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雕琢者——马学林先生十三首贺诗赏析撰文/马 彦
马 彦:教师。宁夏大学毕业,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进修,有数十篇论文在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
2025年8月1日
(一)
马学林先生十三首贺诗如珠玉纷陈,它们不仅为王志杰先生新书发布会点染了华彩,更如一把钥匙,启开了我们深入理解这位“浪子”学者以生命雕琢中华玉魂的壮阔史诗。诗中反复出现的“璞玉精雕”、“廿载砺霜”、“万鉴涵星”等意象,恰如一面面明镜,映照出王志杰先生毕生治学的深沉与坚韧。
(二)
马学林诗中“璞魄廿秋持”、“璞砺廿秋泉”的“廿”字,如磐石般重压着岁月,点染出王志杰先生数十载埋首玉文化研究的漫长孤旅。他并非蜗居书斋的学者,而是以“浪子”之姿,在“漂流河岳”与“踏遍河山”中,将生命楔入大地深处。那“遗书漂流黄河”的壮烈,“五上武当”、“四进西藏”的孤勇,乃至“七秩重驰风雨路”的倔强,皆印证着他获取真知的方式:以血肉之躯去丈量山河,以心灵叩问去亲近古物。其研究之根,深植于中华大地最朴厚的土壤。
(三)
王志杰先生身上交融着“浪子”的漂泊与“归人”的笃定。马学林以“浪子”为诗眼,“浪子生涯阅八荒”、“浪踪踏破九层天”等句,既刻画出他早年“行走太行山,跨越大秦岭”的放旷行迹,更揭示了其精神内核:灵魂在天地间无休止地探寻真知的轨迹。这漂泊非无根的飘荡,而是如行星环行宇宙般——那“鸿踪证大圆”的“圆”,正是他最终在玉文化中找到的灵魂归所。他将毕生激荡的“浪子”情怀,尽数熔铸于玉的温润与坚贞之中,在漂泊与归依的张力间,玉成了他灵魂的锚点与精神的原乡。
(四)
马学林笔下的“鉴海开金目”、“万鉴甄微开法眼”,精炼出王志杰先生作为鉴定大家的非凡眼力与学养。这“金目”与“法眼”绝非天赋异禀,而是“廿载苦雕研”的结晶。当“精雕”与“深研”在诗中反复交叠,我们看到学者如何将粗粝原石般的材料,在时光的砧板上千锤百炼,终至光华四射。他那“析微鉴海”的功夫,是于幽微处洞见千年历史的明烛,在“万鉴”中淬炼出的火眼金睛。这双“金目”所洞见的,早已超越器物形制本身,直抵华夏文明最幽深的精神矿脉。
(五)
最令人动容的是王志杰先生身上那股“白发犹闻征鼓声”的生命强韧。《七秩重驰风雨路》与《古稀驰日再》等句,刻画出他年逾古稀却“再次著珍篇”的壮心。马学林词中“七秩再驰风雪路,出新篇”、“七旬驾,驰风处,焕新珍”的描绘,正是对先生霜刃未老”精神最生动的注脚。这“再驰”与“焕新”,绝非简单重复,而是生命在深厚积淀上的再度喷薄与升华。它印证着真正的学术生命,从不为年龄所困,反因岁月洗礼而愈发醇厚奔放——其精神强度与思想锋芒,在时光的磨洗下竟愈发锐利不可挡。
(六)
“璞魄砺经常载雪”、“冰霜风雪廿秋忙”等句,以风雪为喻,暗示着王志杰治学路上的千难万险。那“踏破冰渊”、“筏破九霄天”的意象,更将其穿越学术险峰的勇毅渲染得淋漓尽致。这“砺”与“淬”的过程,正是其敬业精神最本真之体现:甘愿以生命为祭献于所爱的文化。马学林赞其“不屈的心灵更伟大”,正是对先生以凡躯抗逆命运、以孤勇拓荒之精神的崇高礼赞。
(七)
马学林在《念奴娇》中描绘“昆山采玉,玉瑶章初展,光华书璨”的盛景时,不仅礼赞新书,更暗示着王志杰先生穷尽一生心力雕琢的,何尝不是中华文明史册中那至珍的一章?他以自身为刻刀,在岁月的玉璞上深凿,终令华夏玉魂的辉光穿透千年尘封,再度朗照今人。
(八)
王志杰先生的一生行迹,正应和了宇宙星系画圆的深邃韵律——以“浪子”之姿出发,最终在玉文化的星辰大海中寻得灵魂归宿。这“圆”的轨迹,由他跋山涉水的脚步在中华大地上刻出,由他青灯黄卷的墨痕在历史长河里晕开,最终凝固为《撷璞藏珍》中字字珠玑的永恒铭文。
(九)
当这位“浪子”学者将生命化作刻刀,以大地为砧板,以风雪为砺石,于时光深处雕琢玉魂——我们所见,早已不仅是一位学者的成就,更是一个不屈灵魂在文明长河中激起的壮阔涟漪。那涟漪层层荡开,终将化为接续者心中不灭的潮声,在中华玉脉的河床上奔涌向前。
撰文/马 彦
马 彦:教师。宁夏大学毕业,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进修,有数十篇论文在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
2025年8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