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于小鱼

东方即白

那年我在青年点刚好赶上征兵，说是空军，我立刻爬山涉水赶到桥头武装部，恰好遇见刘部长。他是刚从昆明部队转业的，团级干部。他非常喜欢我的球风和人品，他强烈推荐我到部队上锻炼一下。一定是个好兵。

秋夜11点多，区武装部平房熄了灯，劳累一天的工作人员己进入梦乡。只有平房的于小渔的屋仍然亮着灯。时而从他家窗户传出小渔颠三倒四，语句不清的吵闹声。我…我告诉你，别把我当醉鬼，赶快把钱还给我，没见过你这样做老婆的，翻他妈的男人兜”。他的妻子反驳道：“翻你兜怎么？不燃这个月工资钱都得让你喝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什么，日子你说过就过，你说不过就不过。”说完小渔将桌子掀翻，锅碗瓢盆摔了一地，小俩口撕打在一起。深更半夜他俩这一闹，惊醒了左邻右舍，先后打开了灯，有的细听，有的唠叨说：“唉！与这个酒鬼邻居倒霉透了，整天喝的不成样子，不是打孩子，就是骂老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非喝死不可。”

提起于“小渔”的酒龄同他的工龄平起平坐，己经十六年了，他刚入厂时吸一口烟咳嗽没完，喝一口酒就晕头转向，厂里的小青年从这方面有瞧不起他，说他不如一个女人。“于小渔”生来性情爆燥好强。特别爱面子，尤其讨压别人说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便暗地里加劲练习喝酒，把工作家庭全扔在脑后，一日三餐无酒不吃饭。每天有朋友约他喝酒从不推辞，并且慷慨大方争着花钱。名义上是别人请他，实际上，他让别人拿了大头。时间长了他的酒也练出来了，同时也喝上了瘾，只要端起酒杯没个半斤八两打不住砣，放下酒杯粒米不进，便在酒友中混出个绰喝酒号“酒神仙”。得了这个绰号他更是守面子啦。不论和谁喝酒总要争个高低！这样他醉酒的时候就更多了。几乎十回喝酒九回醉。常常满脸酒气，步法蹒跚晃晃摇摇回到家中，邻里管他叫“醉八仙”，妻子见后又气又心痛的说；“小渔啊小渔，你喝酒我不反对，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喝法，不唱酒不放杯唱完不算完，看你瘦得象个猴子似的，”你这次回来不用问你吃啥？你自己就会吐出个谱来，这个家你从不管不问，油瓶倒了你也不扶，近两年来，干脆见不到你的工资，都让你送进了饭店，妻子苦口婆心的话，“于小渔”这耳听，那可跑，妻子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去，日夜盼望有一天能改变喝酒的习惯。

2013年11月未他终于喝出两眼一黑的那天！从厂里到大客车一路顺风到溪湖桥边。在车上他就觉着身体不舒服，特别是胃疼的厉害，时间不容许他思考，他心里明白做了决定，打在上医院，直接奔中心医院，事也奇怪，他的车刚到门口，他下了在没走几步，从医院里走出一位大夫，见他走路艰难的样子，便直接说，你这病不用拍片子，不用排号了，你这是典型的穿孔，立马手术。我来给你做，恰好我今天在。你不用担心！你问我是干啥的，我告诉你，我就是干这个的，比划拿手术刀的动作。

你先上三搂让护士检查，做好术前准备工作，就说是我说的，我是这个院的副院长。内科主治医生。

当我步入社会

东方即白

别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别了，融融母爱浸泡的童年

别了，老榆树下的中队会

别了，鲜艳的红领巾

别了，……

当我点燃第十五根蜡烛时？

我庄严地举起了右手

从此，我带着一颗小大人的心投身社会

我感觉到的，听到的，见到的一切……

社会并不象我想象的那般

肮脏逼我，让我装瞎子

流言威胁我，让我学聋子

坎坷教唆我，让我当瘸子

……

如果

我真的是瞎子，就见不到老虎和蚊虫

我真的是聋子，就不能听到无端的诽谤

我真的是瘸子，就不会感到道路的不平

……

可是

我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我能看到明媚的阳光

我长着一双机灵的耳朵

我要听正能量的声音

我长着一双修长的腿

我要为不平而奔忙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