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彭一平的《寻根之旅纪实》以脚步丈量血脉,用文字叩问来处,展开了一场跨越陕川两地的深情回溯。作者从陕西宝鸡的黄土塬壑启程,循着族谱残章与长辈口述的线索,穿越时空迷雾,最终驻足于四川安岳大足的宗祠碑刻前。这一路既是地理的迁徙,亦是精神的皈依——斑驳的石碑、荒芜的祖坟、方言中潜藏的古老音调,皆成为连接个体与族群记忆的密码。
文中,作者以细腻的笔触还原了寻根途中的矛盾与顿悟:既有面对历史断层的怅惘,亦有触摸到家族脉络时的震颤;既在现代化浪潮中目睹乡土文化的消逝,又在民间匠人的坚守里窥见文明传承的韧性。这种“寻根”绝非简单的怀旧,而是以个体叙事折射出中国乡土社会变迁的缩影,追问“我从何处来”的终极命题。
编者推荐此文,因其以微观视角承载宏大主题,将私人化的情感升华为对文化根脉的共情。在身份焦虑与漂泊常态并存的当下,彭一平的行走与书写,恰似一剂唤醒集体记忆的良方,提醒我们:唯有凝视来路,方能锚定归途。(407字)

寻根之旅纪实
作者:彭一平/陕西宝鸡
2015年4月
一、引子
2014 年 6 月,《曾祖父瓷像引起的残存忆》(本书更名为《尘封影事》)一文在网上发布,意外与泸州幺爷(彭国权)子孙取得联系,知幺婆还健在,已96 岁高龄,便萌动回乡之念。我母亦 83 岁,人生无常,便决意明年一定携母回故乡一趟,让两老再见上一面,了一心愿,圆满一生。
2015 年 3 月 26 日,我与妻带着母亲从宝鸡启程,踏上返乡之路。27 日到成都,三姐和姐夫来接站,他们已卖掉市内房产,到温江置业。28 日,大姐三代 5 人,三姐三代 5 人,还有我儿子,祖孙四代共 14 人去都江堰市宝山陵园,为我父亲和伯父伯母祭祀。
4 月 4 日,全家 12 人(大姐女婿邹宇和我儿子因事没去),驾车 3 辆前往泸州,杨亮(三姐女婿)还弄来一对对讲机耍酷。从成都出发,先细雨,又阴天,过自贡后已阳光明媚,好兆头。为避免给幺婆家添麻烦,我们先到尧坝古镇吃午饭。在这居然遇见成都铁二局材料厂儿时邻居汤建和金爱萍。下午 4 点抵达泸州。
幺婆与母亲畅叙别情
二、泸州幺婆家团聚
堂弟彭亮(彭国权孙子)早已在路口迎接,先到幺婆住处,她与大儿子彭小权(彭亮的父亲)住在一起。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也早候在家门口。
幺婆大嗓音让我吃惊,哪儿像 96 岁高龄的人。就是有点耳背,形成一定交流障碍,但她思路清晰,我曾祖父十个子女名字全记得(这才知道我祖父叫彭国柱),就连我父亲这一辈许多人也记得。我大姑妈在美国,我们一般提到她时也就只说美国,幺婆一开口就是洛杉矶,似乎对国外城市名都很熟悉,她是解放前大学生。1985 年受幺爷幺婆之邀,父亲带着我和伊健(大姐女儿)到泸县一中团年,他们均在此校任教并退休。父亲过逝后渐失去联系,幺爷也于2002 年过逝。幺婆对我母亲及一行人滔滔不绝说了差不多一小时,底气十足,有说不完的话,又许多重复,可归纳如下:
1、曾祖父每天都在当地解决各种纠纷,只要他做个评判,几乎都没意见了。(足见其德望。)
2、彭家历代都以教师和医生为主要职业。(做医生的我不知道,但当教师的的确很多。)
3、对当今女孩子穿着暴露很反感,认为是魔鬼,不好。(古代典籍中明确说明会招灾祸。)
4、长头发会吸血,对身体不好。(这点我确实不知,但善养身者,多是短发。)
5、彭家其它亲属状况。(由于之前完全没有背景资料,也就不知所云了。)
彭亮已订好宾馆和晚宴。放下行李,便去赴宴,共订了两桌,来的还有大婶(彭小权妻),小叔(彭又权)和他儿子(彭云)儿媳,彭亮的媳妇及女儿,共21 人。
泸州是中国酒城,人人能喝,晚上开了一瓶五斤陶罐装的品缘春酒,为不扫大家的兴,我也开斋破戒了,幺婆喝了点红酒。晚宴后已八点过,天黑尽,又前往灯光明亮的江阳公园合影留念。
泸州幺团聚
三、安岳石羊镇彭家寨
5 日,彭亮夫妇、小叔、彭云夫妇及岳父母,陪同我们一起前往安岳石羊镇,共 5 辆车,组成一个小车队。到石羊镇已中午,简单吃了点饭,除了开车的,又都喝了点酒,真是酒城人风格。
彭家寨距石羊镇约两三公里,位于乡镇公路旁一座小山上,山脚下还有一小型停车场,这里已成了一个小小旅游景点。山不高,满山松树,坡不是很陡,路是行人踩踏而成的,没有专门修建。由于刚下过雨,路上较泥泞,母亲在众人搀扶下艰难前行。二十多分钟山路,来到山顶,整个寨子完全被树木和各种植被掩住,几十米外,只能依稀看到极少寨墙。
此寨是民国时曾祖父彭维山同另外三个族兄弟共同修建,主要为躲避土匪。寨子全用条石砌成,从外观看,没有用粘合材料。网上资料介绍,寨为 64 米正方形,高 7 米,墙厚 1.6 米。有一个正门和一小门。几十年前正门被拆除,形成一个约 10 米宽豁口,拆下石料滑到山下用于修桥。寨中现还住着一家人。
我们陪母亲走得较慢,小叔他们已到了一会。奇怪,他们全站在豁口处,没进寨,原来拴了一条大狼狗挡住去路。去年小叔曾来过一次,里面老人还在,对彭家情况知道不少,小叔还给了老人二百块钱。谁知才几个月,老人就过逝了。
保存完好的小门
我见有俩小孩在里面玩,就叫他们找大人来。伊健告诉我,刚才大人还在,说这已不是彭家的了,他们在这住了几十年,已是他们的了,现故意躲着不见我们。两个小孩对我们也是视而不见,只管玩他们的,任凭我们说什么,似乎都没听见。
也许小叔上次到访,他们以为我们想收回寨子,才养了这么一条大狼狗。因寨内长满植物,完全看不到里面情况。无奈我们只能在有豁口这面墙外拍了几张照片,另外三面因植被太密,没有装备根本不敢进去。大致看,除这个豁口外,整个寨墙十分完整,石料没有一点风化,稍加修复,即能再现昔日风貌。我们只能带着遗憾,悻悻离去,期间还不时有游客往来。
到停车场,小叔和彭亮把已准备好的礼物交给我们,每家一份,共五份,每份一罐酒(5 斤)和一大包土特产。
寻根车队(彭家寨山脚下的停车场)
四、安岳石羊镇彭家大院
下一站,彭家老宅。对这里情况,除了我和母亲,其他人均不知道。小叔也不知道这里,所以上次没来,今天行程是他和彭亮安排的,原计划看过彭家寨就分手。先前在石羊镇吃饭时,我顺便问了几个当地人,都知道彭家大院,仍然在,我充满了期待。
返回公路,继续前行约 2 公里,母亲过去记忆开始浮现,连说,就是这,就是这。拐进岔路下车一问,距公路不到 200 米便是彭家老宅。车刚停下,人们听说彭家后人来了,陆续过来,几个中年人主动带路。“这就是”,大家指着一个约 5 米宽,两扇紧闭的铁门,我心一紧,完了,又不能进去。有人想法帮着开门,可里面锁着。我迫不及待地从门缝看去,一个长方形院落,地面用不规则石料铺成,杂草从石头间缝隙长出,看来已废弃多年。
目测长度约 150 米,宽约50 米,房屋建在四周,与父亲当年描述吻合,彭家老宅决定无疑。有围观者说,人家老远回来就是看看嘛,把门打开(有撬开门的意思),有个人让一妇女去找 XX,可能是看门人。大家七嘴八舌开始给我们讲彭家的事,好象四五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彭家过去的事,年龄更长的,还知道我爷爷辈部分兄弟姐妹名字,总之对我们非常友善,让人欣慰。
彭家大院外景
一会儿,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正是刚才那位妇女,另有一老汉,就是看门的,我双手合十表示感谢。我们一行及围观群众一起拥进彭家老宅。我大姐出生在这里,她感受更不一样,比其他人都激动。刚才让那妇女去找守门人的那位已介绍了不少情况,门一开,他俨然成了一个向导。院内纵向两排房屋,最里横着一排房屋,房屋外墙全用条石砌成,这是解放后,政府将原建筑拆除,在原有地基上修的粮食仓库,后又作棉花仓库,由供销社管理,再后又做加工厂,但屋顶的瓦几乎还是当年的。从院内黑板上字迹看,2013 年这里还在进行金属拉丝生产。
“向导”尽其所知介绍着彭家大院变迁,还特意提到一口水井,现仍在,用一铁板盖着,他说这口井水质相当好,再旱里面都有水,过去大旱时,全村都靠这口井。他提到彭家很多人和事,我完全不知,但无论对否,心里思忖着,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后他才说,他也姓彭,祖上就是彭家的帐房,从小就听长辈讲彭家的事。旁边一些人边听,还边帮他补充,俨然他们都是当局者,我们成了外人。
零落的彭家大院
这时又过来一妇女,她说她婆婆妈过去就在彭家带小孩。来的人越来越多,许多都说自己祖上在彭家做什么什么的,似乎能在彭家做事是一种荣耀。我感到,过去这里一切好象都以彭家为中心在运作。记得 1985 年到泸县一中团年,幺爷和父亲他们总是谈论过去如何如何,我一点兴趣没有,出于礼节,装着在听,其实在打妄想,但又多多少少听进一些。
祖辈过去做了很多善事,印象较深的有两件,一是在当地铺了许多石板路,最长一条,好象都铺到了重庆。再一是雕刻善书印版,需用整间屋来堆放,其中一本书名叫《惩劝录》,劝人断恶修善的。对这件事,我是近年才搞清楚,当时并不知道是印刷木版,只听得“木板”,还以为把一块一块木板刻上字拿去送人,觉得奇怪。对《惩劝录》,不知道是书名,以为是一些语录。直到两年前,我读《印光大师文钞》,里面多次提到木刻书版,才恍然大悟。
记不清是父亲还是其他长辈,也记不清说的是宅子大门,还是其它门,有幅对联,只记得其中八个字“书香门弟,实业人家”。从这可看出,祖上对读书的重视。父辈这一代,许多人从事教师,或在党政机关工作。幺爷书房四壁,全是竹制书架,其中红学研究书籍几乎占了藏书的一半,虽早知《红楼梦》,但并无兴趣读它。返校后(那时在武汉读职校)才把《红楼梦》读了一遍,当然仅看个故事情节而已,但书开端五言绝句直入我心,“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知道其中一定有更深寓意,直到接触到经典,似乎才明白了点儿“其中味”。
关于实业,长辈们讲,彭家在安岳有很大养蚕产业,重庆还办有缫丝厂,蚕茧从安岳运到重庆,全是人挑。看来铺到重庆石板路应与这事有关。
去年母亲说,文革时单位专案组曾到安岳和大足调查,当地百姓都说彭家刘家(大足外公家)的好,没有不好的事,所以他们才平安度过文革。今天状况再次得到印证,为进一步验证,我有意提起文革期间专案组来调查的事,“向导”说:“没有恶行恶事,群众关系非常的好,那是政治运动谁也没办法。”
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有人又去找来两人,分别 80 多和 90 多岁,说他们知道得比较多。年长的是后来外来的,知道并不多,另一位,还有点骄傲的样子,大你想了解谁,没有我不知道的意味。果然他说的好多名字我完全不知。母亲见老人过来,又走回来,这下他们对上话了,但提到的人都已过逝,他甚至知道我曾祖父葬在空洞山,距此只有几公里。也许两天劳累,母亲已体力不支,没有进一步探寻打算。就此与小叔他们分手告别,围观者并未散去,只是站在远处观望,好象希望我们多待一会,更不愿离去的倒是他们。晚上下榻大足。
五、大足石马镇母亲故居
6 日,中雨。半小时车程即到石马镇母亲故居。1949 年,母亲就从这里坐两天轿子才到石羊场彭家老宅,嫁到彭家。母亲高小毕业后,还读了一年师范,刚嫁来,就被当地一学校聘去当老师,不过只做了几个月。车到时,母亲一侄女刘宛云及丈夫已在此等候。还未下车,就看见一个孤零花朝门,两边围墙已拆除,整个地基高出地面 1 米多,通过十几级石阶上去,虽已破败,但昔日辉煌不容掩饰。大家纷纷下车,顾不上下雨,急切前去,母亲说:“先去祭拜完你们外公再来看”。刘家祖屋的壮观让所有人意外,尤其是晚辈,仰慕之心油然而生。
大足石马母亲故居大门
雨越下越大,外公墓地就在祖屋旁山坡上,约 100 米远。祭拜虽简,但大家内心很庄重,燃烛点香挂青烧纸,没因下雨地滑,马虎行事,连茜茜(大姐外孙女)和恒恒(三姐外孙)在这样氛围下也认真效仿大人。烧纸时,母亲念了声阿弥陀佛,而后大家都一同念起来,庄严肃穆,最后在鞭炮声中结束。
祖屋大多已拆除,外形较完整的还剩下两幢,均成危房,不能住人了。解放后,政府只把堂屋分给我外公,其余全分给别人。门窗虽已腐坏,细看,仍能看出当初精湛工艺,据说每年都有些人来参观拍照,并想收购一些门窗等建筑构件,但表姐刘宛云都拒绝了。
母亲从 1953 年参加工作开始,每月都给我外公寄 20 元生活费,直到八十年代外公 81 岁过逝为止,从未间断。考虑到表姐照顾外公多年,母亲就把房产默许给她了,任由其处置。母亲尽管多年没回去,但我们车一到,路过村民就问:“是刘美华(我母亲)家的吧”?还告诉我们车应怎样停放,话虽简单,透出一种尊重和关爱。
大姐童年在这住过几年,自然有发言权,也能给我们指点一二,旁边邻里居然还知道大姐小名叫“五零”(1950 年出生),似乎半个世纪就在昨天。朝门两侧,原来还有两个碉楼,是为躲避土匪所建,共 4 层,每层楼面有一供人上下方孔,还有一个盖子。墙壁四周均有观察孔兼作枪孔,每层可安放三张双人床。梯子是活动的,人上去后,把梯子就抽到上面一层,把盖子盖上,下面即使有人进来也不易上去。战乱时,晚上就住在碉楼上,一般老人和孩子住在上层,青壮年住在下面几层,直到八十年代才拆除,十分可惜。
堂屋屋瓦几乎全掉了,屋内还有一个神案,约 2 米长,1.5 米高,虽已被风雨侵蚀,但雕刻精美的花饰清晰可见,部分还可见原有金色,整个造型雄壮。为防雨水,还专为它搭了个小棚。
这些无形中显示着昔日的华贵,母亲说,外公非常老实本分,解放后也没离开,且历次政治运动,均平安度过,顶多召集地主开会时,才把外公叫上。可见外公为人处事何等谨慎。母亲的孝顺,也让外公荣耀,当地有时开大会时,地方领导还用母亲的孝行来教育大家。外婆墓地在表姐刘宛云家旁,距此约一里,驱车前往。外婆信天主教,我们谁也不懂仪式,只敬献了一束鲜花,放了一挂鞭炮祭奠。
堂屋内的神案
表姐给我们装了一大坛咸菜,及新鲜的竹笋胡豆等,还要请我们到镇上吃午饭,哪能让她破费呢,东西可收,饭就免了。返回时先走错路,后又堵车,到成都已六点过,天气也由雨转晴,仿佛告诉我们,阳光总在风雨后。
六、后记
算是画蛇添足吧!此次寻根之旅,初看也是很多偶然因素促成。但从因果看,世上绝无偶然之事。我们做个梦,有恶梦,也有美梦,其中定有规律,故才有“周公解梦”之说。 我若不接触传统文化,便不会对曾祖父瓷像产生兴趣,也不会因瓷像而写点东西,也就不会与幺爷子孙从网上取得联系,更不会有这次寻根之旅了,从这点看要感恩古圣先贤。
2015 年 4 月西行者恭记于成都。
续记:
2015 年 6 月 28 日,星期天。连日下雨,闲在家中无事,偶阅儿子“成长记录册”,竟发现彭家大院平面示意图。
1985 年春节,父亲带我和伊健到泸县一中,幺爷家团年。茶余饭后,长辈们谈论老宅情况,我便根据他们描述,在日记本中绘制了此图。
彭家大院平面示意图
图中最上方是水井,其位置,与我们这次看见的完全一致。但整个图客观讲,与实际状况还是有出入。院子长 150 米,宽 50 米,都是估计的,这次看后,应出入不大,可毕竟没测量过。院内房屋布局,当时长辈们意见并不统一,我画了多张草图,且没有具体尺寸比例。尤其最右面的八角亭、鱼池、果园等,当时似乎难以在大脑中形成清晰画面。去泸县这几天日记,可能是返回成都后补记的,这张图,自然是综合若干张草图后形成,不清楚地方,也就得过且过了,不如现在这么认真。这次实际看了地貌后(由于时间关系连院子尽头,及院子外围都未能看到),似乎明白当时为什么形不成“清晰的画面”原因了。
我先入为主,以为大院是在一片平地上修建的,事实上,是建在山脚下。图上方是个陡壁,右面从院内看去应是个缓坡,八角亭、鱼池、果园可能依缓坡而建,并未在长方形大院内,这也是我的推测。
2011 年初冬,将过去日记全部焚毁,不知什么原故,唯一把这张图复印保存,后也不知放在哪里,今天不经意间看到,甚喜,遂附于此。
2015 年 6 月西行者续记于宝鸡。
(5748字)
四川安岳县石羊镇彭家寨简介
石羊镇彭家寨”顿现眼前。石羊镇彭家寨简介全文如下:
350 亩的松树坡位于石羊镇光辉村 1 组、2 组和 9 组。松树坡上的松树由美国引进并植于 1978 年。置身成年松林,漫坡遍野,唯闻松涛声声。节庆和农闲时候,石羊镇及其周边乡镇、市县游客,前往松树坡一游,常常不下万人。松树坡一家天然的松林公园。松树坡的制高点坐落彭家寨。彭家寨是正方形微型寨。
该寨边长 64 米,寨墙高 7 米,寨墙厚 1.6 米,墙坚不可破,以筷子石砌成。东北角砌一石梯直达寨顶。小门取5水。东墙左门堵塞。西墙左门堵塞。西墙右门开启,门宽 0.8 米,门高 1.7 米,寨内居住的一户人家由这道寨门出入。寨内民居2 座,瓦屋 5 间,蔬菜、竹木正常生长。寨内居住的户主卿明忠回忆,彭家寨大门开在西墙,门宽 2.3 米,门高 3 米。该大门到岩边 9 米,岩边距谢家沟底 600多米。
30 年前,彭家寨大门拆除,寨墙石滑下寨去,为友谊桥奠定了基础。上个世纪初,为了钱财和生命安全,当地的发财人彭维山、彭若于、彭元甫、彭隽仁四人合资造寨,故名彭家寨。石羊镇彭家寨简介及母亲的记忆和彭又权提供的信息,证实,曾祖父的名字是:彭维山。
西行者 2014 年 6 月 26 日续记于宝鸡。
(482字)
共6640字 2025年3月30日于宝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