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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什被挟持东进

作者：李铁

大约在东汉或西晋时期，佛教开始传入中国，但那时它只在少数人中间传播，有关的经典也没有译成中文。鸠摩罗什是最早一代天竺高僧，完成了这个工作。鸠摩罗什本人并非出生在天竺，那时，他父亲抛弃相位到中国传教，龟兹王就把妹妹嫁给了他父亲。鸠摩罗什出生并长大后，龟兹王让他担任了国师。当时，前秦已经基本上统一了中国北方，苻坚听说龟兹有这么个高僧，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直想把他请到中原。但西域并不服从他管理，特别是龟兹，根本就不把他在在眼里。苻坚正打算恢复中原王朝在西域的统治，于是，382年，派吕光带着7万精锐部队前往西域，征剿那些不服的国家。苻坚还告诉吕光，一定要把鸠摩罗什完好无损带回来。吕光是西汉吕后一位兄长的后人，吕后死了以后，姓吕的被刘氏追杀。为躲避杀身之祸，吕光祖先就跑到略阳（甘肃天水）一带的氐族人聚居区，与当地氐族人相处通婚，后来还成了氐族一个部落酋长，变成了真正的氐族人。当苻坚成为前秦的皇帝，吕光也成一个前秦将领。

吕光到达西域后，在茫茫戈壁和沙漠中行军300多里，出奇不意就来到焉耆城下，焉耆国及其附属国纷纷不战请降，只有临近的龟兹国（今新疆沙雅北羊达克沁废城）各城闭门固守。面对龟兹国王的强硬姿态，吕光决定领兵强攻，前秦军队在龟兹城南每隔5里就设一营寨，同时广设疑兵，声势浩大，形成威慑。龟兹国王把城外的民众都迁到城里，附庸王侯也都各自据坚城固守。这一仗打了半年，龟兹国渐渐支持不住。为了击退前秦军队，龟兹国国王花重金求援另一个游牧民族狯胡国。狯胡国联合其他一些西域国家，大约起兵70人万援救龟兹。与前秦军队相比，胡人擅长骑马射箭，据说还经常用套马索套人，每套必中。他们的铠甲也非常坚硬，弓箭很难射穿。秦军看战力强捍的胡人来势汹汹，又是在人家地盘上，人人自危，每个将领都把自己的营寨加固了一番，准备应战。吕光分析了敌情，认为敌众我寡，力不宜分，下令重新布阵，把各营寨连接在一起，集中兵力，同时，他还用勾锁之法，可能类似于后来岳飞的钩镰枪，另派了一些精锐骑兵机动补缺。

他的沉着应对态度稳住了人心。双方在龟兹都城屈茨（今新疆库车东）西面展开决战时，前秦军队斩首1万多敌人，大获全胜。吕光就这样攻克了龟兹，西域各国害怕他的威名，也竞相贡奉归附。吕光攻陷龟兹，也抓获了鸠摩罗什。但他有些大失所望，因为跟苻坚说的不一样，鸠摩罗什没有什么特别，看起来只是一个30多岁的普通男子。据说，吕光对他一点也不客气，故意让他骑没有驯好的劣马。为了让鸠摩罗什破戒，吕光还把他灌醉，弄了几个美女陪伴。结果鸠摩罗什意志坚定，没有违反佛教规矩。吕光还逼迫鸠摩罗什娶龟兹王的女儿为妻。鸠摩罗什一开始苦苦推辞，坚决不从。吕光讥讽说：“大师的节操并未超过你父亲，何必如此固执？”他用烈酒灌醉了鸠摩罗什，把他和龟兹王的女儿一同关入密室。鸠摩罗什被逼无奈，最后只好娶了她。吕光攻陷龟兹后，贪图当地的华丽宫殿和丰饶物产，不想回去了。

鸠摩罗什劝阻他说：“这里是凶亡之地，不宜久留。”其他军士也都渴望回到中原。不得已，吕光只好决定率军返回。385年，吕光带着两万多峰骆驼，一万多匹骏马，还有很多珍贵的宝物，挟持着鸠摩罗什就离开了龟兹。途中，他得知苻坚已经被杀，乘乱割据了凉州(甘肃武威)，建立了后凉。不过，他仍不让鸠摩罗什继续东行，把鸠摩罗什羁縻了十六、七年。直到后秦出兵攻占凉州，鸠摩罗什已经58岁，姚兴才把他迎到长安。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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