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茶
文/羽墨
初夏的雨,穿越远古,像一首未经修饰的诗,无可比拟,纷飞的雨朵像花一样!
豪迈的情怀,带着微笑,握着你的手,传递我最真实的温暖与浪漫,喫茶!
端午节
文/民冰
端午是推波助澜的念想
粽子是传承的珍品
粽糕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没有端午就没有今之好日子过
谁忘记了历史
谁就是不孝的子孙
风的爱情
文/民冰
风的爱情是秘笈
只有花朵知道
蜜蜂和蝴蝶也知道
不管风大风小
也不论逆风还是顺风
我都在风中行走
逆风走,愈走愈精气神
顺风走,能准时抵达目的地
西部的五月
文/民冰
我的渴在五月的树上
饥在五月田园里
虽说等待漫长了一些
但这些对我而言
也算不了什么
当我泡好一杯茶水的功夫
假如没有天灾人祸的意外
也许,一切都能得到
道旁树上的麻雀
文/民冰
街道绿树上的麻雀
一大早就在浓叶间飞来跳去
也许,它把穿梭街道的人抑或车辆
认做是跌落的黄叶或绿叶一样
夏风
文/民冰
夏风吹散农人的沧桑
抛弃古老的思维
让新生堆积成山
一场及时雨
让庄稼愈来愈兴旺
田野的蒿草超乎想象
这里没蟋蟀 ,昆虫都躲起来
拼了命的嘶叫,你看这尘世
夹杂着多少的悲伤和欢愉
轻坠
文/民冰
黄昏和玫瑰一起轻坠
仿佛已抛弃了一段透明的旧时光
洞开窗户,风是清醒的
我不想说它的香气
只想说照在地上的月光
瞬间,收起了她的容颜
像一次痛心的告别
月季花又开了
文/民冰
月季花又靓靓地开了
屈指算来刚好满月
热情又温暖
感动之余,又有些遗憾
屋子太小憋屈你了,光线也有些不足
当然施肥,浇水这都不在话下
蝴蝶不闻,蜜蜂不问
这就怨不得我了,因为
你我的命运就该如此
夏幕
文/民冰
蜜蜂随夏雨来了,蝴蝶也来了
暖风习习,拉开了夏幕
红红的太阳,滚滚的红尘
山川烬燃,飞鸟空灵
果树成荫,红杏缀满枝头
其实,雨水才是万物之灵
每滴雨水都有它的名称
高压线
文/民冰
一群麻雀争先恐后的落在高压线上
且不说它像不像五线谱的符号
此刻,我所关注的是高压线上
有没有电流通过
但从它胆大包天的作为看
它可能先天就具备绝缘的功能
无题
文/民冰
有人说,雪的内部水是进不去的
其实,雪是不需要水来指教
光也没必要进入雪的内部
雪能替水说话
也能替光说话
玫瑰花
文/民冰
乍看,也不怎么起眼名贵
她却把自己用利器层层包裹起来
像刺猬
就连蜜蜂和蝴蝶也难以靠近
只有风能喊醒她的梦境
只有旋转的光才能打开她
朝思暮想的憧憬
参观
文/民冰
在老区军事博物馆里
看见的,灯火是假的
伏击的战壕,也是假的
那个吹冲锋号的勇士
还是假的
号手早已不在人世了
唯有那几门锈迹斑斑的枪炮是真的
还有那几把砍过敌人的老式大刀是真的
晨语
文/文宗禄(四川)
东倒西歪骗过一轮夕阳
不惧夜晚薄凉
溢满诗意的情怀敲击着音符
所有的色彩
都是独立于世的仙子
蝴蝶游走随心所欲喊着花朵
还原自己本来的样子
谁都不是谁的白月光
任心像溪水缓缓地流淌
执念一分喜欢就有一寸美好
人潮汹涌都是一粒尘埃
蓝天那么蓝
白云成为小鸟的翅膀
行人匆匆万物带着人的体温
千万金光倾泻而来
不管心里装着莲花还是腐叶
高处低处都顺意
每天会拥有一双新的眼睛
遍地动物
文/文宗禄(四川)
皮囊扒开声音一敞开
就和牲口没有边界
动物身上有人生百态
里面的富足可以让风吹来
黎明羚羊在奔跑狮群在奔跑
就是为了生存
或许岁月本来就需要渲染
脚到天涯也不该枯萎
颠簸震荡天地不设限制
把日子当草料
像牛羊粗糙地吃下去
目光搅动水里的月亮
满天星斗慌乱的样子
面前的尘埃踮起脚尖
把情绪染得有点伤感
把一只蚂蚁看了又看
把一条路走了又走
就不携带人间清愁
月亮出来了
文/文宗禄(四川)
月亮坐在院子里
是穿过悲喜而来
不想放弃它经历的故事
一朵云咬紧牙不透露得失
窗口的灯一点点没收黑暗
不去管骄傲丢在了哪里
如果那片绿叶不抖动
还能听见泥土的呼吸
一圈圈拧不干身上的纷扰
月亮趁机模仿我模样更动人
瞬间成为最美的相通
圆缺冷暖无憾
风心甘情愿地在旁边沉默
懒得去迎合挤着星空
勇敢地亮丽随心
一点光可以照透半生
夏日当空
文/文宗禄(四川)
夏天的风开始老了
炽热成了生命的乐章
在满脸的皱纹里一路高歌
一点阴凉是影子摁出来的
轻轻一抚岁月雕琢时光
收割了夏天又开始播种夏天
流淌的日子漫过田园
轻浮凝重都在释放
小鸟喜欢盘旋小路喜欢弯曲
星星对着星星眨眼睛
山背着山水洗着水
踩着心的都是期许
把千年日月揽进怀里
一粒红尘啄不破解不开
端午安康
文/香江渔歌
又闻粽叶飘香,白艾挂墙
洒一斗酱香,温青梅煮酒
诱人的粽子香飘街坊
走一走阳光大道
五月的风在笑
听一听你唱的歌谣
恰似原生态,南腔北调
粽敉愿好,人间芳华
一切美好都在路上
龙舟赛道,波涛汹涌,健儿争光
好男儿敞亮
五月毓秀,江山多娇
描一轮红日照九江
修一条善道福绵长
恰好时光,端午安康
恰似那:
“人间万事消磨尽,
只有清香辞旧时!”
暮年的儿童节
一一致六一
文/湘西山鬼(湖南)
时间在童年的残骸上
蔓延。爬满回忆的墙
像梦中的风筝飘向诗与远方
玻璃弹珠滚落,掉入
岁月的黑洞。无声无息
彩色糖纸包裹的秘密
在寂静的角落被遗忘无端啃噬
往昔的影子气球般飘向天际
褪色的希望戳破现实
爆响震碎纯粹的梦想
旋转木马的嘶鸣
凝固在空气中。追逐光影
的童真,迷失在黄昏
暮年的儿童节,在晚风中
走调跑弦。唯一被唤醒的是
沉睡在心地的殇
向一棵树交出我的漂泊
文/湘西山鬼(湖南)
树根是锈蚀的船锚。扎入
地层深处,将我的足印
铸进年轮的暗房
候鸟衔走最后一片枯叶,我用影子
丈量它弯曲的脊梁
却始终无法摆脱年轮的黑洞
风在树皮上刻满裂纹密码。每一道都是
未破译的电文
字迹被苔藓反复涂抹成迷
树冠垂落成倒置的河流。星辰
是河里凝固的漩涡
而我终生都在根系深处
打捞自己漂泊的残骸
剥落的树皮是时光的鳞片。沉入泥土
发酵为永恒的寂静
我在树根交织的网中交出过往
等待重生般发芽的良辰
孤独永生
文/湘西山鬼(湖南)
陈旧的留声机在灵魂的暗室里
独自旋转。剥落的音符像暮秋的残叶
飘落在记忆荒原
时间的刻刀于寂静中雕刻
孤独的纹面。月光如利刃
割破梦境的动脉,鲜血
流入沉默的暗河
思想的孤舟漂泊在意识沧海
星辰是其中遥不可及的灯塔
闪烁着虚幻的灵光
而每一朵浪花都在吞噬
未被说出的言说。警醒的钟摆
敲响漫长的时间
永不落幕的夜笼罩着
永不变色的灵魂。流逝的岁月
堆积成沉默的墓志铭。孤独
在黑暗中编织永无尽头的梦境
赶时间的人
文/湘西山鬼(湖南)
沙漏倾倒出液态玻璃
你踩着凝固
的河流奔跑。把呼吸锻造成
生锈的铁轨
钟表匠拆解月光的骨骼
用齿轮重组时间。你的影子
在身后长出年轮的倒刺
地铁吞吐铁皮茧房
乘客化作蠕动的蛹
在霓虹茧壳里等待羽化
写字楼尖刺穿云层
坠落的文件如褪色的候鸟
盘旋着啄食人类的指纹
自动贩卖机吐出咸涩的星砂
路灯将影子钉在柏油路上
成为永不到达的黎明坐标
六一寄怀
文/张志忠
朝阳初照映霞红,稚子欢歌意气雄。
振翅雏鹰翔广宇,萌芽春笋破苍穹。
心藏绮梦追星月,笔绘宏图傲雨风。
他日擎云担重任,山河壮丽看新童。
黄昏堤岸
文/叶飞舟(山东)
总爱在黄昏时分
踏碎城市喧嚣的泡沫
寻找这一小段堤岸
河水把天空折成信笺
云朵便落进掌心
柳枝用发丝垂钓晚风
琴弦在草尖上试音
莫名的小花举起酒杯
紫的黄的红的
都是新酿的醇香
我的脚步忽然变轻
像一句押韵的诗
刚被阳光晒透
又被河水润色
所有未完成的梦
都在此刻长出新绿
负重者说
文/叶飞舟(山东)
黄昏不断调低亮度
我的颈椎弯成问号
视网膜拒绝接收
那些被仰望的光影
当暮色注入瞳孔
我成为一盏黑灯笼
路在脚下繁殖
用我的疲惫作为养料
风沙雕刻着
我不断剥落的轮廓
春天始终在撤退
像地平线上的海市蜃楼
承认吧
尘埃也有它的重力
带着整个沙漠的渴
继续搬运自己
所有跋涉
都是向内的螺旋
而真正的慰藉是:
那光也终会熄灭
绞索早已悬挂其顶
在绝对黑暗里
我们终于平等地
获得了各自的阴影
盐
文/严建国
埋伏在大海和特定湖泊
披上蓝色大衣,不露面
直至上了岸,脱下大衣
露出庐山真面目
白色,纯洁无瑕
没有人不喜欢
爱而不离,爱而不溺
两个齿轮和谐运转
在于分寸之间
我的医院,我的医生
文/严建国
检测设备齐全有效
痛胀麻闷,饥咳堵色
随时出具检测报告
最好的医生是警卫
抵抗也能进攻
拒敌也能杀敌
守住边防,守住国门
这是华佗开具的药方
腰直,气畅,固若金汤
母亲~纤夫
文/周延奎
母亲人生这条河上的纤夫
在家这只破船里
装着四亩田三个孩子
在风雨中飘摇
她扛着腰手触地
在险滩上匍匐跋涉
父亲走后
娘 我们家的定海神针
三姐弟望着娘的泪眼
静谧得不敢吱声
在那个粗粝的年代
母亲活得像座孤岛
时代的阳光
照亮了母亲的额头
她漫步在平整的水泥路上
活出了晚年最美的风景。
忆母亲
文/周延奎
右手牵着大哥
左手提着锄头
背上背着我
急匆匆地走向田间
母亲来到这个世界上
就与贫困窄路相逢
用袖管抹去汗水
用围裙拍打灰尘
用拐你杖支撑岁月
从人间路过的母亲
未抹过口红出过远门
在风雨中挣扎了一辈子
母亲疼爱的眼神
总是那样平静慈祥
在夏夜的月光下
用蒲扇为我们送来阵阵凉风
麦收时的娘
文/周延奎
五月的风
动摇了杏子的黄
五月的阳光
焐干了灌浆的麦穗
挥舞的镰刀
惊飞起成群的昆虫
背着麦捆的母亲
在夕阳的余晖里移动
收割后的麦田
突然矮了
疲惫的乡村
沉寂在蓝色的月光里
残余的锅碗瓢盆声
消逝在朦胧的鼾声里
娘的咳嗽
文/周延奎
很想把娘的咳嗽
下载到我的身上
送去一杯开水
想冲淡她的痛
轻轻地为娘捶背
让她咳出千年的沉疴
声声呻吟
都砸在我的心上
清冷的月光
穿过窗户飘来
娘吐在纸上的血
像日本鬼子进村时——
举着的那面膏药旗
心梗的母亲
文/周延奎
一粒小小的血栓
潜入到母亲的心脏
她突然晕倒在
靠窗的沙发上
手术室三个红色大字
在我眼前晃动
心一寸寸地收紧
用站立 坐卧徘徊
不同的姿势
去等待未知和意外
醒来的母亲
睁开微团的双眼
从耳畔滑落的泪珠
在亲情的西湖里
漾起了一圈圈轻松的涟漪
母亲——菜园
文/周延奎
碧绿的瓜叶
在晨风中摇曳
娇黄的南瓜花
给菜园戴上了金首饰
晶莹的露珠
在嫩绿的丝瓜上
时断时续地往下滑
下地摘菜的母亲
像个千手观音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
摘出了纯天然的绿色早餐
无题
文/艾妮克斯
我又来火车站拍视频
因为我对铁路有很深的感情
看着钢轨
又一次想起
我们在铁路边长大的点点滴滴
下意识地踩了踩钢轨
朝火车进站口多瞄了几眼
我被声声鸟鸣叫醒
文/艾妮克斯
每天清晨
我被一声声鸟鸣叫醒
我揉揉惺松的眼睛
望向窗外
金牛山就立在我的面前
神蜂驾到
文‖红月亮(重庆)
一只马蜂战斗机一般吼着
破窗而入办公室
降落在一位美女同事的头上
它翘起二郎腿,煞有介事地喧道
我是受神的旨意来看望你的
然后在姑娘头上拉下一粒黄色大便
就刮起一道旋风
嗡嗡嗡地飞走了
女孩早已吓得神魂俱颤
害怕惹得神蜂火起
用屁股上的毒针撞破百汇穴
让神谕变成死诏
神蜂飞走后
女孩脸如白雪,呼吸粗重,摊坐在椅子上
过往的同事看见
她的头上散发着久久不熄的
雨露花香
桔萎的心
文‖红月亮(重庆)
你常常低声呢喃
像和尚的舌尖舔食经文
你说任何人和事物都不能触动你的喜悦之弦
你觉得生活中充满虚假欺诈,甚至凌辱
你说微笑早已枯萎。对一切
总是无动于衷漠不关心
你说门和窗次弟关闭
天空如羽毛一片片掉落
希望你做个井底之蛙吧
不知许多事,却能自得其乐
向兰草借生命力
文‖红月亮(重庆 )
我在最艰难的化疗期间
行走时,险些被风吹倒
但我坚持网购一千六百多元的兰草
同样艰难地, 精心地伺养着
兰草大都活得很好
两年多来,花香淹人
我知道,就算过不了这一关
也必须坚强
那天我基本康复
文‖红月亮(重庆 )
当我把检查结果发往工作群时
同事们发出的祝福语,以及
他们平常的容颜
撑破了我的双眼
儿子和儿媳回家时乘坐的高铁列车
穿过一座座隧洞
一节一节地钻进我的耳朵
路过好吃街时
几条撒满柠檬汁的烤鱼
摇晃着游进我的鼻孔
我知道,那些吞下一把药片药丸
舌尖上的大鱼大肉都活了过来,逃得无影无踪的日子
还得继续
而在去食堂的道旁
你一句温情的惦记
如一个精心布设的局
使我的心陷入你情感的囚笼
难以自拔
黄昏颂
文/心语
黄昏晚霞送夕阳
半边天外披红装
万千楼台染暮色
云雾淡淡迷茫茫
芒种
文/孤独与快乐
如若 你想要获得感动
那么请你听听此刻大地的轰鸣
如果 你想要体味人生
那么请你看看这如火如荼的场景
此刻 天空捧出全部的澄彻
太阳释放出所有的热情
日了交出沉积日久的悲壮
大地上写满金色的憧憬
如果说果实是汗水的叠加
那么收获算不算是生命的初衷
如果说幸福是对勤劳的犒赏
岁月的里程上写满峥嵘
如果说收割是生命的悲壮
那么风雨是不是成功的序章
如果说日子是一座丰碑
那么奉献有没有一种舍身的光芒
请不要怪罪这这贫脊的土地
请不要埋怨母亲稀薄的奶水
请歌颂阳光无私的照耀
请铭记父母胼手胝足的养育
只有岁月会给时间以永生
生命必须仰仗生命的点亮
没有人能抹煞汗水的的荣耀
没有人会否定勤劳的光芒
三人行诗刊编委
主 编:阿 贵
责任编辑:乡野散人
高山雪莲
七 仙
媒体传播:七 仙 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