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甲骨文的“父”字说起——徐冰版原创歌曲《父亲》是这样诞生的
文/徐 冰(江苏)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劈柴没有斧子不能完成。正因为石斧如此重要,所以古人便用手持石斧来表示从事劳作的成年男子。
父亲节快到了,又想起那个沉甸甸的字——父亲的“父”字。
“父”字好写,就那么两撇两捺。父亲不好做,看似简单的两撇两捺,我把他解释一下,你就会感到确实是沉甸甸的。上面那一撇一捺代表的是顶住,父亲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即便遇到天大的困难也要顶住;再看下面那一撇一捺,那是撑住,无论遭遇多大的风霜雨雪、无论面对多少叠加的酸甜苦辣,也要撑起一个家,这是父亲的责任和担当。
很喜欢听阎维文老师演唱的《母亲》(作词:张俊以、车行,作曲:戚建波),感觉朴实无华,仿佛写的就是我们自己的经历。这说明作者是有生活、有感悟的,所以写出来的作品才会有血有肉,才会跟大众产生共鸣。
一直这么认为,文艺作品,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华丽辞藻,能跟大众产生共鸣的便都是经典,写进了你的生活、写进了你的心田、写进了你的灵魂。
母亲确实伟大,值得我们用一辈子去报答。
偶然一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母亲很伟大,父亲也很不容易啊,咋不为父亲写一首歌呢?当年《十五的月亮》轰动全国,大家纷纷表示,军人了不起,军嫂也不简单,于是,诞生了同样红遍大江南北的《望星空》。
《十五的月亮》和《望星空》后来成了脍炙人口的姐妹篇歌曲的经典。我这《父亲》将来要是问世,总不能和那首《母亲》一起也叫姊妹篇吧?夫妻篇?父母篇?那我不成了夫妻篇或父母篇的开山之人了?哈哈!
《父亲》题好出,怎么写?从哪里入笔?《母亲》是个经典,写《父亲》想要与其并肩?不仅不容易,我也没那本事。
既然想写出夫妻篇或父母篇,那整个立意和创意就要以《母亲》为基调。这也就是后来演唱我写的《父亲》时,好多人说这个旋律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人想起来,说有点像《母亲》。谢天谢地,一个不懂音乐、一个不懂音乐创作的我,目的达到了,因为一个和善和睦的家庭,父亲和母亲是密不可分的。
写《父亲》太难。既不可能达到《母亲》的高度,也不可能达到《母亲》的深度,咋写?张俊以、车行老师朴实无华的歌词提醒了我——我就以我的父亲为创作原型,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同身受来下笔,大不了写出来我自己听,自娱自乐,不就行了。于是,我将爸爸妈妈养育我的很多事情稍稍捋了一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写这首歌时,我的父亲六十多岁,现如今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了,一个曾经的“大帅哥”,岁月的沧桑,再也不见他往日的英俊潇洒和风流倜傥——额上的皱纹出现了枝丫丫,乌黑的头发染上了霜花,笔直的脊梁不再那么挺拔,坚实的脚步已成了昨天的话。这就是我的父亲。爸爸老了,爸爸在我和哥哥的成长中渐渐老去。
我写我的父亲,也是在表达我对天底下所有父亲的敬意,要能让所有人看得懂、听得懂,所以,只能很平实的说“我的(那)老父亲啊我的好爸爸”,在每个人的眼里、心里,自己的爸妈,都是普天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家平凡,爸爸平凡;家平凡,爸爸不平凡——顶着风霜雪雨撑起一个家,饱尝了酸甜苦辣呵护着一个家。那个年代,爸爸妈妈不容易,总希望尽自己的所能,把自己家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总希望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过得更舒坦一些。
“童年的故事,少年的责骂,青年的怒颜,中年却牵挂”。如果我是个专业的词作者,肯定不会这么写,就是这么写了,也会让所有专业人士笑话。因为我写的是我自己,我写的是我的爸爸,记录的是我的人生经历,需要的是真情实感,你们爱说啥就说啥。
爸爸没什么文化,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就是这三年,让他认识了很多字,估计有很多都是他后来通过其他途径认识的。爸爸一辈子爱看书,做手艺闲暇,没事总爱去镇上那个书摊去逛逛。我的印象当中,爸爸的生活从来没有离开过书,名著、大作估计他也看不懂,他身边最多的也就是《故事会》之类的,就像当下盛行的抖音和小视频似的,凡人凡事里却蕴含着不平凡的道理,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话糙理不糙”。
我的人生,就是从爸爸的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书中走来。美好的童年在爸爸的《故事会》中度过。少年时,有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时不时的会跟爸爸的想法碰撞,所以便有了“少年的责骂”。青年的怒颜,不应该觉得惊讶,因为这时的我,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形成,不再生活在爸爸的思维中,爸爸跟我发火,那是符合情理的。到了中年,每每回家,我也没有了青年时的锐气,爸爸渐近老年,牵挂的往往是儿子的身体,儿媳和孙女喜欢吃点啥......
爸爸胸中有乾坤,但是爸爸不善言辞,很多时候,爸爸总是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有泪不轻弹,有爱却不说话,有事总一人扛,每天却笑对全家。
寒来暑往几十年,把我们拉扯大。
岁月无言,岁月有情。转眼间,我们兄弟也是年逾半百的人了,爸爸当年中年的烦恼和琐事也毫无缝隙的拷贝到我们身上......
前不久,看到一篇文章,说最大的孝敬就是别让父母担心。所以,我和哥哥两家,只要一有空,就去陪爸爸妈妈吃顿饭、拉拉那些“不相干”的陈年往事。
“功名利禄过烟云,别忘了老爸爸!”
爸爸妈妈没有崇高、远大、壮阔、气吞山河的理想,爸爸妈妈老了,没其他要求,就希望两个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女平平安安,就希望每逢过年一家三代能够一起团团圆圆吃个饭,哪怕是他们没放盐的排骨汤、还有很多黑锅巴的豆腐汤。无奈,二0二0年开始的三年疫情,“剥夺”了他们的不算权利的权利。疫情稍微好转,我们把爸爸妈妈偷偷带回家吃了顿饭,那顿饭,有孙女学着做的菜,老两人吃的那个叫开心啊。
疫情略有好转的那年四月中旬,我和我爱人一起带爸爸妈妈去瘦西湖看万花园的鲜花。后来我们得空,又带爸爸妈妈去了瓜洲古渡公园、六圩灯塔(长江和大运河在这里交汇)和大运河博物馆等景点,二老很开心,步履应该还算稳健,只是再也没那么矫健了。我在想,要是每年都能带爸爸妈妈逛逛“人在画中走,诗在心里流”扬州城,那是不是人间一道很靓丽的风景啊。
岁月不老,爸爸不老!
顺便说一下,我把创作的动机和故事写下来,主要是为了将来学考古或古文学研究的孩子们着想的。我怕他们将来万一找到我的这首创作要这样那样的猜想,很为难的,猜来猜去还不知道对不对,也会浪费他们的时光和他们那时候的社会资源。
再顺便说说,我们扬州天下闻名的就是扬州炒饭,我这篇文章也是文字版的“扬州炒饭”。因为2020年5月20日,那年父亲节的前一天,我已经在《美篇》上发表了这篇文章。今天把陈饭拿出来,搁点油,敲两个土鸡蛋、来点葱花,再来点什锦荤素,你看,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文字版“扬州炒饭”又新鲜装盘了。
谨以这盘刚刚出锅的“扬州炒饭”祝普天下的爸爸们父亲节快乐!愿你们健康长寿、开开心心、乐乐呵呵!
附:《父亲》(歌词)
文/徐冰
额上的皱纹出现了枝丫丫,
乌黑的头发染上了霜花,
笔直的脊梁不再那么挺拔,
坚实的脚步已成了昨天的话。
我的(那)老父亲啊我的好爸爸,
顶着风霜雨雪,撑起一个家;
我的(那)老父亲啊我的好爸爸,
饱尝了酸甜苦辣,呵护着一个家。
童年的故事,少年的责骂,
青年的怒颜,中年却牵挂,
有泪不轻弹,有爱却不说话,
有事总一人扛,每天却笑对全家。
我的(那)老父亲啊我的好爸爸,
寒来暑往几十年,把我们拉扯大;
我的(那)老父亲啊我的好爸爸,
功名利禄过烟云,别忘了老爸爸。
别忘了老爸爸!
作者简介∥徐 冰,笔名冰狼,江苏扬州人。国学文化推宣人,企业文化策宣人,自由撰稿人,家庭教育公益人,冰狼体诗歌创始人,中诗在线诗远文学社副社长。企业高管,扬州市邗江区服装协会副会长,扬州大学兼职教授。国家职业经理人,高级经济师,品牌管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