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一把琴,与民共知音。走进中南海,主席要倾听。温暖一相握,幸福感三生。揉弦抚伤口,运弓拭泪痕。心曲唱天下,回声入初心。悠扬颂碧野,婉转接天风。轻曼彩蝶舞,急湍江潮涌。一曲环峰座,万缕烟绕云。连绵群山傲,荡气崖中松。旭日晓妆饰,江海云烟升。化蝶情永驻,四季唱春风。刘氏三杰后,世界音乐人。乡情乡恋里,家国情怀拥。妙音染天籁,东西南北中。满满灵魂曲,盈盈理想真。坠露暗香染,丹心若花红。染作圣洁水,大雅不容尘。盛夏盼风爽,秋雨化龙麟。红朵镶碧树,放眼天地明。江苏多才子,谦谦君子风。
访谈五四文化先驱刘半农侄儿
——中央音乐学院刘育熙教授
尹玉峰
第一章
【内容提要】毛主席70周岁生日那年,中南海请来了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小提琴娇子一一刘育熙演奏《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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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1963年,党中央和毛主席面对三年自然灾害,面对苏联修正主义恶掐红色中国的脖子……对国民经济实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已经取得了伟大成就。
是年,毛主席的娇妻杨开慧牺牲33年;爱子毛岸英牺牲13年。他们牺牲时都不到30岁,青春的芳容,永驻毛主席心间。
毛主席对青年人寄予了无限的期望,是年春日他倡导向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雷锋同志学习;盛夏提笔赞颂南京路上好八连……
是年秋冬季节,他怒批《戏剧报》尽宣传牛鬼蛇神。文化部不管文化,封建的、帝王将相的、才子佳人的东西很多,文化部不管。要好好检查一下,认真改正。如不改变,就改名“帝王将相部”、“才子佳人部”,或“外国死人部”。
但是,毛主席是伟大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者,对于传统文化,一贯主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一切服务于社会未来,一切有利于新中国青年人健康成长。
是年他老人家70岁生日。岁末,中南海迎来了一位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小提琴娇子一一刘育熙演奏《梁祝》。毛主席对刘育熙的父亲一一伟大的文艺家刘北茂及伯伯刘半农、刘天华“刘氏三杰”非常熟悉。尤其对“五四新文化运动”文化先驱刘半农更加熟悉,还因为《何典》多次在不同场合提起刘半农(这是题外话)。
毛主席陶醉在刘育熙美妙的《梁祝》琴声里,尤其“化蝶”一段,饱蘸深情的音符,自然而然地把人带入了春光明媚、双蝶翩舞的靓丽意境。毛主席慈蔼地望着眼前这位风华正茂、英气逼人的拉琴人,蓦然陷入了沉思。这时,他老人家是否想起了开慧,念起了岸英……
谁在坟前哀痛唤?裂肺又撕肝。月老摇头不忍堪,红线也中伤。 今生苦为前世等,情债要偿还。还到灰飞散尽烟,爱会化蝶双。(尹玉峰《花想容 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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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他老人家当时念起了谁,谁也无法猜测到。但是毛主席一定领会了刘育熙把故事演绎的那么真切,毛主席的心是与音乐相通的。
从前有个姓祝的地主,人称祝员外,他的女儿祝英台不仅美丽大方,而且非常的聪明好学。但由于古时候女子不能进学堂读书,祝英台只好日日倚在窗栏上,望着大街上身背着书箱来来往往的读书人,心里羡慕极了!难道女子只能在家里绣花吗?为什么我不能去上学?她突然反问自己:对啊!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学呢?
想到这儿,祝英台赶紧回到房间,鼓起勇气向父母要求:“爹,娘,我要到杭州去读书。我可以穿男人的衣服,扮成男人的样子,一定不让别人认出来,你们就答应我吧!”祝员外夫妇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英台撒娇哀求,只好答应了。第二天一清早,天刚蒙蒙亮,祝英台就和丫鬟扮成男装,辞别父母,带着书箱,兴高采烈地出发去杭州了。
到了学堂的第一天,祝英台遇见了一个叫梁山伯的男同学,学问出众,人品也十分优秀。她想:这么好的人,要是能天天在一起,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也一定会很开心的。而梁山伯也觉得与她很投缘,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于是,他们常常一起诗呀文呀谈得情投意合,冷呀热呀相互关心体贴,促膝并肩,两小无猜。
后来,两人结拜为兄弟,更是时时刻刻,形影不离。春去秋来,一晃三年过去了,学年期满,该是打点行装、拜别老师、返回家乡的时候了。同窗共烛整三载,祝英台已经深深爱上了她的梁兄,而梁山伯虽不知祝英台是女生,但也对她十分倾慕。他俩恋恋不舍地分了手,回到家后,都日夜思念着对方。
几个月后,梁山伯前往祝家拜访,结果令他又惊又喜。原来这时,他见到的祝英台,已不再是那个清秀的小书生,而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大姑娘。再见的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是心心相印。 此后,梁山伯请人到祝家去求亲。可祝员外哪会看得上这穷书生呢,他早已把女儿许配给了有钱人家的少爷马公子。梁山伯顿觉万念俱灰,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去了。
听到梁山伯去世的消息,一直在与父母抗争以反对包办婚姻的祝英台反而突然变得异常镇静。她套上红衣红裙,走进了迎亲的花轿。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路过梁山伯的坟前时,忽然间飞沙走石,花轿不得不停了下来。只见祝英台走出轿来,脱去红装,一身素服,缓缓地走到坟前,跪下来放声大哭,霎时间风雨飘摇,雷声大作,“轰”的一声,坟墓裂开了……
祝英台似乎又见到了她的梁兄那温柔的面庞,她微笑着纵身跳了进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坟墓合上了。这时风消云散,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第二章
【内容提要】刘育熙演奏的《梁祝》层层递进,相辅相成,完美和谐,浑然一体,水乳交融,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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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熙后来提到《梁祝》的艺术表现,他认为《梁祝》达到了中、西音乐精华的有机统一、内容与形式的有机统一、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有机统一、独奏与协奏的有机统一,在艺术上达到了一定的高峰,取得了巨大的艺术成就。
《梁祝》的民族化艺术特色,使它跻身于世界音乐经典之林,为中国的小提琴艺术和所有中国人,赢得了殊荣和骄傲。总之,无论是思想内容上,还是艺术形式上,《梁祝》都达到了一定的艺术高度,取得了巨大的艺术成就。
刘育熙进一步分析道:《梁祝》在演奏形式上,采取协奏方式,既有独奏,又有重奏,形式秀美,音乐动人。如呈示部的“草桥结拜”中,以小提琴与大提琴各自的独奏,象征祝英台与梁山伯的声音形象;随后又由小提琴独奏出华彩乐段,表现出祝英台对梁山伯的爱恋之情,并运用了中国民间的“加花”、“变奏”等音乐手法与技巧性变化,使音乐更加秀美。在展开部的“英台抗婚”中,先以铜管奏出代表封建势力的“逼婚”主题,又以小提琴独奏展示“抗婚”主题。
在“楼台相会,互诉衷情”时,再一次以大提琴与小提琴复奏,并运用了戏曲唱腔的[闪板]、[快板]、[紧拉慢唱]等手法,逐渐将音乐推向高潮———“哭灵投坟”。在再现部的“坟前化蝶”中,采用了笛子、竖琴等乐器,营造出朦胧浪漫的情调,使形式美得到进一步升华。
刘育熙在演奏《梁祝》时,充分地表现了《梁祝》音乐的三个鲜明特点,第一是色彩鲜明,形象突出。全曲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人物音乐形象贯穿始终,人物性别、性格的不同音乐色彩,均十分鲜明,其音乐形象,也十分突出。
第二是主题深刻,情感浓郁。全曲以人世间永恒的主题———爱情为主题,既纯真可贵,又凝重悲壮,既朴实无华,又天真浪漫。内蕴深厚,情绪复杂,主题深刻,情感浓郁。
第三是结构严谨,形式秀美。全曲将“草桥结拜”、“英台抗婚”、“坟前化蝶”三大故事情节,分别安排奏鸣曲式的三大结构———里示部、展开部、再现部之中。刘育熙用小提琴层层递进,相辅相成,完美和谐,浑然一体,水乳交融,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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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熙进一步分析道:《梁祝》在演奏形式上,采取协奏方式,既有独奏,又有重奏,形式秀美,音乐动人。如呈示部的“草桥结拜”中,以小提琴与大提琴各自的独奏,象征祝英台与梁山伯的声音形象;随后又由小提琴独奏出华彩乐段,表现出祝英台对梁山伯的爱恋之情,并运用了中国民间的“加花”、“变奏”等音乐手法与技巧性变化,使音乐更加秀美。在展开部的“英台抗婚”中,先以铜管奏出代表封建势力的“逼婚”主题,又以小提琴独奏展示“抗婚”主题。
在“楼台相会,互诉衷情”时,再一次以大提琴与小提琴复奏,并运用了戏曲唱腔的[闪板]、[快板]、[紧拉慢唱]等手法,逐渐将音乐推向高潮———“哭灵投坟”。在再现部的“坟前化蝶”中,采用了笛子、竖琴等乐器,营造出朦胧浪漫的情调,使形式美得到进一步升华。

第三章
【内容提要】毛主席喜欢刘育熙这样的音乐人。重视民族的东西,不要全盘西化。应该学习外国的长处,来整理中国的,创造出中国自己的、有独特的民族风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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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1963年12月31日,中南海辞旧迎新夜,毛主席最喜欢的曲子《梁祝》,并首先就点了这首曲子。刘育熙回忆道:“毛主席的样子,真的是大家在课本里学的那样的,满面红光,精神饱满。当我演奏完时,他上前双手握着我的手连声说:‘谢谢你!’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毛主席的两只手,又大又软又暖和,我也双手回握着主席的手,握了很长时间。那天在中南每呆的时间也很长,直到第二天元旦上午。”
毛主席喜欢刘育熙这样的音乐人。重视民族的东西,不要全盘西化。应该学习外国的长处,来整理中国的,创造出中国自己的、有独特的民族风格的东西。早在1956年8月24日,毛主席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中提道:艺术的基本原理有其共同性,但表现形式要多样化,要有民族形式和民族风格。一棵树的叶子,看上去是大体相同的,但仔细一看,每片叶子都有不同。有共性,也有个性,有相同的方面,也有相异的方面。这是自然法则,也是马克思主义的法则。中国的语言、音乐、绘画,都有它自己的规律。过去说中国画不好的,无非是没有把自己的东西研究透,以为必须用西洋的画法。当然也可以先学外国的东西再来搞中国的东西,但是中国的东西有它自己的规律。音乐可以采取外国的合理原则,也可以用外国乐器,但是总要有民族特色,要有自己的特殊风格。
艺术上“全盘西化”被接受的可能性很少,还是以中国艺术为基础,吸收一些外国的东西进行自己的创造为好。现在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可以搞,听凭人选择。外国的许多东西都要去学,而且要学好,大家也可以见见世面。但是在中国艺术中硬搬西洋的东西,中国人就不欢迎。这和医学不同。西医的确可以替人治好病。剖肚子,割阑尾,吃阿斯匹灵,并没有什么民族形式。当归、大黄也不算民族形式。艺术有形式问题,有民族形式问题。艺术离不了人民的习惯、感情以至语言,离不了民族的历史发展。艺术的民族保守性比较强一些,甚至可以保持几千年。古代的艺术,后人还是喜欢。
我们当然提倡民族音乐。作为中国人,不提倡中国的民族音乐是不行的。但是军乐队总不能用唢呐、胡琴,这等于我们穿军装,还是穿现在这种样式的,总不能把那种胸前背后写着“勇”字的褂子穿起。民族化也不能那样化。乐器是工具。当然工具好坏也有关系,但是如何使用工具才是根本的。外国乐器可以拿来用,但是作曲不能照抄外国。
地球上有二十七亿人,如果唱一种曲子是不行的。无论东方西方,各民族都要有自己的东西。西方国家发展了资本主义,在历史上是起了作用的。但是现在世界的注意力正在逐渐转向东方,东方国家不发展自己的东西还行吗?
音乐的基本原理各国是一样的,但运用起来不同,表现形式应该是各种各样的。比如写游记,我们一起去游香山,游的地方虽然一样,但是每个人写出来的就不一样。
学了外国的,就对中国的没有信心,那不好。但不是说不要学外国。近代文化,外国比我们高,要承认这一点。艺术是不是这样呢?中国某一点上有独特之处,在另一点上外国比我们高明。小说,外国是后起之秀,我们落后了。孔子是教育家,也是音乐家,他把音乐列为六门课程中的第二门。
我们接受外国的长处,会使我们自己的东西有一个跃进。中国的和外国的要有机地结合,而不是套用外国的东西。学外国织帽子的方法,要织中国的帽子。外国有用的东西,都要学到,用来改进和发扬中国的东西,创造中国独特的新东西。搬要搬一些,但要以自己的东西为主。
中国的文化应该发展。外国的乐曲不会听,不会奏,是不好的。外国作品不翻译是错误的,像西太后反对“洋鬼子”是错误的。要向外国学习,学来创作中国的东西。
演些外国音乐,不要害怕。隋朝、唐朝的九部乐、十部乐,多数是西域音乐,还有高丽、印度来的外国音乐。演外国音乐并没有使我们自己的音乐消亡了,我们的音乐继续在发展。外国音乐我们能消化它,吸收它的长处,就对我们有益。文化上对外国的东西一概排斥,或者全盘吸收,都是错误的。
应该越搞越中国化,而不是越搞越洋化。这样争论就可以统一了。要反对教条主义,反对保守主义,这两个东西对中国都是不利的。学外国不等于一切照搬。向古人学习是为了现在的活人,向外国人学习是为了今天的中国人。中国的和外国的,两边都要学好。半瓶醋是不行的,要使两个半瓶醋变成两个一瓶醋。
西洋的东西也是要变的。西洋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都好,我们要拿它好的。我们应该在中国自己的基础上,批判地吸收西洋有用的成分。吸收外国的东西,要把它改变,变成中国的。重视民族的东西,不要全盘西化。应该学习外国的长处,来整理中国的,创造出中国自己的、有独特的民族风格的东西。这样道理才能讲通,也才不会丧失民族信心。

第四章
【内容提要】小提琴协奏曲《白毛女》精品力作,继《二泉映月》、《梁祝》等曲目问世后,又一令世人惊喜的重大成果!刘育熙粉丝万万千,桃李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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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央音乐学院刘育熙教授主创并演奏小提琴协奏曲“白毛女”,尹玉峰填词《水龙吟 • 喜儿》:
那年逼债爹亡,喜儿顶债年昏暗。逃亡野岭,青丝白透,鬼般凄怨。野果充饥,与狼为舞,庙前哭奠。愿天睁睁眼,冰坚雪冻、几时尽?春花绽。
何日家园缱绻,敞心窗、眉尖光炫。回怀际遇,衷肠期会,举头遥盼。紧握钢枪,报仇消恨,讨还心愿。伴梅妆、赤影江山错落,万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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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刘育熙学长被公派选送赴法国留学。留学期间,曾多次巴黎演出。归国后,他完成了力作小提琴协奏曲《白毛女》。这是继《二泉映月》、《梁祝》等曲目问世后,又一令世人惊喜的重大成果。
小提琴协奏曲《白毛女》充分展示了小提琴高难度的演奏技巧和大胆鲜明的民族化风格,趺宕起伏的音乐折射着中华民族的苦难与新生,令人心潮澎湃。
刘育熙桃李满天下,培养了无数音乐新人
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音乐改变了世界
刘育熙的音乐让人们感受到生活多姿多彩

第五章
【内容提要】刘育熙出身音乐世家,爱党爱民爱国家,对于中国现代文化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赢得了世界殊荣,祷愿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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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熙的出身颇有传奇色彩:他的大伯父刘半农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之一,著名的文学家、语言学家;二伯父刘天华是中国现代民族音乐的奠基人,作曲家、演奏家,人称“现代民族器乐之父”;父亲刘北茂是中国现代民乐大师,作曲家、教育家。对于中国现代文化事业的发展,他们曾有过很大贡献。
刘氏兄弟纪念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江阴市人民政府为纪念中国现代文化名人刘半农、刘天华、刘北茂三兄弟而利用刘氏后裔捐赠的祖籍故居改建的。

为了使旧民居在周边高楼大厦的现代环境下不过于孤立突兀,故居所处的交通岛被打造成一个光明园绿岛,除了故居本体建筑外,还包括半农圃、流芳曲、北茂苑三个花园以及《光明行》下沉广场、音乐桥、光明街等系列景观。修复后的故居,得到了刘氏后裔的一致首肯。
从“五四”时期到八十年代长达60多年的历史跨度中,刘氏三兄弟前赴后继,不断追求进步,以科学求实的精神,为弘扬和发展祖国民族文化呕心沥血,体现了中国优秀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高尚品德。他们的不朽业绩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爱戴,被誉为江阴刘氏“三杰”。
刘氏兄弟纪念馆位于江阴市西横街49号,它坐西朝东,前后二进十间三庭院,是一座具有江宅特色的清末建筑,距今约有150年,与古兴国塔、文庙南北呼应,浑然一体,构成江南古城的一个游览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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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半农(1891~1934),是中国现代著名的文学家、语言学家。他首创了“她”字,1920年6月,刘半农在《“她”字问题》论文中,以缜密的论证,介绍了他所创造的“她”字。3个月后,刘半农写了一首著名的白话诗《叫我如何不想她》,诗中表达的对乡土思念、祖国眷恋之情,引起了千百万读者的共鸣,而“她”字也便推广开了。而他在新文化运动中,与钱玄同两人搞起了“双簧”,推动了新文化运动的发展,成为历史佳话。刘半农潜心于语言学研究,但不幸的是1934年他带领学生到内蒙古考察当地语言时染上回归热,不久在北京去世,举国上下一片叹息。
刘天华(1895~1932),民族音乐家。江苏江阴人。原名寿椿。刘半农之弟。1909年进校,1911年本校肄业。辍学归里后,曾参加“反满青年团”军乐队。翌年赴沪参加“开明剧社”乐队。1914年返里任教。次年受聘于本校(时称江苏省立第五中学)任音乐教师,组织学生军乐队和丝竹合奏团。其间还曾向周少梅、沈肇洲学习二胡、琵琶,并专程赴河南学琴,向僧道和民间艺人学习多种民间乐器,记录民间乐谱,开始音乐创作。1922年北大音乐传习所执教,先后还任过北京女高师、北京艺专、北平女子文理学院音乐系教职。 1927年与友人成立“国乐改进社”。后又创办《音乐杂志》,开设乐友社,积极提倡民族音乐革新,并经营乐器、乐谱。先后学习过三弦拉戏、昆曲、小提琴、和声学、理论作曲等。在广泛学习中国民间音乐和西洋音乐基础上创作了《病中吟》、《月夜》、《悲歌》、《除夜小唱》等。用五线谱和工尺谱准确地记录了梅兰芳唱腔,搜集了《安次县吵子会乐谱》、《佛曲谱》。编写了47首二胡练习曲、15首琵琶练习曲,奠定了二胡专业创作和演奏的基础。代表作品有二胡曲《良霄》、《光明行》、《空山鸟语》和琵琶曲《歌舞行》等。
刘北茂 (1903~1981),原名寿慈,1903年生于江阴城内西横街。刘半农、刘天华之胞弟。在其兄影响下,自幼酷爱诗词、音乐。1927年毕业于燕京大学英文系,先后从事莎士比亚作品选读、诗学、作文指导等专业英语课的教学和研究。为继承二哥刘天华“改进国乐”的遗志,刻苦钻研二胡、琵琶演奏技巧,从事民族乐曲的创作实践。1942年毅然放弃西北联合大学英语教席,转任重庆青木关国立音乐院教授,全力投入音乐教学、创作和演奏工作。所作《汉江潮》、《前进操》、《漂泊者之歌》、《小花鼓》等二胡独奏曲在解放区广为流传,并成为二胡演奏和教学的常用曲目。1947年参与演出人民音乐家聂耳名曲《翠湖春晓》。解放后,任中央音乐学院、安徽艺术学院、安徽师范大学教授。一生创作百余首二胡独奏曲。晚年,双腿瘫痪,病魔缠身,仍怀着对革命先辈的尊敬,创作《哀思》和《流芳曲》。1981年9月24日去世。刘氏三杰永载中国艺术史册,万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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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艺术氛围里长大的刘育熙,从小就很有音乐天分。他自幼学习二胡、三弦、小提琴和钢琴等中外乐器,后来又师从马思聪等多位中外艺术大师。1962年,他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并留校任教。
1963年,他在全国小提琴比赛中获奖。1979年,在中央音乐学院大型音乐比赛中,他获得创作和演奏两项第一名。
1983年,年过不惑的刘育熙赴法国国立高等音乐学院进修,师从法国当代最负盛名的小提琴大师热拉尔·布莱教授。他以刻苦执著的精神,在艺术的海洋里孜孜不倦地吸收着丰富的艺术营养,1986年进修结束时,热拉尔·布莱教授给他的鉴定是:“最有才华的小提琴家之一”,“最有资格成为法国小提琴艺术学派的传人”。
在法国留学期间,他为中国艺术家首开了几项纪录:法国国家电台向全欧洲专题播放了他的音乐会;登上法国最高艺术殿堂香榭丽舍剧院举办独奏音乐会;法国卡西佩唱片公司为他录制了两张激光唱片,这也是该公司第一次为中国和亚洲的音乐家录制唱片。法国评论家赞扬刘育熙的演奏“朴实无华又精雕细作,准确地表达了西方音乐的内涵,并把西方音乐与中国音乐巧妙地结合起来,使他的才华得以充分发挥”。

尽管有幸被自己的导师称为“传人”,刘育熙却没有陶醉,他更记得自己是“刘氏三杰”的后人。他是一个悟性很强的人,面对大伯刘半农留下的仿民歌的诗作、二伯刘天华留下的十首雅俗共赏的二胡名曲以及父亲刘北茂留下的一批民族弦乐力作,他感悟到了贯通其中的“刘氏三杰”的艺术哲学,那就是:“凡艺术大品必能上通下达;凡艺术巨作必痛苦受孕尔后幸福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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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为了这个“上通下达”,他从法国归来后,在繁忙的教学之余,到全国各地为高校学生和普通百姓举行题为《奉献》的义演独奏音乐会,演奏中外名曲,普及高雅音乐。载止2020年刘育熙囯內外举行独奏音乐会:全国各地六百场左右,国外欧亞美三大洲十余国逾百余场。
他的艺术足迹行踪,甚至到达三峡工地、沂蒙山区。八十年代后期,中国的音乐、演艺界“走穴”风盛行。刘育熙工资有限,生活清苦,也有“走穴”挣大钱的机会,但他不愿随波逐流,迷失自己。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也对他说:“我宁愿陪着你喝粥,也不愿你挣这个钱。”作为“刘氏三杰”的家人,他们保持着家族的传统,在清贫中磨砺高洁的人品。
1989年,是刘育熙人生的低谷。他的妻子周士璟,一位极富才华而年仅48岁的钢琴家,因患癌症,不幸辞世;不到三个月,他慈爱的老母亲又在悲痛中心脏病突发,与世长辞。连续的打击,使刘育熙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的教学工作仍在照常进行,音乐会仍在各地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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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育熙的敬业精神,使他的听众深受震撼。人们纷纷给他来信,表达对他的敬意。一个大学生在信中说:“您的琴声让我们知道,中国的艺术殿堂依旧神圣;您的琴声告诉我们,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1990年秋至1991年春,刘育熙应邀担任法国雅克·蒂博国际小提琴大赛评委,并再次在巴黎成功地举办了两场音乐会。他还应邀为巴黎高等音乐学院主持大师班讲学,成为第一个登上法国高等音乐学府的中国教授。
1994年,刘育熙应泰国比里·帕侬荣慈善基金会邀请,在曼谷举行三场义演,引起极大的轰动,并获得高度赞扬。一则评论说,“从刘育熙的小提琴演奏中,我们看到了二十一世纪东方小提琴艺术的曙光”。
1995年,刘育熙应邀在苏格兰皇家音乐院、巴黎高等音乐院等英法两国共五所国家音乐院主持大师班讲座,并担任学年考试、比赛评委。同时,在两国举行一系列演奏会,受到热烈欢迎和高度评价。
1996年春,刘育熙应邀赴德国巡回演出,在柏林和美茵兹地区共举行八场独奏音乐会与室内音乐会。他除了演奏欧洲音乐大师的经典作品外,还演奏了多首中国作品,如根据刘天华二胡名曲《良宵》、《悲歌》改变的同名小提琴曲;根据同名板胡曲改编的小提琴曲《灯节》等。其中由他主创的小提琴协奏曲《白毛女》,作为欧洲首演,获得极大成功。德国报刊赞扬:“刘育熙的演奏架起了东西方文化的桥梁”,“打破了西方人对‘中央帝国’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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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刘育熙,不管在哪里,他的琴声都能赢得这么多掌声。他说,他最喜欢面对的观众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外国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会有一种中国音乐家的自豪感;一种就是最广大、最真诚、也最懂得艺术的普通大众,置身于他们当中,他就有一种“自我实现”的满足感和遏制不住的激情。
他当然不会忘记巴黎香榭丽舍剧院里那浪涛似的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他也不会忘记长江三峡工地上,那几万名在他的独奏会结束后,仍然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的、穿着工作服的观众……而今年逾八旬的刘育熙更加精神矍铄,走遍世界传播音乐。

第六章
【内容提要】贝多芬说:“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音乐家最大的心愿是人类美好相处,实现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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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说:“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音乐家最大的心愿是人类美好相处,实现世界和平。 然而世界并不和平:
“困苦摇曳,生或死去,民族血泪仰头泣。任敌机,飞东西,人如草芥遭割刈。叙利亚国流血雨,吁一一何日息;疑一一无尽期”。(尹玉峰 元曲《中吕 叙利亚国流血雨》)
然而我们在和平的环境里有多么幸福!刘育熙经常演奏演奏"辛德勒的名单"祷愿世界和平。
战争一一铁与血的交织
眼泪、爱恨、或生或死
夜幕降临覆黑暗冷漠中的光亮
生命荒原的人性光辉困苦摇曳
伟大的悲悯,留得青山在
每天提心吊胆也要活下去
在厚重的民族情感和人道主义里
一定有着民族的血泪和沉重历史
凡救人一命
即救全世界
心慌慌,生路在何方
情凄凄,爱在腥风里
(尹玉峰《伟大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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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关于宇宙里蕴藏的地球旋转、万物生长的天籁之音一一长久以来,音乐建构的音阶、和弦、调式、格式、段落,以及各种主题、风格等等范式,已经非常复杂了,但这都是有序的,是音乐世界的一小部分一一而另一个巨大、混乱、无序的世界,是难以(甚至是不可能)呈现的。
话说回来,刘育熙对于音乐的所有努力,都是在用“有序”去模仿、指向、解码、映射那个“巨大的无序”,所有严肃的艺术都在做这个工作。这是我们作为人类的困境,某种意识、欲望、情绪、意义、体验、幻象,必须依存于某种客体(物,即语言系统,或者叫符号系统),才能成立。
否则,只能沉浸在巨大的无序中,我愿意把它定义为“昏茫的白色走廊,即:死亡"。但同时,现代艺术又在反抗(异化)这个符号系统,只是小径分叉的花园里的一条路径,伴着刘育熙的美妙琴声一一沿着它走,你一定会穿过整个宇宙。音乐的慈悲不会离真正音乐人的良知远去,它的美妙永远在杂乱浮华的尘世里,温暖慰藉超然的人生,天风吹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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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记】
奏响乡情乡恋与家国情怀的澎湃交响!“常州•教我如何不想他”活动上演于2020年。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
《教我如何不想他》是一首创作于1920年的新诗,迄今已有整整百年的历史。这首诗由常州府中学堂(今省常中)校友刘半农于英国留学期间所作,1926年,常州籍语言学家、作曲家赵元任为之谱曲,使之成为具有时代标志性的歌曲广为流传。赵、刘二人惺惺相惜,成为至交。

此次演出,我市特邀请赵元任先生外孙、中南大学教授黄家林,刘半农先生侄儿、民族音乐家刘北茂先生之子、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刘育熙前来,这也是赵、刘两家后人百年来的首次重逢。此次,常州市人民政府还授予黄家林、刘育熙“常州市荣誉市民”的称号,感谢两个家族对中国文化的卓越贡献与对常州的眷恋。

作为一台致敬经典的雅集,活动通过独唱、合唱、朗诵、交响乐、器乐演奏等形式,深度挖掘《教我如何不想她》这首歌的人文内涵,将其诞生、流传和新的时代含义与常州的历史、乡情深度融合。


刘育熙:“刘氏三杰”——刘半农、刘天华、刘北茂之后人、杰出的世界音乐人、《白毛女随想曲》等名曲天才的创作人、曾经为毛主席独奏《梁祝》的小提琴大家、中央音乐学院教授。

↑作者尹玉峰系都市头条编辑委员会主任(摄于人民大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