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伊人
文/铁裕
沧桑伊人,伊人沧桑。曾经是如花的仙子,曾经追逐着梦想,曾经是那样的清纯,曾经拥抱着阳光。
蛰居于苦难的人间,怎不品味世态的炎凉?
奔波于坎坷的路途,怎不误入人性的荒野?
只可惜你生不逢时,怎不叫你如此的忧伤?
千年哀愁久久不散,莫非欠了前世冤孽帐?
寂寞时,你凭栏而望,望到的不是如画的江山,不是南飞的雁阵,而是逝水的沧桑。
都说高山流水可以遇知音,你虽与水有缘,可你难与水共淌;
都说红尘陌上寻觅千百度,你虽苦苦寻觅,可你难以遇君郎;
都说只要能回首千次万次,你虽时时抬头,竟是泠泠的月光。
你曾相信,只要历经苦磨,命运就会改变。可你满怀信心地走过,还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如迷途的羔羊;
你曾相信,只要久久期待,自然会有希望。可当你泪尽情洒之后,还是飘飘摇摇,曲曲折折,抵达不了远方;
你曾相信,在生命的岁首,都会把忧愁忘。可是当繁华落尽之后,
指尖滑过岁月,恍恍惚惚,苦涩诠释脸庞。
在孤独时,你企盼自己的诗句,能够穿透苍穹,将心中的情怀抒发,让你心仪的那男人听到。可你哪里知道,那人呵,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风雨中徜徉。
沧桑的伊人,伊人你太沧桑。
你看那蝴蝶在盛开的花朵中翩翩起舞,它怎知你心伤?
你看那江水拍打着两岸滚滚向东流去,它怎知你憔悴?
你看那树木花草年年岁岁的绽放生长,它怎知你惆怅?
你看那群山兀自雄浑巍峨连绵纵横着,它怎知你凄凉?
花自飘零水自流,你独自对酒当歌,叩问上苍。
上苍默然无语,你在烟雨中独上楼台举目眺望。
望潇潇暮雨中的子规啼,虽不是歌,却是诗一行;
望那接天无穷碧的莲叶,虽不是仙,却是水一汪;
望滚滚红尘多少离乱事,虽不是伤,却是梦一场。
一年又一年,你历经几许沉淀,几许薄凉;
一回又一回,你感叹红尘酸楚,悴了脸庞。
人说世间多美好,可对于你来说,那世间的一切,都是心生的意象。
都说人生总是苦难与幸福相随相间,可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场无止境的漂泊。伊人呵,来不及告别昨天,顾不上展望未来,只感昔日的路途太坎坷,只叹未来的路茫茫。
人间是景,也是阱。景则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观了一景又想看另一景;阱则迷迷茫茫,阴阴森森,使人无法看到行程,不知何时坠入万丈深渊。不经意间,你成了玩物,被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于是你成了文人墨客笔下悲剧的角色,你成了花花世界里一朵沧浪,你成了一道湿漉漉的风景,在岁月的角落里忧伤地绽放。
从此,有了人生的咏叹调,有了爱情的悲喜剧,有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只有那个痴情的男人,还在彼岸吟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盼望,望来的是离殇;
心想,想来的是空茫。
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人,让你在企盼与无望之间游荡。
人言:看淡了世事,内心就安然无恙;
我说:读懂了生活,人生才不会荒唐;
人言:明白了世态,就不怕它的炎凉;
我说:知道了随缘,静观天地的沧桑。
沧桑的伊人,伊人你太沧桑。你纵然伴随烟雨远走天涯,也走不出男人的视线;男人哪怕在千里之外苦苦泅渡,也渡不出你那撩人心魂的秋波海浪。
2025年6月7日。
作者简介/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当代美文》等十余家平台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诗歌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诗歌报》《诗选刊》《边疆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昭通文学》《昭通创作》《乌蒙山》《作家驿站》《湖南写作》《昭通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中国人民诗刊》《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滇云文苑》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六千多首、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