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的《史记》是“真实的小说”
大雷霆诗派创始人:陈东林
当竹简上的墨痕漫过千年风沙
司马迁的笔锋划破历史的帷幕
他以青铜鼎彝的庄重镌刻岁月
却在字里行间埋下小说的星火
垓下的月光浸透英雄末路
项羽的悲歌在死寂的夜里震颤
“力拔山兮气盖世”——
这绝望的嘶吼穿越时空而来
虞姬的和唱或许只是后人的想象
但司马迁用文字的火种
将霸王的苍凉 酿成了永恒的诗酒
刑场上李斯望着儿子的泪眼
“再不能牵黄犬出上蔡东门”
这悔恨的低语
是史官穿越生死的凝视
还是人性幽微处的文学显影?
信陵君远去的车辙扬起尘烟
侯嬴自刎的身影如血色残阳
那“士为知己者死”的诺言
在司马迁的笔下化作不朽的图腾
渑池会的剑拔弩张
蔺相如的怒喝穿透竹简
五步之内的生死较量
是史实的重构 还是艺术的重生?
鸿门宴上的座次暗藏玄机
范增举玦的阴影在酒盏间摇晃
项庄的剑影 樊哙的酒气
刘邦仓皇遁走的狼狈
这场千年不散的宴席
每个细节都在演绎权力的博弈
司马迁用文字为它镀上戏剧的金边
荆轲刺秦的刹那凝固成永恒
图穷匕见的寒光
秦王绕柱的狼狈
侍医掷出的药囊
所有惊心动魄的瞬间
都是史官用想象编织的罗网
网住了历史的魂魄 也网住了读者的心
韩信从胯下爬过时
市井的哄笑穿透闹市
司马迁轻轻一捻
便将这耻辱的一刻
淬炼成能屈能伸的传奇
刘邦醉斩白蛇的夜晚
老妪哭诉的神话
为帝王的身世披上神谕的外衣
这是历史的罗门 也是文学的狂欢
伍子胥一夜白头的悲怆
陈涉“鸿鹄之志”的呐喊
管仲与鲍叔牙跨越贫富的相知
漂母与韩信超越世俗的羁绊
这些私密的对话 隐秘的心理
都是司马迁潜入历史深海
打捞起的珍珠 串成文学的项链
当神话与现实在竹简上交锋
当想象与史实共舞
《史记》不再只是冰冷的历史
它是司马迁用热血浇灌的花园
每一朵虚构的花都开得绚烂
每一片想象的叶都泛着光泽
他开创纪传体的星河
让历史人物走出典籍的阴影
成为有血有肉的灵魂
他用虚构的金线
缝合史料的裂隙
编织出震撼人心的叙事华章
这部“七实三虚”的奇书
既是史家之绝唱
也是小说的胚胎
它的叙事技巧 如璀璨星辰
照亮后世文学的漫漫长路
它的人物塑造 似立体雕像
让历史的面孔鲜活生动
当我们翻开泛黄的书页
触摸那些虚构与真实交织的文字
就像触摸到文学与历史的脉搏
司马迁用他的笔
在时间的长河里投下巨石
激起的涟漪 至今仍在文学的湖面上荡漾
《史记》——这“真实的小说”
永远在历史与文学的交界处
散发着迷人而神秘的光芒
注:这是一首学术研究的长篇诗歌。都说司马迁的《史记》是真实可靠的历史记实著作,如果从《史记》描述的历史事件大框架和历史事件主线条来看,确实基本如此。但是,如果从《史记》里面大量的细节描写来看,虚构的成分和比重,是很多很多的。陈东林认为:《史记》里面事件的框架和主干是基本真实可靠的,而事件的细节多半是虚构出来的或者带有很明显的文学想象与小说创作的成分。因此,《史记》才是真正的“七实三虚”,是“真实的小说”。所以,在正宗的文学研究领域,学者们都堂而皇之地把《史记》看作是中国小说和戏剧的最重要源头之一。
【评论员简介】
陈东林:学者、诗人、教授,大雷霆诗歌流派创始人,中国工信部高级职称原资深评委,红学批评家,唐诗宋词专家,唐诗之路国际诗歌学会副主席,首届国际王维诗歌节金奖获得者,“诗与远方”国际华文诗歌大赛金奖获得者。丝路文化院评委会主任,江苏省南社研究会副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