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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对瓦剌进行预防性打击
李铁
刚刚登上皇位时,朱棣为了巩固统治地位,主要忙于平衡内部矛盾,无暇顾及北方的蒙古草原。但随着皇位的巩固和势力的增强,他对蒙古恢复了洪武时期武力征讨的政策。同时还沿用 “以夷制夷”的手段,尽力挑动和维持蒙古内部的斗争局面。
当时,蒙古内部以瓦剌部和鞑靼部为代表,为了消灭对方,双方都想借助明朝的力量。而明朝一面与鞑靼部阿鲁台保持信史来往,一方面又给瓦剌部的马哈木等赠送兵器。
永乐十一年(1413年),鞑靼可汗本雅失里被瓦剌部所杀,阿鲁台内附明朝,请兵为故主复仇。朱棣见鞑靼愿意臣服,就封阿鲁台为和宁王,并大加赏赐,规格甚至超过瓦剌三王的水平。这样一来,瓦剌那边不高兴了,不仅不再派遣使者前往明朝朝贡,同时开始对明朝边境进行袭扰。
永乐十一年(1413年)瓦剌部又派兵向漠南逼进威胁明朝,严重威胁了明朝边境安全。朱棣大怒,开始酝酿对瓦剌的征伐。第二年,他带着皇长孙朱瞻基,亲率50万大军再度御驾亲征,长途跋涉三个月前往漠北,对瓦剌进行预防性打击。
当时,明军进入漠北的忽兰忽失温(乌兰巴托附近),那里多山,利于瓦剌骑兵部队隐藏,对瓦剌骑兵来说,另一大优势是一旦发现明军,可借助山势直冲而下, 以猛虎难挡之势,一举冲垮明军阵形。只要明军阵形一乱,即使对方兵多将广亦无计可施,只能乖乖地任自己宰割。
瓦剌骑兵身披铠甲,手持长矛,近战还配备有蒙古弯刀。战斗力较强,无论是远距离冲刺,还是近距离格斗,都要强于传统的蒙古骑兵。而马哈木有3万这样的铁骑。
得知朱棣亲征,瓦剌骑兵几乎倾巢而出,而明军未经过任何休整,直接就进入了马哈木预先设置好的伏击圈。
此时,瓦剌骑兵先占据周围的高山,明军处在山下,被包围。
但朱棣人多势众,有必胜的把握。他明知道对手在那里有埋伏,故意进入了伏击圈,拿自己当“诱饵”。论单兵战斗力,明军骑兵没啥优势,但是,但明军是多兵种联合作战,步兵、轻骑兵、重骑兵、火器兵协同。平日里,朱棣经常训练士兵,各兵种配合都相当给力。进入战场后,朱棣派人挑衅,瓦剌军按捺不住,如潮水般由山上倾泻而下,3万瓦剌铁骑从山上直冲下来,直卷明军。朱棣连忙下令神机营出击。明军骑兵立即往两边撤,闪开一片空地,让“神机营”发射火铳。他们轮番齐射,挡住瓦剌攻势。顿时,明军火器齐发,铳声大作,烟尘蔽天,瓦剌骑兵纷纷中弹落马,马匹也为枪炮声所惊,一片混乱。瓦剌后撤时,明军骑兵迅速从两侧出击,神机营配合作战。但瓦剌局部有兵力人数优势,虽然明军可多兵种配合,双方旗鼓相当,进入胶着状态。这时,朱棣身披铠甲,跨上战马,手持弯刀,开始亲自冲锋陷阵,他身后的重甲骑兵也全面出击。瓦剌士兵离他们远,就用火铳射击,距离近就上前格斗。皇帝亲自冲锋,明军爆发出空前的战斗力,在热兵器与冷兵器的双重打击下,瓦剌军终于不支溃退瓦剌方面渐渐招架不住,被迫逃跑。
这次争斗,瓦剌军被斩首数千级,被杀伤1万多人,20多位王子被俘虏,统帅马哈木狼狈而逃。
第二年,马哈木求和,对明朝主动称臣。又过一年,马哈木被鞑靼部阿鲁台击败,然后跑去里海作战,阵亡沙场。
尽管明军再次取胜,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战役中甚至发生皇太孙被包围的惊险一幕。战斗结束后,朱棣将忽兰忽失温改名为“杀胡镇”,随后下令班师回朝。经此一役,瓦剌元气大伤,很长时间无力犯边。马哈木决定继续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于是“特遣使贡马谢罪”。
此战虽然重创了瓦剌军主力,但明军也遭受了不小的伤亡。因此,朱棣下令班师回朝。
不过,由于瓦剌受到沉重打击,靼部经过数年的恢复,势力日渐强盛起来,重新反叛明朝,并时常骚扰劫掠。朱棣后来又三次御驾亲征,彻底打败了鞑靼,保证了边境安定。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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