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四青年节,老了总爱怀旧的我,借事因由,又想起1976年的那个五四青年节团员大会。
还是先从我入团开始说起吧。1971年4月,在抚顺市清原满族自治县夏家堡中学读书的我,光荣地成为恢复教学秩序后的第一批共青团员。1972年年底中学毕业回乡务农,开始在第二生产队当团小组长,接着又当团支部书记,很快又担任生产大队团总支副书记。1975年6月10日接任生产大队会计,同年9月5日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1976年年初担任生产大队党支部宣传委员兼团总支书记。所以,1976年的这个五四青年节团员大会,是我担任团总支书记后要开的第一个团员大会,也是第一次重要活动。

(日前拍摄的老家)
五四青年节的前几天,我就召开团总支支委会,专门研究五四青年节团员大会的具体方案,确定五四青年节当晚7时,会议地点在村小学把西头教室。会议同时布置通知的任务,并要求通知到团员本人。
5月4日一早,见天阴了,我的心就悬了起来。下午,云彩越来越厚,而且还刮起了风,明显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越发着急,心里念叨,“看样子,雨不能小了,团员大会还能开成吗?如果这个时候决定不开,大队所在地的团员可以用广播通知,那相距4里和7里的上王堡和于家沟两个自然屯的团员咋通知。”一一那个年代通讯落后,要是当下在微信群里一发就搞定。
雨,毫不客气地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老天在考验我,在跟我作对。”我越想越急,在屋里来回转。母亲说,“看,把你急成这样,实在不行就不开了呗,等天气好了再开。”“现在决定不开,上王堡和于家沟咋通知啊!”我沮丧地说。
晚饭后,我披着塑料布顶着大雨走进村小学的教室。凝视着摆得整整齐齐桌凳的会场,仰头看着黑板上方用红字写的“卢家堡团总支五四青年节团员大会”的横幅,想象着会议热烈的场面。就在我极度矛盾、焦虑之时,总支副书记崔天凤和宣传委员韩秋兰顶着塑料布来了。她俩是下乡知识青年,是我的得力助手。见她俩来了,我带着一丝兴奋说,“你俩来了,青年点的团员应该都能来吧?”崔天凤说,“是的,他们都看我们俩,只要我俩动,他们一会儿都能来。”
果然,青年点的团员穿着雨衣或披着塑料布三五成群地来了,紧接着一、二、三生产队的团员也陆陆续续地到了。接近7时,除了上王堡和于家沟两个自然屯的团员未到外,几乎都到了。“会议可以照常开了!”我兴奋地跟崔天凤说。
就在崔天凤准备主持会议进行的时候,上王堡和于家沟两个自然屯的12名团员一起到了。见他们湿漉漉地走进来,会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卢堡团总支欢送我上学时合影,前拍中为作者,后排左一为崔天凤,左二为姜兆成)
那天的团员大会,50余名团员几乎都出席了,会议自始至终都处在热烈的气氛中。我那天的讲话,可以用激情四射、慷慨激昂来形容。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都特别激动。
可惜,那个年代落后,没有留下一张照片,更谈不上视频。但是,1976年五四青年节团员大会的情景却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定格。五一节前回老家,时任团总支支委的姜兆成种地回来,在村头见到我还高兴地说起那年的五四青年节团员大会。
下乡知识青年都回了城,本地青年大都在外打工,老家的团组织也几乎不复存在了。
农村团组织恢复并兴旺之时,应该是乡村振兴之日吧。
2025年5月4日早

作者:卢祥云,从山沟里走出的勤奋笔耕者。在报刊和网络发表千余篇新闻稿、散文、随笔、杂文等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