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光文兄弟
作者:杨山坡
昨天晚上夜比较深了,我收到李花老师的一条信息,说她在朋友圈里看到朱光文去世的消息。我立即查看文星中学退休教师群,证明了这条消息的真实性。说实在话,对于我来说,这条消息既是意料之内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我亲家有事回东北老家了,为了送孙子上学,我和妻子5月8日到了广州。在广州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光文兄弟一直有微信联系。5月17日,他还叫我为他编辑《诗歌两首》在美篇发布。可是几天后我跟他发信息,他没有理我。我想他是生病了,不然不会不理我。5月30日,他的妻子回复了我,说光文兄弟生病住院了,不能回复我。微信就不能回,说明病情严重,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他的离世,我并不感到意外,感到意外的是,光文兄弟走得太过匆忙了,一点不顾朋友情,也不顾兄弟情。
我和光文兄弟都是童家镇人,由于我大他两岁,所以童年时代没有在一起读过书,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参加工作后,他在文星小学初中部教物理,我在童家小学初中部教语文,两所学校又相隔较远,那时我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没有交往。后来,我调到文星中学,由于文星小学初中部和文星中学合并,他也自然到了文星中学,于是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摸爬滚打,为学校的兴旺发达而奋斗。由于文星中学规模很大,有初中有高中,6个年级,50来个教学班,教师200多人,学生3000多人。如果不是在同一个年级上课,也很难见上一面。我们并不在同一个年级上课,所以见面机会很少,根本也谈不上深交。我们只能算是一所学校的教师,算不上朋友,更谈不上兄弟。
真正谈得上深交的是我们退休以后的事情。我2018年退休后,到深圳龙华一家教育机构上课。由于课外时间比较多,我开始了写作,先后在几个文学平台发布了一些散文、小说和诗歌,也在杂志上发表过散文和诗歌。我有缘在当代文艺平台发布作品,进入平台的编委,还兼任点评。2021年,光文兄弟也退休了,看到我在当代文艺发布的散文,说他写了一些散文,叫我帮他在当代文艺平台发布。这着实让我惊讶,一个中学物理老师对文学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实属罕见。我把他拉进当代文艺交流群,叫他加总编的微信和总编联系直接谈发布作品的事宜。从此,他在当代文艺开始发布作品,一发就不可收拾,精彩纷呈,惊喜不断。我们几乎天天都要聊上几句,聊家长里短,聊人生百态,聊文学创作。这时,只有在这时,我们才有了交往,不是一般意义的交往,而是心与心的交往。我们成了互相学习的文友,也成了情同手足的兄弟。他在当代文艺认真阅读其他作者的文章,并写出深刻的长篇的点评,深受作者喜爱。我对他真是刮目相看,敬佩有加。
非常遗憾的是,几年来我们没有见上一面。我是今年1月份回到大竹的,在退休教师聚会上没有见到他。我问他教师聚会怎么没有参加,他说天气寒冷,医生说不能外出,外出怕感冒,感冒对身体健康有害。我知道,多年前他患有肺气肿,病情比较严重,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才能再走。他说,他平实都在吸氧,打麻将都把制氧机带上,以备不时之需,还把制氧机拍照发给我。我还在深圳的时候,他想在美篇发布作品,但是不会弄。我说只要我回大竹就帮他弄。我回到了大竹,有一次我在法制公园游玩,马上跟他联系,他说我们在法制公园见面。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来,后来他发了一条信息说,他有事来不了。当时我想,他打麻将可以打到晚上12点钟,约好见面却不来,说明他不想来,现在看来我是误会他了。4月27日,他写了一篇小小说《情满东湖》,让我编辑在美篇发布。小说以真实的人名(编辑时改为化名)、虚构的故事,表达我们真挚的友情和他对兄弟相见的渴望。
在大竹那段时间,我们没有能够见一面,这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在他生病住院期间,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却身在他乡,远在天涯,没有说上一句安慰的话语,实在是令人遗憾至极。在他弥留之际,垂危之时,我没能看他一眼,实在是令人抱憾终身。而今,光文兄弟走了,走得是那么匆忙,走得是那么决绝。他就像一颗流星从夜空中瞬间划过,留下一道耀眼的光芒,给热爱他的人们带来一份惊喜,一份快乐。光文兄弟,你去吧,安心的去吧,天堂一定是一个最丽美的地方,最宁静的地方,那里没有病痛,没有苦难,你可以幸福地生活,可以快乐的创作。光文兄弟,你去吧,安心地去吧,你重情重义的品质与我们同在,你对文学的执着精神将永存。我是流着泪写完这些文字的,惟愿光文兄弟一路走好!
【作者简介】
杨山坡,原名杨定超,四川大竹人, 中学高级教师。平生以语文教材为剧本,以阳光少年为主角,以三尺讲台为舞台,演绎不计其数的育人故事。闲暇时喜欢阅读散文、诗歌和小说,在字里行间徜徉,在句读上坐着小憩。同时喜欢堆砌方块文字,描绘多彩人生,书写家国情怀;在文学这个百花园里,播种希望,挥洒激情,收获喜悦;在人生旅途中,追求诗意生活,逐梦艺术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