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人生一世,俯仰之间,譬如朝露,谁见成川?”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老耄之年了。工作几十年一直从事技术工作,写的文章大多是标准、论文、可行性报告等技术性文章;退休后偶尔写点散文,大多是生活的回忆,如《岁月如斯》类文章。 我有一个梦,就是出一本自己写的小说,于是砥砺前行,不断学习,但终不得要领。女儿知道我喜欢写作,2020年介绍我加入南岸作协,从此如鱼得水。 南岸作协就是南岸作家们的家。这个家的家长就是杨金帮主席。杨主席个子不高,长相随众,每次组织活动,台上、台下都挎着他的百宝箱——一个黑色,有点年代的皮包。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还以为他是80年代的社队干部。但杨主席讲起话来,风趣幽默,信手拈来都是金句;细品,常常让人忍俊不禁,许多人也暗自佩服——不愧为大学教授。 杨主席这个家长很忙,一天不是在参加作品研讨会,就是在组织作家们的新书发布会; 不是在组织各种讲座,就是在参加各种采风…… 凡是作协会员需要杨主席帮忙的,杨主席大多会帮忙。我的随笔集《岁月如斯》能顺利出版,杨主席就帮过大忙。因为时间太紧,一个月之内要把在《黄桷小屋》等公众号平台上发表过的文章串集成书。为此,杨主席除了寅夜给我校对稿子外,还给我作序。 杨主席的序可谓言简意赅、洋洋洒洒——本书,乃作者耳闻目睹亲力亲为之往事回忆,但作者并非有闻必录,而是择其有意思的人与事,以纪实加抒情,加议论笔法,展示给读者。至于何谓有意思,读者诸君阅后便知。 杨主席写过长篇小说,大学教的是新闻,几十年写书、教书积累迸发出的偶感很有哲理,如他有次发的偶感就让我茅塞顿开,揣摩至今。 “作品从写作到发表,有两种动机。一种是抒发自己的情感让人知道,立足于满足自己的需要;另一种是提供读者(求真与审美)需要的资讯,立足于满足读者的需要。搞新闻的人都懂得要有“读者意识”,就是以后者为主。文学写作,则要兼顾两者。只考虑前者,自说自话,会逐渐失去读者。只考虑后者,完全逢迎,会逐渐失去自我。”(2023年3月15日) 长篇小说《火车司机的儿子》的作者王明学老师,年龄比我还大,但岁月在他面前似乎有点羞涩:扭扭捏捏,滞步不前。因此,明学老师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完全不像要满八十的人了,这或许和他热爱生活、坚持锻炼,笔耕不辍有关吧!有人说,文学是延年益寿的秘密武器。 明学老师太极拳打得不错,而且坚持了几十年,外出旅游晨起也坚持打一套太极拳;《黄桷小屋》每期几乎都有他的文章。明学老师的文章既有历史故事也有现代人的生活元素,不时穿插的爱情故事让文章很有可读性, 明学老师当过共产党的总支书记,有一身正气。当有人议论时事,臧否时政,传递负能量时,一些人,包括一些共产党员或推波助澜或随波逐流,但明学老师不!我就遇到明学老师两次当场旗帜鲜明指出,你们见到的,听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这在怨气、戾气、不服气弥漫的今天可谓一股清流! 刚入作协的时候,明学老师见我写的东西太实,故事性不强,总含蓄地说,王工,文章虽应以真实故事为基础,但可以想象,可以发挥,就像郭沫若在《科学的春天》一文中说的那样,“既要实事求是,又要异想天开”这样才会有读者。明学老师这些点评,对我启发不小。 长篇历史小说《张献忠》的作者潘传学老师,不苟言笑,但古文底蕴深厚,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夫子气,尤其他的读评很有水平。他对我《岁月如斯》一书的书评就别具匠心“……在作者笔下,似以燃烧的画笔,蘸着燃烧的颜色写生出的素描,寥寥几笔就将几十个与作者相交、相遇过的人物状貌及性格勾画而成,并向我们走来……” 潘老师为人低调,踏实,凡我发给他斧正的文章必认真阅读并给予书面实事求是的点评,这在空话、套话、官话盛行的今天十分难能可贵! 潘老师虽然看起来有点古板,但从他的书评中仍能窥见他年轻时的身影,如他最近在对我到过的城市——宁波一文的书评中写到“作者当年创业筚路蓝缕,行走宁波的般般世情,无不跃然于纸,感觉极有味,极有感。顺便想起七十年前邻居中一户宁波人家,有个年龄与我相当的小女孩叫董白兰。如果还在,祝她晚年幸福;如果已逝,祝她在天之灵永沐天恩!”看到此评,我很想开潘老师玩笑,小兰是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不然怎么会记得如此之久——七十年;祝得如此之诚——在,晚年幸福,逝,永沐天恩。 《黄桷小屋》主编邹世平,年轻时是帅哥,就喜欢文学。经过几十年磨砺,其文学水平在作家圈子里是有目共睹的。我习惯喊他世平兄,虽然他年龄没我大。世平兄对在《黄桷小屋》上发表的文章校对得特别快捷、特别仔细、特别认真,但特别辛苦。最近,世平兄心脏病犯了,卧床不起仍然在工作的样子尤其让人心疼,唯愿他早日康复,继续编辑《黄桷小屋》这个公众号。 《黄桷小屋》公众号如果停号将是南岸作协的一大损失。 近年来,作协女作家,尤其年轻女作家多了起来,这给作协添加了许多亮丽风景,更加深了作协家的感觉。田亚非老师的小说《天鹅山传奇》,周永素老师的《素也有颜》,文字功底扎实,一看就是老师出身,而且风格也文如其人,朴实、认真、睿智。贺华琴老师的散文、书评文字简练,一语中的,一看就知道她在文字领域里修练了不知多少年。 才女陈金凤,虽文凭不高但才思敏捷,写作速度超快,据说一晚上能码5000到一万字,让我等难望其项背。她已在网上发表十多部长篇小说,可谓高产作家。 他把我写进她的一部小说中,让我也过了一把皇阿玛瘾,于是我叫她格格, 她叫我阿玛。 在作协,我,年龄不小,水平不高;阅历丰富,文笔笨拙,常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幸有作协新、老作家们的指点,近来作品稍有进步。 杨主席、王明学、潘传学等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田老师、周老师、贺华琴老师,格格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位作家外,南岸作协还有许多高人。南岸作协“群‘英’俊秀,皆为惠连” “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老夫攀龙附凤觊觎实现自己的梦想——出一本自己写的小说足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