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青藏高原(四)
一一高原自驾游21日游记
周天增
一一4月11日 游历第17天
一一~纳木错~那曲~念青唐古拉山~比如~索县(5631平方公里 5.3万人)690公里 最高海拔5089 米
一一高原缺氧不缺气
今早开始了青藏线的返程,自然放弃了原计划的滇藏线,当然是都出现了身体疲劳和审美疲劳的端倪。所以路书也很简单,主要是赶路,景点只安排了沿途的纳木错和甘肃麦积山石窟。即使这样也需四五天的时间。对西藏高速的印象真好,不仅仅是免费,更是路面无凸无凹,放心开即是,很快到了当雄高速口,开始沿乡道驶往纳木错。这段五十公里的路程我继续开,很是轻松,开始翻越那根拉山,又突然下起了暴雪,天暗,路陡,雪急,不免有点紧张。但翻过5100海拔的垭口后,就放松多了,还有点得意:一路我开得虽少,但最高的垭口是我翻过的。

乘摆渡车驶向湖边,我们在4700米高处与纳木错相拥,老孙正在忙碌地寻找最佳拍摄点,拍我们相拥的影像。这片被藏人尊为“天湖”的圣域,静卧于当雄与班戈两县之间,面积近两千平方公里。藏北的风在此地尤显桀骜,空气稀薄至海平面含氧量的六成,我已感呼吸有些困难。立于湖畔,但见湖水与远山雪线在视线尽头悄然融合,念青唐古拉群峰静默如诸神列坐,湖浪拍打着岸边未消的冰埂。倏忽间,一群棕头鸥低旋如灰色闪电,从游客伸出的掌中啄食,翅膀几乎触到手指。老孙也让我拍他喂食的场景,群鸥几乎蹭着我的镜头抢食,拍的动感很强。云幕忽裂,几道金柱刺破铅灰云层,斜斜钉入湖心,几位旅人沿湖岸向远山彳亍,他们是否要效仿朝圣的信徒,以血肉之躯丈量这周长三百余公里的圣域?传说每逢藏历羊年,一次绕湖可抵十万次功德呢。一个半小时的规定时限将尽,我掬起一捧湖水,沾一沾圣湖的圣水,这来自念青唐古拉冰川的活水,历经深湖的沉淀,自有其神性。归途中回望,见纳木错复归岑寂,在稀薄空气里继续她亿万年的冥想。
时至两点回到车上,不愿游湖的封工在车上等得有点着急:到索县还有五百公里的路呢,抓紧!车过了那曲,高速变成了国道,雪又不期而至,而且海拔越来越高,已行至念青唐古拉山的腹地。路边闪过的标语有点搞笑:幸福全靠党中央,吸氧不忘共产党。看来在高海拔的藏区,吸氧也是生存的第一需要。刚才在纳木错就有高反的征兆,现在一直行驶在四千以上海拔的路上,症状开始加重,红原出现的呼吸不畅、食欲不振又重现了,开始了半坐半躺、半睡半醒的状态。
临近索县的七八十公里段,天色已晚,小雪变为暴雪,两侧的绝壁深渊完全屏蔽,只凭时有时无、隐隐约约的护栏作为参照物缓缓前行。我建议封工路边暂停,暴雪过后再说。回答是雪停无解,等到何时。凭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和过硬的驾驶技术,继续顶雪而行。封工后在《西藏自驾圆梦记:三老跨越天路的生命礼赞》一文中有生动描述:最难忘那曲驶往索县的寒夜——海拔4500米的雪域之巅,暴风雪突然撕碎夜幕,鹅毛般的雪片在远光灯里织成银色蛛网,仪表盘显示气温骤降至零下4度,挡风玻璃上的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雨刷器已被冰雪裹挟,艰难地在玻璃上划出巴掌大的视野。我挂上四驱,紧握方向盘,用轻松地语调调侃:"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果断关闭刺眼的远光灯,仅凭近光灯捕捉路面模糊的黄线和护栏,让四驱系统在暗冰上谨慎啮合,缓缓挪移,终于冲破风雪屏障,安抵索县。封工的文笔也不错,体验更深刻。说实话,这一段路我的心始终是揪着的,稍有差池后果就不堪设想,直到看见索县的灯火才放下心来。奇怪的是,高反症状也消失了,海拔还是四千以上啊,看来给吓跑了。
九点半到索县,找了半小时的宾馆,吃了半小时的方便面,才睡下。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暗自庆幸,睡不着,便草诗一首:
夜近雪袭奔索县,三翁行远志愈坚。
路窄坡陡夜色重,雪急灯闪欲迷眼;
眼盯黄线不走神,脑凭直觉保身安。
高原缺氧不缺气,封兄驾车只等闲!
一一4月12日 游历第18天
一一赞丹寺~巴青~青海杂多~长拉山隧道~玉树(26.7万平方公里 43.4万人)500公里 最高海拔4900米
一一出藏应有仪式感

吃完早餐收拾行装时,随口问了一句旅店小老板,你们附近有什么景点吗?有啊,城边就有一个小布达拉宫。对这个川籍小老板挺有好感的,昨晚找了五六家旅店最后落脚这里,他临时拆箱给每个房间增配了新电暖气。好,顺便看看,真快,七八分钟就到了,嘿!还真像布达拉宫,也建在半山腰上,颜色、款式都像,只不过小了好几号。老孙,这个好爬,咱们上?大布达拉宫都不上,还上什么小布达拉宫,转山!其实我也是说说而已,我也没爬,也没转山,与封工在旁边聊天。老孙随着当地藏民转了好几圈。我对这个转山起初还认为是晨练,后来才知这是一种宗教朝圣仪式,他们徒步或磕头绕山,是以这种虔诚的行为洗刷过失,积累功德,并表达对神与神山的敬意,与儒家的"我日三省吾身"异曲同工。只不过前者是宗教,带有群体的趋同性;后者是教化,体现在个体的自觉性;老孙跟着转山,则是一种从众行为,晨练、观景兼而有之。
现在我们行进在青藏高原的典型地带上。车轮在高原的脊背上滚动,车子携着高原的风呼啸而行,双脚时而踏着高原的土眺望远方,这神秘、高耸的世界屋脊,这辽阔、美丽的占全国四分之一的国土,我们终于踏上了它的腹地,迸发的情愫飘出车外。青藏高原作为地球的三极之一,以其高耸入云的姿态,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连绵的山脉巍峨壮丽,那些终年不化的雪山,闪耀着圣洁的光芒,仿佛是神灵的居所。广袤无垠的草原一直延伸到天际,与湛蓝的天空相接。脚下的土地坚实而厚重,承载着无数的岁月与历史。那清新而又略带寒意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瞬间忘却了尘世的喧嚣与烦恼。
它的壮美当然不止于视野之内,让我们极目远眺,巍峨的喜马拉雅山脉就像一天然长城、天险之盾,历史上有效阻隔了外乱和外来入侵,当代作为地缘屏障,仍是天然的军事防线和重要的战略缓冲区;看那众多的雪山、冰川、湖泊筑成的世界水塔 ,以高屋建瓴之势向外奔流,形成的"水能"占到全国的44%,打造了"三江并流""大拐弯"等世界奇观和全球最大的温带农耕区,并在大气环流改道的作用下,形成了南方的湿润气候;看那遍布茫茫草原的高原之舟耗牛,它作为极寒条件下的生物代表,印证了高原地区的生物多样性;还有看不到的、藏于地下的化石能源与矿产资源,铜、锂、钾资源的开发能使其成为世界级基地。
站在这里,我感慨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够创造出如此神奇而美丽的高原;我更惊叹于生命的顽强,在这高寒缺氧的环境中,依然有那么多人和生物繁衍生息;我也感动于自己亲身领略这片高原的魅力,与它有了这次的零距离接触。
车子驶到了一处山坳里,突然瞥见一石碑,刻着"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红字,封工开得很快,石碑一闪而过,等反映过来,我和老孙都说应该看看,这时车子已开出很远。这么一个标志性的景观,就这么失之交臂了,真是遗憾。想起多少年前我到青海卫生厅考察交流,他们还提出陪我们去三江源一游,但时间紧迫就婉拒了。想到此就更遗憾了。封工说,留个想头,下次再看。还有下次吗?还有一遗憾处,就是稀里糊涂就出藏了,在藏十天,进藏有藏雪鸡欢迎,出藏也得有个仪式感吧。在哪里出的藏呢?想起来了,半个小时前遇一很简陋的关卡,警察瞧了一眼身份证就通过了,进入青海杂多县。嗐,哪怕照个像也好啊。
没法补救了,唱个歌吧,我提议。好,封工也喜欢唱歌。唱《天路》吧,你们铁路局修的青藏铁路。"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到神鹰披着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第一段还真的唱了下来,第二段就忘词了。这些好听的新歌往往就会唱第一段,或者前两句。不像红歌年少时就融化在了血液中,现在不假思索,张口就能完整地唱完一首老歌。才旦卓玛的《翻身农奴把歌唱》,我仨从头唱到尾:"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我还清楚地记得,上小学学唱这首歌时,才旦卓玛汉语咬字还不清晰,把"光"字发成了"瓜"音,他俩对此也有印象。再唱什么呢,《在北京的金山上》《金珠玛米亚古都》…哈,三个老头的歌声洒满一路,但不知飘了多远。过了世界最高隧道一一长拉山隧道,玉树临风的玉树正在向我们招手呢。
一一4月13日 游历第19天
一一~巴颜喀拉山~码多~共和~西宁市(7660平方公里 247万人)806公里 最高海拔4842米
一一"波浪路"与"导热棒"

开宗明义,这两个名字都是我起的。前者本就无名,我根据其特点,起了个此名;后者学名叫"热棒",我觉得不确切、不科学,改为此名。此且按下不表。
今天的早餐有点吃不下,主要是昨晚的羊肉汤喝得太多。我有喝羊肉汤的习惯,进入川西草原看见羊群就想喝羊肉汤。但一路走来也没看见羊肉汤馆,不像内地随处可见。到了玉树下决心要喝上,受我的念叨他俩也愿意喝上一碗。找了一条街也没找到,最后找到一家汉族人开的饭店,女老板说可以做。要知道玉树的藏族人占比最高,达98% ,在这里喝汉人饭店的羊肉汤实在难得。尽管做的不地道,风味远差于遍布山东、北京的单县羊肉汤,但我们喝得很解馋,今早起来还有余香。 我还有点纳闷,青藏高原这么多的牛羊,藏人为什么不喝羊肉汤,莫非他们只喜欢手抓羊肉?因为一路基本没有与藏人交流的机会,这个问题无解。
今早的加油、出城,加深了对这个小城的印象,虽然达不到玉树临风的程度,但感觉还是蛮好的。小城少有浮华喧嚣,街道亦不甚宽阔,偶然有绛红袈裟的僧侣悄然走过,牦牛驮着岁月缓缓穿行于市。那无处不在的经幡,猎猎于风马旗杆顶;老人手推经筒,一圈圈回旋,转出了世代累积的信念。在吉古高速入口处,我们踏上了高原腹地向边缘区域过渡的地带。
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开始还是平稳的,大约一两个小时后,不时地遇到一种奇特的路面,既不是搓板路、炮弹坑路,也不是偶尔的一个小坑小沟,而是一种有起有伏、深浅不一的路面,对了,像放大的搓板路,我把他称作“波浪路”,至于专业术语叫什么,无从知晓。这种路害人不浅,害车更深。开始由于车速快,遇到这种路面不易觉察,刹车不及时,大幅度的颠簸能把人颠的头撞车顶。而且这种路面出现得不规律,开起来提心吊胆,不得不低速行驶,控制在60公里左右。后来发现了规律,即两边的护栏随着波浪路而出现扭曲,而扭曲的护栏容易提前发现,提前减速,这样车身就能与路面同频,配合路面有节奏地波浪式、跳跃式前行,仿佛在与之共舞。这时你可以欣赏它,享用它。望着那此起彼伏的路面,像是它在舒展自己的筋骨,也像是给游客施以身体和精神按摩。车身的每一次起伏,不就是享受了荡秋千、过山车的愉悦吗!。
这种路面延续了一百多公里。关于形成的原因,我们猜测或许是冻土作祟。青海地区气候特殊,冻土分布广泛。随着季节的更迭,气温的冷暖交替,冻土不断地冻结与融化。当冬季来临,土壤中的水分冻结成冰,体积膨胀,将路面向上拱起;而到了夏季,冰层融化,土壤失去支撑,路面便随之塌陷。年复一年,这种反复的冻融作用,就如同大自然手中的刻刀,在路面上雕琢出了这独特的波浪形态。不管怎样,这段“波浪路”作为大自然的一个独特的作品,给了我们一个别样的欣赏和体验。
无独有偶,途中又看到一种奇特装置。即高速路两侧时有排列整齐的金属棒列队,棒高两三米,间距一两米,排列长度几米十几米不等。设置距离也不规则,几公里或十几公里一处。这是什么玩意儿?从未见过,我很好奇。封工说可能是用来冻土调温,防止路体沉降,青藏铁路曾广泛使用,还获过国家级成果奖。封工是位老理工男,又是铁路工程师,这番介绍可信度很高。果然如此,资料介绍这些金属棒学名叫做“热棒”,我称之为"导热棒",地上两米,地下五米,深达冻土层,每根造价20万元,是守护冻土的无声英雄。它宛如一个不知疲倦的“体温调节师”,内部装有低沸点的氨。当气温升高,路基下冻土的热量传递给棒底,液态氨受热迅速汽化,沿着棒内部的中空管道急速上升,到达温度较低的棒顶后,氨气迅速凝结成液态,沿着管壁缓缓流回底部。如此循环往复,导热棒就像一条无形的传送带,将冻土中的热量源源不断地带走,让冻土始终保持“冷静”,稳稳地托住路体。这些看似简单的金属棒,在高原上默默坚守,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和职能,守护着天路的平坦与畅通,令人肃然起敬。
在对这两种奇特现象、奇特装置的赏析中,我们揖别了高原,来到了海拔2261米的西宁,高反症状也就此别过。
一一4月14日 游历第20天
一一~甘肃西固~定西~麦积山石窟~陕西宝鸡市(1.8万平方公里 326万人)702公里 最高海拔4000米
一一它渐次变成一条淡青色的地平线
曙色初临,高原古城西宁缓缓醒来,晨风拂过,如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撩起薄纱,使我们终于得见其面庞。昨晚的疲惫与夜色,使得只看其轮廓。我们沿湟水而行,街巷尚未喧闹,晨练已经开始,所行之处给人一种静谧与端庄的感觉,哪有了王昌龄的"青海长云暗雪山"的肃杀,代之而来的是"云淡风轻水潋滟,西海之都行步健"。
车轮离城东行,竟与昨晚进城前的城西风光判若两个天地,田畴次第铺开,麦苗在晨光中舒展,原来已经踏入了半农半牧的地带。快速的切换使我们稍稍有点不适应,这绿意来得太突然。先前二十日的高原行旅,眼中惟有雪山如银,草原似金,天高地阔,四野苍茫。此刻车窗外忽然有了田垄纵横,村舍依依,心底竟生出一丝无措的陌生感。车行愈远,绿色愈浓,土地仿佛被精密的针脚细细缝过。然而车行其中,却总觉少了高原上那种大开大合的意境。那天地之辽阔,曾使人心胸如洗;而此刻的田垄,则如一道温柔的篱笆,隔开了我们与那无垠的苍莽。刚刚离开的,好似一个辽阔的梦境;而此刻迎向的,却已是人间烟火升腾之处了。此时频频回望——那莽莽苍苍的高原,已渐次退成车后一道淡青色的地平线了。

兰州、天水都一闪而过,我们来到了地处天水麦积区的麦积山石窟,完成此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任务之说有二:返程最大任务是赶路,人困马乏已无游览兴趣,再加任何项目就是任务。一旦兴趣变为仼务,其动力就会大打折扣,封工返程的几个景点一概放弃就证明了这一点。。此其一,其二,我之所以看这个景点,一半出于兴趣,一半是为填补空白,完成全国四大石窟全覆盖的任务。老孙也是这种心态。
当石窟进入视野后,这近乎垂直的石窟山体如同城市的塔楼,直直地立于大地,不见依托,也无凭藉,擎起层层叠叠的窟龛栈道,一擎就是千余年。我心生赞叹而又有些惶然。我俩随着人群,还是踏上了栈道,栈道盘旋曲折,窄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虚空,每步皆踏在峭壁边缘。然而奇怪的是,我竟未觉疲惫。回想那十余天在高原上的行走,此刻方知那辛苦原是为今日所备。每尊佛像面带的笑意如沐春风,也使身心变得轻松、愉悦。一路仰观着那些栖身于悬崖上的佛阁,恍然间竟与云冈、龙门、莫高窟的轮廓交替浮现,而眼前麦积山却独树一帜。你看那尊小沙弥,嘴唇微微上扬,眼神里透出稚气未脱的温柔笑意,仿佛刚被师父轻轻点拨后恍然开悟。你再看那尊“释迦会子”塑像:父亲释迦牟尼的手似伸非伸,将触未触,犹豫地停在儿子罗睺罗头顶上方,咫尺之距里,却凝住了千载岁月,也凝住了人世间父亲的柔软与深情。栈道继续蜿蜒向上,山风愈加猛烈,脚底下的深渊也愈发幽深可怖,登高已近三分之二,我终是停住了脚步。虽未登顶,但已领受了它最深的馈赠:那些佛的微笑,是悬在绝壁上永恒的春天,是俯向芸芸众生的慈悲。
宝鸡到了,我因为属鸡,对宝鸡这个名字的由来甚感兴趣。经了解,此名为唐玄宗所赐,安史之乱期间他逃至陈仓山,遇到"宝鸡引路,冰雹退敌"之异象,感念"宝地神鸡",便改陈仓为宝鸡。这名字改得好,还有珍宝、吉兆之义。如改成"宝鸭""宝鹅"什么的,那就不好听了。弄清来意,遂小酌、微醺、歇息。
一一4月15日 游历第21天
一一陕西~山西~河北~北京 1250公里
一一自驾游结束前的仰天长啸
今天是高原之行的第21天,不管三七二十一,今天一定要返回北京。鸡鸣早晓天,但宝鸡却没鸡鸣,这并不影响早上6点打火启程。三人轮驾,两餐减免,一路疾行,经四个省市,逾一千公里,约九点抵京。临近四环,口吟一诗,虽不工不律,但数据具象,足抒胸意。一一高原踏遍人不老:
二十一天山与壑,九千里路雨和雪;
五千海拔脚下踩,十省烟云胸中烈;
三餐饥饱浑不知,四轮座驾喇叭咽;
仰天长啸我不老,高原踏遍奈我何!
二十一个昼夜,车轮碾过十省大地,"带雨云埋一半山"的鲁朗,"别有人间行路难"的索县均成为过往。三餐饥饱两餐代,唯观窗外湖水涌。座驾载我们碾过碎石,攀爬陡坡,有时喘息沉重如咽,喇叭嘶鸣竟似呜咽。"三老"总体不老,均龄六十有九,谓之“高原踏遍人不老”。不老并非容颜永驻,而是灵魂与青藏高原撞出了不肯凋零的火焰。旅程终章,人车俱疲,我们三人在西四环握别。望着沉沉的京城夜空,已无高原星河的璀璨倾泻,但胸中仍有长风的鼓荡不息。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有需要刘般伸先生书法作品或者莅临现场演出鼓劲加油的请联系《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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