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声声播种忙
文/王洪伟
每到春风吹绿大地,布谷鸟清脆的“布谷、布谷、播谷、播谷”的鸣叫声,响彻广袤无垠田野的时候,正是充满希望的播种季节。脑海中父母双亲在时起早贪黑 、辛勤劳作、脸朝黑土背朝天,播种的情景就会再次浮现。
天刚微亮,父母双亲就会早早起来,父亲把那匹干活的白马,好草好料精心的喂饱。母亲同时也烧火做饭,早饭多数是大铁锅烀玉米饼子,底下炖点土豆汤。
匆匆吃过早饭,父亲赶着我家的白马车就出发了,上面拉个铁制的水桶,水桶是两个铁制的油桶改装焊到一起的,大约能装七百多斤水。去屯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排上大约十多分钟的队,才能拉上一桶水,到屯外的田地里。
阳光温柔的撒满大地,一些归来的山雀“叽叽、喳喳”的在田地里蹦跳着觅食,布谷鸟的蹄鸣声也在田野间一声接一声的回荡。我们这里主要是以种植玉米为主,玉米富含粗纤维和矿物质,是做饲料的主要原材料。父亲先用铁制的刨铲在垄台上,大约每隔三十公分,等距离的刨出十公分左右深的小坑,在用水管依次的浇满水。母亲则把玉米种子小心翼翼的点到湿润的土壤里。如果碰到大风天,母亲会尽可能的把腰弯的很低,才能把种子稳妥的用手点到坑里,生怕种子被风吹走,样子是那样的虔诚。再用铁制的耙子把种子盖上合适的土,这样种子在适宜的环境下,就会生根,发芽生长。一天播种下来累得是腰酸背痛,满身满脸的灰尘。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完玉米就到了种黄豆的时候了。仍然是父亲先赶着马车拉些水,把垄沟里浇上水。母亲则把挑选出来的黄豆种子放到手掌上,手指均匀的把豆种在垄沟间散开。这可是庄稼人的老把式活,豆子种撒厚了,出的苗过多,豆荚结的就偏少,撒少了,还浪费土地,影响产量。撒完种子,父亲再用犁杖给豆种盖上适宜的土壤,好让豆苗顺利拱土成长。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布谷鸟的蹄鸣还在田野间不停的催促,“布谷、布谷,播谷、播谷”还得种点谷子、糜子。到秋后好磨小米、黄米吃。父亲先用犁杖把垄台破个小沟,母亲用一侧肩膀斜挎个原始农具,叫点葫芦。这个农具是由1米左右长的圆木,中间掏空,一头再绑个1.5米左右长的布口袋,把谷种装到口袋里,挂到肩膀上,一手拿个木棍轻轻敲打,把种子均匀的撒到地里。最后父亲再用犁杖把种子盖上一层适宜的薄土。
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种原始的耕种方式了,都是机械化播种,提高了工作效率,农民也不像以前那样辛苦了。但是每到春季播种时节,我还是会想起父母双亲一身泥土,劳累播种的情景,仍对那种原始的农耕文化情有独钟。
王洪伟,居黑龙江省安达市,鲁南作家编辑部特约作家,民间作家网认证作家,几家报社媒体通讯员,特约记者,文章见于报刊媒体,公众号等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