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绍钟与好友
唠唠水在不同的位置的叫法
水在口腔,叫涎
水在喉咙,叫唾
水在皮肤,叫汗
水在肺脏,叫气
水在深处,叫阴
水在浅处,叫津
水在胆囊,叫汁
水在小肠,叫液
水在肾脏,叫精
水在骨头,叫髓
水在眼睛,叫泪
水在鼻子,叫涕
水在脉管,叫血
水在膀胱,叫尿
水在地上,叫雪
水在水上,叫冰
水在山谷,叫澜
水在山崖,叫瀑
水在天上,叫云
水在地下,叫泉
水在空中,叫雨
水在风中,叫雾
水在叶子,叫露
水在草上,叫霜
深的水域,叫渊
浅的水域,叫滩
急的水流,叫湍
慢的水流,叫滞
大的波浪,叫涛
小的波浪,叫澜
深的水池,叫潭
浅的水池,叫洼
水的边际,叫涯
水面动摇处,叫荡
水面微波处,叫漾
河流相遇处,叫汇
水流汇聚处,叫泽
两山相夹水,叫涧
为此绍钟对水再写篇与水共生的散文:
清晨的檐角总挂着昨夜的水。它们凝成珠,悬在瓦当边缘,风过时便坠下来,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响。这是水最温柔的模样,像母亲哼摇篮曲时垂落的发丝,不经意间就浸润了整个黎明。
我有时去农村常蹲在河边看水。它从不着急赶路,却总能漫过石阶上最深的刻痕。洗衣妇人的木槌起落,带起的水珠在空中划出弧线,落下时已洗净了布帛上的岁月。水是最耐心的涤荡者,把污垢带走,把温暖留下,连阳光落在水面的样子,都被它揉得柔软。水千回百转,终究是要奔向江海的。
暮春的雨是水的变奏。斜斜织着,让整座城都朦胧起来。屋檐下的水帘垂成水晶帘,帘外的桃树却在雨中绽得更艳。水珠停在花瓣上,像是春天的眼睛,眨一下,就落进泥土里,催出满地新绿。这时才懂,水从不是静止的,它是流动的光阴,是大地的血脉。
最难忘某个冬夜,炉火上的水壶“咕嘟”作响。水汽推开壶盖,在窗玻璃上绘出冰花。我望着那团白雾,忽然明白水的智慧:它能化作云,化作雪,化作霜
,却从未改变过自己。就像我们走过万水千山,心里最眷恋的,始终是故乡松花江映着星光的水。
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水里活着。血管里奔涌的,眼眶里噙着的,笔尖下流淌的,说到底都是水。它让我们柔软,也让我们坚韧;让我们懂得包容,也让我们明白执着。若有一天忘了敬畏,不妨去看看大海——那片蔚蓝会告诉你,所有生命的故事,都是水写就的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