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我苦命的父亲
文/王宽鹏
题记:今年4月18日(农历3月21日)是父亲诞辰102周年。岁月如梭,父亲离我远去也已30周年了。最近这段时间,我正在拜读许方学老师的鸿篇巨著《背山的父亲》,深深被他父亲苦难的经历和坚忍不拔的精神所感动,不由得让我几次落泪。同时,也有感而发,想念起了我苦命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性格憨厚,少言寡语,心地善良,一辈子勤勤恳恳,和睦相邻,与世无争。9岁时就独自一人到门前沟去砍柴,13岁时就开始下地干农活,种、锄、收、碾、打、扬等等样样都会,像牛一样在黄土高塬辛勤耕耘了一辈子,为的是让全家人吃饱饭,过上好日子。父亲和母亲孝敬奶奶,养育了我们4个儿女,回想起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父亲在世的时候,觉得生活一天天的到也很平常,现在走了,我们父子阴阳相隔,想叫声伯(父亲),再无回应,每当想起时,让我的心里特别的难受,父亲一生真的好可怜啊!
听母亲说,父亲7岁时就失去了爷爷,没有受到太多的父爱,是在奶奶守寡含辛茹苦抚养下长大的。成人后,由于我们家庭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受到种种原因的压迫,父亲世身卑微,受人欺负,吃尽了人间许多苦头。想起父亲的过去,儿子我心如刀绞。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我们家的日子一天天地有所好转,苦尽甘来,但是还没有享上几天福,他老人家却走了,走的是那么的突如其来,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让我如此心痛和难受。
父亲啊父亲,您40岁上才有了我,对儿百般呵护,千般宠爱,但却不娇惯,严要求,让我从小就怕您,经常躲着您。小时候我贪玩崴了脚,您背着我汗流浃背、翻越安民沟到县城医院去治疗;年少时我调皮捣蛋不听话,惹事生非胡折腾,常常让您生气收拾我,还给人家赔情又道歉。
您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但却大度为怀,心系国防,您深知有国才有家的道理。1981年10月,在边境自卫反击作战的紧要关头,依然把我无私地送到部队保家卫国。从此以后,我按您老人家的嘱托,在部队持续服役了30年直至退休。同时,我又先后把您的3个孙子(我的儿子及两个侄子)和一个外孙子送到部队,接过我手中的钢枪,继续保家卫国做贡献。
父亲啊!我想您了。自从您走后,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道不出来的难过,心中的苦却不能和别人说,也不想和别人说,对您的思念只能暗暗地藏在心里,在人面前只能假装释怀。想起您老人家,多少个夜晚,让儿彻夜难眠,眼泪不停的划过耳旁。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可它并没有治愈我,反而越来越令我非常伤痛。
人常说生老病死是常态,但谁能告诉我,该如何解这相思的苦。我们父子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真的深入骨髓,对您老人家的思念只增不减,它是一条无尽的路,何止是思念,还有遗憾和对您的愧疚与不舍。还没来得及孝顺您,您却永远的走了,再无父爱了。
这一别,我要走完这一生才能相见您啊!从此,您在天堂长眠,儿在世间常念。父亲,在梦中见到您,曾有多少不舍与牵挂。千般恩,万般痛,眼泪遥望天堂路,愿您在那边一切安好,儿会永远想念您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仰望星空,思念远在天堂的父亲。30年前您的悄然离去,是我的心底无法抚平而伤痛,岁月未停流转,一别已成永恒,千言万语难诉儿子我对您老人家的思念与眷恋。
您的爱是我心中永远的灯塔,父爱如山的教诲将永驻我的心间。您如星辰虽远逝,但光芒仍然指引着我前行。父亲,您如高山虽沉默,脊梁已成为我生命的支点。深埋心底的思念,在岁月中发酵成勇气,让我能微笑着面对人间风雨。您长眠于时光的长河,而我带着您给予的爱,将继续书写生命的篇章。
作者简介
王宽鹏,1963年9月出生,中共党员,本科学历,陕西省洛川县人,党史军史研究工作者,陕西省南泥湾精神研究会研究员、理事、副秘书长、网站记者、编辑,国际网络文学联盟军旅文学部编审,《洛川文学》特约作家。1981年10月应征入伍,历任战士、新闻报道员、干事、科长、副处长、团政委、甘肃省军区军史馆筹建办公室主任等职,上校军衔。工作之余,爱好写作,笔耕不辍,有600多篇新闻稿件、论文、报告文学、小说、散文、诗歌被军内外报刊杂志刊登,其中有40多篇获奖。因写作成绩突出,先后5次荣立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