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赠予我两个女儿
周玉林
在云梦清河西边的那条马路上,我见到了无人汽车,送快递的。社会发展得真快,快递这行业问世有30年多些吧,快递小哥马上又将要被无人汽车和智能电器人所击溃。如今的大千世界,真让人目不遐及,智能的高科技日新月异。Al正在普及着,今年新年一过,就横空又来了DPSK,使Al智能更上一层楼。
发展的进程,残酷得叫人跟不上了。唯有家里的亲情,使人温暖。我很幸运,世界赠予我两个女儿。以前上班忙忙碌碌,没来得及感悟到,现在退休在家,猛然间体会到了那句老话,女儿是“小棉袄”。
2025年的元旦,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岁月。然而,我在新的元旦夜里,美梦滑进了冰窟窿。1月2日,凌晨四点四十分,我被手机闹铃声叫醒,转身坐起打算穿衣下床,馏两个包子给老婆带走,去打工的地方当早饭。那知刚刚坐起上身靠在床头,一种头晕就袭上脑子里,它像赖皮狗一样驻足不走了。我背靠在那儿歇了会,没有支声告诉老婆。提醒自己小心谨慎、再慢点,然后缓步去厨房馏了包子。
老婆走后,我找来了上回吃剩下的头晕药丸,服了三颗又躺到被窝里,—边打开手机,调听着故事,一边闭起眼睛继续休息。不知不觉,又与“周公”相遇了,我要为我的梦掉进窟窿里,向他讨要说法。周公示意我拿起桌上的竹签缸子,我心领神会伸手拿起,上下抖动着摇晃。一直在摇啊晃的,就是不见哪一根竹签飞出来。我一阵着急,小腹胀起就要小便。忽然间惊醒了,哪还有什么签啊。
我这是又复了一觉啊,此时,竟然已是上午九点半。感觉药丸子服下不起效果,都过去了4个半小时。我拿来药丸,又服了一顿。天中时,起床弄了简餐,等老婆下班后一起吃中饭。
到了下午,头晕仍然没有缓解。我没敢当儿戏了,拿来“市民医疗卡”,小心不带小心地骑上电动车,去西大街的城中医院就诊,想挂一瓶水治住它。
哪知坐诊的医生不让挂水,说要么开点药吃,要么开个检查看看,然后才能针对情况开出药水。
我想检查找原因,是件好事,应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任。于是我就同意检查,医生开出了头部CT报告单,我转而去交费,做CT检查。一小时后,报告单出来显示问题不大,轻微脑梗死。医生开了两天的药水。又是检查,又是挂水,下午时间即将过去,晚饭是来不及弄了。要晚回家去,我便在输液室拿手机向老婆告之了情况。
这下不得了,晚间家庭群里热闹了,老婆将我生病的事告诉了女儿。女儿们都在报怨我,为何去社区医院?而不去一院,不去二院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钟,我下楼推车再去城中医院挂水。刚上车要走,迎面就碰到了回来的小女儿,我惊讶问道:“一早上的你咋过来啦?”
女儿还有点余怒未消:“带你去一院检查,怎么想起来的,在社区医院检查。”〝没多大的问题,轻微的脑梗。挂两天的水就行了,社区医院不用等好长时间,也不是重症大病。” 我满不在乎的说。
在我妥协答应女儿下午跟她去一院再做次检查后,她才返回家。我继续去城中医院挂水,但愿头晕今天会好。
当我挂上水不久,女儿来微信告之,已预约挂好专家号了,是下午2点半钟的。问我怎么集合?我回答她自己直接骑车去,在二楼待诊区见面。女儿下午2点钟,要递小孩去学校上学,然后再转去一院,时间刚好吻合。
下午,女儿先于我到了。叫号还没到我,是扫手机预约码的,耐心坐等。前前后后等了半小时,终于看到我的名字,呼叫准备就诊。
坐诊室的医生,是位头发有点变白的老医生,询问了身体不适的情况后,开了核磁共振要检查三项内容。并且叮嘱:“在下班前,拿到检查的片子再来就诊。”
做核磁共振的地方人不多,我前面有4位,导医台里的护士说要等30分钟。而后,我跟女儿讲让她坐等着,我去找洗手间去一下再来。
等30分钟,不过是半小时的一会,可我恰似倍受煎熬。因为检查过后,还要等出片子,才能继续就诊。
如果片子出来迟了,给我看病的主任医生,该要下班了。而且翌日便是周末,医生休息,要到第三天才能来上班。真是十二分地焦急。等到了30分钟过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女儿前去询问,回答正在检查呢,要等一会。看来今天出来检查单比较玄了,时间在5分、10分地过去。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们患者是弱势群体,只能乖乖的听话。
女儿再次前去询问,还好护士打去电话到检查室内帮忙询问。回复:快了,还要10分吧。其实,女儿内心也着急,5点钟工作室还有培训课要上,看来她是要提前走了。我安慰她放心去忙上课,自己没事的,等到了就自己过去。实际上,我有点舍不得她提前走,内心想依赖她。因为取片子是要自己到大厅中央的那地方,扫码提取。有了女儿在,我就不会求人问怎样操作,才能取出片子了。
4点半后,女儿领着我交待说:等会叫到名字后,要到这处才是做检查的地方,衣服脱下要放到那里。一一按排清楚了,才在我催促下离开了。
离5点还差5分,终于轮到叫我准备检查了。躺在小床上被送进了机器里,接受着核磁共振的长时间检查。下来时惊住了,都5点45分了。赶紧上二楼找主治医生,告之今天出不来报告单了。
医生吩咐我:“星期天一早带检查单来他这儿复诊,不用再挂号了。”
星期六晚上,大女儿回家探望我病情。约好了第二天早上陪我去复诊,她单位刚好休息,和女婿两人一起开车回家来带我。万般无奈,盛情难却啊。
一早,女儿女婿开车到门口,才打电话来喊我下楼。有了大女儿的陪同,去机器里取片子的事情,也不用我烦神了,我只管先去找医生。
拿来片子,证实是轻微脑梗死。医生开了两个星期的药物调理,我们三人轻轻松松地回家去。
坐到车里,没不到8点,女儿提议去吃早饭,我说自己在家已经吃过。经过再三软磨硬泡,我答应孩子们去喝豆浆。之后,从淮海路一直奔南而下,拐进了新民路来到老碧霞宫那块,下车来到一家王氏豆浆店里。女儿说他家的油条,最好吃。我尝了一口,的确比家门口炸的油条好吃多了,口感醇厚酥脆,就着豆浆,心情爽死了。
一场小病小灾,我却被两个女儿当成了要人照顾的小孩了。这晚年的情景,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是不甘心,还是一种幸福呢?我既不愿意自己老去,又很享受女儿们的关爱。这是世界赠予我的两个女儿,晚年的生命因她们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