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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庙村的少年们（小小说）

贺书棋 

在解放初期，金寨县的孔家庙村，有十几个少年，在学校放假或者星期天，都非常活岆。有一个四年级的学生叫孔达丹，在学校是班长，在村子是少年、儿童的领头人，因为他什么也敢做 ，都叫他孔大胆。

    在秋假，连着下了几天雨，雨后天晴，孔达丹与五六个小朋友去砍草，一个小伙伴在轧谷子的场上发现一个有半尺方圆的王八（乌龟），他们都觉着挺好奇，就看着它趴。一个小孩上去踩，乌龟就收回爪子不动了。孔达丹就让两个小孩与他一块去推轧谷子的石磙子轧王八，三个人没有轧过去，又让其他小孩轧，都没有轧过去。孔达丹让人找砖，轮流用砖砸，把王八砸烂了才休息。

    到河崖去砍草，因为一个小孩去的早，他们去了以后，那个小孩已经砍了半筐草了，孔达丹说:“你怎么这么多草啊？是地主！”便对那几个小孩说：“咱‘斗地主’！”说着就拿着链用把砸早去的那个小孩的筐，还在筐里抓了一把草放在自己的筐里。其他人也砸、也抓，直到六个人的筐里差不多才不抓了。在快回家的时候，看谁的草多，就“斗地主”！弄的所有人的草都差不多。

    学校在秋假开学以后，周六下午及星期天不上课，他们在休息的这一天半，除了富裕家的孩子，大多数人家的孩子不闲着。有的富裕家的孩子凑热闹，也参加一些活动。有的串亲戚、有的拾柴火、有的挛地瓜（别人的地瓜刨了以后，再去他的地里用铁掀找剩下的地瓜）、有的用耙子搂落在地上的树叶、有的跟成年人一起围圈逮兔子。在一个地方，四个人拽着一片网，三四十人或四五十人拿着棍子围成大圈，喊着收缩，看见圈里有兔子紧急收缩，若兔子往外跑，就用棍子打。最后兔子钻近网里，就逮住兔子了，一次能逮两三个。以后再换地方围。

    在寒假，孔家庙有一个娶媳妇的人家， 迎娶的这一天，孔达丹及其他差不多大小的三个人管着烧水。炉子是事前用坯磊好的，用风箱吹风，一次烧四壶水。四个人轮流拉风箱，那三个人灌水、送水。

    在女家“送饭的”（新娘家的亲朋好友的女人）来了以后就让一个人去瓦房上弄“瓦松”，把瓦忪放到一个专门给“送饭的”壶里。好让“送饭的”多去大便，让人们看热闹。说她们“没出息”，吃的多撑地。

    你别说，他们也做好事。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们又去砍草，在村头的一个湾边上看见一个妇女，不是人声的喊着不知说的什么，只看她的手向湾里指，孔达丹带头跑到湾边，看见湾里有水花，便扔下筐跳到湾里，他们几个人捞出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小孩喝了一肚子水，孔达丹跪下两手扶地，让把小男孩放到他背上控水。过了一会，又一个少年怕孔达丹累了，也按照孔达丹的动作跪在地上，让把小男孩放在他身上，他也爬动，使小男孩快吐水。不多时小男孩就哭了，人就死不了啦。孩子娘跪在地上磕头，他们把孩子娘拽起来说：“大婶！我们承担不起。见人不救还是人吗？这是应该的。”第二天，小男孩他爹，去学校对校长说了学生救孩子的事，并感谢学校教育的学生好。学校对六个学生进行表扬，奖励作业本，让学生学习他们勇于救人的精神。

    到寒假，孔达丹对几个好朋友说：“咱们看看在寒假谁的贡献大？”

    首先是不给父母要钱买鞭炮，节省了家里不少钱，爹娘都喜欢。二是背湾土，就是把退了水的湾的湾土，用粪筐背到地面上来，湾土是一年来下雨冲的土、树叶等杂物沤成的，经过发酵成了肥料，到春天种庄稼当粪用。他们几个人你追我撵的比赛。看谁背的多、质量好。

    在春末夏初，河里的水比较浅，也不凉，他们村有下河摸鱼的习惯。逢到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这五六个小孩就去摸鱼。还比赛看谁摸的鱼多、鱼大。

有一天，孔达丹在河西岸边上的水里，踩住一个挺滑的东西，用手一摸，是个大鱼！他扣着鱼的接瑟抱到西岸。好多人看热闹，因为这是不论大人、小孩摸鱼以来摸的最大的鱼。看怎么把鱼弄到自己的东岸。怕送鱼的时候鱼一摆尾巴跑了是白费工！便七言八语地想办法。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把鱼摔死不就跑不了了吗？”孔达丹按照老人的办法，把鱼弄回家。一称，二斤半，他娘当天晚上，就做了“红烧鲤鱼”，还请了想办法的老人做客。

文/贺书棋

编辑/王孝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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