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树上筑鸟巢

作者/葛国顺

芳菲四月，一次下乡走亲戚，我抬头一看，见村头高高的白杨树杈上，果然架着一个若大的鸟巢（俗称“雀子窝”），再往前看，另一棵白杨树杈上也架着一个若大的鸟巢，两个若大的鸟巢相对，形成了一道靓丽的古沛人文景观，让我好一阵惊喜。新筑的鸟巢，给美丽的春天，平添了几分浓浓的春意。

鸟巢似乎平常，以前并不鲜见。我的老家在苏北农村水网地区，麻雀在屋檐下筑巢，燕子在房樑上筑巢，你看那白杨树杈上喜鹊垒的鸟巢圆圆的，风吹不动，雨淋不透，又结实又美观，多漂亮。那呱呱叫的苇鹰的鸟巢侧筑在芦苇丛中，墨绿色的，密匝匝的，芦苇丛中，精美的鸟巢时隐时现，苇鹰在鸟巢边时飞时落，使游湖的人们心旷心怡，在心灵中悄然升起一丝丝快意。

记得小时候我们都很顽皮，一放学，就放风筝，燕尾形的风筝随风飞起，高高的，在空中打着旋儿。有时风筝突然飞到那棵高高的树杈上，风筝线被树枝扯断了，那风筝失魂落魄，在树枝上打着旋儿。我的小伙伴赤溜溜地爬到树上，去营救风筝，刚爬到树杈上，正准备伸手去拽风筝，“喳喳喳……，”两只喜鹊狂飞过来，以为我去戳它辛辛苦苦筑的鸟巢，发疯似地向我俯冲下来。喜鹊翘着长长的尾巴，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喜鹊在嘈杂的吵闹声中，飞向九霄云外……

这时，抬头一看，在我头上方，那个若大的鸟巢，说圆不圆，说方不方，好似个大箩筐，里面毛茸茸，中间细蔑蔑，外层横七竖八的干树枝，内一层，外一层，层层叠叠，叠叠层层，比过攻坚不克的堡垒。那鸟巢尚未筑好，两只喜鹊嘴上刁着细细地干棒，正准备兴建自己美好的家园那！有时怕喜鹊进攻，冷不防脚下踏空，要不是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一个胳膊粗细的树枝，准得从那高高的白杨树上摔了下来，现在想想都后怕。

村头的槐树、高大的杨树，鸟儿一口一口叼来泥土和枝叶，辛勤建造起来的窝巢，的确很坚实，虽然看上去并不那么美观，然而，它却给乡村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给古朴的村子带来了乡村交响乐。翘着长长的尾巴，或许是受到了惊吓，喜鹊在嘈杂的吵闹声中，飞向九霄云外……不停喜鹊的体型较大，非常实用。每天放学后，我都会跟小伙伴总爱在树枝闻在树下喊:“长尾巴郎，长尾巴郎。鹊儿“叽叽喳喳”地叫，此时的我们也顾不上这些，大家如同灵巧的猴子，三下五除二便爬到了树上，骑在树杈间去掏鸟窝，圆圆的鸟蛋成了我们手中的宝贝。骑在树杈间去掏鸟窝，圆圆的鸟蛋成了我们手中的宝贝。后来听说喜鹊是吉祥鸟，于是，我们就再也不去惹那报喜的鸟儿，便再也不去掏鸟窝了。

小时经常听到，“喜鹊叫，喜事到！”喜鹊在树上叫喳喳，一定有什么好事了，鹊子无论怎么说，是个吉祥物，怠慢不起。现在想想，儿时的举动、那些糗事，多少有些感慨，开始为自己时儿也感到愧疚。当初爬到树上动手拆除鸟巢、掏鸟蛋的时候，鸟儿在我们头顶盘旋、鸣叫，似乎在愤怒地抗议我们的“暴行”。也是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懂得了保护大自然，保护环境，保护动物的重要性。

2025.4写于草页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