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中锁,见天地宽
文/王冲
那晚,我翻看《庄子》,一句话像闪电劈开夜空:“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我愣住了,仿佛看见自己蜷缩在井底的影子。那些“我不行”“来不及”“做不到”的念头,像一把锈蚀的锁,把我困在原地,连抬脚的勇气都消失了。
我曾是那样一个惯于自我囚禁的人。工作受挫,便认定自己注定平庸;感情失意,又觉得此生与温暖无缘。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困住我的从来不是命运,而是自己甘做井蛙的那份固执。
沈从文初到北平时,蜗居在霉湿的酉西会馆,连标点符号都用不明白,却敢在信封上写“北京大学教授收”,托人转交自己的文章。若他当时想的是“乡下人怎配登大雅之堂”,中国文学史便少了一颗星辰。
而74岁的褚时健,带着一身病骨上哀牢山种橙子。旁人笑他“黄土埋颈还折腾”,他却说:“活着就得往前拱。”十年后,“褚橙”红遍南北。
是啊,真正的牢笼从来不在外头,而在心里。项羽自刎乌江,是因“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傲骨成了心锁;苏轼能“一蓑烟雨任平生”,却是把贬谪路上的黄州惠州儋州,都化作了笔下的清风明月。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原来天地从来辽阔,是我们习惯性蜷缩了手脚。锁与钥匙,原是一体两面。破锁之后,才明白,所有的“高不可攀”,不过是脚下的一块垫脚石。
作者简介:
王冲,笔名笠翁,汉族,中共党员,山东济宁人。现为济宁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济宁诗歌文化学会会员,济宁市读书协会《书友文苑》文学艺术指导、专栏作家,任城区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会理事,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当代文学家协会会员,政府教育督学。热爱文学创作,曾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媒体平台发表作品近三百万字,先后荣获五十多个奖项,荣记三等功一次。