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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八千子弟无一生还
作者:李铁
项羽原是江苏省宿迁人。项家世代为楚国将领,他是项梁之兄的儿子,项梁含辛茹苦把他拉扯长大。但项羽生性粗鲁而莽撞,对学习无所用心,不感兴趣,项梁让他学剑,他浅尝辄止,一无所成。项梁因此喋喋不休,唠叨加批评。项羽说,读书没用,剑也太单薄,要学就学“万人敌”也就是行军布阵的兵法。于是,项梁亲授侄儿兵法。项羽开始还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久而久之就厌倦了,草草收场。项梁没办法,只得由他去。不久,项梁因为打死人,改名换姓,远避苏州吴中。但项梁粗犷豪爽,能断大事,见义勇为,在苏州吴中颇有声望。
陈胜起义时,东南各地郡县风起云涌。一天,会稽郡守殷通召他议事,项梁便携项羽一起赶到郡衙。殷通说:“长江以西各地纷纷反叛,这是天要灭秦啊,我也想发兵起事,打算以你和逃亡到泽中的桓楚为将,不知意下如何?”项梁在这件事上不甘心受人掣肘,就说:“桓楚逃亡,别人都不知他逃往何处,只有我侄儿项羽知其下落,不如派他去找桓楚,他恰在门外,我叫他进来拜见。” 殷通说可以。项梁就出了门,向守在门外的项羽交待一番,再把他带进门,让项羽拜见殷通,寒暄之际,项梁突然对项羽说:“可以动手了。”说时迟,那时快,项羽手起剑落,殷通的头转瞬就被砍掉,落到项羽的手中。
项梁找到殷通的郡守印绶,挂到腰间,又把殷通头颅提在手中,与项羽一起出了内衙。然而,她们刚刚抬脚出门,外面许多武士就抄着兵器,一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二人毫无惧色,提剑就杀入人群,霎时就杀掉几个。其他人顿时吓懵了,立刻退走了一大片。项羽追上又砍掉一批,其余剩下的人一哄而散,四处奔逃。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案人员,早就吓得躲到桌子底下不敢出来。
项梁举事,还得这些人上下疏通打理,于是他千呼万唤,叫他们到外衙议事,好不容易才打消这些人的畏惧。集中众人后,项梁历数始皇暴虐,郡守贪腐,说大家若想要逃离苦海,唯有共举大事,反秦自立。
这时项羽在一旁,剑拔弩张,众人谁敢说半个“不”字?只得应承。于是,项梁自命为将军、会稽郡守,又任命项羽为偏将,张贴告示,招兵买马。然后,项梁又安排项羽带领仅有的数百士卒,走乡访县,进村入户,广泛宣传反秦的重要意义,鼓动百姓送子参军,又做通一些豪强的工作,让他们帮助征兵。通过这些方法措施,募得士兵8000人,这些人个个豪情满怀,威风凛凛,充满渴望。他们是项梁、项羽叔侄最初的资本,也是项羽后来跨过乌江、南征北战、让秦朝闻风丧胆的 “江东8000子弟兵”。然而,由于政治上没有得到拥护,在楚汉战争中,项羽最终失败,这8000子弟最终无一生还。
垓下之战失败后,项羽抛弃大部队率800余骑兵趁夜突围南逃,天亮后刘邦方才发觉,于是派大将灌婴率数千骑兵追击。
项羽逃至阴陵(安徽定远县西北)时因迷路,向一个农民问路,这个农民诓骗他往左走,结果陷到沼泽里,致使汉军追上了他们。
逃至东城(安徽定远县境内)时,只剩下28骑跟着项羽,项羽自度难以脱身,就说:“是天要亡我,不是战之罪!”
他们逃到乌江(安徽和县东北乌江镇长江支流)时,乌江亭长力劝项羽渡过乌江,以图东山再起,他对项羽说:“江东虽然小,但土地纵横各有1000里,民众也有几十万,希望大王快快渡江。现在我这儿有船,汉军一到,就没法渡过去了。”项羽笑了笑说:“上天要灭亡我,我还渡乌江干什么?当时,8000江东子弟和我一起渡江西征,如今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回来,纵使江东父老兄弟怜爱,还让我做王,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纵使他们不说什么,我难道心中没有愧吗?”又对亭长说:“我知道您是位忠厚长者,我骑着这匹马征战了5年,所向无敌,它日行千里,我不忍心让它也死,就把它送给您吧!”说罢,项羽命令骑兵都下马步行,手持短兵器与追兵交战。项羽看见汉军中有个吕马童,说:“你不是我的老朋友吗?”吕马童这时才敢跟项羽打个对脸儿,项羽说:“我听说汉王用千金、封邑万户悬赏要我的脑袋,我送你个人情吧!”说完便自刎而死。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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