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进孤独一花花的世界 文/姚静毅
清晨刚睁开惺忪睡眼,一股浓郁清香便扑面而来。我赶紧起床奔向阳台——哇!我家的九里香开花了,一丛丛白色的花朵在茂密的绿叶间,显得那般娇嫩水灵,那般清新可人。绿绿的叶子,白白的花,好香,好香啊!引的蜜蜂围着花朵转,您瞧见了吗?那清新的香味,您闻到了吗?我家的九里香二度开花了。 九里香第一次开花是在两个多月前,也就是四月初的时候,同样的香气逼人,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和欣赏,两三天花期就凋谢了。六月初,九里香第二次露出花苞来,浅浅的绿色略带一点黄,一簇一簇的慢慢慢慢的长大,过了五六天,一夜之间花苞竞相绽放,花团锦簇好美好美呀!
九里香果然名不虚传。阳台上只有一株九里香,花开时连空气都浸透了甜香。惹的隔壁阳台的李姐探头相望。可惜花期短得让人心碎——才到第三日,微风轻拂,雪白的小花瓣便纷纷扬扬洒落一地,像一场无声的别离。看着满地碎玉,忽然懂了林黛玉那首《葬花吟》里的怅惘。 或许正是因为它把所有的芬芳都浓缩在这短短几日,毫无保留地倾尽生命的热烈,才让凋零显得格外匆匆。原来最浓烈的美好,往往也最短暂。
与九里香恰恰相反,阳台上的两盆长寿花则是沉默的时光诗人。买来也有二个月了,而且是带花苞的,粉色般的小花簇拥成诗。只是这诗写得极慢——从花苞初探到全然盛放,竟要酝酿二个多月。没有袭人的香气,粉色小花在叶片间静静晕染,像水彩在宣纸上化开的温柔。 或许正是这份不争不抢的从容,让花期格外绵长。它把养分细细掰碎,匀给每一寸光阴,于是凋零也成了慢镜头。原来有些美丽无需浓香烈艳,安静坚持本身,就是最恒久的绽放。
九里香是轰轰烈烈的诗人,长寿花则是低吟浅唱的哲人,二者都是光阴馈赠的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