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出院当天,我被同事接到她的家里来了。家里多个人可不是多双筷那么容易,那么简单,是多一个病人,冒险接来的病人。
我的同事是中央电视总台记者,《魅力东方》吉林栏目负责人,又是《反腐资讯》驻吉林工作站党建负责人,长春派耐特沃克电影制片集团董事长。她暂时和80多岁的母亲住在一起。一位白发自来卷的母亲,基督信徒,张口是神,什么都是神。好事感谢神。她每天为我祷告,念出的话是李先生。老人祷告结果平安无事。让她祷告,她很愿意,很虔诚。她常写纸条给我,传福音。纸条上字写的很工整。
我在这里有单独房间。房间里放下一张大床,有一组衣柜,还有一个角沙发。白天,我在角沙发上写作。
窗帘是金黄色的,厚厚的那种,冬天里抗风。窗帘是从老人房间挪过来的。老人不说什么,更不计较什么。
同事每顿饭要做三次,我能吃的、喜欢吃的要单独做一份,老人是吃海鲜的,同事也照顾的非常周到,准备的海参、对虾很多,冰箱里面没缺少过。
老人常吃药,有便秘的,有高血压的,还有其他病的药。自己能洗澡,自己能理发。
老人每天听书、念经有事干。同事陪护在医院里时,老人自己在家热菜热饭。同事很担心的,常请老人的姊妹到家来陪伴。
我的床,现在是一种水床。电加热后,热水在床垫子里循环,温度可控,是同事新换的。这个水床,相对电褥子而言安全,恒温。
我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第一次出院即是今年的春节。同事将我接到这里,避免打扰谎称说我在康复师家。春节,家里多一个病人是多么麻烦呢。
春节,我在这里一样吃饺子。饺子是老人包的,几样的馅,皮薄馅大。是按我的意思包的,同事怕我在这里不如意。
在同事家很久了。除了在医院,就是在这里,同事说方便照顾,我的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人。夜晚,留了许多灯。卫生间收拾的没有异味。
我在这里,24小时有加热的矿泉水。现在,每天冲四次奶昔和蛋白粉,用吸管吃下,每天热两次汤药,很麻烦的。
今天,西药调换了或是退款了,钱款退到我的微信里。
我现在是同事的中心,是同事的生活,全部生活。
我来这里,另一位同事负担减轻了。四个多月,两位同事在熬心血。说到的另一位近日也在喝中药,她一动弹就头疼,脑供血不足。
我病后六次住医院,全靠两位同事了,扶坐躺下,穿衣服,做吃的,还没有写到的。在吉大一院,买饭到美食城来回一趟要走40分钟。我在北京的家人做不到这些吧,也没想到我春节是怎么过的吧。
什么叫人间有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