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拜拜!”寅斐挂了电话。
“阎老师,你们俩坐一会,领导等会就来,现在快到饭点了,我给你俩安排饭菜,吃了饭旅途才安全。”
寅斐和陪同的朋友坐在靠背椅上,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来了俩位穿着制服的大汉,看起来很威严,应该是边检站最高领导,提着俩份快餐包和矿泉水来到了办公室,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寅斐说:“不好意思,让你俩受惊了,先吃饭了再走不迟,一路风尘也很辛苦的,正当维权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截留你们,只是昨天收到市局消息,说湖南有个骑摩托车去北京上访的要我们边检站拦截,所以造成了误会,见谅!”
“感谢领导关照。”寅斐从背包里掏出两本自己的作品递放在领导手中“这是我的拙作,赠予作个留念。”
领导接过书“客气了,你们先吃饭吧。”接着转身对值班员说:“小李,把阎老师的水杯加满开水,天气炎热,路上解渴,等他们吃了饭送他们出去,我们下午还有会议。”说罢转身出了办公室。
刚吃完饭,寅斐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轻轻滑动接听键“阎老师,我是楚南的张志远,在北京工作,听领导说你来北京了,现在到哪里了,我们一起吃顿饭,有什么困难我们极力帮助。”
“目前在河南新乡边检站,吃饭不用了,谢谢你的关心,预计后天到达北京。”寅斐挂了电话,对着办公室里的值班特警说:“打扰你们,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今晚我们赶到郑州,天黑骑车不安全,那我们就告辞了。”
值班特警从桌上拿起几瓶矿泉水和寅斐的水瓶递给他朋友,“阎老师路上骑车很辛苦,你多关心一下,把这几瓶水拿着,也是我们的一点薄意。”
寅斐起身了出了办公室,他们也跟随其后,一同行至边检站口,相互一番道别,随着摩托车发动机加速的声音,慢慢离开了边检站。
进入北京西城区已是8月20下午五点,寅斐在周雨洁老师附近的地方威尼斯酒店开了房。几天的劳累,巳是精疲力尽,俩人在外顺便吃了点东西,洗漱后呆在房间整理递交的相关资料。
北京的夜在大雨中依然穿梭着车帆人影,但他没有闲心观赏天子脚下的盛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九点,寅斐的电话声回荡在酒店房间,他轻轻滑动接听键,对方就很客气地问:“阎老师,我是前天给你打电话的张志远,今天应该到北京了吧,发个位置给我,中午接你一起吃顿饭。”
“不用那么麻烦,办正事要紧。”
“办事也得先吃饭吧。”
寅斐也很客气地说:“我们现在还在酒店没起床,等会儿起床了再通知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俩人洗漱完毕便一同上了六楼吃了早餐,刚到房间门囗,周雨洁给寅斐发来短信:阎老师,我现在在央视大厦上班,下班后在单位附近一起就餐,我邀了几个同事,今天凤凰新闻社社长也在北京,到时看看你的事情他能不能帮上忙。
寅斐当即回了信息:谢谢周老师关照!
我给你发单位地址给你,我十二点下班,你在外面等我。
“好的,你先忙吧。”寅斐把电话放在裤袋里,开门进了房间,清洗日常用品和衣服。
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寅斐和朋友叫了网约车直达央视大厦,他俩站在大门外,望着身边来回穿梭的行人,在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映在地面上的影子,仿佛像皮影般变幻,是一部无声的戏曲作品。
突然裤袋的电话响了起来,寅斐伸手拿出电话一看是楚南县宣传部办公室主任的电话:“兄弟,你到哪里了,听说你骑摩托车去北京,注意安全呀。”
“兄弟,我已经到北京了,现在正在央视门外等周老师下班一起吃饭,谢谢关心!”寅斐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把和央视周雨洁聊天记录截屏转发给他,并发送自己所在的位置。
“在外面自己注意安全,正当维权我支持你!”
“今天有个叫张志远的人打电话给我,他说在北京工作,中午请我吃饭,我知道应该是县政府派遣在北京截访的工作人员,我也没理他。因今天周老师他们约我吃饭,也没去中纪委,打算明天去递交材料,既然来北京了,还是走走过场,我知道你为我的事也动了不少关系,现在这世道变了,我弟弟和母亲的死,真正看清当今司法的局势,那些上访十年、二十年未处理的陈年旧案,真的毁了多少个家庭,我维权三年多,已经精疲力尽,生活唯艰!”
“我理解兄弟心情,不要有过急的行为,要相信法律,相信政府,我马上下班了,先聊到这里,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寅斐挂了电话,和朋友望着央视大厦下班涌出的人群,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位衣着简朴,留着短发的女人走到他面前,面带微笑地说:“阎老师,让你久等了。走,一起吃饭去。”
她就是凤凰卫视记者主任周雨洁,工作在央视大厦,看起来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微胖而不失苗条,实际年龄有五十二,浓眉下的大眼特别清亮,像一潭深逐的碧水,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到她眼睛的独特之处,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能兼职凤凰卫视记者主任一职,真是当之无愧。
“周老师,打扰你了。”寅斐很礼貌地回应。
“阎老师,我是湖南永州人,也是老乡,中午用餐订在(永州湘菜馆),其他几位同事都约好在餐厅会面。”
“太谢谢你了。”
“永州湘菜馆”离央视大厦不远,步行不到十分钟,这是一家装修具有湖南特色的文化餐饮大店,占地面积约六百平米,寅斐和朋友随周雨洁走进餐厅,里面的服务员很热情地招呼“周老师中午好!”
看起来周雨洁是这家店的老客户,寅斐随后点头微笑着,三人慢行在餐厅内的通道,当她推开包间的房门时,里面已经坐着三位客人,两男一女,女的看样三十出头,文质彬彬,高桃的身材,一张红润的笑脸面带桃花,两个男人都有四五十岁的年龄,年轻一点的是是女的老公,一个是凤凰新闻社社长。
走进包间,雨洁站在年长的男人身边向寅斐介绍道:“这位是我昨天向你提到的领导,凤凰新闻社社长,那两位是我是最好的同事。”
寅斐很自然伸出右手招呼:“田社长,中午好,很不好意思,为了我的小事惊驾于你。”
田社长也伸出右手与寅斐相握“你是我部下周老师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听她说你是一个很励志的人,很荣幸认识你,坐下来慢慢聊。”
“大家不要客气,阎老师此次来北京,是为了弟弟的交通事故死亡后,没有任何赔偿,甚至还拒绝接待家属,在维权过程中又陪上母亲的性命,现在这个社会我们都明白,地方政府的腐败让人难以想象,我们虽然帮不了什么忙,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解决。”周雨洁坐在寅斐身边:“阎老师,把资料给田社长看一下。”
寅斐从档案袋里拿出资料,很礼貌地递给田社长:“让你费心了。”
1社长接过资料,很认真地看了一遍,还回资料说:“你明天把材料交给中纪委,看看你县政府怎么答复你,如果得不到处理,你将有力证据及资料交给小周,有视频和图片最佳。”
“谢谢!”寅斐话刚落音,手机响了起来,接着滑动接听键,里面传出声音:“阎老师,我是张志远,你到哪?”
“到北京了,有什么好事?”
“今天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雨洁问寅斐:“你朋友,要他过来一起吃个饭。”
“不是,应该是县里派遣在北京的截访人员。”
“你拿电话给我,我跟他说几句。”
寅斐把手机递给了周雨洁,于是直接对着电话说:“你是楚南县驻北京的张专员吧,我是阎老师的朋友周雨洁,在央视就部,既然政府对阎老师的上访关心,我们正在午餐,那你过来一起坐坐,聊聊阎老师事,我们现在在央视大厦邻近的湖南永州湘菜馆,具体地址要阎老师马上发给你。”
周老师称张志远专员,其实是一句极其讽刺的话,她知道是楚南政府派遣长驻在北京对百姓上访维权的制裁人员。
“那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用餐愉快!”张志远挂了电话。
寅斐从周老师手中接过电话,这时服务员已经传菜放在桌上,她示手招呼道:“先吃饭吧,阎老师,你的事下午县政府领导一定会打电话给你,至于处理结果怎样?待你回去协调。”
“太感谢你们了,先吃饭。”
大家各自清洗了桌上的餐具,进入了开餐环节,桌上十道菜,道道是硬菜,六人餐算是丰盛了。
寅斐吃到一半,起身道:“诸位老师,你们慢吃,我去一趟洗手间。”
还没等寅斐起步,雨洁就拦着他:“你来北京做客,这个单我来买。”
“你们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买单应该的。”
俩人拉扯着,雨洁很生气地说:“阎老师,你坐下,既然是朋友,来北京理应我招待,有机会回湖南去你楚南,你做东,我不与你争。”
寅斐无奈,只好坐回位置。
吃完中饭已是下午一点半了,雨洁握住寅斐的手说:“你明天还是去纪委交材料,既然来北京了,流程该走的要走,有什么新情况及时联系和沟通,依我看,政府会想办法给你处理,可能达不到你到要的结果,只要能处理,能行得通就算了,上访又劳神费力,每天来北京的人成千上百,最终还是交给地方政府处理。”
“谢谢周老师指点,我知普通百姓维权的难度。”寅斐松开与雨洁相握的手。
“那我上班去了,也没时间陪你,等休息日带你在北京转转。”
“你工作很忙,我来北京办事的,办完事就回湖南,以后来北京再说,拜拜!”寅斐向雨洁告辞。
相互道别后,寅斐和朋友返回西城威尼斯酒店,刚进房间,宣传部的朋友又打来电话。
“兄弟,刚才县委书记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传达他的意思,你马上回来,你弟弟的案子一定给你处理好。”
果不出周雨洁所料,楚南县委,县政府领导已经重视寅斐北京上访,他们在张志远的传话中,知道寅斐的社会背景,引起了高度重视,一个农村无名的百姓,谁也不知道在北京与国际媒体的权威人士,有着深层的关系。
“感谢兄弟,我从北京返回至少一个星期后。”
“那路上骑车小心,注意安全,政府会尽快做出处理方案。”
“好的,拜拜!”寅斐挂了电活,就躺在床上,回想起维权这几年里的情景,跌入低谷的心终于暂时平静下来。
北京的夜,却不会平静,喧嚣和繁华的景观在彩灯的装饰下更加华丽迷人,车帆人流络绎不绝,寅斐无心去浏览北京的世界,他和朋友在酒店的房间里计划回归的日程,俩人一直聊到夜间十一点才进入了梦乡……
在时间时分的运转中,所有生息在大自然的人们,无声无息地送走了昨天,从熟睡中睁开睲翁的眼睛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寅斐起床洗漱完毕后,已是早上九点整,他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天色灰朦朦的,下起了小雨,只好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一点,寅斐和朋友叫了网约车直达北京中纪委甲1、甲2,在甲府公路边下了车,周边人山人海,大门口两侧横躺着、仰卧着、席坐着数十个七十岁的老人,尽管天上下起了小雨,他们却丝毫不在意雨水的交欢,是否有种无法与人斗的凄苦,来与天斗的垂死挣扎的搏击。寅斐很好奇地走到门边,望着一位用尼龙布垫在地上,仰天大卧的七旬老人,他单薄的衣服巳被雨水全打湿,从表面上看像一具尸体,但不时发出呻吟声,于是便询问了几位老人,得知躺在地上的老人来北京几天了,是抗美援朝老兵,家住安徽,三级伤残,没有儿女,政府没给任何生活保障,侄子带着他找政府要求解决生活保障问题,结果被公安局抓去半年没放出来,过了十个月出来后,满身是伤,双腿走路拐着,说话神志不清,他多次去省委投诉,三年了没有得到处理,这是他第二次来北京,为侄儿伸冤,想不到一个抗美援朝的老兵,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没有倒下,可是在一个崭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背景下,却被政府的腐败,权力的打压,倒在天子脚下的庄严之地。
寅斐瞟了一眼地上的老人,从身上掏出伍拾元人民币放在他手边,用手机拍了视频,老人也没做任何反映,于是和朋友拿出身份证进入十八弯打卡的必经程序。
经过实名认证后,进入了十八弯通道,寅斐看了一下手机时间,下午一点半,站在弯道里的人群,像被堵的水圳,里面的水流在荡动中缓慢地流向,寅斐排到纪委接访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后面依然涌动着望不到边的人头。
递交完上访材料,寅斐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总算完成一件大事,顿觉浑身轻松自如,心情舒畅,迈着矫健的脚步,走出甲府的大门,返回入住的威尼斯酒店。
晚上,寅斐为了感谢朋友的陪伴,安排了返回楚南的日程,决定去两个景点玩两天,一是北京的万里长城,二是毛主席的故居韶山村,俩人一拍即合。
天子脚下涌人海,申冤如潮八面开,人无余力与天斗,求得真理已成仙。寅斐回想起白天去甲1、甲2所目睹的情景,在手机笔记里写下了这首诗。在他的眼里,现在的新中国是一个多么文明的法制社会,那想每天有数以千百的贫民百姓上京告状,而且长年都得不到解决,中国的司法到底在何处出了问题?自己维权几年,一直也没有结果,是否走上他们同样的不归路。然而把白天拍的视频发布在抖音,并附上了这首诗。
思想的利剑在刺痛着心,他无法走出维权的阴影,他知道弱势与权势较量,最终引火烧身,让人万劫不复。这一夜,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寅斐在昏昏沉沉中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早上八点,俩人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下楼退了房,骑上摩托车直奔长城八达岭。
到达长城景点售票处,恰好中午十一点,在景区外开了间双人房,吃了中午,于是俩人随着游人一起进入了验票入口,开启观光八达岭长城游玩,用手机拍摄记录着各处景观,直到下午五点返回旅馆住处,累得精疲力尽,真是:“不到长城非好汉”。就这样结束了一天的日程。
夜,无声无息地消隐,白日在各种嘈杂的气氛里如期到来,寅斐和朋友早上七点清理好随带物品,吃过早点,开启返回楚南的日程。
☆ 作者简介: 陈湘斐:湖南新宁县人,汉族,笔名寒露,网名仗笔天涯,天生偏爱文学,获全国《现代好诗词》2018评选大赛三等奖,荣登2019年中华文化形象大使、《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中外华语作家》文学院士,获2019年全国首届“木兰杯”诗词大赛最美诗人奖,作品入选《2018年诗歌年鉴》,《中华当代诗典》,《中国2019—2020诗歌双年选》,《中国汉语诗歌典藏》珍藏版,获2020年中国文坛十佳作家(诗人)桂冠,2022年二十一世纪文学骑士勋章,北京汉墨书画院院士,一腔热血敢怒天地言世象,半生情怀不惧风雨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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