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王海涛 供稿: 侯铭 马天伟
山东省枣庄市市中区齐村镇凤岭中学像一个鸟巢,四面种着高大的杨树、柳树,还有楝书、槭树,树下是灌木黄荆。通济河就在墙外,从凤凰岭潺湲而来,流向远方。
此地群山连绵,一峰高高翘起奔涌而来,北面群峰危耸如画屏,远看就像一只凤凰在展翅;也有人说这里山是凤凰所化,所以被称为凤凰岭。中学就在山麓,凤凰只是传说,这里的鸟儿多得是斑鸠。
强是这所学校的老教师了,大学毕业后从另一个乡镇分配到此校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喜欢这里的学生,也喜欢这里的环境,更喜欢这周边的精灵,尤其是斑鸠。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日子,也是斑鸠蹁跹飞来的日子。河边的树丛就是它们的家,一墙之隔,校园也满满的树,满满的花,所以对于斑鸠来说,这儿都是他们的家。由于家在另一座城市,强便住校;一个人面对着空空落落的校园,有时他感到一丝的寂寞。偶尔,强徘徊在校园看看天空,望望白云,还有那远处的青山,便感到一丝的惬意,而几只灰色的身影浮现眼前更增加了他的好奇心,那是和他一样充满活力和梦想的精灵——斑鸠。
起初,他没有在意,渐渐地春来暑望,他故意洒些麦子、饼屑等食物喂养斑鸠,不经意间也促成了人与自然的和谐。这对于喜欢写诗的强来说,丰富了他诗词创作的题材。于是,他感慨于生活所见写下作品:明暗清溪绕北畴,绿黄烟树泛东丘。村墟喜鹊知人意,小径花姑乐凤眸。风来远,叶飘柔。两三点影是斑鸠。响铃一阵惊人目,谁把书声撒晚秋(《值班留吟》)。就这样,强的生活也多了些情趣。
时间在慢慢飞逝,小强也变成老强,凤岭中学由瓦房改造成楼房,杨树、槐树等树种砍了一部分,又移栽一部分新品种花树,但学校依然葱葱郁郁,像个花园,斑鸠也一代又一代地更迭,一如既往地飞来飞去。但新的校舍、新的学习生活却被斑鸠打扰。因为外面的啼叫和飞影吸引了上课时学生的眼球,让他们自然不自然地向外边转头看,从而影响了学习。况且,课间师生们走在树下偶尔感觉有湿湿的东西掉进脖子里。于是,新来的校长决定赶走斑鸠,还学校一个“清净”的环境。就这样,学校安排体育组的老师拿着杆子,准备石子见到斑鸠就吆喝,见到斑鸠就驱赶。可不曾想斑鸠把这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无论怎么赶它们依然飞走后便飞来,从这棵树上飞到另一棵树底下。经过一段时间后,学校感到无计可施。有人建议让强试试,因为他是老人、从事后勤工作有时间,况且对斑鸠有一定的认识。
对于驱赶斑鸠,强也有种无奈情绪,感觉像是让他在亲情与法律之间进行抉择。他感到有些困难。
晚春的周末校园,静悄悄的。强在校园的花坛边徘徊,百合花盛开着,突然他听到叽叽喳喳斑鸠的叫声,转头望去,两只斑鸠从树干到树枝不停地跳上跳下,表现出了非常的焦躁和无奈。此时,他也听到花丛中一阵的扑棱声,定睛看去一只小斑鸠在地上无奈地挣扎着。原来,一个蓝色的细丝网把腿给缠绕着,它飞不起来了。于是,强走过去抓住了小鸟,轻轻地把腿上的绳子理了理,只见绳子深深地勒进了肉里,大腿处的绒毛已掉了许多,小腿处还泛着血印子。小鸟在强的手里挣扎着,声音嘶哑,可以知道处于此种境况已好久了。强用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安抚一下它的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绳子用小刀截断,还好受伤不太厉害。强把它放在手中,小家伙一扑棱飞了出去,落在了灌木丛中。两只老鸟从树上飞了下来,彼此鸣叫着,一会儿便随老鸟飞走了。
时间在流逝,校园的生活在进行,强的工作是“驱鸟总指挥”。说也奇怪,强一接受此项任务后,鸟飞来,一驱赶便飞走,不再来;再飞来的日子便是周末。
秋天的一个日子,风凌冽地刮着,落叶纷纷,彷佛要把整座楼给刮倒的感觉。
强在楼下疏通管道,除了风声,读书声,就是鸟声。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的鸟来的非常多,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闹得个别课堂进行不下去了。强急忙停下手边的活去驱赶,说也怪,不像往日,无论强如何驱赶,鸟儿就是不离开。强有些急了,驱赶吧他有颗爱鸟之心;不驱赶吧,影响孩子们上课。于是,强伸出手、叫嚣着去驱赶。但鸟儿非但不走,反而一起向他旁边扑来。老师们推开窗户,烦躁地督促强尽快驱赶。
强没办法,快速地跑过去,打算用脚踹树以驱赶。在他迈开脚飞奔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楼顶的太阳能光伏板被风刮后掉落下来,正好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作者:侯铭
(第三批齐鲁文化之星,第三届齐鲁书香人家获得者,在全球恭祭轩辕黄帝文等全球省市区各级大赛中夺魁,文章发表于《人民文学》等各级报刊,参与组织编写《历代名人咏枣庄》等书籍;出版个人专集《江山谁览》;教育作品发表于《福建教育》、《江西教育》、《教育导报》《齐鲁少年》、《教师报》、《中学时代》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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