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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鞑”刺青气坏蒙古将领

作者：李铁

蒙古军队曾三次和安南（今越南北部）交战，第一次因兵力较少，在攻陷安南首都后便被迫撤退。这次战争结束后，安南政府开始向军力强大的蒙古帝国进贡，但忽必烈念念不忘吞并安南，他建立元朝之后，不久又发动了两次侵越战争。

  1281年，越南中部的占城王子拒绝元朝统治，忽必烈派大将从海路攻打，很快把占城占领，并将其列为元朝的一个行省。占城在安南之南，这样一来，元帝国便形成对安南的南北包围之势。

    1282年8月，忽必烈派50万大军在安南边境操练兵马，说是要对付占城，要借道南下，其实是准备入侵安南。得知元军在边境集结，安南国王非常害怕，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商讨对策，大家意见很一致，都要求和元军拼死一战。于是，安南国王下令，开始动员全国军队，准备迎战元军。

操练两年后，元军南下进入安南，向驻守部队发起进攻，很快便攻陷了许多关卡，安南军队被迫逃跑。元朝军队在后面穷追不舍，安南国王急忙派出20万大军前去救援。双方军队正面交锋，进行了一场血战，不过安南援军打不过蒙古人，很快就被击溃了。元朝大军乘胜追击，又俘虏了不少安南士兵。

蒙古人本来想善待战俘，不进行杀戮，但是发现这些战俘的胳膊上全都有“杀鞑”刺青，这引起一些蒙古将领的愤怒，于是，元军便杀死了所有战俘。

看到前线溃败，正面交锋不是对手，安南国王假意向元军投降，并把一个公主献给了元朝皇子，元军于是暂时停止了进攻。但背地里，安南国王却开始招兵买马、整顿军备，准备发动对元军的反攻。

蒙古军队虽然暂时获胜，但安南山路崎岖，雨多湿滑，和大草原很不相同。在不利的自然条件下，蒙古军马不仅无法施展特长，反而粮草供应非常困难。安南人知道正面战斗打不过蒙古军队，就根据实际情况，改变了战术。他们开始派出小股部队袭扰元军，而元军则不适应这样的打法，疲于奔命，损失惨重，先后被俘虏了5万多人。

元军想找敌军主力决战，但总也找不着，士兵士气十分低落。再加上当时正值酷暑，元军中瘟疫爆发，大量士兵患病，无力继续作战，无奈只得撤军北归。

岂料，当北路元军撤退后，南路军队并不知道北路已经撤退，等他们看到北路大军确实已经人去营空，急忙伐木搭浮桥过河，仓皇撤退。由于两路人马配合不利，耽误了撤退时间，南路元军遭到安南军队的层层阻击和重重包围，一场大战下来，元军主将力战身亡，数万将士大部分被杀或淹死在江水里，还有许多人被俘。

5年以后，不甘心失利的忽必烈征调江淮、湖广、江西等地近30万人马，分东、西和海路三面再次攻入安南。安南军队虽然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可是，他们总结了以往的抗战经验，坚壁清野，分散主力，用小规模丛林战骚扰敌军，只等着元军疲惫时再发动反攻。

面对安南的游击战术，蒙古军队也吸取了上次失败教训，步步为营，缓慢前进，避免了疲于奔命的不利状态。但元军的粮食供应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安南百姓也与元军跟本不合作。无奈，元军只好从本土海运粮食，但运粮行动遭到安南军队的层层阻截。有一次，在元朝运粮船必经之地，安南设下伏兵，一举夺走大批军粮、器械及若干人员。他们还把被俘人员释放，让所有元军士兵都知道，他们的粮食已经被劫夺，从而造成军心动摇。

没有粮食，元军不得不放弃过去步步为营的策略，急切寻找安南主力决战。但熟悉地形的安南军队主力根本无法找到，而潮热的气候再次让元军士兵成批病倒。

就这样勉强坚持到第二年，元军斗志已经完全丧失，只好分路撤退。但同上次一样，安南军队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迅速出击，处处阻击元军。元军陆军好不容易逃回广西，但人马已经损失了十之六七。而水军更惨，他们撤退时，在入海口遭到安南军队伏击。

安南军队其实早就在河道里钉了木桩，元军来时因潮汐大涨，水位较高，并没有发现水下已经被做了手脚，结果撤退时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根本过不去。元军400多艘战船全部被击毁，水军主将和许多士兵被俘。有一个水军主将由于杀戮过众多安南人，被安南士兵倒吊在海里，活活溺死。

安南取得胜利后，随即派出使者入元，请求议和并按前例朝贡。忽必烈也无心恋战，就答应和议，双方恢复了以往的宗藩关系。虽然忽必烈后来有意再度兴兵，但因他的去世，这项计划未能实施。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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