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的路
文/白洪彬
近日看到老家微信群里,发了维修通往老屯道路的图片和视频,还有乡亲们的评论,我感慨万千,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这条通屯路啊,就像一条无形的纽带,把几代人的根紧紧连在一起。听老人们讲,一百年前,它还是布满荆棘、毛草丛生的小路。想走出这条小路奔大路,就得过两条河。有一条河比较窄,不下雨时最浅处河水还没膝,往来行人挽起裤腿,光着脚就可以趟过去。另一条河就不一样了,这条河是猞猁河支流,它河面很宽,水很深而且水流湍急,行人胆子大会游泳的就脱下衣裤游过去,多数人则绕行几里路走浮桥过去。后来,屯子人口越来越多,大家自发的组织起来,用木头在这两条河上也架起了浮桥,解决了出行难的问题。
解放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用水泥涵管取代了木头浮桥,后来兴修水利时,大河上建成了一座混凝土预制板桥梁,人们把这座桥起名叫做胜利桥。并把“胜利桥”三个字刻在桥护栏两头。虽然修好了桥,但路况却没啥改观。早年的交通工具主要是牛马车、自行车。夏天到了雨季,来往的牛马车经常打坞。路面被压出深深的车辙,成了两条平行的小水沟,好似两条闪着光的铁轨。骑自行车的人,这时就得自行车骑人了(把自行车扛在肩上)。有时候一脚踩进水坑,鞋子都能湿透,拔出脚来鞋却陷在泥里;晴天的时候呢,路面凸凹不平,尘土弥漫,走一趟回来,满身都是灰。冬天就更难行了,雪花飞扬,北风呼呼地吹,积雪堆得像小山一样,把道路都封死了。人走上去,积雪都到膝盖了,车子压上去,直接吞没轴。可就算是这样,这条路的行人和车辆也往来不断,因为它是当年通往外面世界唯一一条相对较好的路,也是游子回家的必经之路。
这条路啊,我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夏天在路边沟和小伙伴们一起摸鱼,上中学后,每天骑着自行车必经这条路往来学校,数不清在这路上摔了多少跤,沾了多少泥巴,多少次把脚扎破。后来我工作了,每天途经这条路往返于单位和家,再后来,由于工作需要,我搬家了。回老屯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可是这条路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每次踏上这条路,都有一种浓浓的亲切感。

要想富,先修路。如今这条路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几经修整,路基坚实了,铺上了砂石,还打上了混凝土路面,彻底告别了晴天一身灰,雨天满脚泥的状况。大桥也建设成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村里的农副产品再有不愁卖了。年轻人进城打工,赚了钱,许多人家购买了小轿车,当他们开着小轿车,听着流行歌,行驶在这条路上时,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这两年招商引资经济开发,这条路又拓宽成六车道,黝黑板油路面上,还划了醒目的白色交通标识线。入公路口处“福合路”标识牌醒目的矗立着。路的两侧还安上了路灯,好似护路的卫兵,灯柱上张开的翅膀仿佛在向行人招手。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时,路灯也随之亮起,让过往行人感觉特别的安全和温暖。
是啊!回家的路变了,它就像我们生活的变迁,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方便。不管走多远,家永远是我们的港湾,而这条路就是回家的指引。
游子们,千万不要忘了这条回家的路。因为沿着这条路可以回到《童年老家》,可以看望相互《搀扶》的父老乡亲。因为这是一条开放的的路,一条宽敞明亮的致富路,一条让人魂牵梦绕的寻根路。这条路上,有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奋斗跋涉,留下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

作者简介:白洪彬,网名,雪诚。退休教师,宾县作家协会会员。有小说、散文和诗歌作品在《中国文艺家》《今古传奇》《黑龙江广播电视报》《河南科技报》黑龙江《党的生活》《哈尔滨广播电视周报》《知识窗》《长江诗歌》《湖北诗歌》《济南日报》《塔里木日报》《西南当代作家》《宾州文苑》《作家美文》《中国诗歌文学精品》《野火诗刊》《微型诗选刊》《金麻雀》《精短小说》《青年文学家》《文学家》等杂志报刊及及网刊发表。百度搜索“白洪彬散文小说”可阅读其更多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