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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的蓝(纪实文学)
胡志金
建设工业集团
我在重庆建设工业集团出生长大并工作,中国最大的轻武器生产基地。
1997年7月1日零时,我中国人民解放军手握国产钢枪进入香港,一支支辉映钢蓝色的5、8毫米自动步枪第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 为我人民解放军壮了军威。紧握于我英雄战士手上的自动武器造型新颖别致,充分体现了现代高科技在人民军工和新中国军事科学中的发展水平,让全世界的轻武器研制专家震耳发聩。
中国轻武器的发展已有125年历史,其间漫无边际的是血与火的硝烟,是无情的战争和最为惨烈的抗日战场。从这里开始,中国兵工踏上了枪炮制造的征途,在其后相当艰难曲折年代里,中国的枪炮生产很快迈入民族军火的研制轨道,与当时先进的英美德相比,某些军火在初速、弹容量及弑伤水平上都不在其下。著名的30节重机枪和79式步枪,就是传统军械的杰出代表。汉阳兵工厂于1895年正式试制和生产枪、炮、弹,到了1907年就达到了生产步枪13000支、弹900万发,火炮100门,炮弹70000发。短短的12年期限间,汉阳兵工厂从无到有最高年产量生产步枪111006支、火炮862门,枪弹4900多万发,炮弹98928千发。随着中国历史进程的发展,北洋军阀时期汉阳兵工厂的生产规模,发展到日产步枪100支、子弹70000发、火炮1门、并开始试制航弹、迫击 炮、手枪和机枪。这一年,汉阳兵工厂共生产步马枪54、4万支、火炮1129门、子弹2、9亿多发,从而为孙中山领导的民主革命运动并推翻满清政府创造出了有利条件。1912年南京国民政府宣告成立,汉阳兵工厂再一次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中国近代史上有口皆碑。
1928年后,汉阳兵工厂仍大踏步向纵深发展,达到了它当时的鼎盛时期:日产步枪200支、子弹150000发、月产机枪50挺、手枪200支、火炮30门、炮弹5000发、手榴弹2500枚。此后九年,震惊中外的抗战开始,汉阳兵工厂昼夜兼程赶制枪炮送往前方。24年式步枪就是那个时代的产品,并定名为中正式步枪,与30节重机枪同样驰名战场。1939年11月13日,兵工厂遭日军飞机重创,员工伤亡惨重。枪厂设备大部被炸毁。1940年春改迁大后方重庆。由此,揭开了中国最大轻武器生产的序幕,重庆也由此成为中国军工企业的重镇。1942年6月蒋介石来到了兵工厂,在总装部端起一支79式步枪,凝眉很久对身边的工程师说:“枪托改短2 寸、刺刀加长2寸” 。
后来79式步枪在抗日战场发挥了精度高射程远的特点,极大地弑伤了日军。
汉阳兵工厂迁渝后制造轻武器的工厂改称叫轻枪厂,由江北总厂分出迁往四川巴县铜罐铎(距重庆50公里),对外称铜墙铁壁罐铎办事处)。轻枪厂由迫击炮厂和工具厂等组成,在铜罐铎三个原来的铁路遂道里设置厂房,这个三个洞分别是:峰窝洞、王爷洞和月亮洞。月亮洞掘在半山腰上,只有一条上山的小路,当时制造成的捷克式轻机枪就是在月亮洞里组装完成的。60年过去了,当年轻枪厂的发电厂、靶场如今依然历历在目。60年前,这里桔林茂盛,清溪流淌,一条小小的溪流环绕着这座旧兵工厂的靶场。每到初冬时节,靶场四周红的红桔子挂满树梢,一条条小小的山路蜿蜒在山间,鸟在蓝天里飞翔。长江在县崖陡壁的山崖下翻涌波滔,一泻千里。四周极少见到人烟,只有兵工厂的员工和持枪的警戒昼夜在山间里行走。靶场里轻机枪达达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铜罐铎兵工厂迁址重庆,大驳船载着兵工厂的机器设备顺江而下,选址重庆杨家坪鹅公岩,大部份车间在抗战时期的岩洞里(107个(至今依然可见)。据这个厂的老工人回忆,那时侯的杨家坪基本上还是旧中国的农村面貌,到处见得到一汪汪的水田和穿长衫的与留长辨的前清举人。然而,中国枪厂的前进步伐是任何人也阻挡不了。靶场就设在一个叫天鹅宝蛋的山崖下,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天鹅宝蛋还见得到山间小路上挑粪行走的农人。春天里,翩飞的蝴蝶在山野间飞飞停停。靶场红砖围墙外处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庄稼地,蛙鸣声昼夜鸣叫,颇一番田园风光。即使是在靶场内,也有该厂的工人开辟的小水田。靶场里绿树与葛藤布满了山崖,红砖围墙内小蛇穿梭,弹壳堆积如山。靶场里从来没有停止过猛烈的射击。军工企业的靶场成了重庆杨家坪的一景,只要红砖围墙外的警戒灯一亮,不到五秒钟你就会听到震耳欲聋的14点5口径的四联装武器的轰击声。
2013年12月24日世界枪王卡拉什尼科夫去世,他创造的AK47式自动步枪响誉世界。中国中央电视台第一套节目播出了卡的生平事迹,并播出了一个俄罗斯军工企业女工在一张钳台上修枪。令人费解的是,这个俄罗斯女工竟然没有戴手套,就在钳桌的枪架上操作,这在中国的某工军工企业的流水线上是不可思议的,因为枪的各个部件不一定很光洁,有的甚至还有飞边和毛刺极易划破手指。笔者在某军工企业工作若干年,对这样的操作不能理解。
1979年对越反击战,我方缴获一支85式阻击步枪,那时我们尚不知前苏联的武器有无变化,于是有关方面立即送回后方加以研制。一个内膛工人,将手指伸进这支枪的弹膛,一下子就滑了进去,旁边的工人立即用30号机械油灌注,用发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的弹膛光洁度做得太好了,呈镜面——可以照亮人的面影。
应该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与人家的基础加工和钢材质量的差距这是我们需要学习的
但是,我们没有创新精神,人家想到的我们没有想到,这一点值得深思。麻将成了国人打发光阴的最好去处。世界阅读排名,中国是排不上号且看的都是古代神话和变形金刚,这些都 可以皇上二大爷和是精神雅片,使你的上进心全无。这一点日本人做得最出色精明狡诈,偷,盗,抢,小摸小拿是日本人的特点,无论你在任何一个国家。
工人的幽默
工厂数万人,门类齐全。在保密车间工作的时侯,经常有一个人到保密车间来找人,高个儿,鼻梁酷似洋人,肤白,老于曾对我说,这个人的父亲母亲都是市委干部,因此对芸芸众生的工厂工人大多时侯嗤之以鼻,此人如何到了这个厂当了工人,很不得解。有人赠称此君一个外号:东方的幽默,其意不解。
第一次见到东方的幽默此人大约已近30,还没有成家,他来找老于谈的多是世界名著,就站在车间我们操作的车床边交谈。老于的出身自称也是挺高贵的,大地主兼工商业主,你看多高尚!东方的幽默一来,老于就关掉车床,捧起浓茶扎扎实实喝一口。 我的车床在老于身后,听得见,看得着二人谈啥说啥。东方的幽默似乎对老于有些看不上眼,俩人经常为一个所谓的世界名著人物争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下次又来。东方的幽默具体也像是跟我一样干车工,有另一个车间工作,经常来保密车间找老于玩,是因为东方的幽默把工作干完了有闲遐之余就到保密车间找老于吹牛。
后来,我才知道东方的幽默很喜欢为人师,喜欢教别人数学,对数学有特别爱好。
1978年从农村大返城回来好多文青,工厂从上百个车间内间考核了一批人去职工教育中心为这些文青上培训课,讲工厂技安和一些工厂常识。东方的幽默接到的工作是为这些文青上数学课,时间好像是三个月,这时侯的东方的幽默还是单身。
工厂大门不远处有一家工贸易公司,专门是为工厂服务的,理发店,餐厅,百货公司一应俱全,工厂职工下班经常到这个公司去购物或者理发吃饭,餐厅里有一个年轻姑娘很白皙,鼻梁也是挺高的,也酷似外国人。东主的幽默对这个姑娘是极其看好的,经常在与老于的交谈中流露出对这个姑娘的喜欢。
姑娘姓田,据称有外国血统,爷爷的一半是英国人,婆婆的一半是中国人。小田姑娘在这个餐厅里当的是服务员,餐厅又是为工厂服务的,来的多是工厂的工人和干部,东方的幽默看中了这个姑娘之后,便经常到这个餐厅就餐,时不是对田姑娘投以好感的目光。此时的田姑娘左右为难,她这样的娇好美丽的姑娘,身边肯定有男人围着转。东方的幽默至今没有明白的是,田姑娘为甚终于嫁给了一个集体所有制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还有过不良纪录。东方的幽默对此好多天没有睡着觉。
田姑娘为什么最终选择了不良男人,是命运使然,还是东方的幽默不够幽默,不是。是美丽到一朵花似的小田姑娘,原本就是不良纪录的崇拜者,在那个时代的打架英雄有着莫明的好感。而东方的幽默,一身斯文气,一身工作服,下班之后最多换一件上海式的敞摆(一种衣服的样式)。到餐厅来吃饭是假,来追田姑娘是真,又不敢表白,其眼光流露出的就是一种委锁,与打架英雄的直来直去相比,东方的幽默显得很俗气,田姑娘最终选择了打架英雄是有道理的。
1978年知识青年大返城,为东方的幽默带来了爱情的商机,工厂将爱好数学的东方的幽默调出来培训青工,那时侯不称员工。东方的幽默站在职工大学的教室黑板下,手握一支粉笔,一下就找到了为人师表的感觉。
一个从农插队回城的女文青进入了东方的幽默的视线。
不知是女文青看上了东方的幽默,还是反之,最后二人结为夫妻,育一子,儿子学习很刻苦考上了重点高中。东方的幽默对孩子的学习抓得紧,这是他自已说的。
有一次孩子就读的重点高中语文老师开家长会,会后,东方的幽默主动找到语文老师询问儿子学习成绩,态度一反在工厂时跟同事的高傲,说:“我们刘砂史最近怎么样?”
语文老师说:“我正要找您呢!刘砂史的成绩这段时间下降了,怎么回事?”
东方的幽默心里一沉,连声对语文老师说:“我回去问一下。”
回到家里,东方的幽默没有像其分家长那样凶神恶煞地吼孩子,你怎么回事?没有。
吃过饭后,东方的幽默与孩子进行了一次长谈。
“你认为你在班上的成绩能排上第几?”东方的幽默问。
孩子没有说话。
“你们班上那个成绩最好的,你认为你有没有能力超越他?”
老半天,孩子说:“我认为他好像也不咋样。”
这时,东方的幽默对朋友说:“这时侯我就有信心了,对孩子说,好!你有信心我也有信心,我们一起加油!”
高考那年,孩子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东方的幽默毫不动声色,继续鼓励孩子说:“我们四年之后见分晓!”
这天晚上,东方的幽默继续他跟孩子长谈的习惯,讲一些他在闲书上看到的人物和故事。
听上去,这些闲书上的人物和故事跟孩子成长没有什么联系,然而东方的幽默总能找到一些经典,来启发孩子。
东方的幽默在孩子学习上是成功的,成功考取一所著名211大学,孩子现在在一家高科技公司工作,年薪30万。
孩子每一次从外地回来,东方的幽默仍继续他的故事之旅,父子二人好似朋友。
可是,一聊到东方的幽默本人在工厂的几十年经历,东方的幽默则一脸希虚遗憾,叹息道:“我们的往事也不堪回首!”
古人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东方的幽默曾经以高级知识份子的父母为荣,跟工厂同事便与如此的姿态与同事相处,经常发生冲突,这一点东方的幽默现在意识到了,亦算是“人生不易,宽以待人”吧。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真正的自已,也许不是正向的自已,更不是人们眼中的模范。“个人生活行为取决于个人的生活态度,没有必然性”。
谢绝参观
建设厂有些车间是不能随便进的,严格保密。
那时侯属于中央五机部,单说门口那块牌子,就让全世界和西方心生敬畏。这个车间有各类机床设备全都用于军工生产,精确度是一流的,所谓的资料图纸工差从没听说三丝以上,全都是三丝以下含一丝的工差尺寸;光洁度(现称表面粗造度)都是6级以上,用钻头钻的孔无一不用绞刀再绞以光亮和精益求精。据这个车间的老工人称,当年苏联专家和中央领导经常来这个车间视察工作,加工的产品都是保密性质的。
1980年左右,我所在的班组组长魏延章接到一件外协件,他将图纸资料交给我说:“胡志金你来车这个生活!”魏师傅是50年代中期进厂的退伍军人,我接过图纸资料,消化了小半天,开始准备,操作的是一台C620的车床。这个工件的尺寸很大,大到只能用四爪夹头反起夹,就是将夹头四个爪子反过来扣住工件,接下来开始车削加工。
我将生活(工件)夹持在了四爪夹头上,开始准备刀具并领来车刀开始刃磨。上好车刀,对好中心线开始车削工件外圆第一道尺寸。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车刀刚好车到工件根部之后,我就开始将75度的车刀将工件车成一格一格的台阶,这个工作大约了一天的时间。魏师傅走过来说:“小胡,不要车报废了哈,这个零件是军方指名要用的保密产品哦!”
车成台阶之后,第二天我用刃磨好的半圆弧车刀,一点一点挖内圆弧的半径尺寸,渐渐开始向这张图纸难度最大的R300中心圆弧靠,这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稍微有一点疏忽大意和闪失否则将全功尽弃,前面所有的工作将付之东流,这不是最重要的。保密车间的传统谁开过一二次质量分析会,所谓的工资晋级就像成都人说的“莫眼了”。
我将这个工件车削到半成品时,我方才注意到专门有人在专注这个生活,这个人就是车间技术主任唐良礼同志。、
保密车间的所有的车床分成两个组,元车一组元车二组,元车二组在墙根下排成一排,大小车床依次往后靠。我从县办厂来的时侯,是分到元车二组,我看见元车二组第一台机床好似一台缝忍机,这个车间的人称为台式元车,加工的零件小到如手表,全都是用车刀硬车削,可见难度还是挺大。我到元车二组时班组长这排操作的是一台C618型的苏式车床,我看见车床铭牌上全是俄语,我在重庆第35中学的便是俄语,所以简单认识几个。苏式机床笨重性能很好,记得车削的第一个工件是弹道枪14点5的准星座,用45厘米大的钻头钻穿孔,然手车削三角螺纹,最后用丝攻(二攻)清理一遍,前后用毛笔加油冷却润滑。无一报废。算是粗放型。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军方点名要的生活无疑是极其重要的,谁也不知用到何处。老工人说,这个车间经常接到一些保密程度很高的产品,由工人加工完毕交下一道工序如铣工钳工然后进行表面处理最后对零部件进行步装总装,每一道工序都有专人负责,最后由军方秘密运走。
我把这件生活用R刀靠内圆弧时,车间技术含生产生产主任唐主任背着手每天从我的机床边走过,脸争凝重,目光炯然。
这一年我加工这件保密程度很高的生活,车削到半成品时再翻过来用铜皮垫住夹到四爪夹头上,车削去多余的部份尺寸,第四天再翻过再用铜皮垫住,最后用零号细砂布沾一点点机油将车床转速加到最快的1200转,细细地打磨,这时工件焕发出明珠一般的光彩,这个过程整整用了三天。
唐主任再一次经过我们元车一组亲眼看到我把生活从车床上松下来,放到机床旁边的搁架上,然后再亲自跟我一起抱着这件重达20公斤的零件往车间检验台走。建设厂保密车间的检验台尤其是检验台都是用三层胶皮钉了的。这时侯检验人员数人,一下站起来纷纷准备各种量具,准备测量我抱过去的这个宝贝。
首先测量基本尺寸,外圆尺寸,中心尺寸,检验组的一位孙师傅特别看过图纸资料将一个R规量具,在我车削的这件生活的内圆弧上反复测量,打表最后班长孙师傅说:“完全合格!”
这时我发现身旁站着一个人,那就早一直注意这个产品的技术主任唐良礼,只见唐主任双手背在身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极其友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走了,再没有回来。
很多年以后,我在重庆杨家坪步行街一棵黄角树下小坐打望,这一天是午后大约三点,一个人走了过来,我是坐在台阶上的,这个人是走过来的。我们都看到了对方,是唐良礼主任。
我立马站了起来。
唐良礼主任跟我说话的第一句话则是:“胡志金的车工技术还可以!
听了这话,我很感动应该是对我18年车工生活的肯定。
我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意味着结束,没有什么将要发生。许多人擦鼻子而过擦肩而过更或者迎面走来,都是重庆人说的空了吹(无聊)。
重庆主城人是没有镇瓦和谷草的。重庆主城人不会把吃饭说成吃换。勒雨西女士说中国最漂亮的女性在重庆,说的就是她见到的重庆主城人、
可见一段时间的中国旧貌似跟原生忕态的民国初年无异,民国初年跟三百年前的中国仍处于原生的蒙味时期,天安门前长满了杂草,到处坑坑洼洼。你把旧中国把白毛女从人变成鬼,新中国再把鬼变成人这是很感人的。现而今对现实不平的人却是在打胡乱说,看到自已打工几十年还在跟老板提鞋便提笔写书说送快递是一种不快,这是对企业家的砥毁和攻击。没有企业家和中国制造什么都不存在。从前的纸用来揩屁股现在的纸用来擦嘴巴。这也是讲诗————有人把青春献给了闲云野鹤,有人把生命献给了人类的小康世界,我要把生命的时光献给新中国的共产主义,那是用弧画成的一弯斜斜的月,或者画船,萧鼓再或者是山城秋影里的一片红叶 。这些意境优美的小诗发表出来,无疑会遭到攻击。
我读过一篇小说,文中用了好几个闭锁,意思是嘴巴张开闭合作者在故作姿态。只有枪炮武器机关才有闭锁。关于这些问题我们几个军事爱好者在重庆杨家坪缘缘茶楼坐了一下午。
我在中国兵器装备集团保密车间工作。
这个集团公司制造的各类轻重机枪步枪手枪,打狗打不死打人应该没有问题的,尤其是那些对中国军火工业持怀疑态度的人一记重重的耳光,更对写传统小说:要把人物立起来的中文教授胸口一拳头。不夸张的说,中国称的北方枪城早就不存了。有人问我,小说是什么,中国人学洋调而且卖稿给中国大刊得点稿费然后沾沾自喜,这些假洋小说基本上是看不懂的。这就是对的。:“那种叫作秉性的东西已经凝固在我身体里了。”这些言语是故作深沉或者废话还是刻画在人物或者说是写的就是小说,我不明白。如果是那么我们传统小说如《红岩》《《红日》《黎明的河边》《青春之歌》《永不消失的电波》等等算是白写了。可这些人以三岁小儿的口吻说:”我就是看这些作品长大的!”茶楼里乌烟障气,打牌的中也许有人出错了牌说了一句正宗的重庆主城语:“我日他妈!“
没有国防工业作保障,你日他娘也没用的,尤其得提防日本人。日本人地处世界灾难地区,海啸,地震频发,民众彬彬有礼,他要用日本战刀砍你的时侯还要给你鞠躬至致意。这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日本人在杀他亲生母亲的时侯都不会这样,说明这个民族是异类灵魂阴暗至一条小爬虫。日本人想把国家搬到中国去的愿望始没有改变。如果没有今天的中国的国防和军队的强大,日本早就在磨刀霍霍了。
我们有一个摩托车自加游在网上约好去藏区,领略祖国雪山的光茫,一行五人,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在翻二郎山武装检查站时时,需验检查身份证,其中一个日本人持假护照企图蒙混过关被当查获。这个日本人就是刺探中国境内军事设边境的间谍,身上背的器材不小于三十公斤,一口东北普通话。这个日本人试图进藏,看看的拉萨的新面貌,贼胆不小却没有被中国车友认别,甚为遗憾。中国曾经在照像机时代,一家大山里生产火炮瞄具的三线工厂线也被日本人盯上了,这个厂民品是做的照像机。日本间谍假惺惺买来照相,实际拿回去将外壳拆掉扔了,只需要瞄具的镜片作进一步研究。西方和日本之所以有今天的基础工业和发达的五轴联动七轴联动等数控机床加工作业,很多细节就是在中国不提防的情况下所受到的启发,更为甚者有的技术更是明目张胆的偷。更为阴险的是日本人进入中国,这就是中国人说的盗窃。中国人太过善良,没有将这些人绳之以法而是信奉寺庙法汉师的宝剑,动则就是二百年的缘份。
中国人将其视为国际友人随意乱走任意打听中国的视为国际友人也往来家常理短,日本人不经心的实际是在作将有朝一日来把家搬到中国去。西方人获诺奖大多数是日本人,没用的。
获诺奖的一个癌症研究了几十年,什么法儿没有想过,什么靶向治疗法,化学疗法,什么鸡尾酒疗法没有哪一档家什是鸡巴有效的。医院只管收钱。有人视视死如归有人视归如死。西医没有痊愈一说,医生只是说绶解,比如感冒发烧,吃点药就好了而下次又来,把巅倒的历史又巅倒过来。西方人在这个工程上一直是保密的,一个团队在实试验室长期不出来,上厕所都是小跑。诺贝尔奖无论在人类医学史上生理学上物理现像上什么极光闪砾上都毫无意义,打发光阴而已,特别是那个所谓的文学奖,更是四川人说的球没有名堂。一本一个外国老女人写的《悠悠岁月》你看明白了,我手掌心烧鱼给你吃!
看懂了,就不叫《悠悠岁月》。
奖盼奖词说《悠悠岁月》某某某的幽怨,曲辱,愤怒,压抑文学所叙述是人的情感生活,飘零的和那些生活得不好的人们的日子。这是对的。可是从来,没有听说一篇文章和一本书治好了前列腺炎更别说癌。
故此,有人大胆提出取消所谓诺贝尔奖势在必行,浪费人类资源,特别是发言人那些口水话,我们一句没听明白。居里夫人发明的原子弹一下子近30万日本人化为灰烬,成为历史奇观也为中国人民在八年搞牺牲的同胞报雪耻。
搭跳板
建设工业集团车间很多,俣密车间算一个,人不到200人。
保密车间有一个在小组会上经常说搭跳板的人。人称跳板。
新中国成立不久,因为产业工人很少,于是从四川农村主要是四川资中农村招来一大批农民。几十年过去了,这些从四川资中农村的来的农民,吃饭还是说吃换。为什么要搭跳板呢?原因是那时侯正值越战。
车工一组在保密车承担的零部件比车工二组形状要大得多,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车工二组加工的零部件有拳头那么大或者更小如綉花针的话,那么车工一组加工的就是装这些枪管和绣花针的外包装,当然精度也是很高的。保密车间的14·5,12·7以及各种口径的弹道枪枪管都在车工一组加工成形。有一本前苏教科书,至今仍在中国兵装集团的五个学校成为经典,这本书叫《枪管工艺学》,厚厚的一本。跳板从四川农村来,小个儿,一脸胳腮胡,按照现在的标准,跳板找婆娘应该是很困难的。
小组常开会,有质量分析会,有小组作业会,有小组学习会。等等。那时侯越战已进入尾声的,但是一个时代不一样,那时侯你只要是学技术就不愁没有姑娘上门。车工一组经常在一台机床边开会,1975年4月美军开始全面撤退,跳板同志拿着当天的报纸纷纷说:“美帝国主义终于投降了!”
跳板在小组没有任职,却常常手上拿一张报纸,或者拿一个军事院校的信封,开会前择一凳坐下,于是把军事院校的信封放在板凳手上,故意上这个军事院校的红色字体展现在小组同志眼前,时间长了,跳板这样的举动便被同志们认识是显白。
美军在越南被打败了,小组同志看了这个消息似都无动于衷,毕竟没有打到中国领土上来,越南人胜利不胜利跟中国人似没有太多关系。同志们你一言,我一语说。
这时侯跳板拿着报纸,不紧不慢地说:“大家也不能么说,美帝国主义打的是越南,其实是想搭跳板打到中国来!”
这句话实际是当时的中国官方语,想来也没错,新中国成立之后,美国一直把中国视为真正的敌人,而不是假想敌。美国想搭跳板打到中国来,也是符合历史事实的。然而,跳板这句话引来了小组另一个人的嘲笑。“搭啥子跳板喽!美国就是搭跳板也打不到中国来,你以为中国就是可以搭跳板能够打下来的吗?!”
这个人姓于,当年大概不到30岁,浓眉大眼,有人说此人出身大地主兼工商业,不晓得这样的人如何进了保密车间。小于跟我们一样在车工一组加工各种弹道枪零件,也有人说此人崇拜西方,上班穿格子衬衫,泡一杯浓茶,做一会事又去喝一口浓茶。当然小于做的工作也是不错的。机床加工难免有油,但他一尘不染,这就是水平和级别或者技能。
每一次工资晋级,都有他的份,也没有引起小组其他人的愤怒。不幸的是,1998年老于暴病而亡,现在已经长眠在一个陵园20年了。我去看过他,挺回忆的,回来写过一篇拙作《歌声飘在白云里》,发表在重庆总工会《企业文学》。就是为了忘却的记忆。
很长一段一时间,我不明白“唱传讲读”是何意,见到老于过后清楚了,是唱红歌、传缄言、讲故事、读经典”。这有什么不好呢?然而事实上是有不少人说风凉话的。老于说咱们就饿他(她)几天,看谁还说风凉话?真是不知好歹!不幸的是,四十八岁的老于走了,他一直期盼的小康生活正在到来。在重庆出生长大的老于,这辈子没有出过远门,16岁进厂当学徒,练得一手车工好手艺,特别是你看到中国射击队肩上扛的国产运动步枪和解放军战士手里的狙击步枪,你不会想到这两种枪上的一个重要零件——机匣,应该全都是出自老于的一双手。一把小小的细长的车刀和老于挖内圆孔时呈现出的汗毛,会被车间顶上的光亮照出锃亮和特色。现在老于不见了,几分钟内将他的半生体验出来的挖内圆孔的技术带走了,从此没有了踪影。老于,想为你点一首歌为你送行。你想点啥歌?《两只蝴蝶》吧!老于开心一笑,不置可否。好一会,老于斜斜地站在坡道上对我说,兄弟,算了,老于说,我对那些歌不感兴趣。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同事一场,谢谢你还记得我。你是我的朋友。老于说到这里,有些伤感,老于的浓眉大眼里有了一丝阴云,我忙对他说,别难过,人活百岁皆是死,你的死虽比不上泰山,但有人记住你是比泰山还要重。老于紧握我的手,我算是赤条来赤条去吧,无牵无挂。我走了,兄弟后会有期吧。话音刚落,老于就从我的枕边一闪而过。当窗外的启明星还放着长长的光亮时,四周仍阗寂无声,我看见我的所谓妻睡在床上,半张着嘴,表情木纳,正在梦境中一往无前。谁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连忙翻开箱子,找出几本影集,特别翻到关于我们一张70年代班组去南泉搞活动时的合影。这时侯我看见英俊萧洒的老于,那时侯跟我一样是一个毛头小伙,非常的浓眉大眼,中分式的发型更给人活力四射的印象。
我是在一个黄昏时侯看见小于跟那姑娘一起走的,恰好离我眼前约七八米的地方。那是一个洋溢着浪漫色彩的傍晚,一条马路的尽头便看得到那食品公司的肉店。很小,小得有如西瓜与芝麻;一间独立的小平房除了瓦是青黑色的,其余便是褐红色的墙壁;店铺的门和墙包括一溜儿放肉的案板全是红色。已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季节。显然,小于是在店铺外的马路边等侯姑娘,那时侯的小于不到三十岁,原本风姿绰约的小于更显青春活力,他的一张国字脸和两道浓眉给人印象很深。姑娘后来也常常夸赞说小于的车工技术很好。那一年我看见小于的时侯,姑娘扎一双辩子,走在小于的旁边,很让人向往。两个人往前走。夜空很寂静。
谁也没料到我见到那个姑娘时特别吃惊,那窈窕的身材和她那背影,而小于的形像酷似电影演员金焰。当然以我对金焰的了解肯定不如小于。他俩走在我的前面不远,前面几乎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兵工厂一道大门的两个持枪警卫,注视着前方。前方什么也不有。这个地方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茶亭这个名称对这个神秘的地方来说,有点名不符实。马路以上的天空一棵一棵的红桉树直直的伸向天空,小于的爱情以致于后来耿耿于怀的离婚都是在这个叫解放台的地方开始和结束的。小于结婚、离婚直到他突然去世都没有大事张扬,好些与他接近的人几乎完全不知。
48岁的老于在去世之前,我在建设厂技工学校上来的一段石梯上见到了老于,头发已经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又是春暮的太阳,刚好照在他的一头溜光的头发上。是发胶起了作用,还是黑色光泽的黑发在闪闪发光,我很困惑。因为当年的小于是不屑于包装成这个样子的。那时侯,我与老于在一个车工小组,主要担任一些军品的试验任务。在建设厂,车工不叫车工,叫圆车,这个说法可以追溯到百年不衰的汉阳兵工厂。每天早晨一上班,我最佩服老于的第一件事,不是首先开动机器,而是泡茶,茶泡得很酽,浓浓一大盅而不是一杯,一杯就没意思了,接下来的老于然后捏一小团棉纱轻轻将车床擦得锃亮,尤其是车床的导轨可以照出老于的面影。最后才是开动机器,一手一脚完成一天的工作。老于做事的精细,可以用绣花来形容;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车工是非常需要耐心和操作规范的,特别是在加工一些精细的零部件时,非常需要考究你的心理素质,容不得半点马虎,老于在保密车间用一把细长的挖刀挖机匣里的通道,通道很深且有很多小孔接小孔,每挖到一个阶段就需用量规测量,只有几丝的公差呢。对越反击战初之前,我们是没有见过这种武器的,应当说是我们的老大哥挖空心思构思出来的。首先,这种枪的枪托是空心的, 这一点应该说是人家的创造,之前我们没有想出来也没有想到,而我们慕仿成功了。发达国家大形人士说,中国人的眼睛看到前面的三分之一,就可以用手做出后面的三分之二,包括现在的黑鹰直升机。这一点应当让我们的设计人员警醒,而不是一味抄别人的作业。这支从南缰前线缴获的狙击步枪最后到了保密车间作试验。老于负责车削枪管。620厘米长的枪管用中心架架住车削;枪管加工出半成品时锃亮照人,枪管呈锥度细长光亮。我操作的车床就在老于后面,老于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老于搭上车床的走刀,让车刀慢慢地走,车刀车削出的铁屑如流云,慢慢地卷成螺旋状。车刀下的枪管渐渐地照出了老于的面影,那是一张粗眉大眼的脸。那张脸应当是可以去演电影的。现在的老于在为我们的子弟兵做嫁妆———老于加工出来的枪管,交下一道工序,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便在战场上占据了主动。老于首先试制成功的狙击枪枪管,一次试验合格,然后各试验组总装成枪,作可靠试验后迅速送往前线,令战士们欢欣鼓舞。这边,昼夜兼程地赶。不过,老于对我说出了他的担心,这话是我到他的单身寝室里,老于对我说的,他说,实际这是抄别人的。我们的工程师到哪去了呢?
曾经去过老于宿舍的单身寝室,寝室的墙上是一个电影演员的摄影照,照片显然是《大众电影》里剪辑下来的。那时侯的小于在干啥呢?我在小于的寝室里坐了一会,看见他的床头放着一摞书,第一本是《车工工艺学》。小于一个人住一间寝室的习惯,是小于亲自告诉我的。我问,这么宽一间寝室你一个人住?小于回答说,以前是三个人,都搬走了搬走的原因是小于不太接近人,一个人独来独往,寝室里人背地里叫他狼,一只荒原上的狼。小于的寝室在最顶楼的最边上一间,那时侯的小于似还没有女朋友。有一件事让我迷惑,我们班组曾有一个上海姑娘,上海姑娘调回上海时,小于亲自去送了她,两个人好像依依不舍。后来得知,上海姑娘在上海是有男朋友的,调回上海就是避免小于这样的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的追求。见到老于和上海姑娘在火车站的情形,会让人犹豫起什么呢?上海姑娘走后,来过两封信,一封是写给老于的,一封是写给班组的。老于在车床边读着信,表情复杂。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从此再没有了上海姑娘的消息。
年轮划过,恍若烟火,
老于每天上班,下班;一双让人看得见汗毛粗壮的手,有一天我发现老于的腕上多了一只上海表。问到老于,老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回忆。
我笑着对老于说:包装不错啊!老于很惊奇地问我:什么包装?我无心解释。我站在一个石级台阶上,小于气喘虚虚的样子,叉腰停下来。这一瞬间,我感觉70年代朝气蓬勃的小于不见了。那时侯的小于是多么地希望与发达国家接轨。小于那时是最崇拜发达国家的,这不是我危言耸听,是保密车间的人对小于的评价。保密车间的人对老于和小于其实是有看法的,说此人崇洋媚外;小于极少到车间二类工具组去走动,一去,再小于离开后,便听到窃窃声。小于的技术是无可厚非的,小于的报废率是我们班组最少的,这一点我很钦佩小于在加工车床上的零件时的沉稳和一丝不苟;至到今天我仍对小于对车床加工的熟练程式度感到不可思议。人都有七情六欲,难道小于就没有?经过若干次婚姻的挫折之后,小于在加工一些重要的零件时,还是那么认真,将一把游标卡尺和分厘尺量测到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保密车间曾召开过一次忆苦思甜大会,从旧兵工厂过来的老工人手捧国军发的粗呢子大衣,声泪俱下,控诉万恶的旧社会。台下静得听到只有针响。小于那时已是身怀绝技的青年师傅,心里直打颤,因为小于的家庭出身决定了小于的颤抖。我不明白小于如何能进到兵工厂,而且是在保密程度很高的保密车间工作。这样身世复杂的人在老工人控诉完走下台时,第一时间冲上去握住老工人的手,振臂高呼。事后来据说小于跳上台去喊口号写进了厂史,作为正面教材也一直保密,不为后人所知。车间领导在受到很多人的质疑解释说,我们并没有安排小于同志上台喊口号,是小于很坚定地对我们说,我那时太想靠拢组织了。事实上,老于对任何来访者都是排斥的。老于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我好多次看见老于的窗台上放着一盆米兰。遗憾的是,花长得并不好,没有我们常常看见的那种绿意盎然的景象。老于在我和一个车工班组共事的时侯,我是非常钦佩他的作派的,老于常常以高贵者的眼光不屑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且常常因此发出低语。那时侯重庆还没开始唱红歌,当然更没有机会聆听到老于的歌声。老于粗状的汗毛,让人常常记起那些曾经来建设厂学习枪炮技术的外国人。那些侯杨家坪建设电影院经常放映一些柳暗花明的电影,兵工厂人大多数像老于这样的追求完美和极致的人,看电影的主要目的绝不是去看苏联红军打德国,更不会去看什么小二黑结婚,他们心目中想见到的是那个时代的影星王丹凤、王晓棠、王心刚、张勇手……
歌声是挺难忘的。死一个人在重庆叫打板板,打板板和唱板板,就是对曾经在这个世上行走的亡灵人的最大安慰。重庆人把棺材叫板板。这样,在建设厂近十万之众的视线里,实在是九牛一毛,也是隔三差五的事。蝉鸣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令人欣慰的是,每一个亡灵人在即将启程去远方的时侯,都将得到一份荣辱与共的踏花被和挂在踏花被上的挽联,这些写尽溢美之词的条幅上写满了什么勤俭持家,为儿为女之类,若是黑发人送白发的男女,悲恸之情更是凄婉之至,极尽天上人间之绝唱。不过,最叫人忘不了的还是那一夜晚在灵棚里的歌唱。歌是唱得极尽风采,数百人挤在灵棚内外喜形于色,听得如痴如醉。翻来翻去百听不厌的 “你要把儿埋在山岗上(不要把儿埋在半路上)”让你听得耳根子发烧,两腿直打颤。老于楼下的一个从汉阳兵工厂来的老太婆去世了,老太婆对兵工厂的重要贡献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婆的离去对于居住在建设厂小区家属区的人来说,今天晚上的确是个好日子,同志们包括小区农贸市场卖菜的小商小贩和附近的农民工朋友,无不将要为看到一场精采的演唱会奔走相告,演唱会与早些年死一个人之后,到处可听见哭哭啼啼的抽泣声要来得可爱与和谐。
这天晚上的老于手里捧着一个茶盅,站在马路边上听唱板板歌。灵棚外的小区马路上已经人山人海,铁桶一般。在空中冉冉飘散的彩条布迎风怒号。我从一条称为直港大道的沿江大道散步归来,看见老于正喝下一口茶水。刚好是冬天,灵棚内挂满了所谓的踏花被。踏花被的多少,基本上可以概括出亡灵人与周边的人气,亦代表这个世界对你的理解。踏花被两端的白纸写满了千古之词,十数盏大功率白炽灯泡将小区这一隅照耀如同白昼。大灯泡还把灵棚内外的白纸黑字辉映得悲壮凄凉,但这丝毫不影响到演唱会的胜利举行。节目主持人是一位红衣女朗,女朗在众目睽睽下手举话筒首先向各位来宾问好,向逝者亲朋好友致敬。
怎么这阵才来?老于的话里有话。老于不以为然地笑笑,又喝了一口水。我说,你不也是刚来吗?老于说,我可等了一阵了。于是老于笑笑,一般是对一件事的否定。谁也没想到老于会死在当晚银茫的月色里。在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晚了,第二天是一个女人给我打的电话,说老同学,你知道我是谁吗?现在老于去世了,你不来看看!我急忙问老于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死了呢?不可能吧!女人说,——老于是看一本谍战小说情绪失控引发脑溢血去世的!进到老于的房间,我看到老于身前阅读的最后一本书《在祖国的怀抱里》,是一本描写我隐蔽战士进入台湾地下靶场然后全身而退的故事。205厂我知道,这个厂原为南京金陵兵工厂,国民党溃败大陆逃往台湾之际,准备炸掉这个厂,然而解放军的进攻势如破竹,205厂在国民党大批军警宪特的挟持下并携带大量技术人员去了台湾。一个叫罗少辉的人在台湾205厂转了一圈,这个人超强的记忆早已将整个靶场的大概情况弄明白。刚刚走出地下靶场,一个在黑暗中等待了很久的人用枪对准罗少辉的人,低沉地说:“请你转过来脸来!”罗少辉心里一惊,意识到出事了,但他马上镇定下来,从玫瑰红风衣的怀里迅速摸出两支24响盒子炮,抬手就是两枪,而后低沉道:“滚,你那套是老子当年在重庆玩剩了的!”谁也没有想到,这两颗7·63毫米子弹从来人的额角擦过,划出两道美丽的火光!台湾特工十数人哗地散去,领头那个人穿着米色风衣的人,他的一张古铜色的脸深深地印在了老于的脑海里……
书看到这里,老于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老于感到头脑巨烈疼痛,轰一声倒了下去。后来医生说老于是死于颅脑静脉血管破裂。老百姓说的脑溢血。
1998年4月老于殉于脑溢血,在一个公墓安息至今,而保密车间极具攻击性的跳板也已在床铺上躺了三年了,据说是脑卒中就是脑梗塞,医生的说法就是血管堵塞了血流的方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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