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回忆录[回忆录系列报告]
《小狗终归长成人》
作者:曾凡华
之五(下篇)
天油的那些同学那些事
(九)、梦圆韶山冲
66年的12月初,天气变得很冷。班上50几个同学随着串联的浪潮,涌向了祖国的四面八方。尽管串联的故事万万千,今天单写韶山篇。
隆业葵、曾凡华、廖生焰、蔡立发、刘银堂、涂才发、郑建亭等男生,和王惠芬、胡明珠、马菊秀、李新枝等女生,在郑州闹腾了几天后,转道长沙,去韶山拜谒毛主席故居。
到达长沙后,正赶上周总理号召步行闹革命。
第二天,我们只得在城里晃悠。上午爬岳麓山、看爱晚亭、观二师范、游清水塘。下午,瞻仰烈士陵园时,看到超大的五一广场,让人兴奋不已。
于是,男生一人租一辆自行车独自操练。女生则留下了名噪天油群的靓照。
第三天清晨,为了响应号召,退掉了到韵山的汽车票。渡过湘江后,开始徒步134华里的小路,直奔韶山。
那是个丘陵地带,坡坡相连,尽是呈砖红色的粘土。
天上沥沥不停的小雨,使得脚穿反毛皮鞋(油田发的工鞋)的我们,就象走在淋了油的玻璃上。有的同学想办法,把稻田的稻穗拧成绳,缠在鞋底上防滑,才稍微好了一些。
尽管这样,走了一上午后,大家还是心情怡然精神抖擞。
但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队伍的行动放缓,有的同学疲惫不堪,不能自己。还有的同学脚上打出了血泡。当走到一个水塘边的时候,不少同学瘫坐在了塘沿上。
这时,只见蔡立发追着一对嬉闹的鸭子,大声地吼叫:不许强奸!不许强奸!哈哈哈,立发的幽默就象一支强心针,让大家鼓起精神,又马不停蹄地向目的地奔去。
在生产队的接待站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中午(少数几个是坐的收容车),我们辗转地走到了韵山冲。
在韶山冲,没有了疲劳,只有兴奋和好奇;只有仰望和憧憬;只有崇拜和敬重。
同学们在毛主席旧居;在毛主席游泳的水塘;在毛主席生活过的韶山冲,转了一圈又一圈。转了一圈又一圈……。
(十)、难忘二月二
67年的二月二日上午,我们8个同学,坐上了到沙市大队的大客车。在沙市北京路下车时与司机有过约定:下午两点钟在电影院门口候车。
沙市不大,沿江是老街,但挺繁华。而现代化的北京路,马路宽阔建筑新颖。
正当我们陶醉着沙市的美景时,天上突然飞来了一架小飞机。沿街撒下了铺天匝地的传单,北方的二月逆流飞到了沙市。
下午,与司机约定的时间到了,但北京路上人山人海,连自行车都无法通行。
于是,我与肖杏仁商定:他在原处等车,我与廖生焰、王继元、张中玉、崔祥兴、刘银堂、杨洁池等七个同学,朝荆州方向走。如果发现大客车,便与肖杏仁联系。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走到了东门外,但一直没见到车。这时祥兴建议:继续朝前走,要凡华给我们讲笑话。立马,纪元和中玉拍手表示赞同。
当走到草市的时候,银堂建议买包子吃。中午没吃饭,大家实在是饥饿难忍。
我收拾好没吃完的四五个包子,走在队伍的最后头。以防车到时,好立即通知前面的同学,一起拦车。
又走了一段时间,我情不自禁地打开了包子带,把包子里面的馅子,接二连三地塞进了嘴里。
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巧。正在这时,站在一辆油田卡车上的肖杏仁,从我身边急驰而过。而我嘴里含着包子馅,怎么也喊不出声来。我跟在车后跑了一二十米,不停的招手。但杏仁好象没有看见我。
剩下华山一条路。我们只得步行走回五七厂。
走了大半夜,寒气逼人,我们也疲惫之极。当看到一个大队部里亮着煤油灯时,便欣喜地去借宿。但他们以公社召开血防工作会议为由,婉拒了我们的请求。
我们只得再往前走。当走到一个农家院子旁的禾场时,银堂说:我实在是瞌睡来了,我要睡。说着便从稻堆上拉下两捆稻草,一捆垫,一捆盖在身上便睡着了。我们也仿效他,睡在了老乡的禾场上。
还不到半个小时,刘银堂被冻得大叫:好冷啦!还强行把我们摇醒,并说:不能这样睡,要不会冻病的。
我们爬起来,只得继续往前走。
快到丫角时,中玉发现同学中少了两个人。我们慌忙回头去找,结果发现生焰和洁池两个同学,站在公路中间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乌七八黑的,我们总算走到了浩口。当时桥头有个铁匠铺亮着灯,正在叮叮当当地打着铁。虽然火星四溅,但很暖和。我们来不及征求铁匠的意见,便和衣躺在了炉子前,立刻进入了梦乡。
浩口离五七厂还有30多华里……。
永生难忘啊!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五六十年。
(十一)、无所事事
67年4月中旬,春暖花开。上级要求各学校复课闹革命。我们这些学生,本来就没有上过课,连书本都没有,谈何复课?特别是班主任调任陈勇的秘书后,我们便成了无头的苍蝇,整天无所事事。
有一天玩的实在无聊。王纪元突发奇想,见议到黄潭去看肖杏仁的姑娘(女朋友)。不想,竟获得了大伙的一致赞同。
第二天艳阳高照,由纪元领头,随后有杨洁池、陈在仁、张毛头、崔祥兴和我。好象还有魏开树。
我们从红旗码头渡江后,抄近路直奔黄潭。
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先到了纪元的家。他的家座落在县河边,独门独户宽敞明亮。接着到了在仁家,他家也住在县河边,两家相隔不到两华里。
我们无心观赏县河的幽静;沿岸住家就象画里的寺庙一样的美景;直接跑到了肖杏仁的家。哪知问遍了全村老小,就是没有找到他。他到哪里去了呢?
突然,纪元说:河南岸那个毕家台,就是肖杏仁的姑娘家,说不定杏仁就在那里。
站在还没有靠岸的渡船上,我们便朝着毕家台齐声高喊:肖杏仁!肖杏仁!忽地,对岸码头旁的房子里,走出一位干练的大娘,对我们不停地摆手说:杏仁他没有来。只见纪元高声问:爱萍在不在?
当爱萍扛着锄头,戴着草帽从地里赶到我们面前时,同学们都惊呆了,个个神情木然。都嗨嗨嗨地说不出话来,就象一声哑。
还是纪元灵光,他对爱萍说:既然杏仁他们到城关南边的阮世斌家里去了,我们就去找他了。
走在去城关的路上,同学们终于回过神来了,并叽叽歪歪地议论开了:我说难怪杏仁总不在学校,原来他说了这么好看的姑娘。大家也跟着说爱萍的确长的好。洁池说:爱萍的容颜象班上的王挑香;张毛头说:身材象高挑的邢玉英;陈在仁说:皮肤象白净的郑先菊;崔祥兴说:声音象女高音蒋群芝……
大家一路走一路谈,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城关。
(十二)、火上浇油
67年6月上旬的某一天,和几个同学从沙市跑到五七厂寻开心。
在招待所,碰到了张港中学的刘继云。他说:总校下午有车到沙洋分校处理学潮,车上还可以坐一个人,你们谁去?
当他提到沙洋分校时,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那里有地质分校的十三朵金花;因为那里有我朝思梦想的同班女同学。一想到这里,我便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过去从五七厂到沙洋,要绕道荆州后拐过当阳十里铺才能到。
那天,我们晚上6点多钟赶到沙洋时,已过了吃饭时间。往里走,只见山丘里,一排排黄色的土坯房,颇有陕北的风味,看得人五味杂陈。
突然,毛昌英端了一盆洗澡水向我们走来。我什么都没想,伸手便拉住毛昌英,并连珠式的发问。当听到甘彩芹已转学徒工,在地调处沙洋供应站上班的消息后,心里凉了一大节。
正在难受之时,沙洋分校的同学,把我们带到了,正在开会的大礼堂。礼堂里挤满了人。
只听见主席台上的主持人高声宣布:欢迎沙市分校的同学!请他们介绍沙市分校的办学情况。
身旁的刘继云,不知什么时候开溜了。沙洋的几个同学,把我一个人拥上了主席台。我顿觉心慌意乱。
一是毫无心理准备,二是谁见过这大的阵势?还要讲话。
在一阵阵的掌声中,我清了清嗓子,面红耳赤地憋出了几个字:沙市根本没办学!就这七个字,沸腾了整个校礼堂。
主持人借势振臂高呼:同学们!陈勇根本没有办学的诚意。我们不能再受骗了。打倒陈勇!……
最后,主持人宣布:全体同学注意!我们马上徒步到五七厂,找陈勇校长去算帐!
呜呼!晚上8点多钟了。一两百个同学,摆着蛇阵,跟着主持人走上了公路。并接连喊着算帐!算帐!等口号,实在壮观。
想想,我到沙洋的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被当作人质拉进了游行队伍。联想到沙市二月二步行到浩口的惨境,真是后怕。
蛇形的游行队伍在亢奋的口号声中,走了几里路。正当声浪在渐渐减弱之时,迎面开来了一排解放牌大卡车。是厂领导听到消息后派来接同学们的。
但主持人却号召大家拒绝上车。
正当双方意见僵持不下的时候,主持人转了一个弯说:我争求一下沙市代表的意见。
我说:坐车吧!便一头钻进了停在身边卡车的驾驶室。
(十三)、最难舍的同学
村人的《乡油同学情》和一壶的《朋友.朋友》,让我这颗老朽了的心,又开始呯呯地跳动。
58年前,我们从地质分校的统铺床,搬到了沙市分校的高低床。
从67年的5月4日,到68年的9月20日。我们同一寝室的6个同学,廖生焰、邹德明、吴庭艳、杨洁池、曾凡华、魏开树和班上其它的一些同学。结伙在沙市、五七厂和天门折腾了将近500天。开心的事,闹心的事太多太多。有时候一天就有几个故事。但至今印象最深刻的,却是杨洁池的两三件小事。
其一,67年6月上旬的一个中午。我和洁池、开树从天门坐长途汽车回沙市,途中在当阳十里铺吃午饭。洁池主动与同桌就餐的中年男子攀谈,好象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个30多岁的男士姓彭,时任沙市市政府秘书组组长。吃完饭后,彭组长竟帮我们买了单。我和开树百思不得其解。只见洁池笑嘻嘻地对我们说:他是我们班彭先寿的爸爸。
当年,虽然吃好点的中饭,也就两三角钱。但对我们这些穷学生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其二,68年8月的天气相当闷热。我和洁池从老家经五七厂,准备找便车回沙市。那知,找了两天都没有见到车的踪影。
有天晚上,我们实在玩累了才回到招待所,连脸都没有顾得上洗,和衣上床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洁池突然大声喊叫:凡华!你的袜子太臭了。熏得我都睡不着觉了。我连忙脱下袜子,并把它塞到了床垫子里面。过了一会,洁池又大叫:怎么还这么臭?我抬头一看,他自己的袜子,就放在他的枕头边。其味道,比我的袜子还臭三分。洁池连忙把自己的臭袜子,也塞到了床塾子的里边。
小半夜,有两三个住店的人,走进了我们这个,能住十二个人的大房间。但一进门,便有人捂着嘴直叫:好臭啊!是不是有死老鼠啊?只见几个人,在房子里的空铺上乱翻,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接着,听着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走!走!走!我们换房间!我们换房间。
其三,在沙市,我和洁池住一张床,他在上铺。有天下午,当我回宿舍时,看到我的床上放着一件棉制的东西。打开细看,说是背心吧?它又那么短。说是裤头吧?它开着口还有扣子。说是上衣吧?更不像。我左看右瞧,上穿下试硬是一头雾水。
正当我准备当裤头试的时候,洁池进了门。他一把从我手里搶过那个怪物说:你搞么事?这是先佑他姐姐托我买的。我只得连连认错,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直到75年结婚时,我才解开八年前对洁池所犯的错。当年我们转学徒时,他分在3205钻井队,我到了3243队。虽然我们相隔百里,但我俩的情谊却有增无减。
记得是71年的5月。我在荆州小北门外的,地质学院石油专业学习。洁池从潜江的丫角来看我。吃中饭时,他看不上地院的北方菜(师傅是北京人)。结果,我俩到古城内品尝了一顿,天沔三蒸和排骨藕汤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没有想到这次的分手竟是永别。
巧的是几年后,当他的灵柩由魏开树等同学,护送回老家时,我刚好从南阳油田探亲回到了卢市。
他因在野外钻井时,柒上了出血热,不治身亡。
呜呼!二十郎当岁的五年同学,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但他的英容笑貌,时常出现在我的睡梦里;出现在同学聚会里;出现在《难舍卢中情》和《天油荟萃群》里……
(十四)、一句话一个故事
67年的5月4日,班上40几个同学,乘一辆解放牌汽车,到了梦寐以求的沙市分校。在这一年零189天的日日夜夜里,发生了无数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A、繁华的沙市,从东边的火电厂到西边的宝塔湾;只有三个公共厕所,四个餐馆,一个大家都特别光顾的西米露小吃店;这是同学们周而复始地踏勘后得出的结论。
B、学校的四周皆为菜地,菜农种的新鲜瓜果,总是先由同学们品尝;大家虽然没有熟学孙子兵法,却都会顺手牵羊。
c、有天晚饭后,肖杏仁坐在高低床上,欣然地表演笛子独奏时,却怎么也吹不响;结果是嘴中了风,脸也歪了;第二天跑到市中医院看病,足足针灸了三个月才好。
D、张顺香虽然是个男生,但他不爱动,整天躺在床上;唯一的爱好是用毛笔在墙上练书法;碰巧把南京和首都并列在一起;被学校无情地除了名。
E、同学们常调侃杨运开,说他常常歪在宿舍里,看书作笔记,就象卢市照像馆的那个伙计;没想到他后来当了五七报社的宣传科长。
F、应发和习山从沙市街上,请来一位渔薪籍的朋友叫陈祖庚,很会下盲棋;经常和同学们展开车轮战,而是只赢不输,被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G、雪云、早佴和梦昭等几个漂亮女生,常到男生宿舍前的水龙头下洗衣服;其盆里的那些花花绿绿,让不少男生得了斜视症。
H、挖沟时,打死了一条蛮大的毒蛇,同学们剥好皮后,送到了广东人刘振声校长家;转身没走多远,只见校长夫人边追我们边招手:同学们,快把丢了的蛇皮给我找回来!
J、有天晚上大约八点多钟,杏仁和继元一人抱了一抱绿叶子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并大声叫道:看看有多少土豆?嗨!他俩扯回的是郊农们种的冬青苗。
K、校东头修了个新纱厂,人称尼古庵,有院墙;院校之间是大片的菜地,没过几天,便被人走出了几条便路;菜农几次找学校扯皮说:肯定是你们学校这些和尚踩出来的;旁观的洁池插嘴说:保不准,是那些尼姑踩出来的呢?
(十五)、两三句话一个故事
沙市分校故事多,几句表一个。
1)、夏天,学校从地质研究所调来个技术员,当我们的班主任。孙老师经常生活在同学堆里,白天和我们聊天,游泳,晚上教我们下象棋,就象大哥哥一样。
他曾经创造了一句名言,至今想起来也让人发笑。每次游泳上岸后,他竟能迅速的当众换掉内裤;有同学不解地问他,他说:没关系的!人的构造谁不知道?
2)、和习山、应发、生焰、纪元、芳钧等九个同学逛荆州古城,当走到东门外公厕附近时,芳钧说要解小手。只见他进去不一会,便捂着鼻子跑了出来,还直叫:好臭啊!好臭!我跟着芳钧后面进去的,由于鼻窦炎犯了,解完手出来,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为这事,同学们笑话了我几十年。
3)、有一天,与洁池、生焰、迪波几个同学,在街上各租了一辆自行车,高高兴兴地骑到了荆州护城河。正准备下水游泳时,听路人说这里有蛮多的血吸虫。听说后我们连忙穿好衣服,骑上自行车调头便往沙市跑。
回到沙市还车时,店主说我的车上有有什么部件坏了,要赔一元二角钱,我不干,店主便长久地扣押了我的学生证。
4)、与杨如选同寝室的,汉川刁汊湖边的刘姓同学,他把老家翻单双的工艺带到了学校,不少同学给他交了生活费。
不想有个同学打抱不平,买了一幅新扑克,用心地把扑克牌的斜对角,用刀片做了个记号,再请刘同学做东家时,结果大家都取回了生活费。
5)、有一次,同业葵、祥兴、开树、洁池从五七厂乘便车返回沙市,走到草市附近时,碰到荆沙两派搞武头,禁止任何车辆通行,无奈,我们只得步行回沙市。
走了没多远,洁池发现公路旁边的小沟里,靠着一条小船。同学们几手异口同声地问:这条沟能到沙市吗?船工说:你们一人出一块钱,我就把你们送到飞机场。
天啦!一块钱可是我们两三天的生活费呀。
6)、有天过早,小个子崔祥兴吃了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还说没吃饱。开树问:你还可以吃多少?祥兴说:再拿八个馒头我都可以吃完,开树听后,便和祥兴赌上了,随即到食堂买回了8个大馒头。
为防作弊,开树把祥兴一个人关在了寝室里;十分钟后,公正人检查完房间的角角老老后宣布:祥兴获胜!
第二天同学们才知道,祥兴当时只吃了6个馒头,还有两个藏在箱子的衣服里。
(7)、有天晚饭后闲来无事,在仁和五六个同学到市区瞎逛,碰到迎面驶来的两车红卫兵。
在仁开玩笑地用手对着车比划着:叭!叭!叭!只见卡车猛地刹住,随即跳下来一群人,把在仁团团围住,逼他交出手枪。当得知我们是油校的学生,都是钢爷后,其中一个头头大声地说:以后别随便开玩笑!
接着带着一帮人爬上车就走了。
8)、有个姓帅的水电工,住在我们那排宿舍的第一间,平日关系不太融洽,还发生过一些小纠纷。
没想到学校钢派成立时,他竟然当了队长,凡属与他在生活中有过过节的同学,吓得赶紧溜回了老家。
9)、杏仁、业葵、祥兴要当兵去了;中午,刘振声校长,在食堂弄了几个菜,在我们的寝室举行欢迎会。
杏仁回老家,和爱萍突击举办婚礼去了,祥兴和业葵可能是要离开的缘故,心情一直很郁闷。校长说:凡华,你好好陪陪他们,我说:保证完成任务。不到20分钟,校长弄的那几个菜,还有一瓶小黄鹤楼,便被一扫而光;他们都不能喝酒,包括校长。听说一瓶酒几乎都是我喝了,又听说,校长给我点上一支烟离开后,我躺在床上睡着了,而那支燃着的烟放在胸前,把我唯一的一件白色的T恤衫,印着江汉石油学校的学字,烧了个大窟窿。
10)、宿舍前有副锻练用的双杠,早晚我都会在上面展示一些项目,惹得一些同学羡慕。
有天,长生和开树跟我说:凡华,你还有没有新的招数?我说:有,但不熟练;他俩很坚定地说:你玩!我们保护你!结果,当我从双杠上掉下来的时候,他俩吓得同时后退了一大步。
下集,请欣赏之六《种子在花园发芽》。
作者简介
曾凡华,天门卢市人,中华诗词学会,湖北省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湖北鹰台诗社社员。启蒙于扬州油苑诗社。应邀活跃在诗韵东亭、深圳诗词、北京潇雨诗苑、黄鹤诗苑、诗咏天下、神州家园文学、野草五院、长江诗院、长城诗词、蓬莱诗院、石鼓诗词社、文艺纵横协会、长江文学、风采诗社、苔花诗社、文学交流社、世界椰风诗文、芳草诗词、南国文学、国风上海社、上海古风雅韵社、诗词乐园、文学精粹等70多个诗社、诗词和诗苑等文化交流平台。曾任中国物资再生协会常务理事;湖北省物资再生利用总公司高级政工师、党委书记和董事长。现定居武汉市水果湖。

(图文供稿:曾凡华)
《新京都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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