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生命的清泉
董 季
提起“读书”这俩字,我的自我感觉还不错。我读书开始的早,坚持的时间长,因读书而获益大。
先说时间早:从学龄前的儿童画报,到入学后的大部头《高玉宝》《青春之歌》《红岩》《铁道游击队》《野火春风斗古城》,再到中学的《家》《春》《秋》等。以致古今中外的、那个年代学校里有的,市图书馆有的,不敢说借遍了,但敢肯定,凡是我常去的图书馆里的工作人员,认识我这个走路都在读书的小不点儿的人,一定不在少数。特别是我们市二中图书室的邱老师,赶上我去借书时,我想看的那本已经借出去了,她会找出一本,递给我,说:“先看这本吧,挺不错的,那本书有人还回来,我给你留着”。就这样,我同样高高兴兴的抱着邱老师推荐的书,跑了。等我下次去换书,上次我想借的,她保证放一边,给我留着呢。
再说时间长:论读书时间,我想,应该会贯穿我生命的始终吧。哪怕是在“读书无用”论喊得最响的时候,哪怕是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也没能阻止住我偷偷摸摸的读书。既使是在工作忙、孩子小、家务重的年龄段,我仍有办法挤出零零散散的时间去读书。
从1990年至今,我就和医院病床结下了不解之缘。从那时开始,哪怕是去异乡求医,哪怕是要面临一次又一次凶险的手术,临行前,我都不会忘记带上书。除非是去医院时,我已处于昏迷或半昏迷状态。不过,没关系,等我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人给我送书来。
要提起读书受益大,那更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了。儿时,除了那些爱爬树上房的男孩子,多数文静点儿的小姑娘还是喜欢围着我,听我讲故事的。入学后,我就更神气了,一群男女同学,利用课间,围着我叽叽喳喳。这个说;“给我的作文开个头儿,好吗”?那个说:“我的作文不知结尾说啥了”。还有的问:“帮我看看中间这段写得行吗”?一个比大家矮了半头的我,被同学们团团包围的感觉,就仨字:“好极了”!
那时,我还真帮过不少同学的忙呢。也是因为学习好的缘故吧,不仅得到科任老师的宠爱,就连校领导走个碰面,都愿跟我这个“小屁孩儿”聊上几句。
也是因为爱读书,在上山下乡时,我成为村里39名知青当中,唯一初中刚刚毕业就当上了乡村教师的女孩子。当时,我只是一个比我的学生大不了几岁的女娃,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地给大家讲课,这也让其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知青同学们着实羡慕了一番。
更值得说道的是,在30多年的病程当中,书也是立了大功的。无论是在异乡的病床上,还是在每一次术后锥心刺骨的病痛之中,唯有书,成了相伴我左右、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的伴侣和不可或缺的“止痛药”。
退休二十余载,我结交了很多爱读书的朋友,并为这些爱读书、写书的朋友们义务校对书稿百余部。以至后来就连图书馆、关工委、青少年法制宣传教育协会、老干部联谊会、沧州市夕阳红读书会、老年文学社也邀我参与校对工作。因为热爱古籍校对工作,近几年我又和再版的《四库全书》扯上了关系,至今已校对文稿数十万字,虽水平一般,却也得到了总编纂何香久先生的表扬。
书,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读书更是滋润我生命最好的清泉。它们是我的朋友、亲人,更是我的精神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