学人格。在这部作品中,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冯计英(御风)的文学疆域,更是所有坚守文学初心的写作者的精神图谱;我们读到的不仅是一个人的故事,更是文学在时代浪潮中如何保持自身光芒的寓言。
正如文中所言,“远方,永远在更远的地方”,这既是冯计英的写作状态,也是这篇评论本身带给我们的启示——文学的疆域永无止境,精神的远征永不停止。而柴永红的文字,正是这场远征中一道醒目的航标,指引我们在墨色的世界里,既看见历史的厚度,也望见未来的光亮。
点评词之二
砚池为海,笔作舟楫——论《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的精神图谱与叙事革命
点评词作者/一枝红莲
文学评论的目光穿透柴永红《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的字里行间,我们遭遇的不是一篇普通的作家评传,而是一场关于文字信仰的精神朝圣,一次对写作本质的哲学叩问。这篇不足三千字的文本里,作者以冯计英(御风)的多重身份为经,以其文学实践为纬,历史与当下、传统与现代、个体与时代的坐标系上,绘制出一幅足以震撼灵魂的文学星图。这星图上的每一个光点,都是词语燃烧的温度;每一条轨迹,都是精神跋涉的足印。我们需要做的,不是简单的解读,而是以虔诚之心,跟随这篇文字的指引,踏上一场穿越墨色疆域的远征。
一、命名的力量:从“符号”到“存在”的升华
文学的本质是命名。当柴永红写下“冯计英,户籍册的纸页上凝结成墨块时,笔名御风已在盟旗的猎猎声中舒展成可以丈量天地的经卷”这句开篇时,她完成的不仅是对一个作家的命名,更是对写作本身的存在论阐释。
“冯计英”与“御风”构成了一组精妙的二元对立。“冯计英”是户籍册上的“墨块”,是世俗社会给予的身份编码,是个体在现实世界中的“被命名”;“御风”则是“可以丈量天地的经卷”,是写作者对自我存在的“主动命名”,是灵魂突破肉身限制的精神宣言。“墨块”的凝实与“经卷”的舒展,形成了张力十足的意象对比,暗示着写作作为一种存在方式,具有将有限个体推向无限可能的力量。这种命名的张力,贯穿全文始终,成为解读整篇文章的密钥。
更值得玩味的是“鸟虫篆”的意象。“那些刻在甲骨上的鸟虫篆突然抖落三千年的尘埃,摊开的宣纸上洇开,化作星图上最古老的航标”——这里的鸟虫篆,已超越了其作为“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鸟虫篆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身份标识的表层意义,成为连接古今的精神脐带。三千年的尘埃抖落,是传统在当代的苏醒;星图上的航标,是写作者在文明长河中的定位。柴永红没有将鸟虫篆视为一种僵化的古文字符号,而是将其转化为“会飞的笔画”“文明的密码”“先民埋在时光里的火种”,这意味着在她看来,传统不是束缚创新的枷锁,而是滋养灵感的甘泉;不是需要供奉的古董,而是可以对话的灵魂。
这种对“身份”的重新命名,彻底颠覆了传统人物简介的叙事逻辑。文中列举的诸多协会头衔——中国云天文学社、中华诗词学会、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上海武夷源文学社等,作者笔下不再是冰冷的荣誉标签,而是“疆域”上的“城池”与“关隘”,是“用文字的砖瓦连缀成的帝国”。“从黑龙江的冰封到武夷源的茶烟,从民主同盟的卷宗到世界诗社的稿纸”,这些地理空间与组织名称的罗列,被转化为写作者拓展精神版图的路线图。柴永红明确指出:“这不是简单的身份叠加,而是一场用文字铺就的远征”,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破了世俗对“头衔”的功利性解读,揭示出身份背后所承载的精神重量。
二、场景的叙事:从“写实”到“象征”的飞跃
柴永红的叙事艺术,场景的营造上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她笔下的场景,从来不是对现实的简单摹写,而是充满象征意味的精神场域,每个细节都承载着超出其自身的隐喻功能。
“你见过这样的清晨吗?四点零七分,砚台里的墨汁正在翻涌,像未被驯服的潮汐。”这个开篇场景的设定,具有强烈的冲击力。“四点零七分”的精确时间,赋予了文学创作以近乎宗教仪式般的庄严感。在大多数人尚在梦乡的时刻,写作者已经与砚台、墨汁展开了精神的对话,这种时间上的错位,暗示着写作是一种超越日常的精神活动。“墨汁翻涌如潮汐”的比喻,将静态的书写转化为动态的自然力,既暗示着文字内部奔涌的生命力,也象征着写作与宇宙节律的神秘关联。
紧接着,“他站在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的石阶上,左手按的不是履历表,是等待被文字穿透的黎明;右手握的不是狼毫,是可以劈开混沌的斧”。这里的“不是……是……”句式,完成了从“物质工具”到“精神武器”的关键性跃升。履历表是世俗的身份证明,而黎明是精神的启蒙;狼毫是书写的工具,而斧是开拓的象征。石阶、黎明、斧,这些意象的叠加,构建出一个写作者作为“精神开拓者”的形象——他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上,以笔为斧,劈开蒙昧,迎接光明。
描写民主同盟的盟徽时,柴永红写道:“那些泛黄的纸页突然长出翅膀,带着他穿越民国的雨、抗战的烽烟、改革的春风。”“纸页长翅膀”的超现实意象,打破了时空的物理阻隔,个体的写作与历史的洪流相遇。“民国的雨、抗战的烽烟、改革的春风”,三个短语以极简练的方式勾勒出百年中国的历史轮廓,而冯计英的写作,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语境中承接“先辈用文字做武器”的精神传统。“这不是荣誉的装饰,是沉甸甸的接力棒,掌心焐出温度”,“接力棒”与“温度”的意象,将抽象的“传承”具象化为可触可感的实体,“民主同盟盟员”这一身份有了历史的厚度与情感的温度。
描写不同文学社团时,作者更是将地域特色与文学精神巧妙融合,形成了各具神采的“文学地理”。黑龙江的“冰雕的冷峻、雪雕的恢弘、林海的苍茫”,与上海武夷源的“吴侬软语的温婉,却也藏着黄浦江的波澜”,形成了鲜明的南北对照。但柴永红并未止步于差异的呈现,而是进一步指出:“好的文字从来没有边界,就像武夷源的茶,可以在黑龙江的雪天里,泡出春天的味道。”这种“无边界”的文学观,让地域身份成为丰富写作的养分,而非限制创作的牢笼。
文中多次出现的“清晨写作”场景——“凌晨四点起床的习惯,别人还在梦乡时,他已经在稿纸上开始了新的远征”,是对写作者日常状态的写实,更是对“坚守”与“执着”的精神象征。“远征”一词,呼应了开篇的“远征”意象,个体的写作日常升华为一场永恒的精神跋涉。这种将日常行为精神化的叙事策略,使得整篇文章充满了神圣感与崇高感。
三、语言的狂欢:从“工具”到“本体”的超越
《墨色史诗》中,语言不再仅仅是表达思想的工具,而是成为了叙事的本体。柴永红对语言的操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将古典诗词的韵律美与现代散文的张力感熔于一炉,创造出一种既厚重又灵动、既庄严又奔放的语言风格。
从古典元素的运用来看,文中大量化用诗词意境与传统意象,形成了浓郁的文化底蕴。“长安的风、洛阳的雨、江南的雪”直接唤起唐诗宋词的审美记忆;“大江东去”的豪迈与“小桥流水”的婉约,构成了古典诗词的精神谱系;“榫卯结构”的比喻,既贴合中华诗词的格律严谨性,又暗合传统工艺的智慧,让“传统”不再是空洞的概念。这些古典元素的运用,不是简单的复古,而是对传统文化精神的创造性转化,使其在现代语境中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同时,柴永红对现代汉语的操控极具现代性张力。短句与长句的交错,形成了节奏的起伏:“他站在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的石阶上,左手按的不是履历表,是等待被文字穿透的黎明;右手握的不是狼毫,是可以劈开混沌的斧”,短句的铿锵与长句的铺展相得益彰,既增强了语言的气势,又丰富了表达的层次。比喻的新奇与精准,抽象的情感与精神变得可感:“文字是有翅膀的”“孤独拧成绳索”“词语站在应有的位置上”,这些比喻打破了常规的思维模式,赋予文字以生命与意志,体现了作者对语言的敏锐感知与独特想象。
更值得注意的是,文中的语言充满了“行动感”。“凿刻属于自己的史诗”“劈开混沌”“炸响惊雷”“冲锋陷阵”“攀援”“跋涉”“点燃火把”,这些动词的密集使用,“写作”不再是静态的伏案劳作,而成为一场动态的精神战役。这种“行动感”的语言,与文章“拼搏奋进”的精神内核形成了呼应,文字本身就具有了力量。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仅能理解文章的意义,更能感受到语言所带来的冲击力与感染力。
此外,柴永红还善于运用反复与递进的修辞手法,强化文章的情感浓度与思想深度。“远方,永远在更远的地方”这句话在文末的反复出现,既呼应了开篇的“远征”意象,又形成了一种螺旋上升的结构,暗示着精神追求的永无止境。“他的远征还在继续,从晨曦到暮色,从青丝到白发,笔是他的马,墨是他的粮,纸是他的草原”,这种层层递进的句式,将写作的持续性与坚定性表现得淋漓尽致,读者感受到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
四、精神的谱系:从“个体”到“永恒”的超越
透过层层意象与叙事,我们最终触摸到的是这篇文章的精神内核——一个写作者在时代中的坚守与担当,以及这种坚守与担当所构成的精神谱系。
柴永红笔下的冯计英,首先是一个对文字充满敬畏的写作者。“每个词语都是有生命的,需要用心血喂养,才能在纸上长成参天大树”“文字是写给未来的信,不能有错别字”。这种敬畏,写作超越了技巧层面,成为一种精神的修行。他不做“传统的囚徒”,而是“在格律的框架里跳舞”,体现了对传统的创造性转化;他拒绝“把文字变成逐利的工具”,坚守“文学的光芒不被世俗的尘埃掩埋”,彰显了对文学纯粹性的守护。
其次,冯计英的写作不是孤立的个体行为,而是与时代、与他人、与传统紧密相连的社群性实践。作为“总顾问”,他“为幼苗培土”,传承文学薪火;作为“总监审”,他“挡住纸鸢”,守护文学品质;作为“同路人”,他与其他写作者“相互取暖”“彼此照亮”。这种“个体”与“群体”的辩证,让“写作”不再是孤独的呐喊,而成为一种社群性的精神实践,体现了文学的社会功能与责任担当。
更重要的是,冯计英的写作具有超越个体生命的永恒意义。文章结尾,冯计英“做那颗最执着的星,不管别人看见看不见,都要燃尽自己”的告白,将个体的写作意义推向了宇宙的维度。“三千年的风穿过甲骨,黑土地的雪落在江南的茶盏,所有被文字唤醒的灵魂,都在齐声歌唱”,这种跨越时空的共鸣,一个写作者的个人史,最终汇入了中华文明的精神史诗。这里,柴永红完成了从“个体写作”到“文明传承”的升华,我们看到了文学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在历史长河中的永恒价值。
这种精神谱系的构建,不仅体现在对冯计英个人的描写中,更体现在对整个文学传统的认知中。柴永红将冯计英的写作置于从先民到当代的文学长河中,我们看到了写作作为一种精神活动的延续性与变异性。“那些刻在甲骨上的鸟虫篆突然抖落三千年的尘埃”“三千年的心跳与他的心跳重叠”,这些句子暗示着冯计英的写作与远古先民的精神是相通的,他是文明薪火的传递者,也是文学传统的创新者。
五、叙事的革命:从“评传”到“史诗”的跨越
《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在叙事上的最大贡献,在于它完成了从“评传”到“史诗”的跨越,创造了一种全新的作家评传范式。
传统的作家评传,往往遵循“生平—作品—成就”的线性叙事模式,注重事实的准确性与客观性,却常常忽略了作家的精神世界与文学的本质意义。而柴永红的这篇文章,彻底打破了这种叙事模式,它以“身份”为线索,以“精神”为内核,以“意象”为载体,构建了一个立体的文学人格。这篇文章中,事实的真实性让位于精神的真实性,客观的描述让位于主观的体验,线性的叙事让位于螺旋式的上升。
这种叙事革命的意义在于,它让作家评传摆脱了史料的堆砌与考据的繁琐,进入了一种更具文学性与思想性的境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仅能了解一个作家的生平和成就,更能感受到文学的魅力与精神的力量。它让我们意识到,作家评传不仅仅是一种信息的传递,更是一种精神的对话与灵魂的碰撞。
同时,这种叙事革命也反映了柴永红对文学本质的深刻理解。在她看来,文学不是对现实的简单模仿,而是对现实的超越与创造;不是对客观世界的冷漠观察,而是对人类精神的热情拥抱。因此,她的叙事不再局限于对冯计英外在经历的描述,而是深入到他的内心世界,探索他的精神追求与文学信仰,让读者看到一个真实而又崇高的写作者形象。
结语:墨色中的光芒
柴永红的《墨色史诗:一个写作者的疆域志》,是一篇当之无愧的文学精品。它以精湛的叙事艺术、独特的语言风格、深刻的思想内涵,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写作者的精神疆域,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解读文学与人生的全新视角。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看到了墨色中的光芒——那是文字的光芒,是精神的光芒,是人性的光芒。它让我们相信,这个功利与浮躁的时代,依然有像冯计英这样的写作者,笔墨为舟楫,初心为灯塔,文学的海洋中不断远征;依然有像柴永红这样的评论者,敏锐的洞察力与深沉的情感,为文学的价值与意义呐喊助威。
“远方,永远在更远的地方”,这句话不仅是冯计英的精神追求,也是所有热爱文学、坚守理想的人们的共同信念。文学的道路上,没有终点,只有不断的出发;没有完成,只有持续的创造。愿我们都能在墨色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向着更远的远方,不断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